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父皇,兒臣請求出戰!
事實和苟悠想的果然不一樣。
隨著報紙,把招募女工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整個京城都轟動了起來。
不管是曆朝曆代。
屬於女人的工作都是極少的。
但沒有任何機構或者組織公開招募過女工。
範毓敏搭建紡織廠的時候,都是把工坊放在院內。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公開。
就會有各種流言蜚語。
可如今皇太子朱慈烺就公開招募了女工。
這讓整個京城都嘩然了起來。
可還沒到晌午。
西市的工廠門前就已經聚集了一群女人。
王小娥就在其中。
“我說你們這幫女人就這麽喜歡拋頭露麵嗎?”
“居然學男人出來做工,害不害臊?”
“都趕緊回家吧,小心你們家祖宗跑出來找你們事兒。”
劉娘在家門口看到這一幕,頓時對著那群女工大聲喊道。
有些女人是害臊的。
本身他們就猶豫不決。
聽到劉娘這麽一喊,抓緊掩麵逃離了工廠。
王小娥卻看都不看她。
徑直在工廠門口等著。
今日工廠有個開業典禮。
開業典禮的主辦人就是範毓敏。
他站在高台上大聲地對著底下的女人說著:“今日紡織廠招工,隻招女工。”
範毓敏喊得非常酣暢淋漓。
這是她第一次。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大聲喊著招募女工。
“每人每月工錢,頭兩個月跟著我學技術,有一兩銀子。等到能上手了,就按照計件多勞多得,本廠已經在官府登記在冊,不會虧了大家銀子,甚至還能和大家簽上合約,隻招二百人,願意報名的要快點了。”
底下的女人們聚集在一起嘰嘰喳喳,不知道聊著什麽。
可仍舊沒有人願意上前報名。
劉娘在旁邊嘲笑道:“這工廠呀,做不起來的,還隻招女工。吆喝這麽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哪家紡織廠不在裁縫店後院。誰這麽正大光明地開在市集,可笑。”
不僅劉娘不看好。
隱藏在暗處的各路探子,聽到這個動靜都不太看好。
直到王小娥站了出來。
他沒有絲毫猶豫地上前。
拿起麵前的合約看了看。
“這位官人,我不識字,這合約上寫的是什麽內容?”王小娥問道。
“雇傭合約,有此合約,每個月才能有銀子。如果廠子不發銀子,憑借著這個合約可以去衙門告我們!”
“如果我有事,或者家裏有事需要請假。或者不想幹了,是否能來去自由?”王小蛾問道。
“皆可!這登記二人都是戶部的司務。不用擔心我們哄騙百姓,說書人也在前方。如果你有什麽懷疑,可以拿著這合約前往說書人的地方詢問對方,對方會給你解答。”
範毓敏很耐心的跟王小娥解釋了許多。
畢竟這個年代讀書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很多百姓都不識字。
自然也不知道上麵寫的是什麽內容。
可是這合約可不能亂簽。
萬一是什麽賣身契或者上麵有什麽特殊的工作。
一旦簽了自己的名字。
那可就走不脫了。
麵前兩個司務,戴著大明官員的帽子。
這官帽王小娥還是認識的。
沒有官職在身,不能隨便戴帽子,否則就是殺頭之罪。
為了保險起見,王小娥還是拿著這支合約前往說書人的地方。
如同範毓敏說的那樣。
說書人早就在這裏等著他們了。
當著他們的麵把合約上的所有內容逐字逐句地解釋給他們聽。
經過再三確定,王小娥確定了,這合約上沒什麽過分的約定。
非常果斷地簽下了自己的姓名。
他們西市的百姓大多貧苦。
每年隻能靠著那幾畝薄田。
一年到頭來能賺十兩銀子,就算是收成不錯了。
可隻要進了這個工廠當工人前兩個月每個月就有一兩銀子。
而且當工人有什麽好害臊的?
