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拾叁— 神仙難理紅線緣

等紜舟說完小時候那段往事後,趙謙皺起了眉頭,慢慢說道:“這樣說起來,他是有對你懷恨的理由。”

“什麽叫對我有懷恨的理由?我可差點被他殺了耶。”紜舟不滿趙謙胳膊肘向外拐,卻引來柳香的反駁。

“可是他進入仙門,算是一生盡毀,畢竟你還活的好好的不是嗎?”

“柳香我覺得你太性別歧視了……”紜舟咬著牙僵笑道,柳香lou出一排白牙假笑作以回答,自從他重振決心後,似拖胎換骨,從小養成的女氣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改掉的,但在奚南的幫助下,至少不再給人女扮男裝之感,加之整日忙於學習,受挫的戀情雖然仍令他傷悲不已,但至少可以在忙碌中忘掉煩惱。

奚南沉吟了一下,說道:“不管怎麽說,紜舟你以後要小心一點,最好不要單獨出去,我想他是不會簡單放過你的。”

紜舟點頭稱是,心中卻萬分別扭,如果是她的錯,她認,可是象這樣背個冤枉包袱,實在令她咽不下那口氣,扭頭與祥對瞪,以此表達內心憤怒,卻不想引來玄真注意,鳳眼男一笑,擠了過來。

“天小姐,沒想到你我居然在此處重逢,實在令人意外。”

“談何意外?”趙謙截斷想要回嘴的紜舟,說道,“如不是你們打探清楚舟兒的身份,那位玄祥怎會見麵就動手?”

“那隻是湊巧而已,雲兄多濾了。”聽著玄真稱趙謙為雲兄,紜舟臉上一變,自從離了丘元村,他們在外人間多加小心,即使隻有自己人的場合,也盡量少喊趙謙本名,以防形成習慣,這時卻被玄真一語道破,雖然沒打聽出趙謙身份,但顯然對方把他們一路行蹤摸的很清,思及此處,紜舟心中更加不爽,還以顏色。

“更湊巧的是,居然能在青樓中與幾位仙門中人相遇。”

玄真聽得威脅,也不惱怒,突然kao近紜舟,幾用耳語般說道:“所以還請天小姐多多保密……”噴出的溫熱氣息撩在紜舟耳中,惹的她寒毛直豎,急忙偏過頭去,趙謙拍上紜舟肩頭,笑意吟吟道:“玄真兄是出家人,對男女大防倒不在意了。”

趙謙本意是提醒玄真注意男女之別,沒想這無良道士哂然一笑:“自然,我乃方外人士,紜舟不用象躲避尋常男人般躲避我。”

“仙門中人都是象你這般無恥嗎?”紜舟怒極反笑,壓低聲音說道,這玄真也是臉皮夠厚,居然作出委屈表情回道:

“我不過是率性而為,表達對天小姐的好感,何來無恥之說?”

柳香乘機問道:“既然對紜舟有好感,為何你們那同行的祥欲置她於死地?”玄真正要回答,奚南又補了一句:“道長不是要說是切蹉吧?”

饒是奚南氣勢逼人,玄真仍能保持微笑,拐彎抹角道:“玄祥師弟小時候被退婚,想與心上人私奔,沒想到被家人發現,關了半年仍不思悔改,他家中人無奈把他送至武當,幾次逃下山被抓回來後,師傅以修無妄言功做懲罰,功成之前,他都不能再講話,是以對天小姐有所怨恨,也是自然,上次偶然發覺所遇之人就是天小姐,自然是日思夜想,見麵時有點情難自禁,還請天小姐原諒。”

“原諒個屁!”紜舟再也忍不住,怒罵道,“他想退婚,自去退好了,卻尋思著來刺殺於我,這叫自作自受!這種人就是腦子進水,活該!”罵著還不解氣,她轉過頭去怒視玄祥,口中比出“活該”的嘴型,成功引得玄祥眼中爆出精光。

玄真看見紜舟行動,撲哧一笑,一邊伸手摸向紜舟頭頂,一邊說道:“天小姐真是可愛……”手沒挨著紜舟頭發,即被奚南擋下,紜舟對這名花花妖道沒有半分好感,一抬手打掉狼爪,沉聲道:“玄真道長如果再這般輕浮,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還請道長離我遠點,我有個脾氣,看見口腹mi劍的男人就覺得手癢,想揍人。”

玄真瀟灑聳肩,不再多言,離開紜舟回去同伴身邊,太清見師兄回來,蓮步輕移至身邊,與他喁喁私語,狀似親昵,間或對紜舟射過來兩道多含警告的視線,再加上玄祥恨意滿滿的眼神,玄真時不時的媚眼亂飛,令紜舟惡心的急忙轉過頭來。

這變態三妖道正是絕配,真不知道那個玄真到底存了什麽心思,紜舟心中隱然覺得,接下的旅程肯定不會“無聊”。

古代的旅行,紜舟早有準備,上次從丘元村到河城,一個多月已經充分體會到什麽叫風吹日曬,現在可是從一個國家到另一個國家,幾個人都未去過,聽說要走二個月左右,紜舟覺得說不定還不如丘元村到奉天遠,畢竟這次步行的多,每次想到這裏,她就會在心中大罵那些有馬不準騎的白癡領導。

平靜日子過了幾十天,紜舟開始覺察出異樣的氣氛,默默又觀察了十幾天後,好奇心到達了頂點,偷偷摸摸把除了關注角色之外的人集中起來,開始挖掘枯燥旅程的八卦。

“你們不覺得司馬這段時間很古怪嗎?”

