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現在本宮找你撥五百萬兩銀子,你給還是不給
“父皇,兒臣請求南下!”
這一次朱慈烺仿佛又找到了機會。
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
再次請求南下。
黃德勝帶著三萬京營,很顯然沒有打出效果。
可是黃德勝的能力朱慈烺還是清楚的。
雖然這家夥沒什麽急智。
卻屬於穩紮穩打,不會冒進的性格。
用來守城絕對是一頂一的。
安慶總兵本身就是一個品級不高的官員。
到了安慶之後,所有的防務工作應該都由黃德勝接手。
這種情況下,張獻忠還是把安慶給攻破了。
這裏麵的問題就很多了。
是黃德勝的問題。
還是張獻忠的問題。
又或者是安慶本地那些商賈的問題?
還有一種朱慈烺覺得非常不可能的原因。
張獻忠他們擁有的武器要比天雄軍還要強。
當然這種可能絕對不存在。
按理說黃德勝拿捏安慶城裏的那些商家應該也沒問題。
畢竟他有兵權,那可是三萬人。
那麽問題應該就在安慶總兵的身上。
現在安慶已經告破,是實打實的。
絕對不能讓他們前往南京。
“父皇!來不及了!如果再不采取行動的話,他們就真的要攻打到南京了!”朱慈烺大聲地喊道。
崇禎麵無表情,內心卻翻江倒海。
整個人僵硬地坐在輪椅上。
卻竭力地表現出自己非常鎮定的形象。
“讓孫傳庭去,張獻忠的位置不應該在西北嗎?孫傳庭和張獻忠交手這麽多次,他肯定能把張賊伏誅!”
“父皇!”
“行了,此事就如此安排,讓孫傳庭現在趕往南京!”
隨後,崇禎便站起身離開了皇極殿。
隻是當他站起身的時候,旁邊的王承恩下意識地上前扶住了崇禎的手臂。
似乎生怕他不小心摔倒一般。
朱慈烺歎了口氣。
他知道即使崇禎不開口,他肯定也有辦法離開京城。
問題是一旦朱慈烺繼續開始自己一個人離開京城。
那他和崇禎的矛盾就會迅速撕裂和擴大。
這些日子好不容易才積攢好的感情,又將消失殆盡。
可是崇禎太優柔寡斷了。
換位思考,朱慈烺知道崇禎是什麽想法?
擔心他是一回事。
其次就是因為朱慈烺的紡織廠,讓京城的經濟真的在變好。
他害怕朱慈烺一旦離開京城之後,京城的經濟也會出現問題。
可隻要紡織廠不出現問題。
隻要上下遊的供應鏈不出現問題。
京城的經濟就不可能再出現問題。
甚至會因為紡織廠的發展繼續壯大。
紡織廠就是一粒種子。
自由市場會隨著紡織廠開始逐漸鋪展開來。
隻要不人為地去破壞。
就不可能出現問題。
這種經濟話題。
朱慈烺沒辦法對崇禎說,說了他也不會懂。
國情不一樣。
但作為腦袋清醒的一方,朱慈烺必須選擇出正確的選擇。
他必須要下江南。
否則一旦讓張獻忠攻陷南京。
並且在南京稱帝,擁有了名號和一些政治權力之後。
未來鏟除起來將會極難。
本來就外患不斷,內憂還總是根除不了。
朱慈烺絕對不願意給自己增加過多的內憂。
離開皇極殿之後,朱慈烺對曹彰說道:“走,去紡織廠。”
……
京城很多人都看不懂朱慈烺為什麽要建立這麽一個紡織廠。
現在整整一個月過去了。
一些聰明人也終於看懂了。
因為京城的棉服價格大幅度下降。
吸引了北方百姓以及偏北方百姓來京城購買棉服。
整個京城的人流量瞬間暴漲。
這些可不是災民。
他們身上都是有銀子的。
他們來京城是做生意和買棉服的。
隨著這些人出現在京城之後。
京城的經濟體量也在逐漸增加。
最明顯的改變就是。
因為這些人的出現。
增加了許多就業崗位。
