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神童小學（11）
“啊啊啊！！！”
程橙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跳起來，放聲尖叫著後退。
紅裙子的女生嘴角咧到耳根，不懷好意的衝著他笑。
很顯然，程橙的反應取悅了她。
“你…”看到這個笑，程橙背後發涼，後退到門的方向，開始拍打著門，“有人嗎？救救我！”
他雙腿發軟，聲音忍不住顫抖，心裏卻滿是悲觀。
噠噠噠…
紅裙子的女生踮著腳尖，跳著舞到了他的麵前，“我…的舞蹈…好看…嗎？”
她詢問。
“好…好看。”程橙哽咽著回答，手指扣著門，恨不得扣出一個洞。
“那…一起跳舞吧。”女生說，語氣帶著歡快。
不等程橙說什麽，他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前走。
他站在鏡子麵前，脫掉鞋子雙手伸起，踮起腳尖。
程橙痛的腦門都是汗，“好疼！我不要跳舞！”
然而他的身體壓根不聽使喚。
鏡子裏的他優雅的轉著圈，地板倒影的紅裙子女人也在旋轉。
聞梨在的房間是美術室，十幾幅隻有頭顱的人像畫。
她房間的燈光昏黃，老舊的吊燈晃晃悠悠，聞梨揉揉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麵前的那副畫像，剛剛明明嘴角沒有揚起。
她從口袋掏出一把折疊刀，心裏慶幸自己有張能保命的道具。
“啦啦啦…”
中間那幅女孩頭顱畫像，發出如清泉般幹淨動心的歌謠，但此時的聞梨並沒有心情欣賞。
她微微握緊雙手。
咚——
架著的畫像倒了，聞梨裝作不知道，但是有雙無形的大手，逼著她去把畫像扶起來。
聞梨渾身僵硬，她咬著唇感覺到鐵鏽味蔓延，終於搶回一點自主權，在手扶起畫像，裏麵的腦袋歪著張大嘴巴想咬掉她手指的時候，聞梨快速縮回。
但她手背依舊被鋒利的牙齒咬破了皮。
不過手還在，聞梨心裏鬆了口氣。
封遙站在白鞋子麵前，低頭看了兩眼，隨後抬腳踩了過去。
“嘶——”
窗簾後麵發出痛呼聲，一隻腳立馬翹起。
封遙飛快掀開窗簾，然而並沒有人。
她愣了愣，低著頭看著那雙腳。
“腳成精了？”她摸著下巴，好奇抬腳又踩了一下。
“呼啦啦——”
屋子裏突然狂風大驟，各種儀器掀翻在地，碎了一片。
難以形容的氣息彌漫開來，封遙捂住口鼻，“你是什麽東西？”
啪嗒啪嗒——
白鞋子沒回答她，而是朝著一個方向跑。
“別跑！站住！”看它逃跑，封遙第一反應就是追。
屋子裏刮著大風，裏麵設施東倒西歪，一片狼藉。
雙丸子頭的小姑娘追著一雙不仔細看，就會被忽略的白鞋子，兩人在房間不停的轉圈。
封遙小臉紅彤彤的，倒不是累，而是心情舒暢，她感覺跑的十幾圈身體完全舒展開了，可以大幹一場。
“你有完沒完。”白鞋子停下，腳尖對著封遙。
“怎麽了？”封遙不解。
“你一直追著我幹什麽？”白鞋子道。
“你跑我就追呀。”封遙說。
“你…”白鞋子沒見過這種人，不想著快點出去，追了它十幾圈，“你想出去嗎？”
“不想。”封遙認真想了想開口。
“你…”白鞋子噎住，“我這裏有個任務你接不接？”
“什麽？”封遙問，但是興致不大，“給的獎勵豐厚嗎？”
“一般人接不到的隱藏任務。”白鞋子得意。
“這麽厲害？”封遙聽到這話，逐漸有了點興趣，“那你給我的獎勵是什麽？”
她封遙是不會吃虧的。
