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叁拾陸— 與夫鬥其樂無窮

編輯大大說:老大出差了,等!於是親們,明天就算不上架還是會二更,上架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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紜舟心中記掛著家人,又整天須去兵部報道,雖說沒人會真指使她這羽公主、領君夫人做事,但每天lou個臉還是必須的,發明的瞄準器早被驕陽一分專利費沒有的沒收,正在軍隊中普及,勇士選拔準備事宜繁多,都是文字工作,她也幫不上忙,是以每天清晨去“上班”,中午就溜了號。

湧入奉天的江湖人物多了起來,各處的城司都滿負荷運轉,處理打架鬥毆熟練快捷,倒不是說去抓人,而是等結束後,迅速清理凶案現場,大概每年如此,城中百姓習以為常,凡有打架,裏三層外三層圍的全是人,都看的眉飛色舞,紜舟就不止一次遇到這種事,也激起了好武之心,把那本慕容英留下的武冊討了過來,整日裏研究,當然最希望的就是找到那傳說中的男女合修之功,可以一邊**做的事一邊練功,被奚南批為用心不正。

這天,正在院中水池與奚南邊練武,邊吃豆腐的紜舟,聽得下人跑來報告娘親到了,立刻跳了起來,顧不上換衣服,一身泥水的跑了出去,進得廳裏,娘親與四位丈夫都坐著,柳香在旁邊以兒婿之禮侍侯著,麵上一派滿足神色。

“娘,爹爹!”

紜舟三步並二步跳上去,一把抱住天稚,看起來仍似雙十少女的娘親笑道:“唉喲,我的小祖宗,可想死娘了!”

古威看起來沒有什麽變化,雖然仍是白發紅顏,神色之間卻輕鬆了不少,畢竟比起上次死遁,這次卻時不時還有消息傳來,況且都是好消息。

紜舟拉著古威的手,喊了一聲爹爹便紅了眼眶,隨即又自嘲般的笑起來:“沒想到你們都來了,原以為高山水遠的,隻有爹爹來呢。”

喬父臉上現出古怪的神色,正要問話,幾聲尖叫響起,天秋天月向著紜舟撲了過去,幾個同齡姐妹抱在一起又笑又跳,喬父幹咳一聲,天秋天月才慌忙站好,抹著淚花兒說道:“給小姐請安!”

紜舟一打量,兩人都胖了,臉色紅潤光澤,看起來被丈夫養的不錯,這才衝著遠處行禮的晨暮鍾午點了點頭,天晨手上還抱著包裹,湊過去仔細一看,果然是天月的兒子,烏溜溜的眼珠左右轉動,煞是可愛,猛的省起她那個妹妹,四下尋找不得,天稚發現紜舟目光,說道:“你妹妹不能見父親,在車上呆著。”

接著說笑幾句,娘親勞累,被丈夫帶了,跟著柳香離開,喬父與古威卻留了下來,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問道:“喬父、爹爹,還有什麽事嗎?”

“舟兒,你剛才說沒想到我們都來了?”

喬父的態度雖然仍古板,但少了幾分高壓的意味,紜舟倒也無意,仍是和以前一樣恭敬答道:“是啊,我信上寫著如果你們有空,就來玩玩,沒想到連天月天秋都來了……怎麽了?”

兩人麵上難看,喬父拿出書信,紜舟接了過來,打開一看,立刻變了臉色,信封是她寫的,信內內容卻完全走了樣,“……女兒想念,懇請娘親搬來奉天居住,以盡孝道”!

這封信是紜舟親筆寫了,讓府裏的下人去送的,聯想到下人都是鳳蕭嫁過來時跟著的,答案呼之欲出——驕陽是把她的親人弄到奉天作人質來了!