本來種完地之後,剩下的時間百姓們就無所事事。
現在卻能找個工作糊口,給自己增加些收入。
他們賺了錢之後。
就會為了家裏開始花錢。
經濟開始流通。
同時因為紡織廠的存在,上遊和下遊的就業人數也在增加。
養蠶地,種桑樹的。
布匹加工的還有裁縫店。
這些人多了,與之相應匹配的服務業也會多起來。
同時這些行業也有上下遊。
連帶著許多人都擁有了賺錢的機會。
做生意的人多了,這些人也要交稅。
雖然那些大商人的稅,崇禎還是沒敢去收。
但這在未來也是遲早的事。
戶部的收入在這短短一個月時間暴漲得比往年半年還要多。
崇禎得知這件事之後才明白,朱慈烺這個紡織廠對經濟的提升有多麽的重要。
紡織廠的女工成為了香餑餑。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剩餘的紡織機也終於全部製作了出來。
隨著第一個月的宣傳。
第二個月幾乎西市所有的婦人都過來想要分一杯羹。
可紡織廠招工的要求卻提高了。
“你說什麽?現在還要識字的,憑什麽呀?”
劉娘忍不住對麵前的人大聲地罵道。
麵前的司務隻是戶部的小官。
相當於後世的辦事員。
他沒有任何權利,隻有一個官身在手。
真的碰到劉娘這種刁民指著鼻子罵他,他也沒任何辦法。
“這是太子殿下規定的,你罵我也沒用。”
一般隻要把太子殿下搬出來。
基本上事情都能解決。
也有很多聰明人知道,麵前這個紡織廠也是因為太子殿下才能建立起來的。
一開始他們沒明白,紡織廠能幹啥?
現在明白了紡織廠真正的效果之後。
不管是百姓還是朝廷裏的一些官員。
但凡是不迂腐的,都對朱慈烺豎起了大拇指。
可現在紡織廠需要招募更多的員工。
卻提高了招募員工的條件,這讓劉娘非常的不滿意。
“太子殿下怎麽了?太子殿下難道就應該如此刁難我們老百姓嗎?”
“還要識字?現在有多少老百姓識字的?上個月招募的那些工人都識字嗎?憑什麽找我們的時候就要我們識字?”
“我不同意,你必須快點把我招進去!”
劉娘好像一個地痞無賴一般大聲地喊道。
他的喊聲也成功地驚動了附近在巡邏的天雄軍。
因為紡織廠的重要性,朱慈烺特意把朱老三都調了過來。
朱老三對這一片管得非常嚴。
出現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會瞬間就位。
聽到劉娘在這裏鬧事,二話不說先抽出刀。
“你幹什麽的?”朱老三質問道。
劉娘雖然無奈,可看到拿刀的士兵。
她也害怕。
“我……我……我想當女工,麵前的人不給我登記。”
朱老三看向麵前的司務。
“怎麽回事?”
司務也有些氣憤。
“這老娘們睜眼說瞎話,太子殿下有令,新一批的女工條件拔高了,必須要求認識自己的名字,這個女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我怎麽招她進去?”
“知道了,你繼續做你的事兒。”
隨後朱老三看向了麵前的劉娘。
“要麽回去認字去,自己的名字總共才幾個字,認完了再過來不行嗎?要麽你就給我滾蛋,不要在這裏騷擾紡織廠工作。否則別怪小爺我不留情把你砍了!”
劉娘急忙後退幾步。
看著周圍百姓望她的目光。
指指點點和議論紛紛的聲音臊的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王小娥從他的身邊路過。
劉娘仿佛找到了機會一般。
急忙抓住王小娥的胳膊來到司務旁邊。
“大人,你看她!”
