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恐懼
“不錯不錯！”另外一名儒士也跟著附和，“就憑你，也好意思在此大放厥詞！”
但就在此時，許祁微笑著念道：“北方山河，千裏冰封，萬裏飛雪。”
眾書生聞言，不禁放下了手裏的酒盞，抬起頭來看著許祁。
這首詩，就像是一道驚雷，將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就在這時，天色忽然變得昏暗，烏雲壓頂，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醞釀。
天空中電閃雷鳴，整座玉華樓都彌漫著一股敬畏之意。
所有的儒家弟子，都望向了虛空，又是恐懼，又是敬畏。
這種天氣給他們帶來了難以形容的壓力。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神秘而又莊嚴的氣息，就像是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許祁的聲音，在這等天地異象之下，變得更加響亮，更加激昂。
他繼續說道：“長城外，隻有茫茫一片。”
一首詩，仿佛將天地之力都調動了起來。
天上的雷電越來越亮，雷聲也越來越大。
整座玉華樓，都為之震顫，似是受到了天地異象的影響。
儒生們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他們震驚於這驚人的天地異象，又被許祁的詩句所吸引。
許祁又說道：“大河裏的水，都在這一瞬間沸騰了起來。”
這首詩，似乎牽動了整片天地。
天空中雷霆如龍，轟鳴如鼓。
一股狂暴的氣息充斥著整個玉華樓。
而那些儒生，更是睜大了雙眼，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他們都被這驚人的天地異象以及許祁那首詩所震懾，對此生出了無限的敬佩。
孔萬奴看到許祁在空中的舉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覺得自己的驕傲和驕傲都在一點一點地褪去。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一切。
不止是孩子們，就連玉華樓裏的賓客們，也都被這首驚天動地，令人毛骨悚然的詩給震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在這一刻突然暗了下來，暴風雨即將來臨。
閃電劃過天際，雷鳴滾滾，似乎要將整個天地都吞沒。
所有的儒生望著虛空，心中充滿了恐懼。
這是他們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
他們深深地感覺到了天地的偉力，也感受到了天地的神奇。
而孔萬奴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他覺得這是在懲罰他的傲慢，否認他的詩歌。他垂下頭，再不敢抬頭。
孔萬奴那首詩，在這等天地異象之下，更是相形見絀。
儒士們沉醉於天地之威，陶醉於許祁的詩詞之中，孔萬奴這個人早已被徹底忽略，被人遺忘。
此刻。
許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
“孔萬奴!”
“你覺得，這場比賽，到底是誰輸？”
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一首驚天動地的詩，怎麽可能比得上孔萬奴的詩？
孔萬奴心中一陣肉疼。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落敗，更加無法接受，自己所有的驕傲，所有的驕傲，都因為許祁的一晚而全部粉碎。
他麵色慘白，眼中盡是驚懼之色。
兩人的詩詞一首一首地展現出來，孔萬奴的詩詞雖美，但其中的意境卻有天壤雲泥之別。
孔萬奴顯然也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他麵色蒼白，雙拳緊緊攥著，強忍著怒氣。
“怎麽會這樣？”他在心裏咆哮著，目光如刀，狠狠地瞪著眾人，“你說，我們倆的詩詞，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事實上，所有人的心裏，都已經有了答案。
這一點，孔萬奴心知肚明。
他這樣做，完全就是一頭困獸之鬥。
周圍的儒家弟子們，也都是孔萬奴的粉絲。
但是，到了這一步，他們似乎有些猶豫。
許祁的這首詩，確實很厲害。
如果他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判定孔萬奴勝了，那他儒家的名聲可就臭了。
一名書生皺眉，雙拳緊握，指甲嵌入肉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目光不由自主地看著許祁的詩句。
他很糾結，明知道許祁在詩詞上比自己強，卻也不願意失去孔萬奴這顆大樹。他苦笑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其餘的儒士也是交頭接耳，一個個神色糾結，猶豫不決。
他們的目光在這首詩上遊移，內心充滿了矛盾。
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指節發白。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似乎在做著什麽重要的選擇。
就在此時，一腳馬明的徒弟，突然出聲。
“我看還是孔少寫的好。”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討好，幾分諂媚，聽得人毛骨悚然。
他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厚顏無恥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不要臉。
他很清楚，孔萬奴在詩詞方麵比許祁差了十萬八千裏，這場比試孔萬奴已經輸了。
不過，馬明看在孔萬奴的麵子上，也隻能厚著臉皮拍馬屁。
孔萬奴聞言大喜，看向馬明的目光，更是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嗬嗬，馬兄，你真是太客氣了！過獎了！”
馬明被孔萬奴拍了一記馬屁，自然是越說越起勁。
“孔公子，你這首詩，當真是曠古絕今。我還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給我一首詩詞，讓我好好欣賞欣賞。”
孔萬奴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更盛，點頭道：“好吧，我聽你的！”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念了起來。馬明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馬明這一句話，讓眾人都是一臉的欽佩。但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天空中一道雷光，直接打向馬明。書生們嚇了一跳，馬明被雷電劈中，整個人都癱軟在地。
他的頭發全部被燒毀，身上的衣物更是被燒成了一片一片。這一幕，讓所有人都看呆了。
“完了完了！”人群中，有人低聲道：“不過是溜須拍馬，結果卻是自尋死路！”
他不過是拍了個馬屁，就被雷劈了。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昂貴的一句話了。
這一刻，所有人都慌了。
燭火晃動，仿佛晃動了一下，照亮了每一位儒生臉上的恐懼。
他們睜大了眼睛，看著外麵滾滾的黑雲，看著外麵電閃雷鳴的天空。
就像是被恐懼吞沒了雙眼，再也移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