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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孟家的猜疑(二)

第50節、孟家的猜疑(二)長感覺心緒不寧,後山涼亭中做晨間功課時,總覺難息,遂站起身來,仰望東升的旭日,一片落葉掉到他的頭上,玉虛道長掐指一算,大弟子衝靈道長和老三衝玄都應該回來了,莫非他們有了不妥?剛回到觀中,就聽得觀外喧嘩,接著有人來報,說大師兄回來了。

玉虛道長急匆匆走到觀外,見衝靈和衝玄兩個已經到了觀門,見師父出來,趕忙行禮。

“事情辦得怎麽樣?”玉虛道長問。

“師父,弟子無能,此次行動,我方損折將近二十人,我和三師弟都受了傷,命運之匙沒有拿到。

請師父責罰。”

說著,衝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衝玄見大師兄跪地領罰,忙不迭地也跪在地上:“師父,此事不怪大師兄,是弟子辦事不力,大師兄還因為救我受了傷。”

“怎麽,你們都受了傷?”玉虛道長難以置信地問。

“天下還有誰能傷得了你們?是哪個門派的?蕭家派出四老了嗎?”“要是傷在四老手裏,我也無話可說了。

可是,這次折得真是窩囊,是一個年輕人,名字叫做李暢,身上沒有一點修道的痕跡。”

“起來吧,隨我回觀中,把事情經過詳細說說。”

玉虛道長聽衝靈源源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接過衝靈道長遞過來的第四塊玉佩,把玩了一會,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老大和老三坐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恭恭敬敬地看著師父。

“這事我得閉關好好想一想。

這把古怪的槍也還罷了,可能是國家高科技的產物,我們不懂這些。

也不要妄加猜疑。

可是,一個普通人,身體再強壯,又怎麽抵擋得了炙火符?”玉虛道長驀地睜開雙眼,“把我們的人都撤回來。

通知孟家,行動暫停,讓他注意外界動向。

這次鬧得動靜太大了點,別讓警方把注意力放到我們身上來。”

“可是師父,我們隻是受了點輕傷,現在已經全好了。

先前受挫。

隻是沒有準備,我們盡快準備,把幾個師弟也叫上,我就不信製不了一個普通人。”

“衝靈,你說那個叫李暢的年輕人認出你來了?”“嗯,他話裏地意思好像是見過我。

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有過一麵之緣的我都有點印象。

唯獨不記得他。”

衝靈說。

“衝靈,你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出觀。

就在觀裏好好歇著,最近我又有些心得體會,正好說與你知道,送信的事還是讓老七去。

好了,你們都歇息了吧。”

衝靈和衝玄點點頭,都離開了。

玉虛道長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感歎了一聲:“現在修道的環境越發艱難了。”

