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咱們開個會
何成還真認為宋超英在騙他，自打去年烏容母子出事兒，他被烏母帶著烏家人糾纏了大半年，是人被打過房子也差點被扒了，老爹老娘更是好懸沒氣出個心髒病，他便借酒消愁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裏，何成混跡於各個酒吧劇院舞會，認識了不少女人也經曆了不少場麵，其中就有那故意裝作不知道自己的湊上來套近乎，一如麵前這位。
好在，何成知道現在所處的地方不是酒吧劇院舞會，而是門口有崗哨的計生委，飛快開口道：“不是感覺你騙我，是你說的這種情況太少了，在首都誰有空不得去大街上轉悠轉悠，四九城老少如此，外地人更是如此，這才符合常理。”
眼看這人沒扯謊也沒嬉皮笑臉，反而一副看透世間百態的出塵語氣，宋超英便想起了以前上學時舍友們的假期安排，當即開口道：“你不知道並不代表沒有，我們很忙的。”
“你們不是下午五點下班？”
何成才消失的感覺再次浮現，宋超英便微微歎了口氣，開口道：“你隻知道五點是下班時間，不知道下班還可能會被叫回來，或者安排活嗎？”
“噢，原來是服務領導——”
何成白皙麵頰上現出恍然模樣，宋超英不禁眨了眨眼接著麵現打量，狐疑道：“你也是服務領導的？”
左右看了看箱子和車子以及後麵倆手下，何成笑道：“你這看也看出來了啊——”
宋超英鵝蛋臉上的狐疑飛快斂去：“鄭建國院士也是你們的領導？”
“——”
才有了些默契感的何成登時被整不會了，再次瞅著滿是認真模樣的宋超英，發現她沒有半分的作偽模樣，當即開口道：“那你現在是為鄭建國院士服務嗎？”
“暫時是這樣。”
宋超英點點頭沒有多說，何成便瞬間明白了她和自己差不多，當然以這會兒兩人的關係來說，他也沒說出來：“那你以後會輕鬆點，領導是個能力很強的人，即便真要加班，那也會有加班費。”
“加班費？”
宋超英麵現茫然的時候，何成卻看著箱子都搬走後沒再多說，露出個笑衝著手下打過招呼，便轉身上了車：“到時你就知道了。”
最後一個箱子已經搬上去，宋超英也沒再聊的想法，目送三輛車消失在院子裏，很快跟著搬箱子的到了辦公室門口，發現先前辦公室的桌子凳子都架了出來，旁邊還放著已經拆開的紙箱子，遠處還有人張望著。
看到宋超英回來，鄭建國便讓人繼續拆著把她叫進了辦公室裏，指著泛著金屬光澤的咖啡櫥道：“我到辦公室前你要把咖泡好，用旁邊這個飲水機的水——”
宋超英沒見過咖啡機，實際上別說咖啡機了，就連咖啡她都沒聞到過，更別說鄭建國現在用的這套，更是超出了她想象的存在，飛快開口道：“建國副書記——”
“叫我領導就行，不用這麽麻煩。”
鄭建國好似知道她要說什麽，瞅過旁邊拆了個檀香木椅子的手下，開口道：“幾位同誌辛苦了，我現在教你給大家泡幾杯嚐嚐，這個裏麵是一次性紙質口杯，你過來——”
“這——”
宋超英轉頭看了看後勤上的幾個人，她很想說您這麽做，那麽保準中午下班前就得傳開，隻是也不好意思當麵說人，便故意裝作學的太慢，不想鄭建國開口道：“我來操作一下，你拿筆記著。”
由於咖啡豆是現磨好的，衝泡要點便成了過濾後加到壺裏，鄭建國之前就把飲水機的水燒上，熟練的用熱水衝開後過濾完倒進壺裏，幹活的幾人已經站在了門口注視，他便拿起口杯每人倒了杯，於是先前泡的便分了個幹淨，便開口道：“這種情況下不需要清理壺，繼續之前的流程——”
“這個和泡茶差不多了。”
眼看拖延戰術失敗的宋超英也沒再找借口，拿著筆記本按照流程操作過，鄭建國便將拆開的相框掛到牆上，桌子上擺了和媳婦孩子的照片，於是又衝了壺的宋超英滿心興奮轉頭時，便被照片帶歪了注意力：“這些是——”
“家人。”
