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劉家大壽
京城。
劉家老宅！
國人有過壽的文化，盡管劉老爺子自己並不想大操大辦，但是耐不住家裏的孩子們不同意。
畢竟六十大壽的時候，劉老爺子就沒有辦，七十的時候也沒有辦，八十怎麽也得辦一次。
沒辦法，老爺子隻能同意。
當李四季和葉迎軍走進劉老宅的時候，發現整個院子裏裏裏外外都坐滿了客人。
幸好現在才七月中旬，要是再往後推一個月，外麵還沒辦法坐人呢！
進門後，李四季到處尋找劉念，很快就在西廂房裏見到了她。
如今劉念已經放暑假了，八個月的身孕，劉念身子已經很沉了。
許是好久沒有見到李四季兩口子了，李四季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二伯母正拉著劉念說體己話，一旁的邵歌爽則是稍稍有些拘束的坐在一旁陪著。
看到李四季進來，李冰笑著問道：“來了！”
“嗯，二伯呢，今天能回來不？”
“回來呢，但是可能要晚一點！”
接著李冰突然說道：“四季啊，你爺爺那邊今天有不少老領導在，你要不要去混個熟臉兒？”
盡管李四季知道二伯母是為他好，有心替他鋪路，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二伯母，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為啥，這機會可是十分難得的！”李冰道。
“我知道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但現在的我在那些大佬們麵前隻能算是個小蝦米，就算是讓人記住了，也沒有人會在乎的。”
接著李四季再次說道：“而且現在國內的經商環境已經好很多了，我要做的不是怎麽表現自己，而是悶聲發大財就行了...”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了過來：“好一個悶聲發大財，好一個小滑頭！”
眾人順著聲音向外望去，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來人後，李四季頓時臉色一變。
此人他認識，王正國，眼下啥職務他不知道，但十幾年後卻是正兒八經的國字頭大佬，經常上新聞聯播，而且一出鏡就是好幾十秒的那種。
隻是不知道這位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和劉家的關係也走得很近？
李冰顯然和對方很熟悉，急忙打招呼道：“是正國哥呀，你啥時候來的，咋不提前說一聲？”
“嗬嗬，我要是提前說了，能聽到你家這位的一番話嗎？”王正國笑著說道。
“孩子小，不懂事，正國大哥別放在心上！”李冰急忙說道。
“冰兒妹子，你家這小子可不是小孩子，他滑頭的很，我們單位原打算找他幫忙，結果人家還嫌我們誠意不夠呢！”
李冰看了看李四季，又看了看王正國，驚訝地說道：“還有這事兒？”
李四季此時也明白過來了，當即說道：“您是外匯局的？”
“正式介紹一下，龍國人民銀行副行長，王正國！”
說話的同時王正國主動伸出了手！
李四季也不怯場，直接伸手道：“王行長好，我是李四季！”
這種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氣度令王正國暗暗稱奇，他和劉家老大劉源是一個戰壕裏戰鬥過的兄弟，過命交情，家裏發生的事情劉源都和他聊過。
因此，王正國也知道，劉家的這個便宜女婿可是鄉下來的泥腿子。
年齡不大，學曆不高，除了膽子比較大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麽可稱道的。
但是今天見麵之後，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小瞧了劉家的這位女婿，單單這份氣度就遠超同齡人了。
“嗬嗬，李四季同誌，聽說你想跟京城廣播電視配件廠進行公私合營，有這回事兒嗎？”
“有，這不是聽說有關部門總覺得我的星牧電子作為下遊生產商，如今跟橡膠廠合作幾個月，營業額也算可以，說我是拿公家的廠子做私人的生意，我就尋思著，咱不能占國家的便宜，所以打算和配件廠試著換一種合作方式嘛！”李四季道。
“那你想過沒有，如果沒有橡膠廠作為上遊依托，你的星牧電子就要花費更大的成本去尋找供貨商，得不償失啊！”
