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身世之謎(二)
京城,劉家宅院。
李四季皺著眉。
這個相框子裏的照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保存的卻非常好。
更重要的是,照片裏的人竟然和劉念長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照片裏的姑娘穿著有些老氣,再加上照片也不是新的,不然的話李四季肯定會以為是劉念的照片呢!
看到李四季盯著牆上的照片看得入神,劉豐有些莊重的說道:“這是我嶽母大人年輕時候的照片,我嶽父62年去世後,愛人就把這張唯一的照片裱了起來!”
“哢嚓!”
聽到這話,李四季的腦海裏像是閃過一記驚雷,他的心忍不住砰砰狂跳了起來。
如果不出預料的話,劉念就是劉廣勝和孔繁星的孩子,可眼前的這位劉家二伯母的親生母親,大幾十年前的照片了,為什麽也和劉念這麽相似。
那爺說,當年撿了個姑娘,可如果細究的話,這姑娘的親人們是誰,在哪?
想到這個可能,李四季突然又驚又喜又有些惶恐。
驚喜的是他們調查取證折騰了這麽長時間,原本以為劉念親生父母的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了,但是當李四季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覺得似乎並非那麽簡單。
如今。
倘若自己那位已經過世的嶽母,也有自己的親人呢?比如,這位劉家的二伯母?
若真是自己幻想的這樣,自家媳婦兒的背景實在是太強大了。
其實之前他就預料到劉念親生父母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劉家的孩子,她二伯還是浙省大名鼎鼎的“白發屠夫”。
堂堂浙省紀檢委書記。
而且,這還隻是她二伯這一脈,她二伯母這邊的勢力同樣不簡單,李家可是一點都不比劉家弱啊!
更重要的是,據他所知,不管是劉家還是李家,這一代都沒有女孩子。
也就是說,自家媳婦兒是劉李兩家唯一的小公主!
臥了個大槽!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真相實在是太勁爆了!
“李四季兄弟,你咋盯著李家奶奶的照片一直看呢,是不是也被李家奶奶年輕時的風采給迷住了?”葉迎軍笑著說道。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李家奶奶年輕的時候確實好看,而且我還發現我媳婦兒竟然和李家奶奶長的有幾分相似!”
“是嗎,那還真是巧了!”葉迎軍笑著說道。
這時李四季突然說道:“二伯伯、二伯母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不知道合不合適?”
“有啥話你問就是了,有啥不合適的!”劉豐笑著說道。
“咋沒見你們的孩子呢?”李四季道。
聽到這話,屋裏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李冰,她的臉色突然間變的異常的蒼白,整個人也有些搖搖欲墜。
而一旁的葉迎軍,急忙拉了拉李四季的衣角。
劉豐下意識的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幹侄兒葉迎軍。
看到葉迎軍在向自己搖頭,頓時就明白,他沒有向李四季說過他和妻子以前的事情。
這就難怪了!
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妻子,生怕她的病情再爆發了。
李冰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劉豐說道:“沒事兒,不要擔心我!”
李四季明知故問道:“是不是我的這個問題不該問?”
“別問了!”葉迎軍急忙說道。
李冰搖了搖頭說道:“迎軍啊,沒事兒的,這件事情埋在我心裏幾十年了,一直不願提起,今天既然小李問題來了,我就說說吧!”
“冰兒...你...”
不等劉豐說完,李冰眼睛紅紅的說道:“說說吧,這麽多年了,這事兒都快成家裏的禁忌了!”
劉豐歎了口說道:“想說就...就說說吧!”
李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李四季說道:“其實我和你二伯年輕的時候是有兩個孩子的,隻可惜的是,其中一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啊...”
隨即,李冰便講起了當年的事情。
其實事情也不複雜,就是劉家在20多年前政治鬥爭中失敗了,受老爺子的牽連,劉家所有的人都遭了難,也包括劉豐夫婦。
他們一個被送到了西南某農場勞動,一個則是送到了豫省的一個紡織廠當工人,而李冰當時被送往豫省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由於紡織工人的勞動強度比較大,即便是正常的青壯年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何況是李冰這種幾乎沒有幹過體力勞動的孕婦。
所以,那段時間她在紡織廠生活的很苦,到紡織廠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瘦了二十多斤,身體狀態很不好。
而就在她臨產的前幾天,突然在一次勞動中眼前一黑摔倒了,動了胎氣,被送到了附近的衛生院...