“我隻是一雙腳，等你找到我的主人，她會給你獎勵。”白鞋子道。
“是不是還有其他部位需要玩家尋找？”封遙問。
“你…你怎麽知道？”白鞋子驚訝。
“這不就是合成大西瓜。”封遙嫌棄，“沒有一點新意。”
“那你繼續在這裏待著吧！”白鞋子憤怒。
“朋友，任務我接了。”封遙說著，朝著門的方向走，“你幫我把門打開。”
“我不行。”白鞋子說，“我不能出去，所以你要想辦法把我帶走。”
封遙聽到這話，走到窗戶邊，她拉開窗簾，看著樓下。
她所在的房間是最頂層，“那我把你扔下去吧，等我出去了在撿回來。”
封遙是行動派，說著去撿白鞋子，這也讓她看清楚了，腳腕處被鋸生生切了下來，從切口平滑度能猜測出，雙腳是同時切的。
“你幹什麽…會被摔成稀泥的！”白鞋子嚇的尖叫。
封遙不理它的掙紮，手伸到外麵，“現在我就要獎勵。”
“我隻是一雙腳啊！”白鞋子要哭了，“我唯一的用處就是跳舞啊！”
看它委屈的樣子，是真的沒獎勵，封遙心裏有些失望。
她維持著威脅的動作問，“跳舞？那你的主人為什麽會把雙腳切掉？”
“因為…因為跳舞是不務正業…”白鞋子哽咽委屈。
封遙聽到這話，收回手把鞋子放在地上，“你出不去？那我把你主人帶過來？”
“帶不出來的。”白鞋子沮喪，“我們試過，不能…”
“哦？”封遙眼眸一眯，“怎麽試的？”
同一時間，萬覺手握著符咒對著鋼琴上不斷跳舞的雙手發出威脅，“確定不說？”
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彈奏的曲子出了破綻，微微走形。
“我…我隻是彈鋼琴的雙手…我什麽都不知道…”它繼續嘴硬。
“那隻能超度你了。”萬覺可惜地說。
“我說…”雙手還是屈服了，“我這裏有個隱藏任務，你幫我找到主人，我會給你獎勵。”
“是我一個人有這個任務？還是別的玩家都有？”萬覺抓住了重點。
雙手頓住，“都…都有。”
“那叫什麽隱藏。”萬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總之，你幫我找到主人，我們能給你獎勵。”它說。
“讓我考慮一下。”萬覺並不是很心動。
程橙依舊在跳舞，腳尖已經磨出了鮮血，他眼淚橫流，哭著求饒，“求求女鬼姐姐！放過我吧！”
然而紅衣服女生沒有任何反應。
程橙哭嚎的嗓子都啞了，再這樣下去，他雙腳會廢掉的。
聞梨的房間，畫像的頭顱幾次三番想偷襲都被她躲了過去，雖然身上有傷，但都不嚴重。
“無趣。”頭顱終於停了下來，她看著聞梨，“我這裏有個任務，你要做嗎？”
“什麽任務？”聞梨並不是很高興，隱藏任務可不容易做，她手裏道的具並不多。
“幫我找到身體主人，我會給你豐厚獎勵。”她說。
“我…我想想。”聞梨說。
萬覺套著雙手的話，知道她的主人是個喜歡音樂的學生，但是神童小學隻看卷麵成績，而藝術在他們眼裏是不務正業，所以她父母為了不讓孩子誤入歧途，砍掉了她的雙手。
“這父母過於極端了。”他道。
說著，人走到了門口，萬覺伸手摸出一張符貼在門上。
“破！”
他伸手一點，門直接被震飛。
雙手開始顫抖，嚇的互相握緊。
“走吧。”萬覺看向雙手。
“我…我出不去的。”雙手用食指中指走路，到了門口，死活邁不出那條線。
萬覺抿著唇，思考起來，“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其他人是什麽情況。”
“你接了我的任務，不能不做。”雙手怕他反悔。
