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拍攝現場
港島。
前身是一個小漁村,隨著大航海時代的來臨,逐漸成為東亞地區地理位置極其優越的核心。
自1842年,清道光二十二年七月二十四日,簽訂的《南京條約》標誌著西方殖民主義對這個國家的腐蝕和侵害正式具體化。
如今李四季站在旺角的路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抬頭看了看熟悉又陌生的旺角老街。
上一世,李四季也常常來港島出差,但那已經是21世紀的事情了,如今港島尚未回歸,印象裏這些年港島似乎不太平靜。
這次李四季托葉欣辦理手續,一個是為了來港島看一看,感受一番與外部市場最為接近的港島經濟;另一個,則是想要找一個合夥人,這個人是決定李四季內地生意是否能夠短期內質變的關鍵。
還在發呆,絞盡腦汁的回憶上一世記憶裏,90年代的港島故事…
身後一個渾身上下鮮血淋漓的年輕人就跌跌撞撞的闖了過來。
李四季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隻見那人身後熙熙攘攘的攆著十幾二十個身穿牛仔褲、T恤衫,手裏提著兩尺多長、三指寬窄西瓜刀的馬仔。
一邊追趕,一邊大聲怒喊。
也就是李四季退這兩步,剛好撞到了一旁的攤販,原本搭的棚子嘩啦啦倒了一片。
正巧將追趕的人蓋在下麵。
人群的慌亂聲、商販的罵聲、追趕者的怒吼聲、交織成了一副港島旺角的真實畫麵。
李四季剛還想扶起那個渾身鮮血、被追逃竄的年輕男子。
就聽到一旁小巷子裏響起聲音:“哢哢哢…”
一個幾乎身高和腰圍相等的胖子一溜煙兒竄了出來。
嘰裏咕嚕的對著剛從商販棚子下逃離的一群人一頓輸出。
繼而轉身朝著李四季喊了一句。
看李四季毫無反應,撓了撓頭,用蹩腳的國語又說道:“靚仔,過來過來…”
李四季指了指自己,笑嗬嗬的走了過去。
這時候撇見巷子裏跟著胖子魚貫而出的一群人,李四季心裏忽然想到了一個港島特色:拍戲。
港島麵積不大、人口不少。
8090年代,港島影視取景大多要選擇去內地,但一些特殊的時代原因影響,並不是所有影視作品都可以申請去內地的。
就比如現下這胖子正在拍的類似於“古惑仔”的作品。
內地廣電總局就會將其列為禁播對象。
所以,港島一些街道、甚至一些特殊地段,都會成為取景地。
老百姓對此也熟門熟路,甚至於積極配合。
也難怪李四季最初沒想到這一茬,原本上一世這些個片段隻能通過錄像帶和光盤來欣賞,但當自己親自身臨其境的時候,難免還是有些懵。
李四季看了看胖子,笑著說:“大佬,找我麽?”
胖子歪著頭看了看李四季。
“大陸仔?”
