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顏嫡女

翻手為雲成貴女 036 更勝一籌

一提起倪姨娘,舒潯易眼底立刻閃過一抹厭惡,二夫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暗暗皺眉。這時,一直沉默的四姨娘,看了一眼二夫人,笑意盈盈地走上前,挽住舒潯易的胳膊,“侯爺,六姑娘說的是理,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舒潯易臉色一暗,沒有接話。二夫人則是聽到四姨娘這句話時,張狂地揚起嘴角,一股滿滿的得意之色湧上,四姨娘就是個姨娘,舒潯易的秘密,還隻是她一個人知道。

四姨娘看著舒潯易的冷淡,加上二夫人的表情,心裏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忽略了什麽?

“是該去看看,倪姨娘平時就是個悶葫蘆,如果出了意外,我們舒府也難辭其咎。”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老太太終於開口了。

舒潯易一聽老太太發話了,立即打發了幾個人去了“冰園”。

站在一旁的舒安夏,雙拳死死攥著,臉越來越冷,她一直以為,舒潯易也許還對倪姨娘有情,然而,他今日的表現,根本就不配為人夫,為人父!

打發進去的小廝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回話,倪姨娘躺在**,感覺不到氣息,叫了很久都沒答複。舒潯易這才神色一緊,趕忙吩咐去請了太醫,然後就跨步進了“冰園”。看著舒潯易走進的二夫人,忽然閃過一抹慌亂,上前一步就抓住了舒潯易的袖腕。

舒潯易冷冷瞪她一眼,暗含警告。

舒安夏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眼神,輕輕地眯起眼,似乎有些事情,要等著她去挖掘呢,趁著眾人不注意,舒安夏跟趴著的惠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惠人眨眨眼,讓她放心。

“冰園、冰園”,園如其名,除了擺設簡陋,就連溫度都比園外冷上幾分。當舒潯易進入主臥內室,看到**那個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人兒的那一刻,眉頭一皺,淩厲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一個瑟縮,無辜地搖搖頭。

大家等了一會兒,太醫就到了。把著脈,太醫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半響,太醫歎了口氣,“病人中毒已有月餘,深入骨髓,恐怕……。還是準備後事吧。”

“中毒月餘?不,不可能的,母親昨天還說倪姨娘……。”舒安夏“淚眼婆娑”地看了一眼二夫人,將“跟男人私通”咽了下去,但是在場的除太醫以外的人,都明白了。舒安夏見效果達到了,忽然撲到太醫腳下,顫抖道,“太醫,求求您救救倪姨娘。”

太醫搖搖頭,“老夫,無能為力。”說完,拎著醫箱就離開了。

室內忽然像死寂一般,落針可聞。

舒安夏“含著淚”,可憐兮兮地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舒潯易。

老太太眼神一凜,終於忍無可忍,“侯爺,我們偌大候府,竟然草菅人命,倪姨娘中毒月餘,躺在**奄奄一息,卻還被扣上了私通男人的罪名?”

舒潯易臉色一暗,瞪向二夫人。

“不是,昨日倪姨娘……。”二夫人低下頭,一時語塞,昨日倪姨娘明明好好的,還甩了她一個巴掌,怎麽今日就這樣了?太醫還說中毒月餘,怎麽可能?悄悄地看了一眼四姨娘,二夫人神色一冷。

“如果不是今日二夫人自己搞出這麽大烏龍,恐怕就算倪姨娘死了,也沒人發現吧?我記得之前的三姨娘死了整整一個月才被人發現,屍體腐爛的臭味招來大量的蛇鼠蚊蠅,侯爺,應該還記得當時的場景吧?”老太太說完,舒潯易臉色大變,抿起唇,憤怒地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打了一個冷顫,慌忙低下頭。

“咱們候府,怎麽說也是禮儀之府,我雖然老了,也不能總看著這些烏七八糟的事發生,今日死的是個姨娘,明日呢,有可能就是個哥兒,甚至就是我自己!”