後麵的事情其實李冰知道的並不清楚,她隻是憑自己拚湊的記憶說了一個大致的結果。
聽完李冰的話,李四季心裏也是唏噓不已。
這還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李四季沒有說話,而是又看了看她說道:“二伯母,要不我再給您算一卦吧!”
聽到這話,一旁的葉迎軍眼睛頓時一亮,當即說道:“二伯母,李四季兄弟可是輕易不開口,一旦開口那就是鐵口直斷啊!”
李冰也聽家裏人討論過李四季,知道他有些非同一般的本事。
但她的性子向來比較弱,因此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劉豐。
劉豐聽到這話,還以為李四季是準備按照他說的那樣,準備說些激勵話安慰一下妻子!
想到這裏,他當即對著妻子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得到劉豐的示意後,李冰隨即對著李四季說道:“小李,那就麻煩你了!”
李四季點了點頭說道:“二伯母,富人自有富貴之相,窮人自有窮苦之相。一個女人有沒有福氣,命好不好,直接便能從她的麵相上看出來。”
“那我這麵相是不是不太好?”李冰當即問道。
“不,您的麵相不僅僅是好,而是非常的好!”
接著李四季繼續說道:“您現在雖然看起來瘦弱,但是卻能看得出,您頭圓額平、下巴圓潤飽滿、耳朵大且耳垂厚,這樣的麵相是真的好!”
“真...真的嗎?”
“嗯!頭圓額平,在麵相學中,是標準的富貴之相。說明其人先天之氣充足,身體和氣息都帶著健康向上之意。”
李四季繼續說道:“麵相顯示,這種女人,聰明伶俐,事業有成,婚姻幸福美滿。在結婚前受到父母及家庭的關愛,結婚後受到丈夫和家的疼愛。”
聽到這裏,李冰忍不住回想起了自己的這四十多年的人生經曆......
一直到九點多,李四季才和葉迎軍告別劉家人,離去。
1994年3月底。
京城。
今天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店裏來了一個區裏的考察團,足足有六十多個人,可把侯英和李二苟等人給忙壞了。
其中還包括京城橡膠廠、配件廠、電子廠、鑄件廠等國營大廠領導幹部。
所幸如今有江小雅和馮倩臨時從其他店趕過來幫忙,才算沒有出什麽亂子。
剛剛將最後一批客人送走了,等到王府井商場關門,眾人都快累癱了!
由於白天太忙了,所以星牧電子在東四頭條的廚房雖然準備了員工餐,但直營店上至店長、下到營業員都沒時間吃,所以下班後侯英讓王府井直營店的新店長邵歌爽用牛羊肉卷加各種蔬菜,給大家煮了一鍋大雜燴,準備湊合一口。
就在大家準備吃飯的時候,突然店外麵響起一陣汽車的引擎聲。
接著,就看到一輛奧迪100停到了這處掛著星牧電子員工宿舍牌子的二進院外麵。
聽到聲音,邵歌爽當即過來查看情況。
隨後從車上走下一男一女兩個人,而後就看到女人拐著男人的胳膊,向著店裏走了進來!
邵歌爽還以為是店裏的顧客,之前也有過這種事情,當下也並不擔心,笑著說道:“不好意思兩位,這是我們星牧電子員工宿舍,售後服務麻煩您去咱們就近的王府井直營店!”
劉豐當即說道:“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是來找李四季的!”
“你認識我們李總?”
“你是?”劉豐有些驚訝的問道。
“嗯,我叫邵歌爽,是星牧電子(京城)有限公司王府井直營店的店長!”
“我是劉豐,算...算是他的長輩吧,這位是我的愛人:李冰!”劉豐指了指旁邊的女子說道。
邵歌爽下意識的看向李冰,當看到她的長相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男人和女人看人的眼光和角度是不一樣的,男人看女人基本上隻看臉,而女人看女人則是外貌、氣質、神態都會看的很仔細。
盡管此時的李冰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瘦,甚至於瘦的都快脫相了,但是邵歌爽還是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家閨蜜好像啊!
尤其她是見過劉念在綠城大學讀本科時候的樣子,當時的她就特別的瘦,和眼前這個女人很有幾分相似之處。
李冰看到邵歌爽一直在看她,當即問道:“邵姑娘,我有什麽不對嗎?”