他們家馬上飯都吃不起了。
王小娥也早就不在乎了。
於是他成為了第一個簽的人。
範毓敏給了他001的編號。
“恭喜你成為大明紡織廠第1位工人。”
可公開招募女工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終究有一些先進了。
很多人仍舊猶豫不決。
招了整整三天。
也不過才招了一百來人。
但範毓敏絲毫不氣餒。
把之前裁縫店後院裏麵的紡織機搬到工廠裏。
那些已經成功學會珍妮機的女工們也入住到了工廠裏。
他們開始手把手地教這些新的女工。
王小娥第一次接觸珍妮機。
就被這種紡織機給驚訝到了。
就多了一個小小的飛梭。
這台機器便能幹以往七個人才能幹的活。
這在之前根本就是無法想象的事情。
王小娥本身縫補功底,女紅和刺繡的功底就很好。
家裏也有台織布機。
但苦於沒有原料。
每年也織不了多少布。
更賣不了多少錢。
可對於紡織機,她算是比較熟悉的。
上手很快。
隻學了半天便差不多掌握了紡織機的用法。
隨後就能跟上那些老工人的步伐開始了織布。
大明紡織工廠,就這麽開始步入了正軌。
朝廷普遍不看好他們,覺得這紡織工廠應該開不了幾天。
果然如同他們猜測的那樣。
那些女工進入紡織工廠還沒幹幾天。
就被家裏的男人拉著離開了。
他們覺得自己的妻子這樣拋頭露麵,讓他們十分沒麵子,好像他們養活不了家庭一般。
好在王小娥的丈夫算是明事理的。
雖然一家人都沒什麽文化。
卻也沒覺得王小娥幹了什麽敗壞門風的事情。
最終紡織工廠加上老工人,人數定在了一百人左右。
“我就說嘛,這什麽大明紡織工廠肯定會倒閉的。”
“放心吧,做不久的。”
“能在裏麵做的女人都是什麽**勁,居然拋頭露麵。”
“惡心,真不怕別人戳他們脊梁骨。”
類似這種風言風語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百姓在這裏搖旗呐喊,讓他們把大明紡織工廠給停了。
不能讓這些女人在裏麵傷風敗俗。
可隨著天雄軍派出一百人來這裏駐紮之後。
那些搗亂的人便也不敢近前。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
趙大山有些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妻子。
“小娥,如果真的很累就別去了。”
“不累的,每天都在那裏坐著,累啥呀?而且還能和工友聊天,最重要的是還有銀子拿。”王小娥帶著笑說道。
“可是到現在也沒見著銀子影子呀。”
“今天就是發月俸的時候,上個月我們組的組長跟我說,就屬我的計件數量最多。估計月俸應該不會少。”
趙大山聽到這話一陣沉默。
臉上皆是羞愧之色。
隨後猛烈地咳嗽了兩聲。
過年前後。
為了多抓兩條魚,改善家裏的夥食。
也為了能賣點錢給家裏補貼。
寒冬臘月的日子裏,趙大山跳進了運河裏抓魚。
結果便感染了風寒。
這一染便是半個月沒下床。
這也是為什麽王小娥如此堅定地簽下自己名字的原因。
如果這個月她什麽都不幹的話。
家裏的銀子和糧食撐不了倆月。
“若不是我沒用,豈能讓你去幹這些拋頭露臉的事情。”
王小娥握著丈夫的手說道:“大山,這不丟人。工廠裏麵都是女工,管我們的也是女工。工廠的掌櫃的範毓敏也是當朝大官的女兒……哦,他應該叫廠長。”
“我們每天幹的都是正經事,跟在家裏幹的事沒什麽不同。隻要今天月俸到手,就說明這不僅是一件正經事,還是一件能賺錢的正經事。”
“等你的病好了,咱家就有兩個人賺錢,要不了多久就能去東市買房子,能給小虎每天吃上肉,能讓爹娘每天喝上粥。家裏的窗戶也該縫紙了,所以大山,別再說這樣的話了。”
“可外麵的那些人天天戳你們的脊梁骨。”
“他們也不會給我們糧食吃啊。”
聽到這句話,趙大山再次沉默了起來。
王小娥說得有理。
外麵那群人不管再怎麽戳他們脊梁骨。
又與自己何幹呢?
又沒吃他們家的米麵。
王小娥離開家門之後,隔壁的劉娘也推開房門。
仿佛是掐著點,等著王小娥推開房門似的。
“喲,小娥。又去上工啊?工廠給你發銀子了嗎?別到時候幫別人幹了一個月的活,工廠卻不發銀子。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一邊說劉娘,一邊嗑著瓜子。
王小娥壓根就懶得搭理劉娘。
劉娘每天說話都不怎麽討喜。
甚至顯得有些刻薄。
王小娥不喜歡他。
她造就朝著前方的工廠走去。
這一路上有不少百姓。
大多數都是過來看戲的。
因為說書人幾乎每天都在報紙旁邊講解著工廠的合同。
並且宣傳進工廠有多麽多的好處。
普通百姓思想本就迂腐。
無論說書人說得多麽天花亂墜。
他們始終認為招募女工就是一件笑話。
甚至覺得工廠不可能給他們發銀子的。
說不定就是白幫工廠幹了一個月活。
今天也是三月的第一天。
京城還在下著雪。
每個人的身上都穿上了棉服。
帶著詼諧的表情,望著那一個又一個走進工廠的女工們。
自從棉服降價了之後。
大多數百姓都能買得起了。
這和工廠的女工們有直接關係。
雖然女工的工人數量僅僅隻是增加到了一百人。
卻讓整個京城的紡織業提升了兩倍有餘。
布匹的存量變多了。
價格自然也就下降了。
王小娥望著身旁的工友。
熟稔的和對方打了打招呼。
可她見到的每一個工友都是麵色沉重。
似乎這幫工友也在擔心著什麽?
