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徐馨寧的報應
謝清雪怎麽會服用紅花,還是大量的紅花?
結合早上徐馨寧來過,謝蒹葭猜出了大概。
一定是徐馨寧給她灌下的紅花,故意讓她吃點苦頭,好讓自己泄憤。
不過謝清雪也是自找的,明明知道女兒家名聲最要緊,卻偏偏做這種事,這下反噬到自己身上了。
她冷笑了一下,將熱熱的橘子瓣塞進嘴裏,對紫月說:“這件事千萬不能對旁人說,畢竟是姓謝,傳出去於我的名聲也不好。”
說完,又看向紫雀,“你也是,聽到了就當沒聽到,該幹嘛幹嘛,千萬不能說出去。”
紫雀和紫月連連點頭,紫月又開口道:“原本我不想說的,剛好順著姑娘的話說了。”
她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又說:“還有一事姑娘一定更震驚,隻是先請姑娘和紫雀先別吃了,以免惡心到你們。”
聽完她的話,謝蒹葭回頭看了一眼紫雀,忍不住笑出聲,又對紫月說:“什麽事,神神秘秘的,快說。”
紫月撲哧笑出聲,把出去買糕點後聽到的所見所聞告訴了謝蒹葭和紫雀。
謝蒹葭先是雙眼瞪得老大,隨後哈哈大笑起來,紫雀也跟著一起笑。
笑過之後,謝蒹葭便開口道:“紫月你聽清楚了,真的是徐馨寧被倒了一身的夜香?”
紫月使勁點頭,“真的姑娘,我以為是訛傳,還特意多問了幾人,全都這樣說。”
紫雀在一旁撇嘴,“怪不得買個糕點去了兩個時辰,我還以為你丟了呢。”
她轉過臉又對謝蒹葭說:“早上我還認為那一個巴掌不解氣,這下徐姑娘丟人丟大了,可算是解了氣了。”
謝蒹葭將剩下的橘子塞進嘴裏,嘴角泛起笑意。
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
若說是意外,那便是對徐馨寧的報應。
若要是人為,究竟是何人居然這麽損,太陰險了。
不過,她倒是覺得一下子便可以打消了徐馨寧的那些傲氣,殺人還得是誅心!
試想一下,滿身是糞,怎麽洗幹淨呀。
又聊了一會兒,謝蒹葭便趕走紫月和紫雀,躺在被子裏睡下了。
一水居還有一些房間沒有整理好,明天早上起來還得忙。
還有謝君創,怎麽著也得過去看看。
雖然這個弟弟很討厭,整天出去惹事,被人打了也是活該,但作為姐姐她也該去看看,正好可以趁機在父親麵前演演戲。
……
第二天一早,謝蒹葭再次早起,洗漱完了後吃早飯,讓紫月去一水居監督小廝丫鬟把剩下沒幹完的活給幹完了,然後便去了秋桐院。
秋桐院內,徐姨娘忙著照顧自己的一雙兒女忙得顧頭不顧腚,一早上一口都來不及吃,差點沒餓得暈過去。
看著女兒吃完早飯後,她又端著飯碗來到兒子謝君則房裏。
此刻謝君則已經醒了,他冷眼看著自己的姨娘,刻意避開她遞過來的飯碗。
徐氏一臉不解,為何兒子會忽然這麽冷漠。
不過轉念一想,這孩子本來就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如今受這麽重的傷,如何能不心煩,有些情緒都是正常的。
於是便問道:“創兒,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告訴姨娘,姨娘給你找大夫。”
謝君創把臉轉向一邊,閉上眼說:“我不餓,拿走吧。”
看著兒子這副消沉的模樣,徐氏心內難受極了。
既然他不想吃,也就不難為他了,想睡就睡吧,或許睡醒了心情就會好了。
徐氏微微歎了一口氣,又對他說:“你要是餓了,想吃什麽給姨娘說,姨娘給你買。”
說完,她伸手為他掖了掖被子,然後轉身走出房間。
剛好謝崇文在外麵,他看了一眼她碗裏的粥,也跟著搖頭。
又道:“你放心,不管這人是誰,是不是咱們創兒的不是,我都會把這個人揪出來碎屍萬段,一定不能讓這個人好過。”
徐氏點點頭,眼淚從眼眶中掉落下來。
兩人站在廊下,便瞧見謝蒹葭帶著紫月來了。
謝蒹葭走上前,衝謝崇文行了一禮,“女兒見過父親,不知創兒醒了沒,我想來看看他。”
謝崇文手背在身後,點點頭說:“醒了,你進去看吧。”
謝蒹葭便抬腳邁上台階,剛站到廊下,她又轉臉看向徐氏,“聽聞妹妹也病了,正好一起看了,不知妹妹醒了沒有。”
徐氏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謝蒹葭會忽然提起謝清雪。
早上的時候她看過謝清雪,情緒還不是很穩定,這會兒要是謝蒹葭見到她,必然是會受到刺激的。
於是她便說:“雪兒她這兩天病了情緒不太好,我怕她衝撞了姑娘,還是別看了吧。”
謝蒹葭點點頭,“好。”
她歎了一口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個兩個都病了,咱們家一下子就不熱鬧了……”
謝崇文也在一旁嘀咕起來,“對呀,這是怎麽了,什麽事都趕一塊去了,真是夠怪的。”
徐氏剛要說話的時候,又聽謝蒹葭開口了,“說不準是有什麽原因呢,有時候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她說著,眸中泛著似笑非笑的模樣。
徐氏心內一驚,頓時慌了。
她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她知道什麽?
難道創兒的傷和雪兒被灌藥都是徐家人幹的?
不行,不能讓老爺知道,要是細查的話,謝清雪攛掇徐馨寧的事一旦讓人知道了,這丫頭必然得被活活打死。
謝崇文連自己大兒子都不管,若是知道謝清雪得罪徐馨寧,肯定會將雪兒交給徐家人處理的。
想到這,徐氏便連忙開口道:“怎麽會,二姑娘你想太多了,可能就是個意外,創兒平時在外頭惹事,說不定就得罪了什麽人。雪兒自小身體就不是很好,生病了也是很正常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得自己都不信了。
怎麽可能是意外,這個意外也太巧合了。
心裏頭雖然恨徐家人的強勢,可她歸根結底也是欺軟怕硬的人,她也跟謝崇文一樣懼怕勢力強大的人。
看著於是那雙閃躲的眼神,謝蒹葭忍不住想笑。
果然是心裏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