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貳拾肆— 調戲良家婦男要看時機

腳踏上厚實的土地後,紜舟第一反應就是抱著奚南狂叫,她真的成功了——!!

抱了一會兒,突然省起周圍無數雙眼睛,急忙放手,不想卻反被美男摟進懷裏,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舟兒,我很高興你沒放手……”

這,便代表著某種約定,紜舟臉上紅潮一直漫延到脖子,聽見旁人打趣的口哨後,更加羞澀。

趙謙看著遠處擁抱的兩人,以及發出歡呼的人群,在這黑夜中,他們就好象閃著光輝的星辰,總有天,會化為炙熱的烈陽,照亮整個鳳漢,改變天地,他隻需要默默的站在夜裏,白晝之下不是他所在,他隻是豔陽留下的陰影,陽光越炫目,影子也越沉重,陽光越明亮,影子就越黑暗。

這樣就可以了……

趙謙的目光與奚南相遇,兩人隻是對視片刻,奚南便被別人的聲音引開了注意力。

這樣便可以了……

站在她身邊的,可以襯托她光輝的,應該是奚南,那個紅發戰神。

不是他……

想到這兒,趙謙向青熙走去,他還需要催促這位大人去與鳳漢守軍說明情況,結束這趟多災多難的北巍之旅,榮歸故裏,然後,遠在朝堂之上的那對男女應該會做出反應吧,會憤怒,還是失落?不管怎樣,紜舟一躍而成為天下最為人矚目的人物,這是必將踏出的第一步。

活著太好了,紜舟以前所經曆過的危機與這次相比,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那種心髒要破胸而出的感覺,就象坐九轉萬回圈流星過山車,無法言喻的恐怖,但回味過後又想再坐一次,人類真是喜歡找事的生物。

透過歡呼的人群,紜舟看見趙謙的身影,剛想去向他說出心中的不滿,又躊躇不前,她能對他說什麽?責怪他為什麽不來救她嗎?可是他不會武功,最好的做法就是站在安全的地方,反而不會添麻煩,可是看著趙謙轉身的背影,紜舟總有種他要離開的感覺。

他站在她麵前,可是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這個念頭一閃而逝,紜舟搖搖頭清空腦袋,把這些突然出現的想法扔出去,她累了,隻需找個柔軟的床鋪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是那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天紜舟。

在紜舟與周公大跳貼麵舞時,黑豹君坐在龍椅之上,聽著手下人報道山海關的陷落,嘴角微微翹起優美的弧度,晃著手中的玉杯昵喃道:“有好玩的了……”而對於這王巍最強的關卡陷落不置一詞,預感皇帝會大發雷霆的大臣們麵麵相覷,冷汗悄悄冒出額頭。

大齊與鳳漢一直以來關係良好,既然如此,大齊使團仍然在借了馬後,取道南方小邦返回故國,那位首領與睡醒的紜舟告別卻無視青熙,令得這位大人份外不滿。

去的時候kao兩條腿,回來時卻享受到了貴賓級待遇,紜舟擺個美人姿陷進柔軟的車墊裏,滿足的歎了口氣,怪不得世人皆謂權力即腐化,篤篤兩聲傳來,她把臉移到窗口,看見騎馬的奚南出現在四方小格中,再歎了口氣,多麽美好的一張臉,基因選的真好,混的不錯啊!

看見紜舟頭下腳上的躺姿,奚南笑道:“有人來找你,快坐好。”

紜舟嘀咕著是誰來找她,鑽進馬車的人卻把她嚇了一跳,居然是那個恨她入骨的玄祥,為了避嫌,趙謙當然也跟了進來。

這人不會來當麵行刺的吧?

正胡思亂想間,玄祥掏出一個碳棒,又掏出一塊竹牌——哦~原來他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跟人交流的啊,龍飛鳳舞了一陣子,待紜舟看清他寫了什麽後,差點沒噴出口中的茶。

天小姐,請讓我嫁給你吧!

這唱的是哪出!?恨她恨了九年,一夜之間情竇叢生!?難道是在抓住她的那一刻擦出了愛的火花?又不是打火機,這麽容易就擦出火花了!?

紜舟似笑非笑的繼續喝茶,看那修閉口功的人又擦擦擦寫下一排字: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不可能的,你的長相達不到我的標準……”紜舟毫不客氣的反駁回去,那廝沉默半晌,跑去太清身邊不知道交流了什麽,又鑽回來,盯著紜舟看得她直發毛,突然展顏一笑,紜舟是真的噴出了口中的茶。

如果硬要形容的話,就是如同“朝暉薄霧間緋陽嬌升時深冬傲梅初放花瓣上的清lou”,為什麽象他這種心理扭曲的人會有這樣的笑容!?反差未免太大了吧?

