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倚籠

第211章 合歡酒

容妤咬緊嘴唇,她知曉自己背脊衣衫已經濕透,連他觸碰到自己的刹那都戰栗不已。

沈戮很是滿意她這狀態,更何況,他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熱起來。

“你也不必氣惱。”他將她黏在後頸上的濕漉漉的發絲撩開,以燙人的唇去吻上一吻,沉下嗓音道:“咱們兩個都喝了那酒,都是一樣的。”

容妤心絞難耐,她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全身都是酥麻的,甚至微微顫抖起來,憤怒地質問他:“你究竟在那酒裏頭……下了什麽鬼東西?”

“皇宮中帝王與寵妃|行|房時的合歡酒。”沈戮眼裏泄露出了厚重的春意,“畢竟你這身子也曠了些時日,怕你會不舒服。”

容妤咬牙切齒道:“依我來看……分明是你怕自己不暢快!”

沈戮聞言,竟稍稍放開了她一些。

這一分開,容妤忽地感到身子竄起燥熱,她竟不安地側了側頭,像是擔心他會離開似的。

沈戮強壓著內心的|欲|色,他深深地吐息,抬起手來,以指尖去輕輕地摩挲她那隔著一層衣襟紗料的肌膚,|引|誘|道:“其實,你總是對我惡語相向,我心裏也是要難受的。倘若你這次死活都不想我碰你,我這便回去,免得你過後又要恨透了我。”

容妤早已是手足綿軟,她經不起絲毫風吹草動,隻覺得全身都要熱得炸開,連同指甲都要嵌進了肉裏。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是肯低頭。

沈戮重新湊近她耳邊,徐徐地吹了一絲氣,“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能忍。”他手掌慢慢地|探|入|她|腰|間衣襟裏,嘴|唇|擦過她後頸、背脊、腰側……惹起她一次次的戰栗後,他喉間吞咽道:“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在我麵前清高多久。”

屋外在這時傳來說話聲,是羨貴妃來尋容妤了。

宋珩攔了她,沉聲道:“貴妃娘娘請回吧,東宮娘娘這會兒不便見人。”

“怎麽會不便?她此前還叮囑我要尋她一同去觀裏用膳的,你讓開,我要敲門進去。”

“娘娘不可。”

“你這人怎說不通話?快讓開!”

就在羨貴妃要抬手敲門時,房內忽然傳出了容妤的聲音:“貴妃娘娘回吧!”

羨貴妃一愣,錯愕地問道:“姐姐怎麽了?我是來尋你一同去用膳吃的,聽你的聲音不太對,出什麽事了?”

“我……我沒事……隻是不巧倦了,想要睡下……唔!”

“姐姐?”羨貴妃驚覺容妤的聲音是突然斷掉的,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好端端的,怎會突然倦了?便湊近門旁追問道:“你要是不舒服,我這就去找華道姑來幫忙!”

“不可!”容妤慌忙阻攔,語氣不容置疑道:“你……你走吧!我真的沒事,等我醒了,會去尋你的……”

“我知道了,姐姐執意,我就不擾了。”羨貴妃也隻得轉身離開,她一步三回頭,總覺得容妤房裏蹊蹺。

待羨貴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房內的容妤已強撐到了極限,她全身衣衫都已經濕在了肌膚上,豆大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在榻。

意識恍惚之際,她感到自己的腳裸沈戮抓住,用力一扯,她人就如同是水一般,被拽著流淌到了床榻上。

沈戮雙臂撐在她肩頭兩側,卻沒有任何行動,隻笑意盈盈地注視著她:“你想我怎麽做?”

容妤的身子止不住地發抖,即便如此,她也別開臉去,不願看他。

沈戮鍥而不舍道:“你都這副模樣了,再撐下去可要害病,求我一句,我定會幫你。”

容妤閉上眼睛,她顫聲道:“我……我即便是死,也絕不求你。”

沈戮假情假意地歎息一聲,他自己都已經|欲|火|難耐了,嘴上還要不饒人道:“你何必這般折磨自己呢,咱們兩個都要彼此幫上一把,你不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考慮我吧?”

容妤心覺遭到侮辱,憤恨地瞪向他:“你自己做的惡果,憑何要我幫你?你休想!”

沈戮哽咽一聲,他氣息開始不紊,連她的頂撞也不去計較,反而是俯下身,手掌撫上她臉頰,語氣也放緩道:“既然你不求我,那便換我來求你。”

容妤咬緊牙關。

沈戮滾燙的吐息拂在她耳邊,他因藥性而不得不放下了架子,就像是作繭自縛一般,他開始急躁起來,哀求般地對容妤道:“求你,妤兒,我忍不了了。”

他聲音要比平日裏沙啞、鈍重,染上了意亂情迷,害得容妤也恍惚起來。

沈戮貼上她的身,大手開始揉起她腰上的|皮|肉,嘴裏不停地喊著她名字:“妤兒,妤兒……”

容妤被他吵得又煩躁又焦灼,稍微轉過頭來,他順勢掐住她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仿佛是久旱逢甘霖,沈戮狂性迭起般地與她|唇|舌纏繞,很快便褪去衣衫,他一把撈過她身子,到底是得了手。

容妤心中氣惱得很,道觀聖潔,不容褻瀆,他非要在此行旖旎之事,幾次失了力道,令她忍不住哭出聲來,他裝模作樣地一把捂住她的嘴,提醒她:“別叫得這麽大聲,這裏可是道觀,讓觀音菩薩聽了去,豈不是要讓你的祈福遭了反噬?”

容妤憤怒極了,她一口咬上他肩頭,狠狠地留下血印。

他疼得“嘶”一聲,但仍是不打算放過她,於他而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必要肆意快活才行。

門外的宋珩從日落等到夜深,他來來回回地踱步了幾千幾百次,終於等到沈戮從房裏出來後,他趕忙迎上去。

“陛下。”宋珩頷首道:“這會兒無人經過。”暗示沈戮可以趁勢離開。

沈戮身上還帶著潮熱之氣,他緊了緊衣襟領口,四周打量一番,確定無人察覺後,他對宋珩點點頭,先行下了石階,離開了道觀。

宋珩則是望向那扇禁閉的房門,不由地沉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