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七零,東北辣妻不好惹

第96章 周大隊長開竅了

周南川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說到頭裏,免得以後出現啥問題,不好交代。

“周叔,咋說這也是個新鮮事兒,誰也沒整過,咱們得先蹚蹚道兒。再說,塑料布挺貴的,不是家家都買得起。大家一起種這事兒得從長計議。現在緊要的是,讓小榆先把頭一陣打好。”

桑榆抬眼和周南川對視一下,很快的接著說,“扣大棚不是那麽容易的,寬度啊、高度啊、走向啊什麽的,都得摸索。所以我才想要使用知青大院兒。周大爺,我不白使村上的,我按月給村上交租金。”

鄉裏前不久才開過會,鼓勵大家闖出致富路,最先行動起來並取得成效的村屯,會被立為學習標杆兒。

所有的村長都絞盡腦汁的尋思呢,周長山也是挺愁聽,好幾宿沒睡好覺。

可以說,桑榆的想法,算是從根本上解決了他的撓頭事兒。

別管結果啥樣,首先得敢於嚐試。

萬一成了呢?那將為整個東北的老百姓解決冬天吃菜難的問題。

而且他越尋思,越覺得扣大棚這個想法可行,這讓他特別的激動和向往。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他靠山屯兒的鄉親都能過上好日子,他就興奮不已,當即大手一揮拍了板兒,“行,這事兒我答應了。不用租,你用就行,隻是,摸索出經驗來,你可得教教鄉親們,不能藏私。”

桑榆一聽周長山答應了,當即心花怒放,拍著胸脯兒驕傲的說,“周大爺你放心,我桑榆說話算話,絕不幹那沒品的事兒。我在這裏長大,這裏就是我的家鄉,沒有一個人,不願意把家鄉建設得風風光光的。”

周南川滿眼都是桑榆意氣風發的樣子,她的眼睛那麽亮,像天上的星星。她的笑臉是那樣的堅定,英氣十足。

這個女孩子,真的是塊未經發掘的寶藏,時不時的,就會給他個大大的驚喜。

好想撬開她的小腦袋看看,裏邊還有多少好東西,是他沒有見到過和想到過的。

看她那樣子,仿佛是個即將上戰場打仗的將軍,信心滿滿,所向披靡。

他頓時也來了豪氣,爽朗的道,“周叔放心,我家小榆不是那樣兒人兒。”

不自覺的,毫無意識的,他把她徹底劃入到他的陣營之中。

本來嘛,當著村長麵兒定的親,定了親,那就是他家的啊!

周長山沒覺得這話有啥不妥,大笑著拍打周南川的肩膀,誇他們小兩口有覺悟。

桑榆乍然聽到小兩口兒這個詞兒,隻覺臉上一陣灼熱。

她怎麽就成了他家小榆了,還有小兩口兒,這是什麽虎狼之詞!八字還沒一撇兒好嘛。

周南認為自己這麽說一點兒毛病沒有。

周剛都說了,他是男人,得主動點兒。這,就是他主動的開始。

桑榆紅著臉不說話,周南川眸中含笑的看著桑榆,有種莫名曖昧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流轉。

周長山後知後覺的看出點門道,火上澆油的說,“別光顧著掙錢,南川你老大不小的了,開春就張羅著把婚事兒辦嘍。到時候,我去給你坐上席。”

周南川朝著周長山感激一笑,一本正經的應了一聲,“知道了周叔,過了年,我就開始張羅。”

桑榆隻覺這臉上熱的能烙餅了,嗔怪的抬頭瞄了一眼周南川,轉身就跑了出去。

剛跑出院門兒,就聽周長山又說,“行了南川,快跟著回去。外頭兒道兒不好走,自己的媳婦兒自己護著。”

桑榆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結果是冬天的地麵凍得梆硬,想找縫兒都找不著,隻能加快腳步往出跑。

剛跑到房山頭兒,周南川邁著大長腿跟了上來,還叫了她一聲,“小榆慢點,別跑那麽快,小心摔著。”

周南川仿佛變了個人,桑榆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良。

很快的,周南川和桑榆並肩了。

桑榆縮著脖子,把臉盡量的往頭巾裏頭藏,不想讓周南川看她紅透的臉蛋兒。

周南川的心情極其愉悅,他個子高,隻要稍微垂下眼睛,就能看到桑榆紅得像天上的雲霞一樣的臉,心裏樂滋滋的。

他不明白,女孩子的臉,咋就能紅得那麽好看呢,好看得他蹦出一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

事實證明,這是個非常危險的想法,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特別的熱。

那種感覺,和他誤食牲口藥前兒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多外頭來的攻擊,現在,則是由內而外的一種渴望。

不得不說呀,這位棒槌似的周大隊長,於男女情事上,算是終於開竅了,難得!

沉默足一分半鍾,周南川開口問道,“你真的願意教大夥兒扣大棚?就不怕大家夥兒都種,你的菜賣不出去?”

桑榆躲了半天,也沒能逃出周南川的視線,索性不躲了,該咋地就咋地,又沒啥見不得人的。

“這有什麽可怕的,鄉親們的日子好了,我看著也開心啊。再說了,有競爭,才有創新嘛。”

倆人兒一路走,一路商量,決定從明天開始,他們兩個去幹大棚,家裏的事兒就交給潘珍。

當然,不能白讓老太太挨累,桑榆琢磨著一個月給她五塊錢辛苦費。

那個年代的五塊錢,真的可以做很多事兒。

潘珍一聽說這個事兒,當即表態,“我不要錢,家裏放心,孩子都交給我,保管伺候好。你們倆,該幹啥幹啥去。”

桑榆堅持給錢,說她年歲大了,讓她幹那麽多事兒已經很不好意思,不給點報酬,她心裏頭過意不去。

潘珍拗不過桑榆,含淚接了五塊錢預支的工資。

五塊錢,她一年忙到頭兒,也攢不到二十塊錢。如今,她就是在家裏幹幹那些尋常的家務活兒,一個月就能拿五塊,一年就是六十,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她把錢掖在腰裏,突然想起個事兒,就說,“南川,你過了年就三十了,小榆也二十二了。婚事得抓緊張羅,趁我歲數還行,小榆懷了孩子,我能伺候她,以後生了,伺候月子啥的,都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