李四季點點頭。
“我要你做我男四號,有興趣麽?一天三百塊啦…”胖子不知道從哪抽了一張塑料凳子,坐了下去。
“deal…”李四季笑嘻嘻。
胖子似乎對李四季興趣更濃,點點頭,隨著身邊的人嘀咕了幾句。
接下裏的幾天,李四季享受了免費的住宿、飲食,已經漸漸熟悉自己的角色。
這部名字叫做:《新哥傳奇》的電影,李四季僅僅拍攝了半個月就殺青了。
也不得不讓李四季感慨這個時期,港島電影的效率。
掐頭去尾,李四季共參與拍攝了十一天。
白漂了三千三百港元,還認識了幾名日後在港島、大陸,甚至於世界影響力頗大的偶像。
殺青了。
王日祥(導演胖子)沒了往日的嬉笑和冷酷,整個人顯得頗為莊重。
焚香祭拜、五穀五牲,所有演員不論是誰,都莊重的鞠躬敬香。
儀式結束。
就是舞會和宴請。
李四季作為男四號,雖然完全沒有表演功底,但兩世為人以及前世大量港片的欣賞功底,確實也很好的完成了演出任務。
王日祥端著紅酒杯,身邊跟著兩男兩女,依次向各個投資人敬酒,酒會異常熱鬧。
“大陸仔,過來…過來…”王日祥看到李四季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招手喊。
“祥仔,他是誰,有些麵生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目光冷峻問道。
“何生,這個小夥子是個大陸仔,我在片場發現的,在我們這部劇裏演男四號。”王日祥頓了頓。
“不過我覺得他不簡單…”
“哦…那就有意思了…”何先生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
李四季走了過來。
微微躬身敬酒。
“你的探親證居然能辦下來30天的,看來也是有背景咯?”何先生笑嗬嗬的問李四季。
“有個表哥在香港,我在羊城時候幫我辦的。我就是來漲漲見識,正巧遇到了王導…”李四季毫不在意。
簡單的交流的十幾分鍾。
王日祥就恭送這位何先生離開了。
殺青晚宴足足開了三個多小時。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李四季打車回了住處,這是他最後一晚的免費住宿了。
第二天。
維多利亞港的繁華和港島聯合交易所的人流,讓李四季大受感觸。
這個時代最為鮮明的特點,並非人們所熟知的非黑即白,也有很多灰色區域。
甚至於到1997年後,港島依然經曆了許多變遷的陣痛。
足足玩兒了兩天。
李四季轉了好多個上一世很熟悉的地標性景點,甚至於還專門去了一趟九龍城寨瞻仰。
第三天晚上。
李四季的BP機響了。
是王日祥約李四季吃飯。
從一開始到現在,李四季依然沒有搞清楚這個王日祥的打算,為什麽會在自己一個普通大陸仔身上下這麽大力氣,又是讓演戲、又是在何先生這位大佬麵前介紹自己,甚至還請自己吃飯?
想不明白,索性先去再說。
王日祥的家住在港島半山別墅區,李四季好容易找對地方,叩響門鈴。
一個菲傭將李四季迎了進去。
別墅餐廳裏。
賓客落座。
王日祥似乎並沒有邀請別人,隻有李四季自己,身旁幾個菲傭服侍。
“王生,這個澳龍現在在大陸可是不太好搞到喲…我得多謝您的邀請!”李四季一口海鮮一口紅酒。
王日祥隻是輕輕晃動紅酒杯。
“李生,聽說你在羊城做了一大筆生意?”王日祥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句。
李四季暗道:開始了。
但依然微笑著說道:“這是王生的港島,想不到對羊城的情況也這麽熟悉。”
“湊巧罷了,那個黃立誠,跟我有點交情。”王日祥直勾勾的盯著李四季。
恍然大悟,李四季才想起來,當時在羊城,陰差陽錯的上門問貨,不僅認識了葉欣,更是從這個黃胖子(黃立誠)那裏達成了第一筆交易。
