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邁開步子
京城。
東四二條的三進院。
“暈！”
李四季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就是天旋地轉，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這是宿醉的後遺症。
躺在**緩了好一會兒，身體的不適感稍稍減輕了一些後，他這才緩緩從**坐了起來。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發現竟然是在自家新院子這邊。
自己不是在劉家老宅子參加壽宴嗎，咋回到了自己家的四合院兒了？
李四季的記憶還停留在壽宴現場，完全是喝斷片兒了！
但是想了一會兒，他總算是想起來了，壽宴辦的很成功，來了大量的親朋好友、門生故吏、首長戰友來給劉老爺子捧場。
原本預計也就百十人，但是沒想到最後來了二百多人，這讓劉老爺子非常高興。
壽宴結束後，被劉家“四大金剛”拉著盤問了半天，最後臨了晚飯時候，居然又開一席，自己這弱雞的酒量，硬生生被心情大好的四個劉家長輩輪番**。
雖說每個人碰杯僅僅隻喝小盅酒，但是耐不住那四個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無法拒絕的理由，一圈觥籌交錯下來，他硬生生喝了小一斤酒。
好家夥，就他這二兩白酒就往桌子底下鑽的酒量，一下子喝了這麽多，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後麵的事情基本上沒他什麽事兒了！
李四季猛然醒悟，昨兒個自己都斷片了，喝了這麽多酒，居然還開車帶著懷孕八個多月的媳婦回東四二條的家裏了？！
如今雖然沒有關於酒駕的處罰和規定，但這在李四季看來可是非常不負責任的行為…
看看手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
再瞧著外麵一片金黃，顯然太陽已經掛老高了。
聽到嘀嘀咕咕的聲音傳來，李四季下地穿鞋，然後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推門來到客廳，李四季就看到劉念正在和邵歌爽坐在沙發上聊天兒。
聽到李四季開門的聲音，兩人隨即停止了交談，而後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四季，你醒了，稍等一下，我給你端飯！”
不等劉念起身，邵歌爽就直接起來走向廚房，同時嘴裏嘟囔道：“念兒你也真是的，挺著個大肚子，來回折騰啥，我來我來...”
李四季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知道看著你醉酒，我得多擔心！”
“嗯，以後不會了！”
說著，邵歌爽從廚房給李四季端出一小盆兒溫熱的小米粥，另外還有兩個大白饃。
“喝完酒不要吃油膩的，多喝點粥！”
“好嘞！”
隨後李四季便接過碗筷，大口吃了起來。
雖說早飯比較簡單，但是對於醉酒之後的人來說，沒有比這更舒服得了。
吃完飯之後，肚子裏暖烘烘的，那種反胃的感覺總算消失了。
正說著，正門被人推開，在李四季詫異的眼神中，葉迎軍走了進來。
“咿，你怎麽也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直接就去廠子了呢！”
葉迎軍笑了笑說道：“這話說的，我堂堂廠長，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時間了。再說，東四這邊我也買下一處院子，這事兒你門兒清啊。買過之後我一次也沒來過，好容易有了時間，怎麽也得來瞧瞧！”
話音剛落，就聽劉念“無情”的拆穿了葉迎軍的謊言：“拉倒吧，二哥，你就是擔心我們歌爽，她被我叫過來，隻是為了陪陪我說說話，看把你緊張的......”
葉迎軍臉色一紅，穿著皮鞋的腳指頭差點能把鞋底子摳出個洞洞，隨即反擊道：“咋，我來探望四季還不行麽？”
“我是怕你怪我打擾你談情說愛喲...”
聽到劉念的話，李四季突然想起了上次馮源潮結婚的時候，葉迎軍非得拽著邵歌爽充門麵，還臨時來東四二條換了一身劉念的衣服。
聯想到剛才葉迎軍說話時“哀怨”的語氣，李四季頓時覺得情況不太妙。
莫不是兩人已經捅破了窗戶紙，他真把邵歌爽弄成自己的二嫂了吧！
“二哥，你老實和我說，你和歌爽是不是...”