望著他們的表情,王小娥也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
現在京城的百姓們都在傳著工廠不可能給他們發銀子的謠言。
一天兩天王小娥還不信。
這背後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
這個謠言直接傳了一個月。
自然讓女工們內心惶惶。
要不是有那些老工人在那裏堅定地說著,工廠每個月肯定會發銀子的。
新女工們估計也堅持不到現在。
進入工廠之後,他們和往常一樣。
開始織布。
可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盯著工廠門口。
工廠外麵那幫百姓們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他們進工廠了,到現在都沒出來。”
“有官府的人來嗎?”
“這工廠又不是朝廷開的,跟官府有什麽關係?”
“那為什麽簽合同的時候有官府的人呢?”
“好騙唄,我們這幫百姓被朝廷吸血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有個官府的人在這坐著不就更容易讓人相信嗎?”
“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我估計今天肯定不會發銀子了。”
劉娘更是嗤笑道:“發銀子?裏麵的每個女工都簽了合同。他們想跑都跑不掉嘍,估計要在這過一輩子被官府抽血的活計。”
整整一天。
紡織廠都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
而今日紡織廠的女工們並沒有做出多少布匹。
一些新女工們開始議論紛紛。
他們討論著不會真的不發銀子吧?
老女工們則是淡定地坐在一旁聊天。
發銀子的時候,他們也有些心不在焉。
導致今日的工作效率都沒有提上來。
外麵那些閑漢從早上一直待到傍晚。
徹底開始嘲笑了起來。
“我說什麽來著,給官府幹活還想讓官府發銀子?”
“這就不是官府開的,官府怎麽可能會與民爭利呢?”
“要我看呀,這幫傻女人都被騙了。”
“等著吧,等一會兒他們從工廠出來,肯定一個個哭喪著臉。”
話音剛落,工廠下工了。
出來的女工們表情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樣哭喪著臉。
反而每個人都非常開心。
他們的手中,也有一個個的紅布包。
雖然不知道裏麵是什麽,但大家都知道,裏麵大概就是銀子。
“太子殿下有令,所有女工都屬於吏部從屬!”
朱老三站了出來,衝著周圍的人喊著。
聽到這話,周圍人頓時一驚。
朝廷有很多部門,管理的事情也非常的繁雜。
他們也會把工作扔給下麵的百姓去辦。
這種百姓就屬於六部從屬。
類似於後世的協警。
這相當於給了他們一定的權力可地位。
朱慈烺一直都知道工廠的工人不夠。
因為迂腐的思想,讓很多女人沒辦法離開家庭來到工廠做工。
於是他就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那就是把他們的月俸用紅布包裹起來。
顯的非常紮眼。
並且告訴所有百姓。
這幫女工,在工廠裏做工,是真的有月俸,也是真的有銀子的。
可同樣為了他們的安全,直接把他們的地位提到了六部從屬的地位。
這樣,就沒人敢忌憚他們了。
一兩銀子雖然不多,但也不少。
尤其是在這個世道。
為了一頓飯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他們的安全朱慈烺必須要保證,否則以後誰還敢在他們工廠工作。
周圍的百姓中,也有女工的家屬。
他們招著手,女工們看到之後,就朝著自己的家屬走去。
趙大山帶著兒子小虎也在工廠門口。
他穿著厚厚的棉服。
王小蛾一家人都有棉服,這些並不是他們買的,而是工廠發的。
工廠說了不能虧待任何工人。
也是因為這一點,王小蛾和其他工友才能堅持下去。
趙大山知道自己妻子今天發月俸。
為了安全起見,才來接自己的妻子。
沒曾想根本不需要。
天雄軍們在這裏直接駐紮了起來。
女工們又全部來自於西市,他們這一駐紮就直接形成了保護。
“相公,這麽冷的天你來做什麽?”王小蛾急忙走過去道。
“來接你。”趙大山道。
“下次不用了,你的風寒還沒好呢。”
小虎抱著王小蛾的腰道:“娘親,父親說娘親今天有喜事,家裏能買肉吃,是真的嗎?”
