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存在的問題
“還別說，確實有這種可能。”
凱倫用餐巾擦了擦嘴道：“原本我以為那位可能和你有些關係，但目前來看她更親近女帝，教廷這邊大概不是她的重心。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想，我並不能保證它百分百正確。
但多考慮一下也不是不行…”
凱倫思索之際還不忘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來到教廷的這段時間他探查過命運的存在，但可惜的是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目前來看對方和女帝的關係更為密切，教廷這邊大概是被放養了。
“你說的那一位…是誰？”梅姬莉然抓住了關鍵。
“哦，看來愚昧的教皇冕下並不清楚那一位的存在。
不知道教皇冕下對於命運這個詞有沒有什麽印象？”凱倫循循善誘。
“命運這個詞印象頗深，教廷和帝國都有命運推演裝置，無論是教皇或帝王的人選，還是聖子和聖女的選拔都與它有關。
從某種程度來說，命運一詞算是貫徹了天神教廷整個管理層。
不僅如此教廷的某些藏書裏也存在著這個名字，具體是哪本書記錄了什麽內容我就不知道了。”
梅姬莉然明白凱倫的打算，不過她也想交換一些情報，於是便說出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情報。
事實上關於這些書的名字和內容她都記得，之所以不說是為了給自己保留更多的籌碼。
凱倫：“這好辦，我可以命令千百名教眾幫忙翻找，凡是帶有命運兩字書都收集起來放到一邊。”
梅姬莉然聞言慌了：“不行！絕對不行！教廷的知識絕對不能外傳，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她沒想到凱倫會如此果斷，對任何勢力來說知識都是非常重要的底蘊，不可能讓一般人探尋。
教廷的藏書極多極多，想要讓人在短時間內找出關於命運的書籍需要很多人。
除非把這些用完的人都殺掉，不然這些知識肯定會泄露出去。
“教皇冕下似乎忘了我做過類似的事。”凱倫笑了笑。
梅姬莉然：“！！！”
她突然回憶起是凱倫放開了七階以下的知識限製，如今就算是平民也有機會接觸道七階的魔法書。
這惡魔可是有前科的，他做得出這樣的事。
為了保證教廷的知識不外露，梅姬莉然隻能一臉難受的道：“我可以把這些書的名字告訴你，但你不能讓其他人接觸這些東西。”
凱倫聳了聳肩：“你先說說看。”
梅姬莉然：“……”
讓人火大的態度。
實在是太可惡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凱倫損害教廷的利益卻什麽都做不了。
不僅是被凱倫所限製的緣故，按照之前簽訂的契約，這一個月裏他就是實打實的代理教皇，有著與自己相同的權力。
自己先前的布置對凱倫全無作用，阿芙拉的實力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料。
“教廷日誌、教廷備忘錄、教廷……”
梅姬莉然忍著難受報了幾本書名，這些書上有關於命運的記錄，但隻是淺嚐輒止的提了一下。
關於命運她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這位好像是教廷的起源。
“態度不錯，今天晚上就不打昏你了。”凱倫滿意的點了點頭，有改變就是好事。
阿芙拉：“我覺得還是打昏的好。”
海倫娜：“打昏什麽？”
“沒什麽，這是我們和教皇冕下的秘密。”
凱倫把龍牙匕首擦幹淨扔回給了海倫娜：“我一會兒帶著教皇去參觀一下命運推演裝置，你們今晚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阿芙拉突然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飽滿的胸脯道：“注意安全，如果太晚了就不用回來。
你可以和教皇單獨睡一間房間，我不會介意，真的。”
“你還真是大度呢。”梅姬莉然五味雜陳的看著阿芙拉。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阿芙拉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換一個人來說不定早就壞掉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克麗絲，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凱倫的摧殘下壞掉了。
如果把自己代入進去…呸，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也會成為我的盟友，要和我打賭嗎？”
阿芙拉對著梅姬莉然笑了笑，凡是被凱倫盯上的人都跑不掉。
她見證了太多太多，凱倫這家夥什麽都好，就是太貪心了一點。
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好事，如果凱倫專心自己一人，那麽大概會是一場慘劇吧，悲。
