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庇天下

第41章 舍身飼虎

京城。

第一醫院。

內科,就診等候區。

人滿為患。

甚至連等候區的座椅都不夠了,很多患者無奈隻能站著或者蹲著,等待廣播叫號。

而在內科1診室裏。

侯英正在與坐診的柳美玲主任磕著瓜子,聊著天。

“真的呀,可不能騙人家喲!”柳美玲一臉的向往。

“當然是真的了,我這威武雄壯的漢子,說話硬、身板硬,自然是一口唾沫一口釘!”侯英翹著二郎腿,腳尖時不時的觸碰柳美玲小腿。

逗得這位內科柳主任咯咯的笑。

“哎呀…老實點,還在人家單位呢。你再這樣,我給你趕出去喲!”柳美玲嬌喘。

侯英這些年什麽女人沒見過,對付女人,可以說是輕車熟路。

雖說對方是在嬌羞訓斥,甚至揚言要把自己趕出去,可你要真停下動作,反而會讓她覺得沒意思。

所以,侯英非凡沒有停下動作,反而身子前傾,幾乎貼上了柳美玲的鼻尖。

“那你把我趕出去吧…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呀…”

兩人臉對臉,相隔不過一指,氣息相交,幾乎到了耳鬢廝磨的地步。

柳美玲雖然麵上嬌紅,卻也絲毫不懼,不僅沒有後退怯怕,居然還媚眼如絲的直視侯英雙目。

更是輕微的挺直了身子,頗有些欲拒還迎的架勢。

侯英心裏冷笑:果然如李總所說,上次查房的事情在她這裏絲毫沒有影響,依然是本性難移呀!

“哎呀,討厭!”

柳美玲眼睜睜的看著侯英噘著嘴突然在自己嬌嫩的紅唇上碰了一下,那種由環境、心理甚至身體所帶來的興奮感和刺激感,讓這位柳主任欲罷不能。

侯英見這次的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緩緩收回身子,靠在座椅上。

甚至還頗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這舉動,就像是一顆火星子,一下子就點燃了一位渴望刺激的成熟女性。

柳美玲原本就紅撲撲的臉上瞬間就像是鮮花一樣嬌豔,紅潤的櫻桃小口微微開合,雙目更是泛起漣漪。

如蘭似馨的氣息,讓坐在半米開外的侯英都感覺到了熱量。

正當柳美玲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

侯英卻突然站起身說道:“好了,我的柳主任。我還要去為你準備今天晚上的驚喜,不能太耽誤你工作喲!”

說罷,更是微微彎腰,探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柳美玲的鼻梁。

“晚上見,到時候讓你見識見識你侯哥的厲害,我讓司機來接你,可要洗白白呀!”

繼而轉身開門而去。

這一套下來,柳美玲心癢難耐、欲罷不能,但又滿懷期待、憧憬滿滿。

於是乎,這一天坐診,柳美玲一會兒麵帶羞澀、一會兒表情複雜、一會兒又精神恍惚。

當夜幕降臨京城。

第一醫院的正門前,已經停著一輛最新款的凱迪拉克費雷特伍德,如今在京城,能開得上這車的人,一定是富、但不一定貴。

因為地位顯貴、有權勢的人,這個時期都有專職司機、開公車、穿幹部裝。

醫院門前人來人往,正值換班高峰,大量的醫院職工走了出來,對停在門口的這輛車指指點點,紛紛側目。

修長的車身、亮眼的前燈、極具個性化的設計,讓那些哪怕不認識這輛車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當柳美玲從醫院走出,第一眼就看到了一身皮夾克的侯英,靠在車上、一隻腳向後蹬著車前輪、戴著墨鏡,一副高富帥的模樣。

柳美玲美目盼盼,在許多同事的注視下,被侯英輕輕牽起右手。

“你真漂亮,我的女神!”

“上車前,我有個小驚喜給你!”

侯英絲毫不顧其他,徑自拉著柳美玲走到車後,輕輕打開後備箱。

隨著後備箱被打開,擁擠的彩色氣球掙脫了束縛,映著夕陽緩緩飛起,車後備箱裏閃爍著亮晶晶的彩燈,五彩繽紛。

侯英更是從後備箱裏捧出一大束玫瑰花和一個精致的袋子。

“親愛的女神,請接受我的鮮花!”

說著還打開這個精致的袋子,從裏麵抽出一條花紋別致、頗有異國風情的披肩。

絲毫不顧及旁人的眼光,輕輕的為柳美玲披上。

在兩人耳鬢廝磨的交錯瞬間,侯英小聲說道:“今晚相信一定是段美妙的回憶!”

