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女尊國

—叁拾柒— 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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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蕭的良宵邀請,因紜舟月事詭異的來了三十天,作為皇子又不好去驗個真偽,最後此事不了了之。

晨暮鍾午被派給了趙謙與柳香做保鏢,有這些心腹,紜舟才能放心身無武功的兩人,另一邊她也要考慮著,得招些人培養才是,想到收人,她突然停止與奚南過招,道:“你覺得我氣質如何?”

奚南硬生生收了擊出去的一拳,正捂著胸腹難受間,聽紜舟問出這話,沒好氣的應道:“氣質過人,如仙如魅!”

“真的?”

紜舟的傻笑在奚南的白眼後消失:“假的!你好好的打一半突然問這個幹什麽?”

“其實,你覺得我哪裏好?”

紜舟也沒指望奚南會說甜言mi語,沒想到他沉默半晌,說:“腰不錯,不象一般習武女子那般粗。”

“我不是問這個!”紜舟大羞,叫道,“我是問性格!你覺不覺得我有種霸氣?”

“不覺得。”奚南斬釘截鐵的應道,令紜舟抱著牆角柱子周身陰雷陣陣,趙謙囑咐過他最近不要太哄她,以免她鼻子長天上去,在心裏,他有句話沒說——你不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你是黑暗中的星辰,可以指明夜路人的方向,不要去追隨別人的腳步,因為你就是別人追隨的腳步。

如果是柳香,大概能說的更詩情畫意一點吧,但是奚南隻是把這些話放在心裏,好笑的看著紜舟獨自鬱瘁。

每天早晨的練功,都是奚南陪著紜舟,已成慣例,此時過了一個時辰,天月來催小姐“上班”,作了母親的她發了福,卻還有著少女般的靈動,一邊侍候紜舟穿衣,一邊嘮叨著注意身體之類的瑣事。

講到衣服,黃鴨子事件浮出紜舟腦際,她道:“天月,你以後不要在我內衣上繡東西了!”

天月噘起嘴道:“小姐不喜歡月兒繡的東西嗎?”

“不是不喜歡,隻是……”那糗事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紜舟無奈之下隻好道,“呃,隻是覺得你繡的花樣,能不能翻新點?”

“花樣?小姐不喜歡我繡的鴛鴦嗎?”

“鴛鴦?”紜舟反問,“你繡在哪裏的?”

“小姐的內衣上啊,當初在未名村還曬在院子呢,都誇我繡的好。”

紜舟幾度欲言,最後隻有悻悻閉上嘴,上班去也,到了兵部,看得別人忙碌不休,隻有她坐在那兒當木樁,不久後便四處亂逛,正覺無趣間,門口傳來叫嚷聲,她跑過去湊熱鬧,沒想到門房好似看到救星,一把拉住她對外麵的人叫道:“這是羽公主!你不是說認識的嗎?”

門外那男子立刻向紜舟撲來,並未感覺到殺氣的她沒有躲閃,那門人卻駭的大叫跑掉,她一邊好笑一邊聽男子說道:“請恕在下無禮,敢問羽公主還記得大齊苗瑄?”

紜舟在腦中過了一遍,道:“不記得。”

那男子表情大急道:“公主和他一起去王巍赴三國十年相聚禮……”

聽到王巍二字,紜舟一拍腦袋想了起來——不就是那與她單挑的男子嗎?當時對方報過名號,她轉眼就忘的一幹二淨,男子見她麵lou恍然,喜道:“羽公主是否想起來了?”

紜舟點頭,又道:“怎麽?”