如今王日祥問出來,李四季也不覺得有什麽可隱瞞的。
“王生明察秋毫,我確實剛在羊城做了筆生意。不知道王生的意思是…?”李四季放下刀叉,擦了擦手,輕輕端起紅酒杯。
“哈哈哈哈…爽快!”王日祥哈哈大笑,渾身肥肉震顫。
半響。
李四季從半山別墅離開。
王日祥的司機開車相送。
坐在車上,李四季微笑,不過是為了利益,但這也正是李四季想要的。
又過了兩日。
王日祥的司機來酒店接李四季,車輛徑直穿過市區,駛入半山別墅。
隻是此時不僅王日祥迎接,更有四五個身穿西裝的男男女女跟在身後。
落座。
“李生,這些都是何生公司值得信賴的朋友。”王日祥說罷,人群裏走出一個身穿半身裙、黑色啞光絲襪、職業黑色高跟鞋的女性。
“李生你好,我是何生的經濟顧問陶冰,原掛職遠東會,現服務恒豐銀行,請李生盡可放心!”陶冰冷冷的說。
李四季也不在意。
隻是點點頭,看了看王日祥。
這才說道:“我有一筆個人資金,想要投資恒指。”
頓了頓。
李四季繼續說道:“其實用不了這麽多人,資金額也不大,隻是因為在大陸,不太方便轉過來,才尋求王生幫忙。”
陶冰冷冷的看了看李四季,接話道:“李生,股指的投資波動極大,雖然今年以來還不錯,但是雙向交易的港交所,依然存在很大風險,我建議…”
話還沒說完。
李四季就擺手打斷了,順便還投給陶冰一個頗為歉意的眼神。
“陶經理說的我知道,我想說的是,大家想辦法把我在大陸的資金轉過來,股指投資上,隻需要幫我開戶、買漲就可以了。”李四季笑嗬嗬的看了看陶冰和他的團隊。
“是,李生”
陶冰心中冷笑,大陸暴發戶。
事情最後全部辦完,已經是李四季的探親簽證結束前一天了。
王日祥親自送李四季到渡口。
李四季需要先返回羊城,再跟番禺的老黃定第二批貨,另外還要了解一下,第一批貨“空降”回豫省之後,薑由是如何承接處理的。
事情多如牛毛,無法在羊城久留。
盡管如此,李四季算起來,依然離開豫省足足有兩個月時間了。
而劉念還在綠城大學,自己也許久未能見到了,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過的如何。
李四季苦笑,如今這個時代,通訊問題製約著許多事情的快速解決。
揮手告別了王日祥,李四季返回羊城。
還得等幾天,飛機票的申請辦理才能下來,索性打算去看看葉欣和老黃。
依然是那個小院,老黃依然在,葉欣已經走了。
老黃轉給了李四季一封葉欣留下的信件,李四季心裏忽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隻是實在想不起來,上一世那個賊王養傷好了之後具體去了哪裏。
隻是與老黃談好了第二批貨,順便轉達了王日祥的問候。
帶著一股不詳的預感,李四季乘機返回豫省鄭市。
這已經是1992年的十二月份。
豫省天氣已經很冷了。
李四季打個車,徑直往綠城大學而去。
一路上司機師傅健談。
李四季從交談裏得出兩個重要的信息。
其一,牧野的發展似乎不錯;
其二,牧野集團似乎在籌備什麽大項目。
綠城大學。
如今法桐已經金黃,滿地的黃葉隨風飄動,暖暖的陽光普照之下,顯得整個校園格外美好。
6號宿舍樓下。
李四季穿著黑色毛呢大衣,踩著黑色的皮鞋,看起來整個人似乎成熟了不少。
臨中午下課。
三三兩兩的學生抱著書,路過李四季的時候不免都悄悄多看幾眼。
遠處人群裏,李四季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人。
今天劉念穿著一身運動衣,黑白相間,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身邊兩個舍友似乎在說些什麽,但劉念卻沒有回應。
“念兒…”李四季喊了一聲。
劉念似乎覺得自己幻聽了,那個人的聲音?