鄭建國收回目光說到，不顧麵色怔愣的宋超英，繼續開口道：“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其他人。”
“是，領導。”
難掩震驚的宋超英飛快點點頭，鄭建國正要開口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他便轉身去接過電話，還沒開口就聽對麵傳來了卡米爾的聲音：“親愛的，寶貝想你了——”
“嗯，你們先出去下。”
鄭建國開口將宋超英和門口的幾人攆走，坐在了從溥儀那批中收回的檀香木椅子上，看著麵前桌子上照片中的卡米爾和女兒，開口道：“是想寶貝了還是寶貝想了？”
“都想！”
卡米爾的曖昧聲音傳來，接著恢複正常道：“先前斯賓塞來電話，說溫莎公爵夫人去世了，她將會代表王室出席三天後的葬禮，還有即將到來的社交季，咱們去轉轉？”
情知這是卡米爾在國內憋壞了，以前還有自己在家陪她，現在自己恢複工作，鄭建國就沒怎麽想的應下，便聽卡米爾聲音傳來：“如果我說我想去，你會介意嗎？”
“不會，這段時間你該悶壞了，到時你和孩子留在不列顛過斷時間~”
鄭建國這段時間過的也不爽，由於泰勒不是育嬰女仆，所以她並未接受過係統的培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鄭建國和卡米爾親自處理，以及才生產完的狀態下看得見吃不著，這叫一個心塞。
果然，電話裏的卡米爾聲音歡快：“那我們隔一個星期再來看你好了~”
聽到這裏，鄭建國在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不過考慮到如果他表現太輕鬆，搞不好會被泰勒多想，這個便宜丈母娘可不好對付：“我有空也會去看你和孩子，不過你也知道——”
“知道你很忙，那就不打擾你了，愛你。”
卡米爾不知是誤會了還是有事兒說完掛斷電話，鄭建國便瞅著泛黃的話筒歎了口氣，好在他的事情足夠多，被帶上的門敲響，他便收拾了下心神道：“進來。”
“領導，主任通知開個臨時碰頭會——”
出現在門口的宋超英神情正常語調平緩，鄭建國便感覺她話裏的臨時有點刺耳，旋即想起先前答應斯賓塞的事兒，也明白自己這個級別除了開會就沒別的事兒，當即起身摸起筆記本去在這第一個會上請了假，第三天帶著卡米爾到了不列顛城堡裏，就見大約翰遞上來了個紅色信封：“先生，斯賓塞Madam馬上到。”
“監測到切爾諾貝利附近有超常核試驗跡象。”
目光在紅色消息上掃過，鄭建國就知道記憶中的事情發生了，不過現在還沒有確認而以，當然這個消息他也隻能想想，說出來百害而無一利，便將信紙合上遞給大約翰，隻聽他開口道：“先前挑戰者號航天飛機發射後爆炸，聯邦叫停了所有的航天器發射計劃。”
這還真出事兒了？
鄭建國眉頭挑起卻沒開口，他記得上輩子是有航天飛機爆炸，甚至還記得就是挑戰者號，卻以為自己都能上月球回來了，那麽這些事兒也應該會被蝴蝶效應所幹擾，不想現在就炸了下？
先是有切爾諾貝利的事兒，現在又有挑戰者航天飛機爆炸，鄭建國陡然間有了幾分明悟，這倆項目代表著當今世界最尖端的核能技術和航空航天技術，現在因著高強度的對抗導致事故頻發？
“咚咚——”
緊閉的客廳門被人敲響，大約翰便不動聲色的將紅色信紙收進兜裏，轉身看去就見穿著身修身長裙的斯賓塞出現，當即微微致意後轉身離開，將她的聲音關在了裏麵：“孩子怎麽樣了？”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鄭建國探手安撫了下斯賓塞，便見她抿了抿嘴道：“是個女孩嗎？”
“當然，按照你的要求——”
鄭建國下意識的說了半句，斯賓塞飛快搖了搖頭道：“男孩會讓和卡米爾以及喬安娜擔心分去你的愛——”
“會分去我的家產吧？？”