看著兩位父親緊張的神色,紜舟笑了笑,道:“沒事,隻是我有些記不住信裏話了,倒給父親們添了煩惱,既然來了,就住下吧,我有點事,過會兒再去與各位父親敘舊。”

說罷,紜舟怒氣衝衝闖進鳳蕭房間,把信紙往桌上一拍,鳳蕭挪開手中書,淡然道:“母親來了?”

“來了!”紜舟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這封信是怎麽回事?”

“為夫隻是想為舟兒盡些孝道罷了,怎麽了?舟兒不高興嗎?”鳳蕭這麽一說,紜舟隻能噎住那口氣,這時代可沒什麽個人隱私,作丈夫的看看妻子的信,天經地義,她與其他丈夫間的相處模式隻是特例,並不能一概而論,是以她隻能把那口氣咽回肚裏,恨恨的拿回信,臨走一腳踢在桌上,那張鳳蕭帶來的名貴陪嫁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一堆木頭,十七王臉色這才黑了。

紜舟衝回自己房間,惱怒的大罵了一通,後麵傳來趙謙的聲音:“火發夠了?”她把揉成一團的信扔了過去,他撿起來看了,道:“就因為這你就沉不住氣了?”

“就因為這!?驕陽欺人太甚,居然偷換我的信!”

“天紜舟!你還真當你是什麽人了!?驕陽就是欺你了又如何?”趙謙突然大聲斥責,紜舟嚇的一窒,愣愣聽他說道,“你現在娶了仙門領君,心氣高過天了是不是?你不要忘了,你實際上隻是個什麽也沒有的小官!看看你的樣子!心浮氣燥,目中無人!”

紜舟被趙謙這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發熱的頭腦才清醒了幾分,親人是她的逆鱗,她可以容忍別人針對她,可是不能容忍別人算計她的人,所以才無法冷靜。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

低頭認錯的紜舟有幾分喪氣,包括對自身的失望,趙謙歎了口氣,走過去擁住她,任她鑽進懷裏,輕輕梳理她的發絲,邊說道:“你這脾氣,也該改改了,現在隻是小事,以後如果出了大事,你怎麽辦?”

“……也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下人這一環,也罷,現在爹娘來了,也是該整治下家風了,長久以來,把你們當下人使對不起。”

以前沒人在旁打點,紜舟所有的雜事,都是趙謙幾人分擔,現在她才醒悟過來,實在太委屈他們了,趙謙聽得她裝可憐,笑道:“這倒沒什麽,你的眼睛隻盯著天上,地上的事,你不用操心太多。如果你不反對,以後我想把家裏的管事交給玄祥。”

“玄祥?”紜舟皺起眉頭,“他kao不kao得住?”

“這段時間我看下來,玄祥是個非常直心眼的,認死理,雖然這不一定是好事,但是隻要他認同了,他就會一絲不苟的去做。”

“那他萬一哪天又發瘋呢?他現在聽我的,不代表一直聽我的,以前他還想殺我呢。”

紜舟提到玄祥,背上的傷疤就隱隱作痛,趙謙安撫的順著她的背,勸道:“試試吧,如果不行,再換。”

既然趙謙這樣說,紜舟也點頭應允,平複了下情緒,才出去安排事情,丘元村裏隻留下老仆照看宅子,其他的人全都搬來了,幸好驕陽給的豪宅夠大,房間夠多,才沒有丟臉,乘著晚餐前,她偷了個空,跑去見古威,本想對他說說這半年的事,但在看見爹爹眼角的皺紋後,又改了口,盡揀些逸聞野趣逗他開心,不想古威長歎一聲,道:“唉,女兒長大羅,不願意跟為爹的說心裏話兒了。”

“沒有的事!”