被李冰這麽一問,邵歌爽當即回過神來了,頓時覺得自己這樣多少有些沒禮貌。
“沒有,我就是覺得我一個閨蜜和你長的好像啊!”
李冰微微一笑扭頭對劉豐說道:“迎軍是不是上次說過。”頓了頓,又看向邵歌爽:“看來我和你的這位閨蜜果真有幾分相似!”
邵歌爽當即說道:“不是幾分,至少有七八分像,要是你再胖點兒就更像了!”
“真有這麽像嗎?”劉玲更好奇的問道。
“真的很像,要不我給你看看我閨蜜的相片...”
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侯英的聲音:“哎呀,劉書記,您怎麽來了?”
幾人瞬間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剛才邵歌爽說的話也就戛然而止了。
“嗯,我們來找一下你們李總,他在這兒麽?”
侯英當即說道:“李總下午時候說鄭市那邊臨時有事,就趕回去了,你們找他有事兒嗎?”
“哦,也沒啥事兒,我明天準備回浙省了,路過來看看,沒想到他竟然不在!”劉豐笑著說道。
“那等他回來我和他說吧!”侯英笑著說道。
“好!”
“你們吃飯了沒有,要是沒吃的話,一起吧?”侯英熱情的說道。
“謝謝了,我們已經吃過了!”劉豐道。
“那好吧!”
既然李四季不在,劉豐和李冰也就沒有了待下去的意思了。
和侯英等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東四頭條。
劉豐和李冰並不知道,他們這一轉身,錯過的是什麽。
鄭市。
金水區公安分局。
會議室裏,肖戰正在給隊員們分配任務。
倒不是市裏有什麽大案發生,而是眼看著就第一季度就要過完了,隊裏還有一大堆的黨建、綜治、精神文明等檔案沒有弄完。
這種事情雖然並不是特別的難做,但是卻很繁瑣,而且還必須得有。
之前又沒有做,那咋辦?
隻能按照前幾年的檔案那樣,一個一個的造假了。
總之,必須在市裏檢查之前,把這些檔案給搞出來。
正忙著,聽下麵的人說有人找他,肖戰當即從會議室裏走了出來。
當看到是竟然是李四季後,肖戰有些驚訝的說道:“李總怎麽這麽早就來了,我昨天還聽陳隊說你去京城了呢?”
“回來辦點事兒,正好路過你們局,先借你們局裏的電話用用!”李四季說道。
“行!”
肖戰也識趣的沒有問他啥事兒,便直接帶著李四季來到了電訊室。
隨後,李四季當即撥通了葉迎軍辦公室的電話!
“嘟嘟...”
幾聲忙音之後,電話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配件廠,您哪位?”
“幫我接一下你們葉廠長,我是他的朋友李四季!”
那邊接電話的是葉迎軍的新秘書,之前的聞秘書早就被帶走了,新來的秘書並不知道李四季是誰,急忙說道:“我們廠長正在生產車間那邊,您是哪個單位的?”
“噢,這樣,等他回來,讓他給我回電話吧。我叫李四季,你告訴他,他知道!”
“好嘞!”
看到李四季掛了電話,肖戰當即問道:“李總,打完電話你還有事兒沒了?”
“咋,你有事兒?”
“好容易來一趟,中午叫上陳隊咱坐坐?”肖戰道。
“行,不過你現在先給我整點吃的,我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李四季笑著說道。
“好!”
說完,肖戰便走向後麵的食堂!
就在等待肖戰取吃的時候,電訊室這邊的電話突然響了。
不過李四季卻沒有接,畢竟這裏可是鄭市金水區分局,說不定是人家工作上的事情,自己可不能擅自接聽電話。
局裏的工作人員將電話接起來,說了兩句後便交給了李四季。
剛接過話筒,電話那頭就響起了葉迎軍咋咋呼呼的聲音:“四季兄弟,剛回去突然就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還是咋地?”
“少沒個正形,有急事兒找你!”李四季道。
聽到李四季語氣有些嚴肅,葉迎軍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當即說道:“啥事兒?”
“我回來後聽說你幹爺爺住院了,現在出院了麽?”
“呃...出院是出院了,不過我不知道老爺子現在在哪啊!”