玉虛道長回到書房,從一個保險櫃取出一本陳舊的小冊子。

打開,這是師父傳下來的東西,是師父的師父傳給他的。

代代相傳的這本薄冊子,隻限於掌門知道。

上麵記載著玉佩地來曆和形狀特點。

要求每個新任掌門,都必須想方設法找到這三塊玉佩,曆代掌為為了得到這三塊玉佩,都竭盡心智,最終卻一無所得。

連下落也沒有找到。

冊子傳到了玉虛道長手裏,卻意外地得到了三個玉佩的下落,眼看師門的重托有了完成的希望。

沒想到節外生也枝,居然出現了一個人,憑著一把古怪的槍支,就把把老大和老三都傷了。

把人質救了回去。

自從許多年。

也許是幾千年,也許是上萬年前的一場浩劫,幾個大的修真門派幾乎全派滅絕。

如今。

昔日威風凜凜地峨嵋、青城等名門大派,已經淪落為收點香火錢的破落門派了,並且這些地方都成了旅遊勝地。

隻有衝虛觀這樣的小門派保留了下來。

三塊玉佩上的花紋是一種古老的象形文字,它描繪了一個隱秘的地方。

而第四塊玉佩就是鑰匙,它才是真正的命運之匙。

這四塊玉佩是神器的上一個主人留下來的。

神器地曆代主人都是修真者,但是最終都沒有一個人得窺天道,怏怏而終。

雖然擁有神器,卻總是不能與神器完全融合。

反而是李暢這個從來不知修道為何物的普通人,誤打誤撞之下,居然與神器達成了初步的融合。

玉佩沒有被人搶走,而李暢卻因為這次出色的表演,被孟家列入了最危險地敵人。

李暢不知道自己已經處在風口浪尖!孟凡濤坐在書房裏,看著孟偉亭呈送上來的報告,報告封麵上書絕密兩個字。

自從衝虛觀正式對孟凡濤下達命令,要他全力輔助以來,孟氏企業的狀況已經有點走下坡路了。

一個是資金抽調得厲害,雖然他不明白衝虛觀要完成什麽事,但傭了黑道梟雄、殺手浪子花費了許多資金。

其次,人了,企業孟偉亭成天為這些事情所累,根本沒有精力打點企業,人心也因此有點不穩,一些謠言也出來了。

去年財政年度結束決算數據表明,利潤比上一年度下滑了百分之二十。

由於資金用量很大,很多資金的抽調都在違規操作,特別是幾家上市公司,經此抽血,又完全是暗箱操作,沒有公告,留下了極大的隱患。

幾天前的一次行動更是搞得孟凡濤焦頭爛額,損兵折將不說,那些撫恤金又是一個天文數字,最糟糕的是,孟氏企業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雖說在宜陽這一畝三分地,孟凡濤還能鎮得住場麵,但是,他到底隻是一個企業家,還遠不能一手遮天。

從可靠渠道得知消息,國安局也盯上了自己。

這才是最惱火的。

這幫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要再這麽折騰下去,公司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孟凡濤不知道衝虛道長要做什麽,他知道這幫人的本事,也能猜測出他們地目的不是錢財和權勢,他們追求的是另外一種東西,這是孟凡濤所不能理解地地方。

孟偉亭在報告中猜測可能是武功秘芨之類的東西,可能隻有這些東西才會引起衝虛觀的興趣,對錢不感興趣,對權不感興趣,甚至對女人也不敢興趣,他們追求什麽呢?長生不老?扯談!如果真的是這種東西,情況就更危險。

如果衝虛觀得手,他們肯定會選擇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潛心修煉,而孟氏企業則會首當其衝,蕭家丟失東西,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而唯一的線索就是孟氏企業。

如果蕭家找上門來,孟凡濤不會天真地認為衝虛觀還會派人過來幫忙。

這個時候,對於已經達到目的的衝虛觀來說,孟氏企業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了。

孟偉亭在報告中仔細分析了企業目前存在的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為自己樹立了太多的強敵,這幾個哪一個都不好惹啊。

為商之道,和氣生財,樹敵過多,乃是極其不智之舉。

目前孟家正麵發生衝突的敵人是蕭家,蕭家的勢力是孟家遠遠不能望其項背的,隻是由於有衝虛觀的支持,才能勉強維持一個平手。

並且,不知為什麽,蕭家還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脈和政治資源來打壓孟家,其次是張家。

孟家與張家的關係處於微妙的階段,孟凡濤對張家一直示好,孟剛也一直在表達張家之女的愛慕之意,但是由於李暢的存在,張家和蕭家有結成同盟的趨向。

張家與蕭家的婚事,由於保密措施得當,倒是沒有引起孟凡濤的注意。

為此,孟偉亭提出了一個驚人的計劃,圓滿完成這個計劃,就能一勞永逸,把孟氏企業真正變成孟家的企業!—衝虛觀那邊一直沒有動靜,聽說衝虛道長有兩個徒弟已經受了傷,正在調養中。

這段秘史,衝虛觀是諱莫如深。

孟家也是通過自己的渠道探知出來的,但是受傷的原因不明。

什麽人能擊傷衝虛觀的人,並且其中有一個人還是衝虛觀的大弟子,衝虛觀弟子輩中的最強手。

報告中有相當的篇幅描述李暢,孟凡濤看得出來,這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在這次人質事件中,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要不是他,也許衝虛觀已經得逞了。

報告中列舉了李暢所經曆的的所作所為,主要是幾件比較大的事情,李暢想瞞都瞞不住。

李暢自開車出行以來,由於鼴鼠的關係,李暢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孟家的眼裏,去省會,到上海,最後來到瓦溝。

所以,李暢在上海鬧出的動靜,孟家略一打聽就知道了。

並且歐陽家與孟家平素就有業務往來,孟家要打聽一個人,自然而然就找上了歐陽家。

李暢在上海的幾次行蹤,在長沙的幾次行蹤,被仔細地分析,被認為是考察全國的珠寶市場。

這個年輕人讓有有點看不透。

孟偉亭在報告最後建議,與這蕭家、張家這兩個企業暗通款曲,聯合他們的力量,反過來對付衝虛觀。

其實,無論蕭家還是張家,孟家與其都沒有太深的矛盾,沒有解不開的冤仇。

衝虛觀才是孟家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