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別寵了,小宮女已經當皇後了

第68章 口脂

剛摘下來的花朵嬌嫩欲滴,每一瓣都散發著誘人又甜膩的香氣,熱水在浴桶內蒸騰,花瓣全部灑入熱水中,顏色陡然加深,愈發迷人。

兩人的身軀在浴桶內越靠越近,這一次,裴珺艱難找回了自己的意誌,在水冷之前,抱起薑念回到了床榻上。

這一晚,裴珺第一次沒有忍耐,完完全全地放縱了。

他盯著薑念緋紅的眼角,掛著淚珠的睫毛,覺得這個人的一切都是在故意**他。

裴珺恨不能把薑念揉碎,全部吃進嘴裏。

……

第二日,床邊的帷幔晃了晃,秋蘭連忙扯開帷幔,看見薑念整個人都癱在榻上,像一潭死水。

她覺得自己的四肢都是酸的,昨天突發奇想,想著自己讓裴珺見識見識不同的一麵,沒想到到最後玩脫了,事情不受自己控製了。

薑念哼哼唧唧著,怎麽翻身都不舒坦。

秋蘭知道薑念為什麽難受,昨晚屋裏頭的動靜格外的大,她心疼之餘不免又覺得高興。

自家小主如此招皇上疼愛,可不是一件好事嘛。

秋蘭開口說:“小主,皇上已經派人告知了皇後,您今早不必去請安了。”

薑念一聽,倔強地抬了抬頭,試圖掙紮著起來。

秋蘭無奈道:“小主,現在已經辰時了,您就算去,鳳華宮那邊也早就散了。”

“撲通”一聲,薑念直接重重砸回了榻上。

行吧,自己本來不想當一條鹹魚擺爛的,奈何醒過來已經晚了。

那就心安理得地繼續睡。

於是,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時。

要不是穎妃過來把薑念拽了起來,她能直接睡到下午。

自從來了這邊,薑念許久都沒有如此潦草地和人講話聊天了。

日日都得打扮起來,人人都卷,她也得卷。

現在穎妃坐在她的床榻邊上,薑念頂著亂糟糟的頭發,裏衣也穿的鬆鬆垮垮,胳膊揮動間,偶爾能看見一點紅痕。

穎妃無奈地看著薑念,頭疼道:“你怎麽像隻小狗一樣?”

“狗?我還真的想養一隻。”

穎妃:……

她故意板起臉,把被子一扯,然後親自為薑念使勁扯了扯腰間的係帶,再認真係上。

薑念悠悠打著嗬欠,看著穎妃認真專注的臉,突然嘿嘿笑了。

穎妃一聽她這奇怪的笑聲,板起的臉也沒繃住,噗嗤一笑,說:“怎麽了這是,你今日像個小傻子。”

薑念順了順頭發,嗓音還黏糊糊的,有點沒睡醒:“因為我覺得,你真的像我的姐姐。”

穎妃動作一頓,半晌沒有開口,隻是替薑念扯好了皺巴巴的衣服,說:“你快洗漱,我來是有正事要說。”

薑念動作很快,她隨意找了根簪子,把長發一挽,穿件素色的衣裳,就這麽走了出去。

正殿內,穎妃拉著薑念坐下,開口道:“現在昭妃那長樂宮,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本宮今早得到消息,說昭妃突然召了負責她那一胎的太醫。”

薑念大中午才起,肚子有些餓,先把嘴巴裏的糕點咽下,這才回應:“昭妃愛美,幾乎是人人皆知的事情了,她每日都要化妝,本來這胎月份就小,估計……”

穎妃點點頭,神色凝重:“我還以為,最少能到五六個月的時候再出事,如今看來,估計是昭妃察覺到身子的異樣了。”

薑念嗤笑一聲,說:“就算她召了太醫,那人也隻會給她開什麽保胎藥,根本不會告訴她問題所在。”

“也是愚蠢,如果是我,定然不會隻聽信一位太醫所言。”

薑念眯著眼,小聲說。

穎妃也挑了塊糕點吃,隨後說:“主要還是皇後這招用的好,就算昭妃找十個太醫,要是她從未懷疑過自己的胭脂有問題,也無濟於事。”

兩人一邊吃一邊說,一盤糕點被吃完,小福子見狀,又飛速拿了盤新的來。

薑念揉了揉自己的臉,如今昭妃那邊隻怕離出事不遠了,那她也該早些準備了。

薑念把那盒帶有朱砂的口脂拿了出來,穎妃見狀,伸手按住了薑念的手,還是有些擔憂:“你確定?一定要這樣做?”

“這件事我自己若沒有受到其害,隻怕很難脫身,所以……”

薑念把蓋子打開,聞了聞裏頭散發的香氣,說:“姐姐若也執意如此,這口脂,我便分出一半給你。”

“你等我片刻,我讓宮女把之前用過的舊的口脂拿來。”

兩人將大門關閉,仔細分了一半出來,薑念生怕這朱砂的量太多,千叮嚀萬囑咐,要控製好量。

穎妃走後,薑念坐在銅鏡麵前,用指腹沾上一點殷紅,顫抖著塗了自己的唇上。

平日喝水、用膳,就連說個話,都會有少量的一些口脂進到嘴裏。

薑念心情複雜,覺得這樣,和吃毒藥沒什麽區別了。

三日後,鳳華宮內。

穎妃和薑念一起坐在殿內,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所用的口脂不同。

昭妃一向喜歡濃墨重彩的妝容,那唇也比尋常人塗的紅一些。

今早昭妃來遲了,皇後坐在上方,看著那個空****的座位,表情微妙,帶著幾分竊喜。

純妃嗬笑一聲:“這昭妃是怎麽了,前兩日著急忙慌地去請太醫,身子不會出什麽問題了吧?”

皇後一聽,連忙說:“本宮身為六宮之主,一直都很關心昭妃的身子啊,隻是昭妃自己說無事,本宮問過太醫,的確沒什麽大礙,純妃就不要胡亂琢磨了。”

皇後上來就先把自己的問題撇幹淨,畢竟這後宮裏懷有皇嗣的妃嬪,她理應日日仔細關照。

出了事,也得有她一份責任。

不過現在有了穎妃,也不全然沒有好處。

最起碼以後後宮出事了,皇上要怪罪,也有個為她分攤的人了。

比起被裴珺不痛不癢地訓斥幾句,昭妃的孩子沒了,這才是最好的。

念頭正想到這裏,昭妃就在夏荷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

與以往不同的是,昭妃今日麵色難看的很,說話也有氣無力的,一進來就虛弱地衝著皇後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