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倚籠

第94章 再回芙蓉溫柔鄉

沈戮眼中閃過了一絲猶疑之色,剛好就被容妤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隨即冷笑,輕視他道:“你也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

沈戮心頭震怒,餘光瞥見她脖頸上的傷口,也是不想再和她相互折磨下去,強忍怒火轉過身形,猛地打開書房大門,喚如玉過來。

待她聞聲趕至,沈戮冷聲吩咐道:“帶夫人回去房中,鎖起房門,看緊了她,若少了一根汗毛,拿你是問。”

如玉諾諾應聲,進房後將容妤握著簪子的手臂顫抖不已,又將她脖頸上有傷,趕忙要撫她回去處理傷口。

容妤也不想把怒氣撒到如玉身上,略一抬眼,見沈戮已經出了書房揚長而去,心中對他的恨意便又加深了一些。

他仿佛已經狠了心,必是要往死裏折磨她父親以做報複的。

而打從前幾次哀求無果,容妤也知道她再如何乞求,他也是不會改變心意的。也許他此前避而不見,亦是不知該如何麵對她。

到頭來,今日這一番爭執,終究是毫無意義。

容妤隨如玉回去了廂房後,經由她小心翼翼地清洗了傷口,再敷了玉膏處理,聽見她極為無奈地歎息道:“夫人莫要再與殿下擰著來,總歸是沒好處的,日後太子妃入了東宮,夫人畢竟要仰仗著殿下才能度日,忍上一些,都是為了自己好。”

容妤抬眼看著這溫和柔順的婢女,低聲道:“這話,是他讓你來教我的?”

如玉忙搖頭道:“絕非殿下意思,是奴婢……心疼夫人。”

“罷了,你也是一番好意。”容妤輕輕歎息,“為我換了衣衫吧,我想要歇息了。”

如玉便服侍起容妤,將她身上的錦衣脫下,又換了中衣,為她披上的是薄薄一層瓔色輕紗,襯著其中的繡花小衣,寬寬敞敞的。再為她拆了鬢發,輕梳一番後,便扶她去了**。

夜深幽深,門外響起幾聲叩門的動靜。

容妤心裏還惦記著暖爐,同如玉道:“定是陳最來了,你開門去接過他帶的暖爐來。”

“是。”

可如玉剛一打開房門,側身進來的人竟是沈戮。

他神色漠然,對如玉一側頭,如玉心領神會地離開了廂房。

容妤轉回身形時,便將沈戮站在自己房內,他的臉色不算好看,大抵還在為方才那一番爭執而心存餘悸,這會兒來她房中,倒也是令她極為詫異,畢竟他已有近四十日不曾造訪,還以為他會懂得收斂。

想來沈戮也是經曆了內心鬥爭才出現於此,他吩咐崔內侍盯著薑嬤嬤的一舉一動,眼見那個整日都要往返太後寢宮數次的嬤嬤睡下了,他才能來到容妤這。

而她也一眼就識出了他的目的,冷聲道:“我來了癸水,身上是不幹淨的。”

“你小產後剛好三十五日,斷不可能這麽快就來癸水的。”他拆穿她謊話,轉而吹滅了桌案上的燭火。

屋內一片暗寂,窸窸窣窣的衣料聲自顯曖昧旖旎,他手掌已經按在床榻上,目的自然是極其明顯的了。

容妤心生厭惡,非常冷漠地按住他的臂膀,強硬地拒絕道:“我沒有那個心情。”

“若我放了你全家,你就會有心情了?”

容妤倒也毫不躲閃地看向他:“對。”

沈戮咬緊了後槽牙,他冷聲問道:“從前的每一次,你都是為了你父親,我說的可對?”

容妤覺得好笑,“不然呢?還會是我甘心情願的不成?”他把他害得這樣慘,竟還想要她對他掏心掏肺了,真是可笑至極!

沈戮的眼波在黑夜之中格外明亮,他其實早就知道她的委曲求全是有所圖的,如今他不再兌現護她父親周全的承諾,她也便露出了真麵目。

什麽情什麽愛,無非都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勢強迫她躺到了自己身下,即便有過那一次身孕,若她不喝下紅花,他還真敢讓她生下來嗎?

沈戮斷沒有想過這件事了,她沒給他去考慮的機會就已經解決了問題,這令他倍感挫敗,以至於此刻麵對她的冷漠,他心裏亦是五味雜陳。

“到底是強扭的瓜。”沈戮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可很快又憤恨地鎖緊眉頭,猛地掐住她的下巴,緊緊地捏著,質問她道:“他沈止究竟有什麽不好,連與你睡一次都要靠藥助興才能行,他憑什麽能讓你守著道德仁義?”

容妤漠然道:“至少,他不會騙我。”

沈戮聞言一怔,忽而大笑起來,他轉身下了床榻,容妤以為他要走,誰知他隻是拿起了桌案上的那壺白瓷酒,是如玉來為容妤梳洗時放上去的。

他提起酒壺喝了一大口,以口中溫度暖了一會兒冰涼的酒水,重新回到容妤麵前時,他一把按住她脖頸,把嘴裏的酒勻給她半口,再迫她合上嘴唇,強行灌她喝了下去。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根本容不得她拒絕躲閃,容妤隻覺得這酒裏有輕微藥香,蹙眉質問他:“你給我喝了什麽酒?”

沈戮開始解開自己衣襟的金扣,一邊脫一邊回她道:“東宮特有的閨房秘藥酒,從幾十年前傳下來的,你小產剛過,我也有段時間沒碰過你了,喝了這個能讓你享受些,也能讓我更暢快。”

容妤眼中閃過厭惡之色,想著要找個法子把喝進去的酒吐出來,但他已經探手掐住她腰,推到床榻角落裏頭以舌尖去撬開她嘴唇。

容妤起先極其抗拒,左閃右躲地避著他,但不出片刻功夫,她全身開始綿軟起來,再加上他深|探她|唇|齒,糾|纏、逗|弄她香|軟的舌,雙手順著她脖頸撫到她胸|前高聳圓潤的玉白雪丘,用力地|撫|摸、揉|捏,她終於發出難以按捺嬌|喘與嚶|嚀,刺激著他動作加|重,目眩神迷地把她拖到自己腿上,開始了他與之肆意|交|融的進攻。

容妤到底是身子才剛好利索,他卻像是一刻都等不及了一般按著她的腰|忘|情搖|晃,她臉色|潮|紅,鬢間汗水不斷,低聲說著:“不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