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倚籠

第50章 花船裏和皇嫂旖旎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容妤頭昏腦漲地睜開眼,隻覺自己被一股奇異的暖香包裹著。

而身下有些搖晃,她發現自己身在一艘花船上,外頭傳來打情罵俏的嬌笑,濃鬱的脂粉香也飄進了船內。

她不安地爬起身,順著船艙走了出去,看到的是一座座花舫在湖麵上穿梭,舫中張燈結彩,仿若赤金的宮殿一般璀璨明亮。岸邊圈出了水榭回廊,此處雖遠離了燈市,卻也是熱鬧非凡。

一枝殘花落入水麵,**開陣陣漣漪,碎了滿池絢麗的人影與燈影。

花船上都是一些美人妓子,她們攬到客後,便會一同鑽進船艙,相攜旖旎。

容妤無措地打量著自己乘坐的這艘花船,一心想著要去找沈止,來到船尾後,見到身穿錦衣的男子獨自負手而立。

月光黯淡,容妤輕聲喚了句:“夫君?”

他未應答。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昏迷之前最後見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沈止。

這令她心頭一沉,再次抬起頭去,見到他終於回過了身形,襯著皎月星光,漠然地注視著她。

薩滿麵具掛在他腰間,容妤猛地想起當時是他手中藥粉迷暈了她,定是那之後被他帶來了船上。

她心生怒意,卻又不敢質問,扶住船舷,餘光看去,花船早已停在了湖心,距離岸邊甚遠。

“臣婦的夫君和幼弟呢?”容妤悄聲問他。

沈戮不以為然地沉聲道:“我隻是出宮來尋你的,又不是尋他們,自是與我無關。”

“是殿下準臣婦離宮的……”怎又要陰魂不散地跟在她身邊?

沈戮淡淡笑過:“皇嫂,我記得我說過的,不準在我麵前提臣婦二字。”

容妤不再吭聲,沈戮則是示意船艙內:“外頭風涼,皇嫂回去裏頭坐吧。”

容妤心神不寧地瞥他一眼,知曉他此行是來者不善,原本擰巴著站著不動,哪知他已經走上前來,長臂一探,圈上她腰肢,將她推搡著進了船艙。

“我沒看見船夫……”容妤還在試圖逃離,“花船就這樣停在湖中實在是危險,還是……還是喊了對麵花船的人來幫咱們回去岸上吧。”

“皇嫂不必擔心。”沈戮握住她冰涼的手,將她按在船艙中的暖爐旁坐下,“船頭有人在,無需你惦記。”

“既有人在,殿下便更不能在此久留,若被人看見了——”

沈戮輕輕地打斷她道:“此處是宮外,尋常百姓又怎會認出你我來?”他似笑非笑地,將她雙手握於掌中,輕輕揉搓,企圖令她冰涼的指尖回暖。

容妤垂了眸,曾經年少時,他也總是這樣為她暖手。

一旦過了晚秋,她手腳總是發涼,每次他來牽她,都要感歎她和個冰壺似的。

“咱們兩個可真是冰火兩重天,你涼颼颼的,我熱騰騰的,隻有我能焐化了你。”他那時眼含笑意,將她雙手湊在唇邊嗬氣,再緊緊握於掌心,把他身上的溫度分給她。

可如今卻不同。

容妤到底是嫁做人妻,她再沒資格,也不應該享有他無意識的愛憐。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哪怕他恨她、怨她,卻還是會情不自禁地以過去的方式來對待她。

“怎麽不說話了?”他忽然問道。

容妤一愣,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二人之間已近在咫尺。

花船輕輕搖晃,暖爐間燃出幽香。

“我……”容妤的聲音在船艙中顯得極為縹緲,“我隻想安穩地過現在的生活,父母平安,家人無災,已不想旁的了。”

沈戮聽出了她話裏的暗示,她希望他再不要打擾他,可她不敢直言,這令他也覺得她很是可憐。

曾經的貴女淪落成今天這般模樣,也算是她背叛自己的報應了。

沈戮低笑一聲,鬆開她的手,轉而去撫她的眉眼、鼻梁、臉頰……

最後,是嘴唇。

他指尖的動作顯得格外虔誠,按著她唇瓣,一點點地探進去,觸著她齒間縫隙,沉聲道:“你想怎樣早就已經不重要了,打從你決定成為我皇嫂的那一日起,你就該知道會有如今的下場。”

容妤牙齒稍微用力,咬著他手指,如同一種討好,企圖以此來減輕他對自己的憎恨。

沈戮沉默地凝望著她,喉結滾動間,他稍微湊近她一些,在她耳邊輕聲問:“癸水,還沒結束麽?”

容妤不安地瑟縮了肩頭,他的氣息撩撥在她脖頸,令她全身戰栗,低聲回道:“還沒有……”

他惋惜地低歎了一聲,但也沒打算放過她,隻道:“也未必需要你癸水幹淨了,總有很多法子能取悅我開心,反正今夜,這花船隻屬於你我二人。”

話音落下,他嘴唇擦過她臉頰,輾轉著一路吻去她的唇角,輕聲道:“東宮裏總是不太方便的,像是咱們之間這樣的關係,總是要偷偷摸摸些才行。”他手掌遊走在她腰肢、背脊,雙臂逐漸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裏,一點點收緊,緊得她開始呼吸困難,張開嘴想要大口喘息,迎上的卻是他嘴唇的覆蓋。

他舌尖撬開她白齒,掃著她嘴裏的甜膩,如同在吞食她一般,容妤不得不抬手攀住他臂膀,而這樣一攀附,腰便沒了力氣,他趁勢翻過身來,將她壓在了船艙中那狹小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