當玄祥換回木頭表情時,紜舟有種眼花的感覺,趙謙卻好似老僧入定,她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再笑一次?”

玄祥又笑了次,而紜舟也確定剛才的不是幻覺,道:“你剛才與太清說了什麽?”

小木牌一舉:[問她覺得我什麽時候最好看]。

太清的審美觀確實不錯,紜舟腹誹道,卻仍然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愛情”,不想自此之後,玄祥就完全粘了上來,如口香糖般,雖然他不說話,但無論何時,都能感覺到那種詭異的氣息,逼的紜舟快要發瘋,奚南和趙謙臉上滿滿寫著“你當年肯定對他做了什麽”的表情,就連柳香都皮笑肉不笑問她要不要補腎藥,自從山海關一役,他一直忙於救治傷患,看到奚南與紜舟擁抱時,有片刻的怔仲,隨即歎了口氣,把注意力由那人身上轉開,也許,他們之間的距離會越拉越大,大到有一天,他不再能有資格和她講話。

臨近奉天,紜舟終於明白遇上跟蹤狂是什麽感覺,她已經不止一次暴打玄祥,沒想到那人一改以往作風,隨便她打,害的她倒不好意思下手,找玄真抗議,這位爺倒是直接:“仙門又沒規定不許嫁娶,玄祥師弟浪子回頭對天小姐傾心是好事一件啊!”

在玄祥第一百零一次破壞紜舟吃奚南豆腐的行動後,色女終於爆發了,拎著他的衣領吼道:“你到底要怎樣!?破壞別人的愛情是要下地獄的!!你這家夥是情侶去死去死團嗎!?”

小牌一舉:[玄祥隻是想天小姐愛上我而已]。

“我愛你!?”紜舟瞳孔縮小,一付哥斯拉暴走的模樣,眼光四處掃射,被掃到的人都識趣的低下頭,驀的發現太清看好戲的模樣,她吼道,“我愛你除非太清愛上司馬!!”

胖男呯的一聲從馬上摔了下去,幸好身寬體胖,倒也沒什麽傷,太清仍然一付雲淡風清的模樣,令紜舟覺得她是不是戴了付麵具?

玄祥呆愣半晌,跑去與太清商量什麽,果不其然,太清這次搖頭如撥浪鼓,想來交涉失敗,垂頭喪氣的玄祥倒是個實秤人,自此不再糾纏紜舟,令她鬆了口氣。

第一百零二次的把奚南叫到馬車裏來上演惡婦戲良男,第一百零二次**笑著推倒美男,第一百零二次的離那嘴唇不到一厘米,簾子xian開的聲音讓紜舟的理智神經嘣的一聲斷裂,拿起奚南放在旁邊的長劍狂吼著就砍了過去——奚南大驚下急忙從後麵抱住她,xian簾之人的一句話卻讓她停了下來。

“紜舟!太、太清……終於接受我送的禮物了……”司馬滿臉夢幻的說道,紜舟甚至能看見他背後冒出來的點點粉色紅心,她張大了嘴巴,吐出一個字:

“哈?”

司馬似乎沒看見散發出森森寒氣的頭頂長劍,用深情滿滿的語氣說道:“太清她……似乎接受我了……今天還邀請我共進午飯……”

所謂的共進午飯不過是在一個地方啃大餅而已司馬你能不能不要講的如同女子**般這麽嬌羞!?紜舟把這句超長的打擊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驟然有種極不好的預感,果然熟悉的小牌出現在視野中,玄祥帶著千年不變的表情“說”道:[天小姐,我已經說服師姐接受司馬了,你是否也準備接受我了?]

紜舟化作雕塑半晌,仍隻能吐一個字:“啊?”

奚南放開環抱紜舟腰間的手臂,戲謔的說道:“舟兒,你還真忙,那我先不打擾了,你與玄祥道長說清楚再來找我……”

紜舟的嘴如同離水的金魚般一開一合,仍然無法吐出一個字,隻好眼睜睜看著奚南瀟灑的跳下車,騎上馬,幾步之外的趙謙與柳香同時射來了鄙視的眼神,令她恨不得吐幾口血!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紜舟化作咆哮馬仰天長嘯,這難道就是那命麽!?到底她犯了哪路太歲,為什麽連調戲美男這種天經地義的事都做不到底!?

自此之人,紜舟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就連玄祥也隻敢在外圍糾纏,其他三夫完全無視妻子幽怨的眼神,令她心中的黑暗物質成倍增長,太清苦於司馬的殷勤,對於玄真的疏遠和命令,全部化作憎恨的眼神嗖嗖射向紜舟,唯一快樂的隻有司馬,紅光滿麵,樂不思蜀。

就在這樣糾結的氣氛中,奉天城再次出現在地平線的彼端,紜舟不知道的是,等待著她的不僅僅是榮光與驕傲,還有一紙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