接著王正國繼續說道：“反觀橡膠廠，如今生產線已經更新了，想要找下遊廠家的話，我想這個難度不會太大！”
“我不否認您說的這些，以橡膠廠的實力想要給更多的彩色電視機廠進行供貨的話，確實沒有什麽難度！”
然而，話音一轉李四季再次說道：“但是您卻太低估了品牌的力量和價值了，您知道咱們國內的冰棍多少錢一根嗎？”
“呃...有些年沒買這個了，應該幾毛錢吧！”王正國道。
“2毛錢一根，有些地方1毛錢，但是您知道國外的冰激淩多少錢一根嗎？”
“這個還真不清楚！”
李四季淡淡地說道：“國外一根冰激淩3美元，換算成咱們的貨幣就是18塊錢，足足相差了幾十倍！”
“兩者的成本並不大，但為什麽價格會差這麽多，就是品牌的力量！”
這種事例何止是一根老冰棍和冰激淩，上一世：吉利QQ3萬元一輛，也沒有影響寶馬上百萬的價格，地攤上的包包幾十塊一個，也沒有影響LV的銷量。
這就是品牌的力量，也是價值的體現，更是身份的象征。
你可以說買這些奢侈品的人無腦虛榮，說他們崇洋媚外，但是你不能否認這些品牌的價值確實很高、很厲害。
王正國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李四季自信地說道：“這麽說吧，隻要我不跟橡膠廠合作，星牧彩色電視機這塊招牌立馬就能吸引無數類似於京城橡膠廠這樣的上遊企業巴巴的跑來找我合作，他們甚至於在願意投資數百萬建廠，專供星牧彩色電視機橡膠配件的同時，還願意給我開出50%的利潤分成！”
“這怎麽可能？”
“嗬嗬，資本都是逐利的，也是嗜血的，如果有10%的利潤，它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20%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50%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300%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絞首的危險。”
接著李四季話音一轉，看著王正國說道：“您應該也知道星牧彩色電視機投產銷售以來的利潤率，您對應著看看，那些資本是會為了這驚人的利潤鋌而走險還是踐踏一切人間法律？”
王正國瞬間愣住了！
而李四季卻沒有就此罷手，而是趁熱打鐵，再次說道：“更為重要的是，一旦星牧彩色電視機這個品牌被外資投資了，那就是外企，按照眼下的規定，不但可以享受各種優惠，同時還為我們的國產品牌樹立了一個競爭對手！”
“此外，現在國內很多企業都在看著星牧彩色電視機，都在看上麵實施改革的政策是不是隻是喊個口號，一個李四季和一個星牧電子都微不足道，但是國家的政策卻容不得反複啊！”
聽完李四季說的這些話，王正國再次被驚到了。
他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如此的眼界、謀略以及膽識。
震驚過後，他當即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劉源老弟看重的孩子，果然有眼界，怪不得他對你在京城幹的這些事情非常的放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您和我大伯聯係過了？”
“嗬嗬，聯係過了，我之前就和他保證過不動你，但是現在有心敲打敲打你，自然得和他通通氣了！”
接著王正國再次說道：“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劉源老弟直接回複我，要是能敲得動盡管敲！”
“我本來還以為是他對你這個孩子不太滿意呢，現在看來是我眼界窄了...窄了啊！”
聽到這話，輪到李四季和劉念懵了！
劉老爺子的壽宴很隆重。
從十二點開始，一直熱鬧到下午兩點半才結束。
熱鬧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次來參加壽宴的人。
除了劉家的直係、旁係的親戚們、姻親們外，大多數都是劉家一係的軍政官員們。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老爺子曾經的下屬，或者是老爺子親自提拔起來的。