“嗯！”
“你...你們在一起了？”李四季急忙問道。
“是在一起了！”
李四季下意識的看了看邵歌爽的肚子，而邵歌爽也覺察到了李四季怪異的眼神，頓時脹紅了臉。
葉迎軍趕緊說道：“想啥呢，你可別想歪了，我們可沒那麽迅速，隻是...隻是挑明了關係而已！”
“沒鑽被窩？”
“沒，咋可能呢！”
李四季稍稍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兩人把持不住，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倒也不是想反對他們，上輩子葉迎軍英年早逝，邵歌爽所嫁非人，後半生更談不上幸福。
如果他們倆能走到一起的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四季很懂男人，得不到的永遠在**、太容易得到的根本不珍惜，而且這年頭未婚先孕雖說已經習以為常，但是對於葉家來說，依然會對邵歌爽的名聲造成極大地損傷，李四季可不想劉念的好閨蜜被人指指點點。
盡管以邵歌爽的性格，未必會在意這些，但是李四季得提前考慮到。
所以，他們兩個談戀愛沒問題，但是結婚前最好還是不要突破最後的底線。
8月11日！
一大早李四季就和星牧電子財務負責人陳增輝驅車，來到京城廣播電視配件廠。
同葉迎軍匯合後，便直奔市區的銀行。
他們此行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取錢！
因為要給配件廠的職工以及銷售團隊發工資，另外還要結清配件廠與星牧電子合作第一個月的欠款，所以需要一次性支取一百三十多萬資金。
這麽大的一筆錢，在眼下絕對算得上是大額提款了。
為了保險起見，葉迎軍不但將廠子裏的三輛吉普車都開了出來。
同時還從保衛科叫了六七個膀大腰圓的職工，甚至於還帶了槍。
沒錯，這年頭保衛科的幹事是允許配槍的。
而且像京城廣播電視配件廠這樣上千人的大廠，上麵不但允許他們的相關職能部門配槍，甚至還允許他們自設武器庫，直到九十年代後期才做出政策調整。
幾人來到銀行後，當即出示了證件以及存款憑證，隨後順利取了138萬元現金。
由於眼下市麵上最大麵額的紙幣為10元的大團結，百元大鈔數量太少，所以138萬足足有1380捆，那種裝行李的帆布包足足裝了三大包，著實把銀行裏的員工以及前來辦業務的普通市民給驚呆了。
取完錢之後，眾人隨即驅車返回了配件廠。
而此時，廠子裏的大批職工已經在等著了。
不僅僅是配件車間，廠子裏的其他職工也都來了，大家都等著廠裏發工資。
李四季先是讓陳增輝與配件廠裏的財務科長交接了一番，將星牧電子上個月欠下的貨款給結清了。
隨後，這才給配件車間、銷售組、財務組的職工發工資。
一直忙到上午十點鍾，才算是把配件廠這邊的事情給處理完了。
忙完這邊之後，李四季又分別視察了星牧電子王府井直營店、百盛商場直營店、“賽特兒”直營店、阜成門華聯商廈直營店，由陳增輝按照工資表把眾人的工資和獎金發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之後，李四季並沒有回東四二條的院子。
而是與葉迎軍一起來到了東四四條胡同裏的一處院子，他想看看葉迎軍買的院子裝修的怎麽樣了。
他有預感，這處院子估計很快就能派上用場了。
當兩人來到院子這邊兒，剛進門就看到之前為李四季翻修房子的刁師傅正帶著三四個中年人在院子裏忙活，看樣子在修理院子裏的地麵。
看到李四季走過來，刁師傅當即迎了過來。
“刁師傅，弄的怎麽樣了？”
“屋裏前幾天就已經弄好了，這幾天我們正在收拾院子，隻等明天把衛生打掃一下就能住了！”刁師傅回答道。
“走，咱進去看看！”
“好嘞！”
隨後，在刁師傅的帶領下，李四季和葉迎軍走向正房。
還沒等走到正房，李四季就被廂房吸引住了，隨即推開廂房門走了進去。
廂房的變化還是很大的，原來破爛不堪的門窗已經被拆掉了，換上了新門窗和新玻璃。