司務看到了王小娥。
也客客氣氣的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王家娘子好。”
因為王小娥上個月是織布最多的人,太子殿下親口承認了他的身份,並且給了她巧手的稱號。
牌匾都直接送到王小娥的家裏了。
被太子殿下親自賜匾。
這是多大的榮譽?
王小娥對著麵前的司務點點頭,想把手從劉娘的懷裏抽出來,他還得上工呢。
“大人,我和小娥可是鄰居,我倆關係可好了,你能不能看在她的麵子上寬容一下,隻是認識自己的名字,我回家了再認也可以的呀。而且織布部速度可快了,比小娥都快。”
聽到這話,司務遲疑了。
封建朝代也都是人情社會。
如果麵前的劉娘真的和王小娥有關係。
王小娥又是紡織廠的紅人。
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司務,貌似也沒必要得罪人家。
就在司務打算把劉娘的名字給畫上去的時候。
王小娥猛的一把抽出自己的手。
非常嫌棄地甩了甩對麵前的司務說道:“大人,這女人我不認識,不知道哪裏來的瘋子,你可別信她。”
“王小娥你tnd……”
話還沒說完,朱老三抽著刀就跑了過來,嚇得劉娘急忙後退。
“你忘了我們的鄰居之情了?為什麽你不願意幫幫我?王小娥你怎麽一點恩情都不講!”
兩人的動靜也吸引了周圍百姓的注意,他們紛紛在旁邊觀看著。
連麵前的司務,還有趕過來的朱老三也麵露好奇。
說到底這種通融可有可不有。
認識個名字。
不管是報名前還是報名後都能做。
如果沒關係,那就嚴格按照規定來,不行就是不行。
有關係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畢竟誰當工人都是當。
他們也沒想到還能牽扯出這種事情。
“劉娘,當初來紡織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當初罵紡織廠也是你罵得最凶。罵我們這幫女工也是你罵得最凶。我父親來修建工廠的時候也是你在汙蔑這個工廠不會給錢,不會給糧食,肯定是吸百姓血的!不說我有沒有推薦權,哪怕我真的有這個權利讓你進去,也不會讓你進去的。這個紡織廠救了我全家,他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把你放進來,我才是真的恩將仇報!”
朱老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劉娘這種人。
“好哇,天雄軍何在,把這惡毒婦人拉到衙門!”
“不是,冤枉啊,我不來當女工了,不要抓我,求求你們了!”
任憑劉娘如何哀嚎。
最終還是被朱老三抓到了衙門裏。
顯然,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因為沒人能在天雄軍麵前侮辱朱慈烺!
“那個女人是誰?”
在旁邊站了半天的朱慈烺指著王小娥,對曹彰問道。
“奴才也不知,奴才這就去問問。”
崇禎不讓朱慈烺下江南。
朱慈烺要是聽他的話,也就不是朱慈烺了。
打仗需要什麽?