阿芙拉突然有些羨慕克麗絲和菲爾斯的強悍戰力，自己想要堂堂正正的打敗凱倫恐怕是沒希望了。
“低俗。”
梅姬莉然冷哼一聲率先離開了房間。
凱倫要去看命運推演裝置她根本攔不住，她能做的隻有祈禱他不要作妖。
……
“終於恢複到六階的水準了，這一次我一定要逃出去！”
倒黴蛋奧托薇婭把嘴角殘留的白色聖水舔了個幹淨。
說來慚愧，她不僅習慣了聖水的奇怪味道，甚至還有些上癮，一天不喝就會不習慣。
“並不是喜歡這種味道，我不過是喜歡這種提升實力的感覺罷了。”
奧托薇婭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她將舔幹淨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隨後站起身來看向了對麵的薔薇：“愚蠢的薔薇喲，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如果你跪在地上給我磕兩個頭，我說不定會帶你一程。”
“瘋了。”
泡在浴池中的薔薇抬起頭來白了奧托薇婭一眼：“你上次不是逃了嗎？結果還不是沒能逃掉。”
奧托薇婭驕傲的挺起胸脯：“上一次是意外，失去了關鍵的坐標我隻能隨機傳送。
現在可不同，我已經摸準了莊園的方位，逃離魔窟輕輕鬆鬆。”
薔薇有氣無力的挑了挑眉：“啊對對對…”
“嘖！”
奧托薇婭不滿的砸了一下舌：“一點追求都沒有，待在這裏隻會被凱倫給影響。
他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就算是我也不能百分百的抵抗。
我勸你早日離開，跟著他不會有好結局，命運那家夥已經盯上他了。”
薔薇突然發問：“命運不是你嗎？”
“區區命運怎麽能和我相提並論，哪都是騙你們的話，區區人類不配知道我的名號。
那個女人比凱倫還要壞，說一句喪心病狂也不為過。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你慢慢泡澡吧，我先走了哈。”
她嫌棄的對著薔薇揮了揮手，隨著一陣白光閃過她消失在了地下監牢，再次出現已經是三秒鍾之後。
“好久不見奧托薇婭，你是來給我打掃衛生的嗎？”
奧托薇婭表情僵硬的轉過身去，一隻麵帶微笑的狐狸站在了她的身後。
“好巧，我說自己隻是路過你信嗎？”她生無可戀的往後退了一步。
所有的計算都準確無誤，可是她還是沒能逃出莊園。
一身實力跌至冰點不說，她還遇到了凱倫的“爪牙”。
狐狸仔細的打量了一眼奧托薇婭點了點頭：“我信，看你的樣子似乎什麽都沒想起來。
不過也對，畢竟是可憐的消耗品，想不起來很正常。”
這些天裏她做了很多夢，這些夢非常奇怪，就像是親身經曆過一般。
通過這些殘缺的夢境，她拚湊出了一個驚悚的真相。
把夢境與現實聯係起來，許多事都得到了解釋，凱倫的行為也合理了許多。
不過她的夢境缺失了關鍵的信息，無法完整的推理出所有因果。
隨著夢境內容的不斷豐富，她感覺自身的存在正不斷的降低，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與幻一般。
“想起什麽？”
奧托薇婭敏銳的察覺出了狐狸的異常。
“不告訴你，嘻嘻~”狐狸掩嘴偷笑。
奧托薇婭：“……”
“哐當！”
正是這時卡洛爾一隻手提著幻的脖子一隻手推開了狐狸的房門。
被卡洛爾提著的幻正不斷的嚷嚷著：“不要逼我，不能說不能說，要是我說了世界就毀滅了。
笨蛋卡洛爾你懂不懂事情的嚴重性啊！
混蛋，別打我屁股，我屁股隻能凱倫大笨蛋能打。”
狐狸：“……”
奧托薇婭：“……”
聽到幻的嚷嚷聲沉默的人又多了一個。
卡洛爾提著幻走到了狐狸麵前：“我感受到倒黴蛋的魔法波動就敢過來了，正巧有些事想和你們談談。”
“我有名字…”奧托薇婭躲在了狐狸身後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幻連忙對著狐狸吼道：“狐狸你別聽卡洛爾的，她就是一個笨蛋。”
“有什麽事坐下來慢慢說吧，你們要喝什麽茶？”
狐狸晃了晃尾巴走到了桌邊，越是重要的事就越不能急。
“紅茶，謝謝。”卡洛爾提著幻來到桌邊。
說話間她隨手釋放了一個非常特殊的九階魔法。
感受到九階魔法的波動，眾人紛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其中唯有幻的表情最為誇張，她呆呆的問道：“你不是才剛到八階嗎？為什麽能釋放九階魔法？！”
卡洛爾鬆開幻的脖頸單手撐著下巴：“是的，我隻有八階，所以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嗎？”
幻愣愣的咽了一口唾沫：“好像要完蛋了。”
原本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如今卻發生了，這說明世界的規則出現了巨大的漏洞。
這種漏洞可能是人為，也可能是自然產生，想要修複卻很難很難。
當漏洞擴大到一定的程度，世界就會崩潰。
能夠在這種巨大崩潰中存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其中兩個確定的存在便是命運和奧托薇婭。
幻猛的看向奧托薇婭目光危險：“這個家夥也有可能，我現在就撕了她。”
奧托薇婭：“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