第67章 花瓣澡
蕭常在沒想到薑念會問的這麽直接,尷尬地笑了一笑,隨後說:“我……的確是有點事情想同妹妹討教,隻不過,有些難以啟齒……”
蕭常在說完這番話,還沒看薑念的反應呢,自己的耳根子就先紅透了。
薑念覺得莫名其妙,疑惑地問:“什麽事情?”
“就是……就是……”
蕭常在支支吾吾半晌,最終下定了決定,閉眼快速道:“男女之間的**……妹妹是否有自己的一套見解啊?”
薑念:……
所以,她是來討教**功夫的事情的。
薑念一直沒有講話,蕭常在愈發忐忑不安起來,小聲說:“不瞞姐姐,我自打選秀入宮,就沒有承寵,我什麽都不懂……所以……”
薑念表示,那我就什麽都懂了?
蕭常在是看薑念一個宮女出身,卻能在承寵後的第一晚,就得到了答應的位分,此後不久,又晉級成了常在。
她這才想著虛心討教一番,萬一人家身上真的揣著什麽好本事,自己學習學習,日後也能……
薑念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看來,是她對古人的印象太刻板了。
但是她真的沒什麽好說的,而且這後宮裏有如此多的女人,共同侍奉一個男人,薑念總覺得這種事兒不能細想。
細想了就會惡心。
薑念嗬嗬笑了兩聲,勉強道:“你真的問錯人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蕭常在還有些不甘心,以為薑念是不肯教她。
不過她一看到薑念這張唇紅齒白的小臉,神色就不自主地黯然幾分。
薑念生的美,這等容顏放在後宮佳麗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看,的確也不需要什麽小把戲。
蕭常在無奈,又提了一嘴把東西送給薑念,薑念的態度還是十分堅決地拒絕了。
蕭常在走後沒多久,裴珺就來了。
薑念一聽見外頭的通報聲,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把蕭常在打發走了,薑念能感覺出來,裴珺不喜歡蕭常在,這要是被他看見蕭常在在自己這裏,估計扭頭就要走了。
她倒不是多希望裴珺能來陪陪自己,主要自己還得想辦法往上升,必須得讓裴珺的心動值再多漲一些才行。
裴珺今日穿了件玄色長袍,袖口略微收緊,腰間用一根寬腰帶束縛,顯得整個人身姿挺拔,四肢修長。
他背對著光走來時,薑念認真看了半晌,倏地紅了臉頰。
裴珺沒有錯過薑念這副小女兒害羞的神態,薄唇微微上揚,忍不住調侃:“朕來了,你臉紅什麽?”
薑念憨笑一聲,嘟囔著:“皇上又不是沒臉紅過。”
裴珺一聽,立馬輕咳一聲,故意沉聲道:“放肆。”
薑念撇撇嘴巴,裴珺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玩不起,還不讓別人說。
薑念的小嘴一撇,低著頭就不講話了,活像個受了委屈還倔強的小女人。
裴珺盯了半晌,啞然失笑:“怎麽,生氣了?”
薑念知道,兩人偶爾來點不算矛盾的小矛盾,也有助於感情的增長。
誰不喜歡打情罵俏呢。
薑念聞言隻是輕哼一聲,故意擺出一副傲嬌的小模樣來。
裴珺無奈一笑,突然把一直背在身後的手伸了出來,薑念定睛一看,是一朵開的嬌嫩的粉色海棠花,連著枝子一起被剪斷了。
薑念眼睛亮了一下,裴珺這樣的直男,今天竟然會開竅?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嗓音清甜,猶如春風拂麵,伸出白皙的手接過,又放在鼻下輕嗅,俏生生道:“多謝皇上。”
裴珺不自在地摸了一下鼻尖,這種折花博美人一笑的事情,他還是頭一次做。
薑念想了想,她看了一眼應忠,應忠識趣地把頭低下,默默朝一旁撇了撇。
薑念上前一小步,迎著裴珺戲謔的眼神,微微翹著腳,嬌嫩的唇幾乎要貼在他的耳朵上,輕聲說:“皇上不妨派人多摘一些來,嬪妾今夜……想洗花瓣澡。”
裴珺最吃這樣若有似無的引誘,熱氣噴灑在他的耳邊,絲絲癢癢,勾得人心泛起漣漪。
他的胳膊驟然攬上薑念柔軟的腰肢,力道略微收緊,嗓音暗啞:“不早些告訴朕,朕差點就要錯過了。”
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近到裴珺能看清薑念的每一根長睫毛,薑念低著頭,像是臨陣而逃的戰士,又像一隻縮頭烏龜,喃喃道:“嬪妾……是因為皇上來了,才想洗的。”
這就是**裸的調情了,之前的薑念從未向裴珺展露過如此誘人的一麵。
大膽又赤忱,熱烈又害羞。
裴珺的呼吸都在一瞬間變得粗重,薑念害羞地抿唇一笑,兩隻手柔柔抵在他的胸膛,說:“皇上克製一些。”
裴珺嘖了一聲,鬆了力道,兩人的身軀這才分離。
他似乎有些懊惱,惱自己方才突然間就把持不住了,險些在薑念麵前失了態。
裴珺從未這樣過,至少在遇見薑念之前,他一向是沉穩克製的,可不知怎的,隻要一碰到薑念,整個人就宛如一把幹柴。
稍微濺點火星子,就燃燒了。
裴珺回過神來,一撩衣袍坐下,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喝。
薑念一看,連忙開口提醒:“皇上,這茶水已經涼了……”
裴珺二話不說一飲而盡,他現在就是需要涼茶。
他的心緒漸漸平穩下來,這才看向應忠,吩咐道:“你現在帶著人,去摘些新鮮的花朵來。”
應忠在這皇宮裏混了多久了,他方才雖然沒有聽見兩人的對話,但裴珺這樣一要求,他就明白了。
應忠立馬應了下來,出去指了幾個人,一起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的花芳香四溢,總能吸引些蝴蝶在上頭飛,平日裏也有不少小主喜歡泡花瓣澡。
但要說能和皇上一起泡的,薑念是頭一個。
沉香幾人在外頭燒著熱水,方才裴珺差點失態,現在冷靜下來,又坐在那裏自顧自喝著茶。
薑念笑眯眯地等著外頭的人準備好進來,兩人都知道一會兒要發生什麽,現在頗有種心照不宣的曖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