“羽公主是否方便另尋地方說話……”

紜舟盯著那人眼睛,她已不是初出江湖的雛鳥,美男也見得夠多了,一句話便被誆走的事不可能再發生,但那男子卻是眼神堅定,清澈如玉,考慮了一會兒,身後傳來門房叫喊及腳步聲,她一推那人道:“明早在我府巷口等我。”

那人低頭一禮,勿勿消失在遠處,等門房帶著大批警衛出現時,紜舟笑道:“是個想來求我送他兒子進仙門的,走了。”

眾人一通馬屁安撫,紜舟聽的耳朵生繭,急速逃回了家,一進家門,天秋便迎了上來:“太當家叫你一回來就去見她呢。”

這娘親又是受了喬父什麽指示?雖然說如此想有些不地道,但紜舟卻難以遏製這念頭,進到屋子,天稚笑嘻嘻的迎上來,劈頭就道:“舟兒,什麽時候給帆兒辦認齡禮?”

紜舟一愣,奇道:“她還沒到四歲?”

“早過了。”天稚嗔道,“但是我想你參加嘛,本來說捎信讓你回來的,誰知道你去北巍那麽久,後來,還不等我們捎信,你倒來信叫我們來了。”

娘唉,我要是不回來了,你還不讓帆兒認爹了?紜舟心中感動歸感動,也覺得這娘親真是不分輕重,想著紜帆都快五歲了,說道:“那就今天晚上吧。”

“啊?”娘親臉現怒容,“哪能如此草率!”

紜舟醒悟過來,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一來是不想再讓紜帆等,二來現在她這身份,如果傳出去要有認齡禮,這城中還不知道要擠來多少人,到時勞累不說,萬一得罪了哪路人馬,那才真是吃虧,再說這種事,不會是喬父想著沾光的借口吧?

紜舟懷疑的問道:“娘,喬父覺得這件事怎麽辦?”

“我還沒跟他說呢!”天稚的話大出紜舟意料之外,“如果說了,他肯定要說以你為重,不要給你添麻煩,這怎麽是添麻煩呢!?”那還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對喬父的惡感也稍減,想想給這個家還沒做過什麽貢獻,給紜帆一個隆重的認齡禮,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當下把父親們集中起來,事兒一說了,薑父第一個讚同。

“可行,就選個吉日辦了吧。”

倒是喬父皺起眉頭,道:“薑弟,此事還是低調行事的好,舟兒現在根基未穩,我們不要給她多添心事。”

“就是根基不穩才要多多結交朝廷中人。”

薑父是老官油子,甘父和古威一慣不發表意見,最後爭論下來,選在三日後,依薑父的想法,準備時間還是短了,在聽見紜舟一句“不得通知朝廷中人”後,立時惱了:“這怎麽能行!為父也是為了你好!”

紜舟聽見這話就覺得抵觸,又不好反駁,隻能冷淡的道:“舟兒知道,但是舟兒有舟兒的打算,如果薑父一意孤行,隻有不參加這認齡禮了。”

“天紜舟,你這是什麽態度!”薑父惱羞成怒,在紜舟看來,卻隻是色荏內厲,她沉默的站在房中,聽他訓斥,最後還是喬父出聲嗬止,才了結了這件事。

“就三日後吧,不要過於宣揚,薑弟,你也要體諒舟兒的難處,如果故意大操大辦,十七王會怎麽想?”

至此,這件事才落下個帷幕,紜舟出來後覺得心身俱疲,接下來幾天,為了種種細節,薑父與管理家事玄祥不止一次發生衝突,總是鬧到她出麵,唯一令她高興的,倒是那苗瑄。

那天第二日,早上紜舟單騎匹馬去上班,遠遠的巷頭蹲著一人,正是與她約好之人,看見她前來,也不冒然上前,見得她眼光看向一處茶樓,不聲不響的便去了。

紜舟下了班,變了個裝才去,進去後,那人果然還在,她坐上位子,笑道:“你居然還在,也不怕我耍你。”

那人一笑:“瑄說過,羽公主決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既然如此,為何苗瑄不來見我?”