相比於原來的小窗戶小玻璃，改造之後都換上了大窗戶和大玻璃，采光明顯好了不少。
此外，廂房的牆壁重新刷了白突，屋頂也重新吊了龍骨，還糊上了新報紙。
雖說看起來沒啥檔次，但是卻也比原來順眼多了。
最為重要的是，刁師傅等人按照葉迎軍的要求，力求跟李四季在東四二條的院子一樣翻修，所以在每間廂房裏麵都增添了新的木床、櫃子、桌椅，也都安裝了火爐子。
這樣主要是考慮到以後有客人來，便可以安排在廂房居住了。
也因此，葉迎軍這處院子的這幾間廂房裝修風格有點像老式的賓館旅店。
在東西廂房轉了一圈之後，幾人便來到了正房。
相比於廂房，正房的變化更大。
推開門進來就是客廳，從地麵到牆壁再到屋頂門窗，全都換了。
地麵換成水磨石，門窗也換成全新的木門和木窗，屋裏擺上了新打的沙發和茶幾，還有幾個小圓凳。
雖然簡潔，但看的人非常的舒服。
客廳左邊的那間屋子給裝修成了臥室，臥室裏麵沒有盤炕床，而是用實木新打了床榻，還打了不少衣櫃。
客廳右邊的房間則是被刁師傅改造成了書房加小臥室，不但打了一個單人床，還做了一個辦公桌和一排書架。
葉迎軍對刁師傅等人的裝修效果整體上還是很滿意的，唯獨就是屋裏的油漆味兒濃了點兒。
原本葉迎軍並沒打算讓刁師傅給新家具上漆，畢竟油漆裏麵的甲醛含量很高，且短時間內很難消散掉。
但想到自己不一定啥時候才會搬來住，索性刷了油漆，更耐潮耐腐。
而且前段時間他實在是太忙了，配件廠半死不活，學著馮援朝橡膠廠的路子，跟星牧電子開展合作的這段時間裏，葉迎軍整天忙的頭腳倒懸，於是忘了交代刁師傅他們，等他想起來再次過來的時候，翻修師傅們已經把漆給上好了。
現在房子是裝修的不錯，但是由於甲醛的原因，短時間內卻不大可能入住了。
預計放置通風幾個月，等過年前，葉迎軍如果願意的話，基本上就能搬過來了。
但不管如何，房子總算是裝修的差不多了。
隨後，葉迎軍把刁師傅剩餘的1900塊錢的工錢結了，而後便與李四季一同驅車回到了東四二條的院子。
剛進院，就聽到正屋裏有人在說話，不時還傳出笑聲。
劉豐明天得趕回浙省，作為浙省紀委書記兼省委第一副書記，在職務上基本上跟朱和平在粵省的地位相當，如今打算來跟李四季告個別，順便看看劉念。
如今劉豐、劉廣勝、李冰等人正在正屋說著話，侯英頗有些緊張的作陪，隻是插不上話。
而裏屋的書桌旁，劉念則是和邵歌爽小聲說著悄悄話。
“歌爽，你真的不回家看看嗎，我記得你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沒有回家了吧？”
邵歌爽點了點頭說道：“不回了，等過年的時候抽時間再回去吧！”
“為啥呀？”劉念不解的問道。
“一來是從京城到咱豫省，一來一回四五天的時間，時間全都擱在路上了...”
“我可以讓四季給你多放幾天假嘛，你不知道，馮倩都放了半個月假嗎，這樣你回去也能和嬸子他們待十多天！”
邵歌爽笑了笑說道：“還是算了，我主要是想省點錢，再等等吧，看能不能把我娘接到京城瞧瞧病，或許還有機會也說不定！”
“這樣啊！”
隨後，邵歌爽臉色微紅，再次說道：“嗯，另外就是你二哥他想讓我這段時間去他家待幾天...”
薑雪則是仿佛發現了什麽一樣，小聲問道：“歌爽，你和我二哥不會是想要假戲真做吧？”
邵歌爽先是愣了愣，而後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我倒是想，但是你覺得就我這條件能配得上你二哥嗎？”
“這可說不定，我看我二哥這幾天看你的眼神不太對！”
“咋可能，你哥他可是廠長啊，再看你們家的條件，門不當戶不對，我不敢想！”
“廠長又能咋，他就算是皇帝那也是個男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啥都有可能...”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了葉迎軍的聲音：“二伯、二伯母、三爹，歌爽哪去了？”
裏屋的邵歌爽聽到這話，忍不住看了劉念一眼，眼神裏多了一絲莫名的期待...
