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重生殺瘋全家,還把權臣撩爆啦!

第186章 受杖刑

百官匆匆回轉,有人喜不自勝,亦有人苦不堪言。

蘇瀾緩步下樓,每一步都走得平緩而堅定。

她知道自己下樓要麵對的是二十杖,死不了也要半殘,可她不怕。

她要文武百官,要那登聞樓下的百姓看著,這上位者如何踐踏弱者,草菅人命。

她就是要鬧得天下皆知。

蘇瀾朝著宮門走去。

一襲素衣,在一堆緋紅朝服中尤為顯眼,如洶湧洪流中的一粒珍珠,逆流而上。

在這群逐鹿名利場的男人眼中,她美極了,也脆弱極了。

這樣的女子,本該被妥帖收藏,置於高閣,供人愛護玩賞。

可她麵容平靜,身姿筆直,腳下的步子更像是用尺丈量,一步一行,泰然端方。

這讓一些人想起了母儀天下。

是的,當初皇帝繼位封原配妻子謝瓊華為後,那皇後娘娘便也是這副儀態,走進議政殿。

後宮不得幹政。

唯有封後大典這一天,皇後可進議政殿,同皇帝一起,接受百官跪拜。

“我忽然想到這蘇清念,可不正是皇後娘娘的親外甥女嗎?”

謝氏女,果真不一般,單是周身這副氣度,就不知要殺穿多少貴女。

這時一隊內侍過來,領頭人尖著嗓子道:“姑娘受二十杖後方可麵聖。”

蘇瀾:“我知曉。”

宮人抬手,一張春凳抬上來。

就在這議政殿前,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打她,是震懾,更是屈辱。

蘇瀾從容趴到春凳上。

什麽麵子?

什麽傲骨?

和馮家所受折磨比起來算什麽!

沒什麽忍不得的!

然後,她感覺後腦一沉,是一雙手按著,將她的臉抵在凳麵上。

衛明陰鷙地聲氣:“刑杖時免你掙紮慘叫,驚了皇上,故而我要製著你。”

蘇瀾沒有掙紮。

她心裏清楚自己的目的,不做無謂掙紮,既來之,則受之。

嗙!

悶聲響。

一杖打在蘇瀾背上。

那是幾乎要碾碎皮肉筋骨的疼。

她硬生生將痛叫聲淹沒在喉頭,顫抖的雙手死死抓住春凳邊緣。

片刻後,她才呼出一口氣,額頭上的汗水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下。

衛明俯身,用俯視螻蟻的眼神看著她,“求我,不然你會被打死。”

蘇瀾艱難吐字:“你不用嚇唬我,我不能死在這兒,不然,皇帝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衛明用力按她的後頸,痛得她顫抖,蘇瀾在心裏不停的想,這畜牲就快死了!

如此就能抵消些他帶來的痛苦屈辱。

衛明狠聲:“打!”

嗙!

又是一聲悶響。

第二杖,蘇瀾清楚的感覺到,疼痛傳遍四肢百骸,她還是沒有痛喊,但卻流了淚。

她的精神沒有恐懼,但她的身體受不住,這淚是不自主的。

血腥氣自肺腑上來,在她的喉嚨裏衝頂著,有血順著她的唇邊流下。

衛明見她慘白的唇顫動著,一縷豔紅的血掛在唇角,哀絕豔絕!

他俯下身,小聲對她說:“你生成這般,就該是給男人玩弄的。”

蘇瀾側頭看他,眼睛凶狠如獸,仿佛下一刻就會掙脫鉗製,撲上來咬死他!

“你忘了你自己不算男人嗎?”

蘇瀾已經沒力氣了,幾乎說不出話,這一句話,隻斷斷續續發出幾個字。

可衛明聽懂了!

他起身又一次按住蘇瀾脖頸,恨不得掐死她,可又不能,隻陰鷙道:“打!”

蘇瀾死死咬住唇,緊閉雙眼,等待著下一杖。

“住手!”一聲厲喝,“誰允你們將臀杖換成脊杖的!你們這是要打死人!”

嚴天野大步上前,想要查看蘇瀾的傷勢,卻被衛明攔下。

他皮笑肉不笑:“這可是陛下的意思,嚴將軍想抗旨嗎?”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爾等說了可不算!我要麵聖,你不許再動手!”

衛明挑著眼角盯嚴天野,故意大聲道:“打!”

笞杖又一次高高揚起。

噗嗤!

一聲利刃刺穿皮肉的聲音,那持杖人被一箭穿胸,箭矢巨大的衝力將他射出數十步之遠。

“有刺客!”衛明一聲喊,大批羽林軍魚貫而來,將射箭人圍住。

乘雲從遠處城牆上越步而來,第二隻羽箭已上弦對準衛明。

乘雲箭江湖有名,是因其箭無虛發,百步穿楊。他的箭對準誰,誰必喪命。

當然柯震峒那樣的絕世高手例外。

衛明:“監察院是要造反嗎?”

“呦!中郎將好大的官威,把造反掛在嘴邊,可是夜有所夢,日有所思啊?”

張文心氣喘籲籲趕來,身後還跟著逐星,兩人瞥見蘇瀾的樣子,眼珠子都冒火了。

這姑娘是誰?

從前張文心以為隻是得了院首歡心,沒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

今日藥老親自告訴的他,這是他們院首的夫人,那是何等尊貴,如何能受杖刑?

張文定當時差點嚇撅過去,馬不停蹄的取院首公印,去調玄甲衛和千機營,準備不行就硬搶。

而他則全力趕過來,因沒有把握保下蘇瀾,又因這案子監察院需要避嫌。

他想著隻要挨一杖,他就能以下手過重,草菅人命為由,在議政殿辯上一辯。

誰能知這一拖延挨了兩杖,更沒想到衛明這廝如此膽大,竟敢行脊杖。

雖說有了這個意外,他的勝算更大了,但畢竟傷了夫人,自己怕不是要完。

再看蘇瀾傷成這般,張文心可心疼死自己了,院首出關,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張文心虛弱道:“去將姑娘帶過來。”

逐星上前幾步,被羽林軍持刀攔住,她眼眸一冷,手已摸向腰邊。

衛明冷笑:“剛在議政殿前殺了人,這會兒還想動手,監察院這般囂張,說是沒不臣之心自己信麽?”

張文心抬了抬眼皮:“真把自己當根蔥,質問監察院,你配嗎?”

是啊!

監察院就是這麽狂,滿朝文武向來隻有被監察院盤問的份兒。

衛明磨牙忍了。

張文心抻抻自己皺了的官服,對乘雲道:“我去麵聖,哪個敢再動姑娘,就射穿他腦袋。”

乘雲盯著衛明的頭,狠聲:“得令。”

逐星扶起蘇瀾,讓她靠在自己肩頭上,帶了哭腔:“您怎麽樣?”

蘇瀾看了逐星一眼,喘息著道:“你們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