隨後葉迎軍再次說道:“咋,你找他老人家有事兒?”
“嗯,我現在和你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記清楚,等一下掛了電話之後立即給你幹爺爺打電話,然後告訴他們,你幹爹家有大事兒!”李四季嚴肅的說道。
“幹...幹爹?”葉迎軍疑惑的問道。
“事關你幹爹的孩子問題。”
聽到這話,葉迎軍自然不敢怠慢。
“行,你先等一下,我現在就給我二大爺打個電話!”
“好...”
話音未落,就聽話筒裏又是一陣“嘟嘟”聲,顯然那邊已經將電話掛了!
李四季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夥還真是個急性子,都快三十了,一點都不穩重。
剛掛了電話,就看到肖戰端著一個飯盒走了過來。
“食堂那邊就剩下一碗粥和兩個蘿卜豆腐餡兒包子了,湊合著墊補一口吧,等中午請你吃好的!”肖戰道。
“嗬嗬,有的吃就不錯了,哪還有那麽多要求!”
說著李四季接過飯盒,當即大口吃了起來!
隻是剛吃了幾口,電訊室的電話又響了,隨後分局電訊室的同誌再次讓李四季接電話。
“咋樣?”
“我剛剛給劉家老宅那邊打了個電話,我幹爺爺的秘書說我二伯伯剛剛去了機場,今天他要回浙省!”葉迎軍道。
“你二大爺是啥時候從家裏走的?”
“二十分鍾前!”
“那就是說他還沒有上飛機?”李四季道。
“你想幹啥?”
“你現在立即開車前往機場,把他截下來,然後帶他來鄭市!”李四季道。
“呃...這麽著急,不能緩緩嗎?”薑龍城道。
“不能!”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順便你再替我給你二伯伯捎句話!”
“啥話,你說?”
“讓他動用關係查幾個人,一個是洛市嵩縣瓦屋鎮大隊支書孔鐵樓以及他的妻子方紅,對了,孔鐵樓的妻子曾經二十多年前在鄭市棉紡廠衛生所工作過,另一個是他們的大隊知青孔繁星!”李四季道。
頓了頓,李四季繼續說道:“還有...孔繁星有個女兒叫劉念。”
“劉...劉念不是你媳婦兒嗎,查她幹嘛?”
葉家專門調查過李四季的情況,知道他的未婚妻就叫劉念。
上次葉迎軍來鄭市的時候,還參加了李四季的訂婚宴,當時跟劉念有過一麵之緣。
隻不過因為調查的目標主要還是李四季,所以並未過多的調查劉念,況且當時兩個人還沒訂婚,甚至於都沒有將劉念的照片帶回去。
不然的話,以葉家的能力早就發現了劉念的存在了。
“別的不要多問,你就把我的話傳給你二伯伯就行了!”李四季道。
“行!”
“走之前打個電話,我要是還在金水分局的話就等等你們!”李四季道。
“好!”
說完之後,葉迎軍那邊便掛了電話!
等李四季跟肖戰、陳立國中午一起吃過飯,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心裏惦記著劉家的人今天到底能不能攔下來,李四季又讓張子強開車帶著回到邙山區的別墅裏等葉迎軍的信兒。
京城通往豫省鄭市的公路上。
劉家老二劉豐正跟葉迎軍,開著車在飛速行駛!
對於今天這事兒他們兩人都一頭霧水,尤其是葉迎軍,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四季的葫蘆裏在賣啥藥。
“二伯,你說四季兄弟到底是啥意思,說讓把您留下,還專門請您去一趟鄭市,話是這麽說,但您也不至於親自去一趟鄭市啊,這...不合適啊!”葉迎軍邊開車邊問道。
劉豐沒有回答侄兒的話,而是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後說道:“迎軍,你再詳細的和我說說李四季和你說的話,一句也不要落下!”
葉迎軍先是仔細回憶了一下上午發生的事情,然後慢慢的敘述了起來。
很快,就將事兒,事無巨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葉迎軍的話,劉豐的心跳忍不住快了幾分。
“迎軍,你對李四季的妻子有多少了解?”劉豐突然問道。
“這...了解不多,隻知道她出生在豫省鄭市,母親是京城知青插隊到洛市的,父...父親...我三爹,後來在鄭市國棉四場工作...”