雖然沒有明著拉山頭，但是官場上就是這樣，誰提拔的你，大家就默認你是那個山頭的。
劉源、劉豐，也包括李四季的嶽父劉廣勝，四叔劉廣利等人，之所以堅持要給老爺子過八十大壽，一方麵固然是出於孝心。
但另一方麵，未嚐不是想趁此機會鞏固一下這一係的凝聚力，告訴本山頭的兄弟們，老爺子身體很硬朗，還能撐一些年！
別看這事兒聽起來似乎有些荒唐，但事實就是這樣。
劉老爺子雖然是退下來了，但是身份地位在那裏擺著，他活著就是整個劉家的定海神針，就是這一係官員最大的依仗。
同時，參加此次壽宴的還有老爺子之前的一些故交、戰友、老首長。
這些人不一定歲數都比劉老爺子年長，但每一個都是大名鼎鼎、聲名顯赫的存在，其中不乏如今還能夠經常上新聞聯播的超級大佬。
這些人的出現，同樣也是劉家二代們展示實力的資本！
告訴眾人，我們劉家不僅僅有老爺子在，還有老爺子的這些過命兄弟、首長在！
當然了，這些事情和李四季沒有多大的關係。
在這些人麵前，連已經躋身廳級大員的四房第三代劉茂也隻能坐到院子裏，連進入正屋客廳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李四季和葉迎軍、劉果毅等人，那就更不要提了，完全是蝦米一樣的存在，毫不起眼。
好在對於這事兒，大家都已經習慣了。
吃飽喝足之後，劉果毅、劉果敢等人就帶著各自的媳婦兒溜了，都沒有傻呼呼的在這個時候表現什麽。
舞台太高太大，胡亂表現得到的不一定是表揚！
李四季也想離開，但劉念卻不同意。
沒辦法，誰讓她那個已經離家三個多月的老爹還沒有回來，她想等她爹回來。
自家媳婦兒要留下，李四季作為一個聽媳婦話、跟黨走的好男人，自然也不會反對。
於是乎，李四季也就留了下來！
下午三點半，劉家老宅的人走的差不多了。
劉老爺子也因為小酌了幾杯休息去了！
這個時候外麵的大門才響了，緊接著李四季就看到自家便宜老丈人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回來了。
看著劉廣勝手裏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似乎有些吃力，李四季當即出門幫忙。
“爹，回來了！”
“嗯，老爺子的壽宴結束了？”
“結束快一個小時了，您咋才回來？”李四季不解的問道。
老爺子的壽宴說大不大，但也不是小事兒，自家嶽父怎麽會遲到了呢！
“飛機本來都快起飛了，結果接到通知，省裏的一把手突然也要來京城，隻能暫停起飛，然後在機場等著，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下麵的話劉廣勝沒有說，但是結果李四季已經猜到了。
這等待的三個小時，不正是老爺子辦壽宴的三個小時嗎？
劉廣勝先是走進了西廂房，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自己要找的人。
隨即便將手裏的公文包放到茶幾上，而後直奔劉念所在的正房。
一進門，看到二嫂正和自家女兒聊天兒，舒了口氣。
“念兒，你身子沉，盡量不要來回折騰了！”
聽到這話，李冰有些不滿地說道：“咋就惦記著你這閨女，我和四季兩個大活人咋就入不了你的法眼？”
劉廣勝笑了笑說道：“那不一樣！”
說著，便向著裏屋走去！
“爹，你還沒吃飯吧，我去廚房給你弄點飯？”劉念道。
“不用，飛機上簡單的吃了一口，倒也不餓！”
隨後，他從李四季手上拿過那幾個布兜子，然後從裏麵拿出一大堆小孩子的衣服。
“這些都是港島那邊流行的衣服，回頭你給孩子準備著，再有一段日子就該生了！”
“爹，您以後別花這個冤枉錢了！”
“啥叫冤枉錢，給孩子花點錢有啥不對的？”劉廣勝道。
“爹，小孩子長得快，這些衣服最多幾個月就小的不能穿了，花那麽貴的價錢買的衣服穿不了多長時間，這不就是冤枉錢嗎！”
“嗬嗬，能穿幾天新鮮那也是值得的！”
聽到這話，李四季忍不住搖了搖頭，看自家嶽父這架勢，滿滿的溺愛。
而且不僅僅是嶽父，自家二伯母也一樣，見不得劉念有一點不舒坦。儼然是因為當年自家閨女沒保住，已經把劉念當成親閨女了。
但凡劉念起身稍稍快了些，哪怕是喝口水嗆到，她就心疼的不得了。
同二嫂和自家閨女聊了一會兒之後，劉廣勝終於想起了李四季這個女婿，對著他說道：“見到王正國了？”
“見到了，還聊了會兒！”
“咋樣，那家夥有沒有欺負你？”劉廣勝道。
“欺負了，但是沒欺負動！”
“哈哈哈，那就好，對那老小子別客氣...”