柳美玲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飛入天堂的仙子,滿滿的喜悅和溫馨。

柳家作為京城裏並不如何出眾的小家族,沒有什麽太深的根基,原本就是依附在葉家的麾下,充當葉家的排頭兵。

隻是因為柳父的多年跟隨,再加上柳家為葉家也曾身先士卒、立下不少功勞。

逐漸也被葉家認可。

葉迎軍的定親,說白了隻是葉家為了更加穩定控製柳家的一種手段,一種政治聯姻。

而且還不是門當戶對的聯姻。

柳美玲自小看著那些真正的豪門大家族,就像是仰望雲端一般。

自然而然就生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如今雖然訂婚,但在柳美玲看來,隻要自己一天沒有嫁入葉家,那就依然是自由身。

再加上,如今她也隱約聽說了,自己這位尚未謀麵的未婚夫,當下似乎出了什麽事兒,所以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如今的官員,剛剛開始適應改開之後的環境,每天大量的**放在眼前,要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耳濡目染之下,柳美玲也有了自己的渴望。

而她能夠接觸到的人當中,雖然有權有錢,但並不會像侯英這樣招搖,可從小被邊緣化、毫無存在感的她,太渴望這種被人注視、眾星捧月的感覺了。

這一刻,侯英給予她的,就是這種滿足。

再加上,最近的接觸裏,侯英的帥氣、多金、痞壞,簡直是殺到沒人性。

所以,如今的滿足感,蓋過了所有的擔憂。

侯英親自為柳美玲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說道:“美麗的公主請上車!”

柳美玲“嗯”了一聲。

兩條細長的大白腿踩進車內,繼而豐臀坐下,美背靠在座椅上,雙腿微微聚攏,撩了撩長發說道:“可以走了麽,大帥哥?”

這一舉一動在她自己看來,顯得格外的典雅和高貴。

“當然!”

關上副駕駛車門。

侯英坐上主駕駛,側過身,左手朝著柳美玲胸口襲來,柳美玲臉上一羞,心裏還在想,這人怎麽這麽猴急。

就看侯英似笑非笑的用左手抓起柳美玲右側的安全帶,笑著說:“我習慣為公主扣上安全帶…這樣…才安全!”

柳美玲聽罷,麵色潮紅,雙腿不自覺地又緊了緊。

自帶座椅按摩的凱迪拉克一路疾馳。

穿過鬧市區,逐漸向北而去。

柳美玲在座椅的撫觸之下,緩緩閉上了眼睛,伴隨著車裏美妙的英文歌,享受著這一刻的快樂。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

侯英輕輕叫醒已經睡著的柳美玲。

“這是哪啊…”

“昆明湖,十七孔橋!”

侯英笑眯眯的看著柳美玲。

這眼神,柳美玲見過,前幾個月,那個姓周的也是這樣看自己的。

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男人渴望春天的氣息。

隻是,這裏荒郊野外的,難不成他想在這裏……?

柳美玲還在浮想聯翩。

侯英就已經下車,並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公主請下車!”

“嗯,謝謝!”

沿著十七孔橋,兩人並肩而行,月光下的昆明湖像是戴著麵紗的少女、而天空上的點點星辰就像是不斷在訴說故事的精靈。

“美玲,你知道麽,從第一見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

“所以,你就裝作自己生病,每次我坐診的時候你都來瞧病?”

說著,柳美玲不禁捂嘴輕笑。

她還清楚記得那時候,侯英裝作生病的模樣。

“對,隻是為了多見你一麵,一次就好…”

“你也是個情種,可…”

侯英臉色大變,顫聲說道:“可是什麽?”

“難道,你看不出我的心意麽?”

柳美玲雖說見多識廣,但還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這般費盡心思的對待自己。

甚至是那個姓周的、那個姓杜的,這些大院子弟,都是拿自己當做一件衣服、一個玩具,甚至還不如玩具,隻是一個工具。

“不…不是的!”

柳美玲情到深處,微微有些緊張。

就像是當初第一次把自己奉獻給那個人的時候,一樣的緊張。

“那是什麽?”

侯英追問。

“是…是…”

柳美玲張了張嘴,終究是說不出口。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已經訂婚了,而且還是葉家的子弟吧?

他會不會嫌棄自己?會不會畏懼葉家權勢?

侯英看柳美玲說不出口,不再追問,而是直接伸出手,一把將柳美玲攬入懷裏。

低頭就吻。

柳美玲感受到一條濕潤的大舌在自己的口中吮吸、翻滾、舔舐,不斷挑逗著自己的神經。

頓時渾身都酥酥麻麻的,整個人都癱軟在侯英的懷中。

難以自拔。

兩人站在十七孔橋上,忘情深吻,情到深處,侯英不自覺地就把手伸入到柳美玲的胸口衣服裏。

今天的柳美玲,不可謂不美。

一身碎花長裙、領口呈V形,腳下踩著一雙黑色圓頭皮鞋。

看起來既高冷,又調皮。

兩種氣質完美演繹在一個人身上。

侯英心中暗歎:都說李總未卜先知,可沒聽說過連女人都這麽懂吧?