不過他們那個辦公室程主任不是說,他最近去了港島嘛。
抬起頭,遠遠的依然在人群裏看到了那個高高瘦瘦的身影,劉念一雙大眼睛忍不住泛起漣漪。
腳下快步跑了過去,站在李四季的麵前,上次左右好好打量了一番。
這才嗔怒道:“哎喲,李大老板回來啦!聽說港島燈紅酒綠的,怕不是被…”
劉念話還沒說完。
一雙熱唇就被堵住。
李四季緊緊的抱住劉念,低下頭,深深的品嚐著劉念口中的柔軟。
長長的睫毛抖動、雙眼因為驚嚇還楞楞地看著李四季,卻感受著對方在自己口中不斷挑撥,劉念渾身癱軟。
半響。
李四季緩緩擦拭劉念臉頰上的淚珠,趴在劉念耳邊笑嘻嘻的說道:“還敢吃醋,下次打屁屁…”
劉念滿臉通紅,眼神躲閃的掃了一眼四周路過的同學,狠狠的踩了李四季一腳。
李四季裝作吃痛的樣子,引得四周不少同學側目。
“你吃飯了麽,念兒,我們一起吃飯?”李四季一把提過劉念裝書的布包。
“好,可是我下午還有課,就去學校門口隨便吃點吧。”劉念任由李四季輕輕攬著自己的腰肢,這會兒完全沒了氣性。
綠城大學東門。
如今私營飯店雖然多,但是菜係和品類相對還是少的,尤其是北方農業大省,基本上就是以米麵炒菜三大類為主。
李四季點了一個腐竹炒肉、一個蔥炒羊肉,兩碗米飯,一份米酒湯,這已經讓半個飯店的食客羨慕了。
畢竟學校門口,偶爾有學生出來開開葷,也就是人均兩三個人一道菜而已。
像是李四季這麽齊全的,確實不多見。
“念兒,你到明年夏天,就該畢業了吧。”李四季看著眼前悶頭幹飯的劉念說道。
“嗯”
“那你怎麽打算,準備上班還是繼續深造?”李四季繼續問。
“嗯嗯”
“如果你想上班的話,不如就還去牧野吧,畢竟你走了之後,那塊兒的工作實在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如果你想深造,考個研究生啥的,我也支持你。”李四季放下碗筷。
“嗯嗯嗯,啊~~你說什麽?”劉念一口米飯差點嗆到。
李四季溺愛的從口袋裏拿出紙巾,給劉念擦了擦嘴角的米粒。
笑嗬嗬的重複了一遍。
“這樣啊~~其實我們過完年,是有半年的實習期的。正常來說,有些同學就要開始走進社會了,不過嘛~~”劉念賣了個關子。
“不過什麽?”李四季問。
“不過我打算繼續讀研究生,去學國際金融經濟類的學科,正好也對口,你說呢”劉念稍稍有點心虛。
畢竟如今牧野辦公室程主任每個月都會親自來一趟綠城大學,可以說劉念在學校這幾個月的一應開支都是李四季在供養。
雖說家裏也給了生活費,但是劉念覺得如果不接下這位程主任的信封,李四季可能會覺得自己有什麽別的想法,生了誤會,反而不好。
“太好了。我也有這種想法,畢竟如今大學生雖然金貴,但誰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怎麽樣呢,趁著還有機會,多深造,也算是彌補了我的遺憾。”李四季雙眼冒光。
劉念嚇了一跳。
但也隻有李四季清楚,如今1992年馬上過去了,未來十年二十年後,所謂的大專學曆、本科學曆,當真是爛大街了。
而且,國內的經濟形式和風向越來越好,但是未來在1995年之後,大量的下崗工人為社會提供了大量的廉價勞動力。
那個時期,也是外貿生意進入高峰期的時間。
李四季的想法在當下,依然很簡單,雖說擁有一定的財富和地位,但是這些都是無根之萍,替代性極大。
隻有等見完薑由,下一步的計劃才能落實。
實體經濟和金融都不能放下。
畢竟自己已經把單獨屬於自己的財富挪到了港島,購買指令也已經下了,雖說有王日祥這樣的合作夥伴協助,但是港島幾大家族、黑幫勢力以及英資集團依然是當下自己觸及不到的。
“四季,四季~~”劉念喊了兩聲,看李四季似乎想事情。
“啊”李四季從愣神裏反應過來。
“吃飯吃飯,民以食為天嘛”李四季尷尬笑了笑。
“四季,牧野如今幾個子公司已經運轉正常,該打理的都打理了,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放心,不知道為什麽。”劉念喝了一碗米酒湯,一手端著湯碗,一手托著下巴。
“念兒,沒事。我有安排~~”李四季說。