李四季家裏。
正房的客廳裏，劉豐和李冰看著自家侄兒一進門就嚷嚷著找邵歌爽，手裏還拿著幾個布兜子，那表情屁顛兒屁顛兒的就像是來獻寶的一樣。
以他們老練的眼神，那還看不出這小子是真的開竅了。
“人在裏屋書房，快進去吧！”李冰笑著說道。
葉迎軍剛轉身走進書房，李四季就抱著大堆東西走了進來。
剛才他因為要拿車裏的禮物，所以落後了幾步，並沒有看到葉迎軍猴急的模樣。
進門後，李四季一眼就看到了劉廣勝，急忙問道：“爹，你啥時候回來的？”
“剛進門沒多久!”
就在劉廣勝想要和李四季聊聊的時候，便聽他說道：“爹，外麵車裏還有點東西，我先出去拿進來！”
“用幫忙不？”劉廣勝道。
“不用了！”
話雖這麽說，但備受煎熬的侯英卻趕緊打了個哈哈，快步接過李四季抱著的禮物。
接著，李四季將另一隻手裏的東西放到一旁的沙發上，而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很快，李四季就又回來了，這次他的手裏提了兩個蛇皮口袋。
每一個都有一米多高，裏麵裝的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啥東西了。
也幸虧他體格強健，不然還真提不動這兩個大口袋。
“裏麵裝的是啥東西？”劉廣勝好奇的問道。
“布兜子裏是給您、二伯、二伯母以及念兒弄了些新衣服回來，蛇皮口袋裏是牛羊肉，正好院子地方大，晚上弄個爐子烤了吃！”李四季道。
李冰笑著說道：“你這孩子，買這麽多幹啥呢，浪費錢！”
“不浪費，衣服都是咱自家在鄭市的牧野服裝生產的，牛羊肉也是鑄件廠邱紅軍在塞外的朋友送的，要是不吃的話，放時間長了就串味了！”
李四季說的可是實話，這年頭保鮮膜還沒有普及，塑料袋兒都很少，更別提密封技術了。
即便是有冰箱，時間長了肉類也容易串味兒，影響品質。
劉豐則是看了看地上的東西，隨即對著門外喊道：“小龐，進來一下！”
很快，一個身材挺拔的年輕戰士大步走了進來。
先是對著劉豐敬了一個軍禮，隨後說道：“首長，您叫我！”
“這裏有點牛羊肉，你送到廚房，讓張姐和劉姐晚上辛苦一下，多加幾個菜！”劉豐道。
“是！”
隨後，小龐便上前將地上的兩包牛羊肉提了出去。
這時，劉豐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布兜子說道：“來，讓我看看你們生產的衣服質量咋樣！”
這兩年鄭市牧野服裝在國內的名氣不小，前幾個月更是開始做出口貿易，動靜更大，即便他遠在浙省，也經常能在各種報紙甚至於電視上看到關於牧野服裝的報道。
甚至連浙省這種輕工業聚集的省份，都在不斷向豫省牧野服裝派遣學習觀摩團。
再加上侄兒劉茂經常給他打電話，不可避免的也會提到當下國內民營經濟、提到如今民營經濟的一枝花：牧野集團，每每提起，劉茂都是滿嘴的誇讚，這讓劉豐也有些驚訝。
他可是知道劉茂的眼光有多高，一般人還真入不了他的法眼，李四季能得到他的誇獎和認可，顯然不一般。
李四季也知道劉豐的意思，因此也不矯情，當即將布兜子裏的衣服取了出來。
他先是將裝著西裝的布兜子提了過來，然後遞給了劉豐。
“二伯，這是我給您準備的，試試！”
劉豐沒有多說什麽，立即將衣服取了出來，然後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李四季給他準備的是一套藍黑色的西裝，劉豐先是看了看款式，然後是看衣服的做工。
他發現，這套西服和他之前見過的那些西服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首先是整件衣服的外部輪廓非常的幹練，西服上的條紋也非常精致，看起來更顯大氣。
同時，整件衣服的做工非常的細致，他從裏到外檢查了一遍，竟然沒有一處線頭外露的現象，這在國內還並不多見。
趁著劉豐仔細查看西裝的時候，李四季又將另外兩個布兜子提了過來，裏麵是他給二伯母李冰和老丈人劉廣勝準備的衣服。
“二伯母，這是給你準備的！”
李冰笑著將裝著衣服的布兜子接了過去，隨後便提著向臥室走去。
這時，劉念和邵歌爽從書房走了出來，葉迎軍跟在後麵像是個小尾巴，看到沙發上的父親和二伯，當即問道：“爹、二伯，這衣服哪來的，真好看！”
隨後劉豐又對著李四季說道：“不錯，130塊錢一套雖說是貴了點，但並不離譜！”
劉念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四季，隨即說道：“這套衣服你賣130塊錢？”
“對，我沒和你說過嗎？”李四季笑著說道。
“沒有啊，這麽貴有人買嗎？”
“有，這一個多月，別看夏天天氣熱，但是這種西服在國內已經賣出七萬多套！”李四季道。
“七萬套...那不就是九百多萬啊？”劉念再次震驚的說道。
“對！”
“這麽說咱服裝廠幹的還可以咯？”
“嗬嗬，豈止還可以，你表姐都已經組建了對外貿易部，開始外銷了！”
“真的？”
“嗯，不信你回頭問問大伯！表姐雖然性子倔，但是肯定會跟大伯表功吧。”李四季道。
“我信...”