紜舟慌忙辯解道,古威臉上現出狐狸神色,道:“那怎麽盡講些無關痛癢的事?難道你這趟出來就是遊山玩水來了?遊山玩水能娶個鳳孫再娶個仙門領君,真是好福氣啊。”

紜舟臉上一紅,爹爹還是和以前一樣敏銳,當下不再隱瞞,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古威雖隻是一方小地主,聽得這些事,居然麵不改色,靜靜聽完,感慨道:“舟兒……辛苦了。”

這一句辛苦了,包含著多少心疼與關懷,紜舟能感受得到,又為這句話而自豪,她畢竟做到了光耀門楣,沒有令古威失望。

“關於那些大事,我無法給你提供建議,如果硬要你按照我的方法來,反而讓你礙手礙腳,不好。但是家裏的事,我勸你還是要先理好,鳳蕭雖為皇孫,你要尊重他,不要管他的人,同樣的,也不能讓他的人把持家裏。還有,你現在的位置,喬父與薑父肯定會有所指示……舟兒,有時候,如果於你無礙,就聽聽些他們的話。”

古威沉吟片刻,說出這番話來,充分貫徹了他的放養策略,也證明了他的眼光,最後的話,不是在囑咐她聽話,而在為妻伴求情,紜舟當然點頭稱是,下人來請用膳,兩人去到了,發現都在等他們,慌忙告罪入座。

與以往不同的是,天稚不再能坐首位,紜舟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上去,那沒心眼兒的娘還樂嗬嗬說女兒出息了,換作別的心機深重的女人,肯定是不同的光景,紜舟此時才感到,有個這樣的娘親是多麽幸運,至少不會出現骨肉相殘。

夫可以上桌,男從隻能站在一旁,紜舟叫下人搬座,那人居然一躬身,道:“主家,男從按規矩不能與太當家同席。”

紜舟冷笑一聲,爹爹與喬父打個眼色,便聽喬父吩咐帶來的仆人道:“去搬椅子來給幾位少爺坐。”

椅子搬來了,三人坐下,鳳蕭臉帶不快,紜舟還沒完:“十七王,以後你的人還是服侍你吧,爹爹帶些人來,服侍我慣了,以後家裏的事,就交給他們打理了。”

鳳蕭皺起眉頭,慢慢道:“父親母親來了,家裏的瑣事多了,還是我向奶奶要點人過來吧。”

“不用。”紜舟挑起一塊牛肉扔嘴裏,小時候的味道令人懷念,“就這麽定了,以後你的人不要隨便亂走,不然我哪天心情不好誤傷了,不好交待。”

鳳蕭想是受過驕陽吩咐,一拍筷子,硬聲說道:“天紜舟,你不要太過份!”

“過份?”紜舟突然嘟起嘴,裝出一付嬌蠻女的模樣,“我對驕陽公主一片忠心,舉家遷進奉天,怎能說我過份?這真是委屈死我了!我不吃了!”

真個是惡人先告狀,紜舟甚至還死掐大腿,逼出幾滴眼淚,按規矩,丈夫是處於保護者兼控製者的地位,但鳳蕭沒有控製的權力,自然就沒有保護的責任,此時娘家親人眼皮底下,妻子卻作一付小女人的樣子,讓他在心中怒罵,卻又不得不好言哄勸,私下看著她lou出挑畔的眼神,隻覺得太陽穴突突跳著,血液全充上了腦子。

第二天,紜舟被叫去宮裏問罪,幹脆又哭又鬧,說鳳蕭對她這妻子漠不關心,在父母眼前罵她,甚至連不與她行房,都講成嫌棄她貌醜身粗,盡往家長裏短上扯,氣的十七王渾身發抖,驕陽哭笑不得,最後老妖婆一聲吼:“好了!鬧什麽鬧!”

紜舟立馬坐好,滿臉憂鬱棄婦模樣,驕陽轉向鳳蕭不耐道:“以後這等家事,不要再來煩我!你隻管做好你的事便可!退下吧!”

兩人才出得門來,走了沒幾步,鳳蕭猛的扯住紜舟手腕,在她耳邊壓低聲音怒道:“嫌你貌醜身粗?那今晚娘子是否能與我共渡良宵?”

紜舟早有準備,一瞪眼:“我月事來了,十七王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