話音未落，就聽二伯母李冰瞪了他一眼說道：“別瞎說！四季你也別聽你老張人瞎說，人家正國大哥沒有壞心思！”
“嗬嗬，啥沒有壞心思，確實他沒有置四季於死地的心思，但要說那老小子沒有壞心思可說不定！”劉廣勝道。
“啥意思，你是說正國大哥真準備動四季？”李冰皺眉道。
“他想拿四季立威！”
接著劉廣勝再次說道：“本來前段時間他答應大哥，說不動四季的，突然又和我說四季做的有些過了，想敲打敲打他！”
“不就是四季在橡膠廠做的那些事情讓一部分快要活不下去的廠子看到了希望，一些人暗地裏也在搞這些事情，這讓他們央行和國資部有些拿不準心思，就想拿四季殺雞儆猴，震懾一下暗地裏蠢蠢欲動搞小動作的那幫人！”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我劉廣勝的女婿豈是能讓他們輕易拿捏的，要不是見他們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並沒動真格的，我都打算給他們央行一個教訓了！”
正巧劉豐走到房外，聽到劉廣勝的話話，接過話茬子說道：“老三，可別，正國大哥畢竟對我們有恩，就算真有啥事兒你別親自下場！”
劉廣勝遠離京城二十多年，但京城內外依然流傳著“劉家天才”的傳說…
李四季也明白是咋回事兒了，當即笑著說道：“爹，您不要生氣，這事兒我能應付得了，他們動不了我！”
“那要是萬一呢？”
李四季笑了笑，隨即從隨身攜帶的挎包裏取出一疊信紙，然後遞到了劉廣勝的麵前！
“啥東西？”
帶著一絲疑惑，劉廣勝接過了李四季遞過來的文件。
“嗬嗬，您還是自己看吧！”李四季道。
而此時，劉廣勝也展開了這些信紙，認真的看起了上麵的內容。
然而，剛看了幾眼，他整個人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劉家老宅。
正房！
劉家老大劉源接過劉廣勝遞過來的稿件，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然後一臉震驚的問道：“這些都是你寫的？”
“對，大伯，這是我對當前經濟形勢的一些判斷和看法，也對咱們國家國企所存在的問題和弊端進行的些許思考！”李四季道。
“哈哈哈，我就說嘛，你小子咋那麽的有信心，原來是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隨後，劉源又看了看手裏的稿子說道：“你打算怎麽利用這份稿子？”
“大伯，像這樣的社論我一共寫了8篇，本來打算是交給四哥，讓他以自己的名義在官媒上發表，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膽子？”李四季道。
“8篇？”
“嗯！”
劉廣利體毛旺盛，滿臉的絡腮胡子，雖然刮得很幹淨，但也有泛著青色的胡子茬，想了想說道：“茂兒還是有些位卑言輕，這事兒還是我來吧！”
“您？”
“嗯，正好我們那邊作為改開的窗口，經濟形勢變化很大，我說這些話也比較合適！”劉廣利道。
“那行！我明天就把剩下的那些東西交給您！”李四季見大伯劉源朝他點點頭，說道。
“行，沒想到你小子對經濟方麵有如此研究，你不到經貿委任職真的是屈才了！”劉廣勝笑著說道。
李四季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家老丈人還沒死心，又想忽悠自己走仕途了。
這事兒早在鄭市的時候，劉廣勝就不止一次的向自己旁敲側擊的試探過，甚至還找來劉念勸解自己，如今老丈人從豫省發展改革委員會調整到京城的發改委，這個心思還是一分不落的帶了過來。
他急忙說道：“爹，我去了才是大大的浪費，您可別又想讓我去當官，我真是誌不在此！”
“沒讓你當官，好像國家多稀罕你一樣！”劉廣勝瞪了李四季一眼說道。
這時，一旁的李冰說道：“那正國大哥那邊咋辦？”
“嗬嗬，我晚上請他喝酒，順便把這點粗淺的想法和他說說！”劉源笑了笑，端起麵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說著，劉源還不忘揚了揚手裏的這些稿子，一臉的得意。