正說著，突然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看到李冰從裏屋走了出來。
然而，當劉念和劉豐看到李冰之後，兩人都驚呆了。
隻見眼前的李冰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呢子大衣，裏麵是一件高領薄衫，下身穿著一條略顯鬆寬的直筒闊腿褲，腳上則是一雙黑色女式皮鞋。
這時尚大氣的打扮，配上她略顯蒼白的臉色，頗有林黛玉“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的柔弱之感，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哇...二伯母你太漂亮了，太好看了！”劉念一臉激動的說道。
李冰被劉念這麽一誇，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丫頭就是嘴甜，哪有你說的那麽好看！”
“夏天天熱的時候，呢子大衣換下來，穿上一身齊膝的米色風衣，配上內搭的絲質薄衫，再加上薄衫上用珍珠飾品作紐扣，氣質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幾個檔位。”劉念嘿嘿的笑著說道。
劉念轉過頭，當即對著劉豐說道：“二伯，你快說說，我二伯母真的好好看啊！”
劉豐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念兒的話，是真的好看，秀雅絕俗，好！”
“嗬嗬，是四季做的衣服好看！”李冰道。
話音剛落，就聽站在一旁觀摩的葉迎軍接過話道：“那當然了，二伯母身上的呢子大衣、風衣和闊腿褲可是妹夫特意設計的新款，聽說現在豫省綠城大學服裝設計學院的學生一畢業工資都老高了，而且妹夫廠子裏隻照著二伯母的身材生產了一件兒，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
劉豐看了看三弟劉廣勝，又滿意的看了看李四季，說道：“不錯，你小子有心了！”
李四季笑了笑說道：“應該的，更何況店裏的衣服款式比較少，我也是讓二伯母試試效果！”
“我覺著挺好的，穿著挺舒服，就是感覺褲子有些寬！”李冰笑著說道。
李四季隨即說道：“褲子的話還是寬鬆一點比較好，尤其是像您這種身材比較瘦的人，要是褲子太緊身的話，會顯得人沒有精神和活力。”
“而且眼下還是夏天，等到天冷了，完全可以在裏麵穿點厚衣服，既能保暖又顯得好看！”
“沒想到你小子不但懂經營，而且還懂服裝設計，倒是個多麵手啊！”
聽到劉豐的話，在場的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一旁的劉念則是看著李四季說道：“好羨慕二伯母有新衣服，可惜我現在這樣子，就算是有衣服也沒法穿...”
話音未落，就見李四季從一旁的布兜子取出一件寬大的衣服說道：“這是我專門給你設計的孕婦服，你可以試試！”
“真的嗎？”
“嗯，還有這件大衣也是專門按照你現在的身材做出來的，穿出來的效果肯定不錯！”李四季道。
“你真好！”
說著，劉念當即拿著衣服向著裏麵的臥室走去。
然而，就在眾人等著劉念驚豔眾人一刻的時候，臥室裏突然傳來一聲驚呼。
緊接著，便傳來劉念痛苦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