當然是錢。
目前能夠給朱慈烺帶來持續收入的,除了同福客棧以外,現在多了一個紡織廠。
離開之前他需要看一看紡織廠的收入上限如何。
沒想到今日剛到紡織廠就看到了這麽一幕。
看到王小娥的那一刻,朱慈烺有些好奇,便讓曹彰查一查他的身份。
範毓敏肯定不能永遠在紡織廠裏擔任廠長。
她的身份在那裏放著。
王小娥的話裏話外都在維護著紡織廠這個行為,讓朱慈烺覺得靠譜。
如果發展一個對紡織廠擁有真感情的人當廠長似乎也不錯。
不過這個事兒想得比較遠。
朱慈烺並沒有提上日程。
朱老三見到朱慈烺之後,急忙上前恭敬地把朱慈烺帶到了紡織廠內,他並沒有聲張。
此事一旦伸張,反而會麻煩,而且可能會出意外。
“殿下,張小姐也在工廠裏麵呢。”朱老三在旁邊提醒道。
“好的,那我隔日再來。”
說著朱慈烺就要離開,還沒走幾步。
範毓敏的聲音就已經在身後響起。
“殿下你來了。”
這一下朱慈烺想走都走不掉了。
隻能整了整衣服,朝著工廠旁邊的側走廊走去。
從這個地方見不到人,也不會有人發現朱慈烺的存在。
工廠的最裏麵朱慈烺按照後世的設定。
搭建了兩層。
明末時期搭建兩層房子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和一樓不一樣。
一樓麵積很大,而且處於半封閉狀態。
正常情況下,平時工作的時候連窗戶都不會隨便打開。
因為一旦布匹被汙染。
就會被報銷。
二樓就不一樣了。
二樓有一條木質走廊,旁邊是房間。
另一邊的窗戶和走廊的門相連。
和同福客棧的五樓一樣。
仿佛山上的亭子一般。
很是好看。
“知道你今天來做什麽,剛好他們的月俸也剛發完。”
範毓敏把櫃子上的一些賬本拿下來。
“這個月我們紡織廠總共盈利了二百多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朱慈烺皺了皺眉頭。
二百萬兩夠幹嘛的,他也沒想到紡織廠的收益居然會這麽低。
要知道別說整個京城,哪怕是整個大明。
工廠隻此一家,女工更是每天高強度織布。
“覺得這錢少了?”
“太少了。”
“可是你的紡織廠並不是靠收益才能在這裏立足的,等到下工的時候,你可以在工廠外麵看到,門口會有一群小商小販聚集在一起。就不用更往高深處說了,如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建立了成熟的上遊和下遊產業鏈。這些才是紡織廠存在的意義。而且這二百萬兩不過是第一個月的盈利。隨著往後廠子越做越大,人越來越多,名氣越來越大,盈利也隻會越來越高。”
範毓敏對朱慈烺說這些的時候,眼睛裏都發著光。
好像帶著對未來無盡的暢想一般。
一樓的那些女工們也是一樣。
當他們也能憑借自己雙手賺到月俸的那一刻。
似乎覺得生活也沒有這麽的難熬。
因為他們的勞動第一次創造出了價值。
他們並不是這個社會的邊角料。
也不是被無視的群體。
體會價值的那一刻。
對這個世界認知也就不一樣了。
曾經沒有成為女工的時候。
那些女人的眼睛和普通百姓沒什麽不同。
全是茫然恐慌,惶惶不可終日。
那個時候他們對未來,是沒有設想的。
過一天算一天。
沒有規劃,也不知路在何方。
哪怕官府給了他們幾畝薄田。
一棟房屋。
誰也不知道那畝薄田過兩天會不會被山賊占去。
也不知道住的這種房屋會不會在韃子入侵的時候一把火燒掉。
這就是大明百姓的現狀。
直到朱慈烺的出現。
這一切都開始逐漸發生變化。
雖然變化很少。
但隻要能看到希望,對於百姓們來說就有活下去的盼頭。
望著範毓敏的眼睛。
朱慈烺焦慮的內心也緩緩平息了下來。
目前從紡織廠找銀子的想法已經被他摘除了。
現在就看來福客棧下個月能給他多少銀子。
而且既然要打仗。
真正該找錢的地方應該是朝堂。
是戶部。
朱慈烺下意識地就開始朝自己的產業找錢,這種習慣不好。
他決定改變這種習慣。
“曹彰,走!”
“去哪啊殿下?”
“去戶部!”
……
戶部一直都是大明朝廷裏最忙的一個部門。
自從苟悠成為戶部尚書之後。
便每天通宵達旦,夜不能寐。
他是剛上任的。
在這之前也不過是戶部的小吏。
隨著整個官場被朱慈烺侵襲了一番。
六部尚書僅存了吏部。
每次上完朝回到戶部。
苟悠都覺得十分憋屈,因為他的隔壁就是禮部。
董祥和總是有事沒事過來跟他聊一番最近的政見。
明明他們見地相反,政見不同。
苟悠從來不覺得朱慈烺的政見有什麽用。
可偏偏董祥和是朱慈烺絕對的簇擁。
時不時過來宣揚一下,讓苟悠覺得十分憋屈。
明明已經夠忙了,在精神上還要折磨他。
就在苟悠打算把今日份的工作安排下去的時候。
一個人自顧自地走了進來。
“誰允許你在乎不如此大搖大擺了?孔孟之道是這麽教你禮儀的嗎?”