紜舟佯裝不悅道,那人也不辯解,說:“如果羽公主信得過我的話,跟我來就可知道原因。”

“我怎知不是個陷井?”紜舟嘴上這樣講,心中卻在猶豫,她無法從這寥寥數句話上判斷出真假,可是直覺卻在告訴她,這人並沒有惡意,罷了,我天紜舟賭命之事做的還少麽?也不多這一回。

那人在前麵走著,紜舟遠遠綴在後麵,不久後,路是越來越糟,周圍出沒的人也多非良,幸好她打扮成貧民,在這環境裏倒也融洽,那人鑽進一間草屋,她跟進去就聞得一股子草藥味,就著昏暗的光線一看,**躺著的,赫然便是當時與她對陣的漢子,那高大的男人,現在卻麵黃肌瘦,躺在**看起來弱小不堪,右腿上一條長長的傷口,已經發炎化膿,散出陣陣臭味。

紜舟看的眉頭糾結,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男人臉上現出躊躇神情,苗瑄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見到她就要下床行禮,被男子按在**,喘了好幾氣後才嘶著聲音道:“冬,你先出去,我與羽公主說些話。”

不知為何,紜舟總覺得這兩人互看的眼神有些異樣,待得那人出了屋子,苗瑄又沉默了半天,突然道:“不知羽公主是否聽說過我大齊風俗?”

苗瑄說的含蓄,紜舟卻恍然大悟:“你與那人是……”

“不錯,我與他是愛人。”

說出愛人二字時,苗瑄眼中顯出緊張,這在生死關頭都不曾動容的男人,此時卻象個承認錯誤的孩子,紜舟等了半天不聞下文,問道:“然後呢?你把我喊過來就是告訴我這件事?”

苗瑄一愣:“羽公主不覺……異常嗎?”

紜舟好笑的說道:“你愛你的,與我何幹?”

“畢竟,這與常理不符……”

紜舟見苗瑄氣短模樣,很想告訴他,在某個世界,還有男人想和**結婚,你至少愛的還是活物咧!到底還是沒說出口,嘴上應道:“不要講這些廢話!”

“其實,苗某走到這一步,是來投kao於羽公主的,不過現下這個模樣,恐怕比廢人好不到哪裏,隻盼羽公主能借我一些銀兩……”

那苗瑄看著紜舟的眼神,以為她是厭惡於他,越發的說不下去,對他這樣的人來說,乞討比死亡更可怕,自尊心破碎殆盡,心情憂憤,身體也起了一陣劇烈咳嗽,在外麵偷聽的男人闖了進來,扶住愛人上半身,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憎恨。

“如果羽公主是來羞辱於我們的話,現在可以回了!”

紜舟平靜的回道:“你們有何價值讓我特意跑來羞辱你們?”

“你!那你為何剛才要那樣說!?”

男人看起來比苗瑄年紀輕上一些,性子也烈了許多,紜舟看了眼他,道:“我說的有什麽問題?叫我來的是你們,來了就告訴我一句你們是來借錢的,我還沒說什麽,何來羞辱一說?”

“那你剛才又說是廢話!”

“不是廢話是什麽?”紜舟也有些惱了,“你們愛誰去愛好了,關我屁事!如果沒事,我不奉陪了!”

說罷起身欲走,喘不過氣的苗瑄卻掙紮著起身,拖著一條腿跪在陰冷的地上,斷斷續續的說道:“苗某……咳咳……謝羽公主!”

紜舟急忙把他拖回**,口中怒道:“你這人真是莫名其妙,這會兒又謝我什麽?”

那漢子抬起頭來,居然虎目含淚,道:“從來沒有人在知道這件事後,能對苗某說一句你愛誰去愛好了,善意些的,勸我回頭,惡意的,斥我是怪人,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尊重我的選擇,對我說一句,這是你的事!哈哈,好一句‘關我屁事’,羽公主,苗某果然沒看錯人!”

紜舟此時卻有些後悔,早知道有這效果,剛才就選個帥點的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