鄭建國腦海中陡然冒出了個念頭，不過他也知道這個話題並不適合說，斯賓塞能說到這個程度就已經夠明顯了，正要開口就聽她話鋒轉變道：“你給她起好名字了？”
“就用你的名字和我的姓，鄭安娜。”
鄭建國的注意力瞬間轉移，斯賓塞白皙麵頰上現出了思索模樣，嘴唇默念兩聲後開口道：“戴安娜的戴去掉，你不怕別人從這個上麵發現了？”
“這倒不會，我那些被遺棄的生物學子女裏也有姓鄭的，畢竟普通美利堅夫妻生出了個亞裔孩子——”
鄭建國麵現無語的說了，經過連續五年來不間斷的捐獻，他的生物學子女在去年初就達到了十萬規模，並在安全從月球返回後達到了巔峰，直到去年底又一個諾獎到手而突破15萬，現在熱度才有些下降。
而隨著如此龐大的生物子女數量而來的，還有因此產生的問題，其中最為明顯的當屬族群差異，雖然一開始選擇捐獻的多數是亞裔夫婦，卻也有不少普通美利堅夫妻選擇，可這樣就會造成孩子的樣貌不符合家庭組成，就有夫婦給孩子冠以鄭姓，其理由自然離不開孩子生物學父親的成就。
而之所以會說這是最為明顯，是因家庭發生變故，以及後悔做了選擇的——由於蝌蚪銀行是一個全新事物，諸國的法律層麵壓根就沒有製約，以至於許多沒有結婚和需求的女孩都跑去做了手術，後麵有流掉的也有生下後遺棄的，每個獨立事件都能成為一個個熱點。
當然，這種無序的狀態已經有了改善和規範，首先接受捐贈的身份必須是合法夫妻，其次是單一捐贈次數的限製，不列顛以比美利堅還快的速度出台了最多隻許幫助10個家庭要求，倒是美利堅對人數限製還在扯皮當中。
不過，以鄭建國現如今的心態，這種事兒已經看的通透了：“大不了你嫁給我就是——”
“真的？”
斯賓塞白皙麵頰抬起藍色眼眸圓睜著，鄭建國卻探手到了她腰間抱起，轉身向旁邊的側門走去：“真的，到時全世界都滿意了。”
“我愛你。”
斯賓塞探手摟住鄭建國的脖頸抱住，不想身後的客廳門被人敲響，卡米爾出現在兩人身後，開口道：“醫生說姐姐肚子裏的孩子是個女孩。”
才湧動起來的感覺瞬間消失，鄭建國瞥了眼跟上來的卡米爾，下意識的開口道：“在沒出生之前最好不要那麽確定。”
“噢。”
卡米爾眨了眨藍色眼眸，瞅著正被抱在鄭建國身上的斯賓塞，便發現她正拿著雙藍色眼睛看來，隻感覺能看到自己心底想法時，鄭建國轉過頭道：“過來，咱們開個會——”
“開會？”
卡米爾飛快跟上問了，這是個她並不陌生的詞匯，上學時就有班會，去NASA接受培訓時也要開會，而最近聽到就是鄭建國每天都在開會：“那你給我們開會？”
瞅過懷裏斯賓塞的鄭建國開口道：“你看這個會字，猛一看它是人雲二字，實際上啊，這個人下麵，有個兩個一，一個矮的，一個高的，橫著就是一個短的一個長的，矮的在高的上麵，而在最下麵的，知道是個什麽字嗎？”
“這是個字嗎？”
卡米爾伸開左手拿了右手食指寫個“會”字，緩緩開口道：“最後不是個撇折和點嗎？”
“嗬嗬——”
斯賓塞麵現嫵媚的笑起，水汪汪的藍色眼睛眨啊眨過，操著口中文開口道：“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不過是躺著了。”
“噢，中文果然是博大精深。”
進了臥室的卡米爾挑起細長柳眉，探手解開紮著的馬尾辮將滿頭金發打散，就見鄭建國抱著斯賓塞向浴室走去，便拐向另一邊的暗門處，輸入密碼後打開到了裏麵，拿出了個沉甸甸的盒子出來，不想奧黛麗正解開丸子頭進了臥室，瞅著她手中的東西盒子道：“她們沒在裏麵？”
看了眼浴室，卡米爾麵現古怪的開口道：“這次要到浴室裏麵開會，不知道三人會議是個什麽會？”
“什麽會？！”
奧黛麗滿眼好奇的將手腕上百達翡麗表解開，卡米爾看到這裏也跟著將腕表放在四個梳妝台中自己的上麵，挑著眉頭轉身進了浴室裏麵：“親愛的，三個人的會議是個什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