“母親罪過,您說這樣的話,折煞兒子了!”舒潯易慌忙低下頭,給老太太行禮。

“今日的事兒,孩子們也都在,侯爺,給個說法吧。”老太太冷冽地掃了一眼二夫人,語氣中,是不容置喙的威嚴。

舒潯易抿著唇,氤氳的怒氣布滿了整張臉。還未等舒潯易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陣嘈雜聲,舒潯易眉頭一皺,幾個丫環和小廝,頭發散亂的跑進來。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奴婢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救救奴婢,救救小的。”

二夫人一看跑進來的幾個人,剛剛還平靜的臉上登時抽搐起來。這兩個人今早已經給了銀子打發了,怎麽會……。

垂著眼的舒安夏悄然彎起嘴角,他們可是比她算的時間晚了呢。

“你們是誰?”舒潯易眯起眼,瞪著跪在身前的兩個人。

“奴婢是揭發倪姨娘的環兒,昨日跟倪姨娘衣衫不整的那個男人就是他。”環兒指向旁邊叫王柱的小廝。

“侯爺恕罪,小的是被逼的,是二夫人逼迫小的這麽做的。”王柱顫抖著連忙叩頭。

“是啊,侯爺,請救救奴婢,奴婢的青兒姐姐因為給倪姨娘下藥,已經死了,奴婢不想死啊,不想死!”環兒臉色慘白,渾身顫抖。

“住口,賤婢、死奴才,你們給我住口。”二夫人雙目猩紅,上前對著環兒就是一腳。

“住手,舒府還有沒有家規?北國還有沒有王法?”老太太凜住氣息,一字一句道。

二夫人看著氣勢凜然的老太太,又看了看滿臉怒氣的舒潯易,緩緩地跪下身來,一臉委屈,“母親,侯爺,請你們明察,這兩個人犯了家規,早上剛被媳婦趕出去,現在忽然回來,必然是受人指使,誣陷媳婦。”二夫人“恭敬”地看著老太太,眼中滿是氤氳的淚水。

“不,侯爺,奴婢有證據。”環兒說著,慌忙從內衣裏兜掏出一張紙,呈給舒潯易,“這是紅綾姐姐給奴婢的藥方,奴婢就是按照這個給倪姨娘抓藥的,上麵是紅綾姐姐的親筆字。”

“小的也有證據,小的不可能跟倪姨娘有染。”王柱說著,就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

女子們別過臉去,而舒潯易卻看的真真切切。王柱,是個太監。

二夫人死死地瞪著兩人,仿佛要噴出火來。

環兒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青兒姐姐死的好慘,奴婢隻想保命,請侯爺救救奴婢,請……。”環兒說到一半,忽然雙手掐住脖子,口吐白沫。

老太太嚇得連退幾步,驚恐地看著二夫人。舒潯易瞪大雙眼,雙手握得咯咯直響。

舒潯易閉上眼,四周忽然靜謐的可怕,半響,舒潯易緩緩睜開眼,麵無表情地看著二夫人,“從今日起,沒我的命令,你不得踏出‘琴瑟園’半步,所有府內事務,不得再過問。”舒潯易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到門口,“王柱、紅綾,杖斃。”

聽到“紅綾杖斃”,二夫人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去,幾個小廝進來,把她抬回了園子。老太太和四姨娘相繼離開,四姨娘離開前,滿意地對舒安夏眨眨眼。

確定了四周無人,舒安夏趕忙拿出一顆藥丸,塞入環兒口中,不一會兒,環兒幽幽轉醒,看見舒安夏,水眸裏滿是感激,“謝謝六姑娘救命之恩,謝謝六姑娘。”

“你拿著銀子立即離開,永遠不要再回來。”

“是!”環兒重重地扣了幾個頭,趔趄地起身離開。

看著環兒的背影,舒安夏的嘴角彎起了一個邪惡的笑容,早上二夫人將他們送出府的時候,她故意找人假裝二夫人要滅口,又給青兒下了藥,讓她“慘死”在他們麵前,然後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救了他們二人,這一出戲演得還不錯,雖然沒降了二夫人的身份,但總是把她困在“琴瑟園”了,此時的二夫人就是甕中之鱉,來日方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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