“放心好了。”萬覺說著，人已經出門了。
他在這層樓的最後一間找到了宋頌，上半身體纏繞著繃帶，沒有頭顱手腳和腿的人形怪物，用胳膊緊緊抱住懷中的小孩。
宋頌死命掙紮，但完全沒用。
他進的這個房間似乎是個道具屋，裏麵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宋頌害怕又好奇，在連續掀開幾個蓋著紅布道具安然無恙後，他鬆了口氣。
直到走到最後一個蓋著紅布的道具麵前。
看起來很大，他猜不出來，好奇心驅使著他伸出手，或者說從進這個屋子開始，他的好奇心就被放大了無數倍，神秘的力量驅使著他一步步自投羅網。
“人…人…”宋頌掀開看到這一幕，伸手丟掉紅布，就要扭頭跑。
繃帶人形怪伸出沒手的胳膊，環繞他的腰，緊緊把人抱回懷裏。
接著它的力氣越來越大，宋頌開始拚命掙紮，但是慢慢的他氧氣不足，呼吸困難，動作越來越緩慢。
“砰——”
這時候，門被震開。
快陷入長眠的宋頌嚇的一個激靈，他徹底清醒過來。
“嗚嗚…”他叫著掙紮。
繃帶人形怪隻是一個勁摟著他，似乎要把他融入身體裏。
“這是上半身？”萬覺並沒有立馬上前，而是盯著那繃帶怪看了又看，“看來是拚圖遊戲。”
“老萬…”宋頌要哭了，含糊不清的叫著他名字。
萬覺這才掏出一張符，走到那怪身邊，“要麽放人，要麽死。”
繃帶怪一愣，隨後往前傾斜，像是聞什麽味道，“我有一個任務。”
“這個你的手已經說過了。”萬覺道。
繃帶怪身體微微一僵，隨後鬆開懷中的宋頌，“幫我找到我的主人。”
“哦？你不是主人？”萬覺微微眯起眸子。
“幫我找到她，我會給你獎勵。”她看向宋頌。
“咳咳咳…”宋頌胡亂點頭拚命咳嗽，大口大口呼吸著，“差點憋死我。”
“是不是這個副本過的太安逸，讓你失去了作為玩家該有的警惕心？”萬覺道。
宋頌不好意思的撓頭，“的確。”
“下次你可能就死了。”萬覺說，“去看看他們。”
“老萬，多虧了你。”宋頌立馬跟上，拍著胸膛心有餘悸。
繃帶怪直勾勾盯著他們的方向，一動不動裝木頭人。
封遙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把白鞋子帶出屋子，門已經被她砸的隻剩下四周邊緣。
“不要白費力氣。”白鞋子歎氣。
“這不是坑人嗎？”封遙不滿，“你們根本出不去，如何見麵？”
“所以，需要你們幫忙。”白鞋子說。
“那你等著我。”封遙說完丟下它拍拍手，跨出門上的圈。
她先轉了自己這層，沒發現其他玩家，也沒發現古怪的地方，有些失望的往樓下走。
一間又一間，她看到一間屋子亮著燈，封遙立馬過去。
果然看看了自己的夥伴。
隻是裏麵的情況不怎麽好。
腰斬的下半身趴在地上扭動著，它渾身纏繞著繃帶，所到之處落下一灘紅色的鮮血。
單源想跑，但是四肢都被繃帶纏繞著，他感覺自己像是蜘蛛網上的食物。
那繃帶怪用繃帶勒緊他的腰，像是要把他生生截成兩斷。
兩邊繃帶扯著他，單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這是蜘蛛精？”封遙也有種看到盤絲洞的錯覺。
聽到這聲音，單源都要以為產生幻聽了，他伸著脖子看向窗戶位置，眼眸一亮，“救命！救救我！”
繃帶怪停住動作，身子往這邊偏了偏，像是在看封遙。
封遙揮手打招呼，“朋友，我來接任務了。”
繃帶怪直勾勾對著她，繃帶在空中彎了一個問號的幅度。
“你先把我朋友放了。”封遙談條件，卻不打算進去，因為裏麵一屋子血，“我會幫你找到主人。”