看見對方的走路姿勢。
苟悠想也不想被罵了過去。
可誰知道被罵之人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朝他走來。
就在苟悠大怒想要教訓對方的時候。
抬起頭看到對方的臉。
兩腿順勢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參見太子殿下。”
來人自然是朱慈烺。
不管苟悠如何不認同朱慈烺的政見。
但君臣要分清,這也是孔孟之道。
“興。”
朱慈烺知道,苟悠一直都信奉孔孟。
既然如此,他也沒必要和對方浪費什麽時間。
他是君,對方是臣。
朱慈烺找對方要點錢也是應該的吧。
“苟大人,今日找你確實有點事兒。”
“殿下嚴重了,有什麽事你吩咐就好。”
“給我撥五百萬的銀子。”
“你吩咐了下官也不一定能幫你辦到。”苟悠急忙說道。
朱慈烺還一直以為苟悠是一個非常迂腐的官員。
可從這簡單的交流上來看,苟悠的應變能力還挺靈活的。
“苟大人,可是你說的讓本宮吩咐就好。”
“殿下,戶部的銀子必須要經過陛下才能撥出去,殿下想要銀子,下官是萬萬不能批的。除非有聖旨,經過內閣探討確定銀子動向下官才會給審批。”
朱慈烺知道他不可能這麽順利地從戶部要到銀子。
他有心理準備。
“苟大人,本宮想要問你一件事兒。”
“殿下請問。”
“如今整個京城的商戶,在納稅的有多少?”
“不足五成。”
“也就是不足一半是嗎?”
“是的,殿下。”
“那每年這五成賦稅中,你總共能收到多少銀子?”朱慈烺又問道。
苟悠下意識的就想隱瞞。
可想到麵前是朱慈烺。
是未來大明的儲君。
最重要的是,商戶納稅似乎就是從這個大明太子手下產業開始的。
隻要他願意隨便調查一下,便能猜出個大概。
於是苟悠便也沒多做隱瞞。
隻是說到:“大概能收上來五百萬兩銀子。”
聽到這話,朱慈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他背著手,在苟悠麵前走來走去。
“據本宮所知,我大明農業稅每年能收兩千多萬石,商業稅是三十稅一。其中工商稅就有鹽稅,茶稅,酒稅,契稅和做商稅,合理的估算,如果這些都能收上來,一年足足有一億兩千萬兩。可本官的同福客棧和紡織廠沒開之前,請問苟大人,你每年能收上多少商稅?”
苟悠最近總是沉默。
不管是在朝廷上還是在戶部。
如今麵對朱慈烺,他再次沉默了。
因為朱慈烺沒說錯。
如果收稅製度沒有名存實亡,按照合理的製度收的話,每年的稅收足足達到一億兩千萬。
可在朱慈烺的同福客棧與紡織廠沒開之前,大明每年的稅收才不過二百萬兩。
百不存一。
簡直可怕。
由此可以看出那些商人究竟貪汙了多少錢。
他們在用貪汙的錢去買通各個階層的官員。
這才導致了大明時期的官員腐敗嚴重。
如今這幫人仍舊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強大到朱慈烺都不敢隨便地觸其鋒芒。
如今整個大明的稅收,這五百萬中的一半都是朱慈烺的同福客棧和紡織廠提供的。
朱慈烺停下腳步,站在苟悠麵前。
義正言辭地問道:“現在本宮找你撥五百萬兩銀子,你給還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