王小蛾身邊的其他百姓眼睛死死地盯著王小蛾的紅布。
尤其是劉娘,她的眼睛裏都布滿了血絲。
“不可能,工廠怎麽可能真的發銀子?”劉娘搖著頭,嘴巴裏念念有詞。
和她一樣的,還有很多差點進入工廠,但因為迂腐思想沒有進地。
他們當然不希望這幫女工真的拿到銀子。
那豈不是說明他們的想法都是錯的?
可王小蛾就這麽直接把自己的紅布包給打開了。
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枚散碎的銀子。
從體型和重量上來看,很明顯就是一兩的。
這銀子出現在眾人麵前的那一刻,他們才發現,工廠是真的發銀子了。
原來不是忽悠他們的。
劉娘轉身就走。
她沒臉在這裏待下去了。
那些曾經想要進場,卻礙於麵子沒有進場的婦人們,看到這一幕,口水直流。
隨後他們才想起來,這個紡織廠目前還在招人。
如果真的能給銀子。
如果真的能吃上好吃的。
如果真的能讓他們不這麽的貧窮。
什麽風言風語,什麽傷風敗俗。
青樓女子這麽多,他們連臉都不要了。
就是為了吃上飯。
他們隻是去防止工廠做工,哪裏丟人了?
這種想法,很快就占據了很多女工的大腦。
他們蜂擁著,朝著工廠的門口跑去。
下一刻,他們就被天雄軍給攔住了。
“爾等要做什麽?”朱老三表情嚴肅道。
“官爺,我們要去當女工!我們也要賺銀子!”
“沒想到紡織廠居然真的發銀子啊,裏麵不是還缺人嗎?”
“對啊,我記得不是要二百個人嗎?現在人還不夠吧?”
“我能幹的,我晚上也能幹的,快把我選上去!”
一群女人在那裏大聲地喊著。
他們身後的男人臉都黑了。
卻沒有一個上前阻止的。
畢竟財帛動人心。
家裏多一個人賺錢,能減輕很大的壓力。
朱老三道:“打算來上工的明日再來,今日工廠關門!”
……
紡織廠從一個月的無人問津,所有人都在看笑話。
到放了月俸之後,一群人頓時衝上前想要到裏麵當工人。
前後轉變不過一瞬。
當苟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更加複雜了。
“百姓就是百姓,一幫愚民,完全不懂孔孟之道!”
“苟大人,孔孟之道可吃不飽飯!”董祥和在一旁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豈能為了些財帛就違背孔孟之道!”
“苟大人天天何不食肉糜?跟你聊天真的無趣,我們話不投機!”
消息不僅傳到了苟悠和董祥和的耳中。
自然也傳到了整個朝廷的耳中。
有一些官員開始上奏,讓女人做工的弊端。
但大多說的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朱慈烺每天在朝堂上打著哈欠,聽著那些上奏。
這幫禦史言官不敢上奏朱慈烺,就隻能上奏朱慈烺的工廠。
可工廠已經搭建成了,而且已經開始運轉了。
甚至,對整個京城的市場和百姓來說,是一件好事。
崇禎顯然不會搭理這種上奏的。
“特殊時期,婦女孩童都要做工,這又算什麽事?以後這種事情不要給朕上奏了,朕不愛聽!”
其實禦史言官也不想上奏這些東西。
主要是最近文武百官實在是太幹淨了。
官員們沒有了貪汙。
甚至還幹出了非常漂亮的政績。
他們不僅不誇獎,反而還要上奏人家,怎麽看都不合適。
隻能抓著最近民間熱傳的事情上奏。
可看崇禎一臉不耐煩,朱慈烺一臉無所謂。
剛才上奏的官員們都閉上了嘴巴。
就在這時,外麵又出現了一個八百裏加急。
當崇禎看到這個八百裏加急的時候,內心頓時一顫。
雖然現在好了很多。
可之前經常給他來的八百裏加急,還是讓崇禎擁有了心理陰影。
因為朱慈烺的原因,讓崇禎很久都沒有聽到八百裏加急了。
他還以為自己的心理陰影好了。
卻不曾想聽到這個消息,內心還是止不住的慌張。
可他是皇帝,內心無論如何的恐慌害怕,都不能表現出來!
朝廷上的文武百官都詫異地看向來報的傳令官。
似乎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八百裏加急。
“報!!!”
“安慶城破了!”
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詫異的看了過去。
朱慈烺也有些詫異。
曆史上,他已經記不清張獻忠是否攻打過南京。
安慶就更沒有印象了,
但他知道,安慶肯定是一個轉折。
一旦被拿下來,整個大明的威信,將會徹底下降。
“父皇,兒臣請求出戰!”
朱慈烺再次越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