“你把我帶到主人身邊。”繃帶怪開口。
它是看著單源說的。
“好好。”這會兒單源隻想逃命，也不管她說的是什麽。
繃帶的力道慢慢鬆開，單源掉在地上，糊了一臉粘稠的血，他也不敢生氣，爬起來抹了兩把很是狼狽的看著封遙，“謝謝你。”
“這個任務有坑。”封遙搖頭，讓他別急著高興，“他們根本無法出房間。”
“那…怎麽…”單源要哭了。
“先和別人集合，人多力量大。”封遙看著蠢蠢欲動的繃帶，補了一句，“我們一定能完成任務。”
兩人又下了一樓，正好遇到萬覺他們。
聞梨雖然身上帶傷，但問題不大，倒是單源和宋頌兩人，一個渾身紅色看起來非常可怖，一個小臉發紫，像是中毒了般。
萬覺打量著封遙，見她沒事收回目光，“遇到的是什麽部位？”
“腳。”封遙秒懂，“它說等完成任務，會給豐厚獎勵。”
說起這個，她一臉期待。
“但是，這個任務根本沒法完成。”聞梨皺眉，“我們根本無法讓他們見麵。”
她說著，幫男朋友擦臉。
旁邊的宋頌歎氣，羨慕的移開目光。
“那就讓所有教室合二為一唄。”封遙手握成拳砸著另外一隻手心，眼眸微微亮，“對了，那個程橙呢？”
眾人互相對視，皆是茫然。
“他該不會…”宋頌吞咽口水。
“我們去找找。”聞梨說。
眾人開始尋找。
一樓的舞蹈室，還沒靠近就聽到哭嚎和“噠噠噠”的腳步聲。
他們借著窗戶看到裏麵。
“程橙跳舞很不錯啊。”封遙看了會兒，發出感歎。
“看地板。”萬覺提醒。
“臥槽！”宋頌嚇的後退一步，正好撞到後麵的單源，連著後者也跟著大叫起來。
“這應該就是那些部位的主人。”萬覺說。
封遙點頭，隨後有禮貌的開始敲門。
裏麵的程橙聽到這聲音，欣喜，“是你們來救我了嗎？”
“程橙你跳的不錯。”封遙說：“這水平能拿獎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我感覺雙腿都要廢了！”程橙想吐血。
“等著。”封遙說著，摩拳擦掌又摸出她那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順的鐵絲。
萬覺扶額，“我來。”
他直接貼上符紙。
然而這次門並沒有被震開。
“不對勁。”他又去破窗戶，然而還是震不開。
“我的身體。”地板倒映的紅裙子女人開口，“把我的身體帶過來，我會給你們開門。”
“能不能先停一下？”程橙硬著頭皮開口。
紅裙子沒什麽反應，依舊在跳舞。
“怎麽辦？”宋頌看著萬覺。
“迦迦怎麽還沒來？”封遙望著樓下。
“你等他來幹什麽？”單源不解。
“當然是隔山打牛。”封遙指著樓，“這是禁錮自由的枷鎖，我們要打破。”
“妹妹說人話。”宋頌揉著脖子。
“炸樓。”萬覺說。
“可是你的道具都不行。”聞梨遲疑。
“別忘了贏迦的身份，他可是潛在boss。”萬覺說：“他和那隻的實力相比，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他會同意嗎？”他們又問。
不管怎麽說贏迦是副本npc屬於遊戲那邊，和玩家不是一個陣營，而且人也沒理由非幫他們。
“會。”封遙非常自信，“我相信迦迦會來救我的。”
“本來我信了，但是後麵這句…”宋頌吐槽，然後被封遙瞪了一眼。
“他一直跳舞也不是個辦法。”聞梨看了一眼房間裏的程橙，地板已經有血痕。
程橙人看起來疲憊又麻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在找找線索。”萬覺說。