隨後薑龍城再次說道:“對了,四季兄弟的媳婦兒據說長的很漂亮!”
“你怎麽知道她很漂亮?”
“是李四季他在京城王府井的店裏那個叫邵歌爽的店長說的,那姑娘挺有意思的!”葉迎軍道。
“迎軍,你幹爸當年跟老爺子生氣,當時娶了那個寡婦姓孔,這你知道吧?你三爹還在國棉廠工作了許多年,而且你還不知道你二伯母當年也是被下放到鄭市國棉廠勞動的吧?”劉豐語出驚人的說道。
“啊!”
聽到這話,葉迎軍開車的手忍不住一抖,車子也快速晃了晃!
“好好開車,別一驚一乍的!”劉豐沉聲道。
“二伯伯,你是說我二伯母當年那個孩子,跟我三爹還有關係?”
“你二伯母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啊?”
劉豐當即說道:“李四季這種人我知道,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既然這麽急,那肯定是有的放矢,不是在嘩眾取寵!”
“老爺子現在年紀大了,心心念念著你三爹,如今你三爹和老爺子和解了,他在豫省發改委的工作可能還會有變化,這邊最後的事情就是孩子,明白麽?如今你二伯母年紀大了,你果敢哥如今工作忙,當年你二伯母的事兒,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想要解決你二伯母的問題,一個是藥,另一個就是孩子!”
“那為什麽不是藥呢?”葉迎軍道。
“藥的話一方麵不用我親自跑一趟,你來也行,另一方麵是這件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了!”
“巧合?”
“對,記得李四季是什麽時候給你打的電話嗎?”
“今天上午啊!”
“對,但同樣也是他從京城回來之後!”劉豐道。
經劉豐這麽一提醒,葉迎軍突然想到了李四季前幾天在劉家老宅子做客的時候,對自己二伯母說的那一番話。
“還有啊,去年我有一次去看我爺爺,出來後講起來三爹,李四季兄弟就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問他,他說是事關我三爹的,還說不能讓人知道...”
話音未落,就聽劉豐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不早說?”
“時間長了,我...我忘了!”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怎麽能忘!”
接著劉豐緊握拳頭,然後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不出預料的話,李四季的妻子和老三有關,還可能跟你二伯母有關!”
“啥...二大爺,你可別嚇我啊,這怎麽可能!”
葉迎軍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這事兒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雖然我也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目前這是唯一的解釋。”
接著劉豐再次說道:“你應該知道吧,我和你二伯母一塊去了一趟他們星牧電子,他們的員工說,你二伯母和這個李四季的媳婦很像?”
“對對對,還是李四季媳婦的閨蜜兼同學說的,指定沒差...”
“嗯!”劉豐道。
“但是這不對啊,四季兄弟已經給他媳婦兒和我三爹做了血緣關係的鑒定了啊,又怎麽會跟我二伯母有關係嗯...”
葉迎軍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了,總覺得這事兒實在是有些解釋不通。
“雖然我也有些疑惑,但我想整體推斷沒錯,事情應該和那個孔鐵樓、方紅有關!”劉豐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意思了,李四季那小子就成了我妹夫了,這次我看他還咋對我吆五喝六的!”葉迎軍有些興奮的說道。
而一旁的劉豐則是攥緊了拳頭,他考慮的可比葉迎軍多得多。
如果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話,那這裏麵可就有太多可說道的了。
老三的孩子怎麽會流落在外,意外還是陰謀?
自家的老二姑娘當年到底出了什麽事,現在又在哪?
但不管是意外還是陰謀,都得有人為這事兒負責!
想想自己老父親這些年遭的罪,甚至跟自己最疼愛的老三兒子斷絕來往,再想想自己這個親兄弟,想想自己青梅竹馬的媳婦兒,劉豐就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現在的他恨不得立即飛到鄭市,然後找李四季問個清楚,再看一看那個孩子。
想到這裏,劉豐突然對著葉迎軍說道:“停車,我來開吧!”
葉迎軍看了二大爺一眼,然後說道:“可拉倒吧,您這樣子我哪敢讓你開,您先緩緩再說!”
“那你快點兒!”
“剩下不到兩百公裏了,兩三個小時就到了!”
說完,葉迎軍當即踩了兩腳油門,車速陡然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