“嗯”劉念點點頭。
李四季站起身,去結賬。
合計消費47元,劉念皺眉,太貴了。
下午劉念還有課,李四季就去酒店,拿著酒店前台的固定電話,李四季撥通了幾個號碼。
他不打算現在就回魯縣,畢竟剛從港島和羊城帶回來的一些支離破碎的信息,需要好好捋一捋,另外第二批“空降”的貨也要到了。
在房間等著牧野的幾個核心人物,李四季躺在**眯著眼。
感覺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關鍵事情,但又想不起來,索性不去再想。
如今李四季多線發展,公私分離,這也是為了避免別人未來咬自己一口提前做的安排,至於轉移到港島的資金,相信1993年一定會給自己交上一副滿意的答卷。
畢竟幾十倍的杠杆加上去,這也是未來自己開始與國際接軌的跳板。
至於國內,營商環境逐漸向好,但是政企雙方關係錯綜複雜,短期內依然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大陸才行。
羊城老黃作為合作人,有了這兩次的合作,相信短期內問題不大,一些內地的安排也可以慢慢去接觸了。
港島的何生,李四季依然沒有猜到對方的身份,甚至仔細回憶了前世港島到底有沒有一個姓何的大佬。
李四季有些喜歡和欣賞的葉欣消失無蹤,這讓李四季有些擔心,但是相信隻要不死,終歸還有再見的時候。
迷迷糊糊之間,兩個小時過去了。
敲門聲驟然響起。
李四季坐了起來,打開房門。
一片李總好的問候聲。
房間太小,索性換了商務套房。
隨意的坐著七八個人,有男有女,房門關閉,門外站著牧野集團如今的中層骨幹,隻是他們尚沒有資本和資格進入房間聽會。
房間裏。
李四季簡單聽完各主要部門負責人的匯報,微笑環視,緩緩點了一根煙。
辦公室主任程先知趣的打開了排風,但卻關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
“各位辛苦了,很多人都在猜測我這兩個月去哪了,其實大家多少都會有點風聲。沒錯,我去了一趟南方,專門去了羊城和港島。”李四季笑嗬嗬的說道。
“嘩~~”一陣摩拳擦掌。
這位如今二十歲的牧野集團老板,從白手起家開始,每一步的布局,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遠見,如今寧願花費兩個月時間去調研,想必在羊城和港島一定大有收獲。
牧野集團,也許來年就要繼續大跨步的向前走了。
一榮俱榮之下,與有榮焉呐。
李四季輕輕向下壓了壓手,房間裏頓時悄無聲息。
“牧野如今小有成績,但依然不算什麽,因為產品的替代性和同質化太嚴重了。我從下飛機到現在,就在鄭市,路邊似乎已經有了類似於我們牧野連鎖、牧野山菌的競爭對手。”李四季靠著床頭櫃坐了下來。
繼續說道:“從財務部李經理的數據統計裏可以看到,牧野這兩家子公司的盈利水平正在下降,這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部門的問題,這是市場環境的變化,我們要清醒的認識到。”
“牧野資源雖然淨利潤可觀,但是其中牽扯的利害關係太多”
“所以,一定要去突破,突破我們當下每一位員工安逸的環境,能者上、中者留、庸者下,這就是我理解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接下來,我具體安排下一階段的主要工作......”
李四季這場極為簡陋的會議足足開了兩個多小時,甚至於連劉念下課來找李四季的時候,遠遠看到房間走廊裏黑壓壓正在門外等候的牧野員工,也安靜的返回酒店大堂等待。
這些牧野集團的中高層幹部,平日裏一個個忙的頭腳倒懸,如今卻在綠城大學附近這座不起眼的酒店裏聚齊了。
任誰都知道,老板李四季回來就召開這次會議,弄不好,這可是要決定牧野集團未來發展走向的,所以不管是誰,都不敢有絲毫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