“四季這些稿子裏麵到底寫了點啥，看把大哥你寶貝的！”李冰好奇的說道。
“好東西啊，有了這，國資委、央行不但不能再對四季動手，而且還得大力支持他！”劉廣勝道。
“這麽神奇？”
“嗯！”
正說著，劉廣勝突然想起了啥，而後盯著李毅說道：“對了，聽迎軍說你想在西城附近弄一塊地皮？”
“嗯，趁著手頭上有點閑錢，想在京城這邊弄點產業！”李四季道。
“弄個倉庫能賺錢嗎？”劉廣勝皺眉道。
“能！”
弄倉庫能不能賺錢李四季不清楚，但是占下地皮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
“嗯，既如此，那你就去找你四哥吧！正好在西城區，他也能說上話。”劉廣利點點頭說道。
“行！”
從劉家老宅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看著李四季熟練地操縱著車子，劉念忍不住問道：“這車子你都借了這麽長時間了，咋不尋思著還給二哥？”
“還給他咱開啥呀？”李四季笑著問道。
“咱之前沒車不也生活的好好地嗎，幹嘛非要車子，況且你也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啊？”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以前就咱倆，咱們出門咋也好辦，現在你都八個多月的身子了，出門沒個車子真不方便！”
“那也不能老用別人的，不行咱自己買一輛！”劉念道。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買車到是不必，我主要是不想太顯眼，之前咱們辦結婚儀式的時候，老田他們從港島夾帶過來的那一堆東西，現在還在鄭市迎賓路的房子裏呢，上次我去港島，老田還問我車子開的習慣不，我隻能說還行！”
這事兒李四季之前就打聽過了，眼下的政策雖然允許買車，而且也有很多國產車、進口車，但是就算在京城，也很少看到有人開Porsche。
主要是眼下人們收入普遍比較低，不要說買汽車了，買個自行車還說得過去，買摩托車都得攢好些年，買汽車那不是瞎扯淡嘛。
事實上早在1984年的時候，上麵已經發布了《關於農民個人或聯戶購置機動車船和拖拉機經營運輸業的若幹規定》，明確規定了私人買車的合法性。
正因為如此，李四季才霸占著葉迎軍配件廠的車子不還。
至於會不會被人說三道四，李四季並不在乎，也沒有啥心理負擔。
反正這是配件廠的東西，他能初步同意把星牧電子的配件生意交給葉迎軍，甚至把配件上麵絕大多數的利潤都給了他們廠，說句不好聽的，一個月星牧電子給配件廠帶來的純利潤都夠買很多這種老舊小破車了。
如今借用他們廠的汽車開段時間，李四季需要愧疚嗎？
“可是...不是咱家的東西，我總覺得不踏實！”劉念道。
“有啥不踏實的，算了，那我明天就把車還回去吧！”
反正現在除了去一下店裏，車子也確實沒啥用處，還回去就還回去吧！
“你要是不想還的話...”
“沒啥想不想還的，反正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也不打算出門了，留著車子也沒啥用！”
“為啥不出門，是因為...”
“別瞎想，現在已經七月底了，距離預產期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會盡量呆在這邊，好好陪陪你！”李四季笑著說道。
“真的？”劉念一臉欣喜的問道。
其實從兩人確定戀愛關係之後，尤其是在李四季把生意發展到京城之後，劉念明顯感覺李四季陪她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
盡管她也理解李四季確實是忙，但是心裏也渴望自家男人能盡可能多的陪陪自己！
“當然是真的了，等你生完孩子，我天天給你做飯，天天在家哄娃，你可別說我沒出息啊！”
“不會，求之不得呢！”
隻是劉念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她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