柳香沉思,奚南點頭,趙謙肯定:“司馬兄好象……有點魂不守舍?”

奚南雙臂抱胸,擺出一個紜舟最口水的姿勢,道:“司馬兄是不是有心事?”

以往的司馬,總是嘴滑油舌,沒事喜歡說說笑話,講講趣事,對人笑眯眯,最近卻不時一個人發呆,動不動就長籲短歎,有次居然坐在車上作了一下午望天石。

有古怪,非常有古怪!

正當紜舟三人苦思冥想時,柳香卻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看,司馬兄是心有所屬了吧?”

三人麵麵相覷一番,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反駁的話,把表症一對,除了**還真沒別的解釋,太明顯,可能因為發的太晚,所以特別的猛。

“他會**我不奇怪,問題是,他在對誰**?”

“觀察一下不就得了……”柳香的話得到三人一致讚同,一天中,八隻眼睛就盯著一個胖子在營地裏穿梭,隨著目標的明朗化,紜舟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他不是的吧……好死不死挑那個女人?”

趙謙歎了口氣:“沒辦法,誰叫那女子確實是人間仙子呢?”

紜舟煩惱的捧著頭,順著胖子的目光看去,太清正為玄真奉上一杯清水,用竹子製成的杯子,當玄真接過低聲道謝時,太清素淨的臉上飛起兩抹紅霞,而司馬胖子白白的臉此時也湧起兩抹粉潮——比太清的還要粉嫩,誰叫他胖呢,皮膚好啊!

感覺有人望著他,太清循視看去,正好撞上紜舟的視線,他毫不猶豫的綻出燦爛的微笑,幾乎可以看見流星火花在他周圍閃閃發光,這等男人,真是奇葩一朵,實在令紜舟不知該如何應對,再加上太清已由警告升級為必殺死的注視,還有玄祥可以說怒火熊熊的目光,這妖道三人組來勢洶洶,司馬胖子你為何一定要趟這場混水喲?

雖然說紜舟有青天之誌,可是麵對兒女情長,她也隻能束手無策,為此趙謙作了無數次嚴肅的批評,仍然無濟於事。

一路上他們也隻有任由司馬胖子獨自傷春,時不時用滿懷愛意的眼神澆向太清,那太清也不知是接受器失靈還是習慣了男人追隨的眼神,隻對她那玄真師兄愛護周到,不過那兩人站在一起,也真是個郎才女貌,光芒閃耀,尋常人站在旁邊立刻黯然失色,司馬如果站過去,隻能淪為背景牆,連紜舟都不忍睟睹。

幸好,在變態妖道三人組各色視線中煎熬了幾十日,更嚴重的情況奪去了他們的注意力,應該說,整個使團都處於高度緊張中——進入北巍國境了!

在即將踏上這個奇怪國度的第一天,趙謙就把紜舟叫到身邊,開始安全教育課程:“北巍是我們的稱呼,在這裏還不打緊,到了都城尚金,就得叫王巍了,另外,在這裏任何時候,紜舟你都不要離開我們的視線,最好我們幾個也要時刻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武功尚可,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你穿女裝行走在這裏的。”

紜舟先是嘲笑趙謙緊張過度,不過當她真正踏上北巍的土地後,才覺得趙謙並沒有言過其實,邊境上有北巍的使團迎接,清一色的男性,雖然位列官員,但那些男人的視線,令團內的女性成員都皺起眉頭——太**了!簡直象用眼神扒她們的衣服,沒有任何遮掩的,直接的欲望。

紜舟現在總算理解為何真正的使團成員沒有一個女性,鳳漢以女子為天,國與國之間的交往,多多少少都會出現女子的身影,門麵還是要做的。

幸好這次出現女子成員的外援團內,大部分都是仙門中人,不是柔弱女子,再加上多有男子護持在側,頂多隻是惱怒於那褻瀆的目光。

這時候,紜舟卻驚異的發現太清這位奇女子,在眾多狼視之中,仍然保持著不食人間煙火的姿態,偶爾冷洌的視線看向哪名北巍男子,那人反而會羞愧的低下頭去,不得不讚歎,仙子就是仙子,這位太清確有獲得男子傾慕的資格,此時,紜舟倒對她心中生出幾份好感來。

北巍的使團領仗一接觸青熙所講之話,就令全團女子火冒三丈:“青大人,沒想到此次您帶來如此多的美女,當可一飽我等眼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