之後分開行動，封遙和萬覺是一組。
“我看著她。”萬覺說，那邊三人都沒意見。
“房間裏是用了什麽封印嗎？”封遙請教。
“沒看出來。”萬覺搖頭，“如果看出來，我就直接破了。”
“關於紅衣女人的故事。”封遙想到從小白鞋聽到的信息，“她愛跳舞。”
“還會彈鋼琴。”萬覺說：“是個多才多藝但就不愛學習的藝術生。”
“可惜家長和學校目光狹隘。”封遙歎氣，為女生感到惋惜。
低著頭走著路，封遙突然抬起，彎起了唇角。
“想到什麽了？”看到不懷好意的笑，萬覺詢問。
“她屬於boss嗎？”封遙詢問。
“如果合成整體，未嚐不可成為。”萬覺給出自己的想法，“副本很針對玩家，懲罰樓從校領導說話語氣就能聽出，裏麵並不輕鬆。”
“而我們目前並沒有受到什麽危險的事。”萬覺說：“因為我們接了任務。”
“如果任務完成不了？”封遙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會受到懲罰，這才是懲罰樓真正的懲罰。”
萬覺道：“任務看似給了一線生機，然而內容和限製直接賭死完成這條線，而玩家的道具還沒辦法打開最後那扇門。”
“想開門就要把身體帶過去，這就陷入了僵局。”萬覺眼裏帶著一絲欣賞，“為了讓玩家不好過，遊戲還真是費盡心思。”
“現在就讓我們期待贏迦的選擇吧。”封遙雙手合十，眼眸閃爍微光。
“你這麽肯定他會來？”萬覺也好奇她怎麽這麽自信。
“是啊，我們可是一家人。”封遙驕傲的揚起頭。
萬覺樂出了聲，“你可不要在他麵前說這句話，我怕他半路折回。”
和他們想的一樣，贏迦正在思考去不去懲罰樓。
如果邁進那裏將完全和遊戲站在對立麵，他沒任何回頭路。
這和他最開始藏在幕後看玩家遊戲狗咬狗的想法，完全偏頗。
贏迦糾結不已，麵上卻沒什麽任何異常。
很快到了下午放學時間。
他慢吞吞收拾著書本出了教室，跟著人群下樓。
看著學校大門，校領導維持著秩序，學生們聽話的結伴回家。
贏迦腳尖變換方向，咬著牙抬步。
懲罰樓他沒有來過，隻知道以前的玩家進來後，第二天被老師宣布因為成績不佳羞愧退學。
不過是一步，晴天瞬間變成陰天，濃濃的陰氣包裹整個大樓。
贏迦深深吐出一口氣，隨後邁步上了台階。
樓梯的燈還是聲控，忽閃忽閃，給靜謐的大樓增添了幾分恐怖的氛圍。
贏迦倒沒有害怕，心裏還在思考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
“你來了！”
二樓拐角，他上了最後一個台階，這時旁邊跳出來一個人，語氣欣喜。
“你有病啊。”贏迦被嚇的差點掉下去，伸手握著樓梯扶手。
“我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嘛。”封遙道，對於他的態度很不爽。
“你知道我要來？”贏迦看著她。
“我親愛的家人，世界上最好的迦迦怎麽可能丟下我呢？”封遙抹著眼淚，語氣誇張。
“我走了。”被惡心不輕的贏迦很是後悔。
“談談正事。”靠著牆，一直沒說話的萬覺開口。
贏迦扭頭，“什麽正事？”
“是這樣的，有一扇門需要你幫忙打開。”封遙收斂感動的表情，“我的朋友被關在裏麵跳了一整天的舞，人快廢了。”
聽到這話，贏迦眼皮跳跳，朋友腿要斷，她還有心思嚇他？
呸！塑料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