柳美玲早已經眼神迷離,氣息紊亂,更是不自覺地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突然。

侯英停止了索取,緩緩將手抽出,柳美玲頓時覺得一陣空虛,也嬌羞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深情相視的侯英,嬌怒的說道:“你是個壞人,欺負我!”

“弄疼你了吧,對不起!”

侯英說。

“沒關係,其實,我訂婚了!”柳美玲似乎徹底放下了心裏的包袱。

“噢…”

“和京城葉家的二公子…”

“是麽…”

“你生氣了麽?”

“怎麽會”

“那你為什麽這樣,你是不是心裏覺得我是個**?”

“誰敢這麽說你,我殺了他!”

侯英突然大聲嘶吼,看起來極為痛苦。

“不,不要!我不要你去殺人,我隻想要你…你…你的心!”柳美玲雙目含淚。

“我知道,可是…”

話還沒說完,兩人已經緩緩走到了昆明湖中的南湖島。

如今島上並沒有人,更沒有什麽營生,黑黢黢的一片,隻靠著些月光,勉強能看清腳下。

南湖島麵積不大,居中有一處八角亭,叫做月波亭。

兩人牽著手走了進來,相互依靠著坐在亭子裏。

“美玲,我們怎麽辦?”

侯英說著又緩緩的環抱著柳美玲,雙手遊走在她的小腹和胸口。

“別…別在這裏…癢…”

柳美玲嬌喘籲籲。

過了半響。

才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啊…別摸這裏…”

“就能…就能…恢複…能跟你在一起…了…”

侯英上下其手,撥動著柳美玲的心弦。。

“你怎麽能確定,很快就能跟我在一起了呢?”

侯英咬著柳美玲的耳朵問道。

如今的柳美玲,精神恍惚、那僅剩的一點點理智早就被撥弄的拋卻在九霄雲外了。

嘴裏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從沒見過葉家的二公子,隻是父親為了自己的仕途,上趕著想把我送進葉家…”

“可是…如今這位二公子被周建國設計,現下應該還被關在檢察院吧…”

侯英看著背對自己的柳美玲,心裏也是歎了口氣。

繼續問道:“葉家我聽過,就算關起來,應該也無濟於事吧…葉家總會把他撈出來…那時候…你可怎麽辦啊?”

頓了頓,接著說:“難道他出來了,你就真的要嫁過去了麽?”

一邊問著,一邊手口並用,明顯感覺到柳美玲渾身癱軟、體溫升高。

“不,他出不來的…周家的周建國答應過我,還有一張底牌…就是已經準備了葉二公子貪汙受賄的證據…”

“再加上,杜海濤聯合這個葉二公子廠子裏的秘書、銷售科長…”

“啊…不要…停…不要停”

柳美玲情到深處,難以自抑,不斷地輕聲索取。

“那葉家會沒辦法?”侯英疑惑道。

“嗬…你不是京城官場的人…你不知道…如果是家族間…爭鬥…葉家有無數的辦法,但如果是群眾…啊…哦……就…就不能…插…手……”

柳美玲說著,更是自己把手指伸進自己的嘴裏,一臉的陶醉。

“這就能扳倒這個葉家的公子…葉家還不能出手…?”侯英說。

“當…當然不是…這些都隻是逼著葉家不能下場…真正的殺手鐧,是針對…哦…好舒服…”

“針對…葉二公子…”

“周建國…會…會在關鍵時刻…跟葉二公子…劃清界限…”

“內外交加…按照杜海濤他們所說的…這個葉二公子的性格…就算不死,也一定會急火攻心、大病不起…”

柳美玲說著說著,突然渾身力氣大的可怕。

一手抓著自己的胸部,一手緊緊的按住伸進自己私密處侯英的手…

突然。

柳美玲渾身顫抖。

“啊…”

侯英長舒一口氣,感受到柳美玲渾身的顫抖和亢奮後的虛弱,不由得苦笑不已。

還不等他喘口氣,隻覺得柳美玲下身更是一股水柱衝破層層阻礙,噴湧而出。

侯英心想:我這也算是舍身飼虎了吧?李總的薪水還挺難賺。

與柳美玲貼身依靠,就這樣足足過了大半響。

才從剛剛欲死欲仙的沉醉中回過了神。

柳美玲愣了愣,似乎在回憶剛剛自己都說了些什麽。

“好了,美玲。本來想著帶你來看星星,結果…真對不起…”侯英一臉坦誠和抱歉地說。

“啊…沒…沒事兒…”柳美玲感覺到自己下半身幾乎像是泡在水裏一樣,頓時羞紅了臉。

“我們先回車裏吧…你這樣,我很心疼…”侯英說。

“嗯…”

攙扶著渾身有些乏力的柳美玲,兩人回到了車裏。

侯英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呼嘯而過,直奔市區。

因為柳美玲今晚特殊情況,兩人甚至連一口晚飯都沒來得及吃,隻能先把她送回家去。

在兩人約好下次相會的時間之後,柳美玲用那條價值不菲的進口披肩圍在下半身,向坐在車裏的侯英揮了揮手,連忙跑進了自己家所在的職工樓裏。

這時候,侯英緩緩歎了口氣。

從腰間拔出一部磁帶還在不斷轉動的隨身聽,輕輕的按了一下上麵的暫停鍵。

發動汽車,侯英離去。

車子行駛在地安門東大街上,由東向西。

侯英看著放在副駕駛上的這台隨身聽,看著隨身聽裏已經錄製了將近一整盤的磁帶,臉上不由得有些尷尬。

但又想起了什麽,把左手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稍稍有些海腥味,令人作嘔。

車子行駛了二十多分鍾,終於停在了柳蔭街與大翔鳳胡同口,靠著路邊,侯英下車後左右看了看,朝胡同裏走去。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大翔鳳胡同38號。

西廂房南屋,依然開著燈。

侯英推門而入,見李四季和李二狗坐在炕上,屋裏擺著一張桌子,上麵有四個小菜,還有一瓶沒有打開的酒。

見侯英回來了,李四季笑了笑說道:“香車美人,猴子,今晚你可是豔福不淺啊!”

侯英納悶,左右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說道:“李總,沒啥味兒啊…你是怎麽…”

突然看到偷笑的李二苟,察覺到自己上當了,更是尷尬。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跟我猜想的一樣…這個柳美玲被拿下了?”李四季說著站起身,招呼兩人坐在桌前。

李二苟順手打開酒瓶,一股濃鬱的酒香彌漫。

“幸不辱命…”

“不過,李總。其實這個柳美玲也挺可憐的…”

“身不由己,讓人當作是貨物一樣,被自己父親變成了攀高枝兒的仕途梯子…”

侯英說完,頗有些不忍心的歎了口氣。

李四季笑了笑,接過話說道:“猴子,你有這個心情,也很難得。可是你知道麽,柳美玲如果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就不會去主動獻身,更不會牽扯進這件事情中來…”

“你對柳美玲尚且有同情之心,那你想過麽,當年平市那些被逼著出賣身體的良家姑娘,又該如何?”

這話不可謂不重,但對於眼下侯英正在蛻變的階段,就像是一劑猛藥。

侯英頷首,雙手抱著頭,似乎有些痛苦。

“猴子,古代有個大詩人,叫杜甫,他有一句詩我最喜歡: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啊…啥意思?李總,聽不懂啊!”

“就是說一個人一定要有很大很大的夢想和抱負,等到擁有很高的地位、權勢和財富的時候,不必去貪圖什麽,直管庇佑天下間自己能兼顧到的所有苦命人,讓他們都能過上好日子!”

李四季說完,意味深長的看著侯英。

這時候,侯英似乎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更想起了自己被李四季救下的時候。

“李總,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們每個人都在追求,都在渴望,但那些財富、權勢、地位、名譽,其實並不會給我們帶來快樂,隻有去幫助盡可能多的人,才是人生中最快樂、最有意義的事情,是這樣麽?”侯英說道。

“嗯,可以這麽理解。當然了,想要去給所有人帶來快樂,去庇佑更多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學會分辨哪些人值得庇佑,哪些人不值得!”李四季說。

“那哪些人不能被庇佑呢?”李二苟似懂非懂的插嘴問道。

“其實很簡單,違背公序良俗的人都不行!”

侯英和李二苟互相看了一眼,似乎並不是很理解。

李四季端起酒杯,說道:“好了,飯要一口一口吃,肉要一點一點長,理想要一點一點去實現!”

“來!一起走一個!”

說罷,三人舉杯共飲。

突然李四季臉色有些難看,歪頭看著侯英說道:“猴子,你剛才回來,洗手了麽?”

“沒啊,怎麽…”最後一個“了”字還沒說出口,突然想到了什麽。

慌忙跑出了屋子。

剛跑到門口,又轉過頭跑了回來,從口袋裏掏出一部隨身聽。

裏麵還放著一個磁帶。

屋外傳來一個聲音:“等著我,不要偷喝啊,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李四季和李二苟哈哈大笑。

轉而李四季看著手裏接過的隨身聽和磁帶,微微歎氣,自言自語道:“老葉,你該出來了!這情我還了…以後的事兒,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