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單雙人床

026 那種疼痛,醉生夢死(3)

沒有想象中的詩情畫意,一地的零亂與滿室的激昂。在狂亂與生疏當中,一切順其自然地發生了。可是,初經男女之事的他們始終隻是進行在初層,沒有更深入的接觸。直到她幾乎以為這就是她的第一次過後,一股疼痛感排山倒海地襲來。她原本快樂的身子頓時如屍身僵硬了起來,“陳放,我……不要了,疼……”後麵的那四個字,她始終沒有說出來。再疼她也忍著,這是她心甘心情的付出。

正如那一首歌:

“整個我的心,整個我的人交給你的時候。有白色的夢,有紅色的情,單純而又執著。”

那種疼痛襲來的時候,她仿若醉生夢死。這一痛,便是一輩子。即便某一天,她說的這個一輩子非他不嫁的陳放離她而去時,她也會把這股疼痛牢牢地刻在記憶裏,一輩子。沒有**的疼痛,她永遠也無法學會成長。

葉小草是,你是,我是,她如是。青春裏,我們單純的以為這一輩子非他不嫁了。卻不曾想過,嫁他是個永遠虛幻的夢。夢裏夢外,傷痕累累。

直到次日醒來,葉小草腦裏所有的印象都是昨晚的疼痛,身體明顯地感應到不適。陳放已經收拾好行李,坐在床邊等她,“終於醒了,快起來吧,八點了。”

葉小草不禁偷笑。

陳放無辜地俯視著她,以為自己臉上留有未洗淨的牙膏,不停地用手擦拭。

“別擦了,你的臉比小白臉還要白。快點,給本姑娘笑一個,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可以出去沾花若草。”

陳放倒像是個姑娘一樣,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不行,陳放。你得答應我,將來一定要娶我。”

他抬起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葉小草,答曰:“我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的。”

“這不算,你得答應我畢業以後就娶我。”

“我娶,一定娶!”

十點的火車是順利地搭上了。可是上火車後不久,葉小草頭疼的厲害,加上車輪轟隆轟隆地吵著,她就更感覺到不舒服,心煩氣燥的。可是依舊安慰焦急的陳放,“沒事,可能是淋雨感冒了。我一般頭天感冒,第二天醒來就好了。”

葉小草的史例都是頭日感冒,次日恢複。可這一次是直至兩天後下了火車,依舊覺得天眩地轉的。好不容易回到宿舍以後,朱筱筱和宋詞倆人圍上來,一見到陳放和她親密地歸來就是問長問短的。

“你們別吵她了,她身體不舒服。”

朱筱筱伸手抵觸到葉小草的額頭,一驚,“怎麽燒得這麽厲害,一定是讓雨給淋的吧。陳放你也真是,走的時候也不帶一把傘。快點,給她倒杯開水來。”

幾人忙乎開來。葉小草高燒得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往那**一倒,便開始昏昏欲睡。等她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條輸液管,透明的**從那裏緩緩流進血肉裏,緩慢得幾乎看不見動靜。她唯有感覺到手心的暖,那是朱筱筱特意從醫務室

裏幫她拿回來的暖水袋。

“醒啦?”

葉小草衝朱筱筱抿嘴一笑。

“還笑得出來,淋一場雨就能高燒成這樣。你知不知道,40度啊,差點沒燒死你。”

“陳放呢。”

“他剛走。”

“我怎麽睡在你的**?”

“誰知道你,一回來就往我**倒。”

葉小草從朱筱筱的**坐起身來,“我可能是太暈了。以前感冒都是第二天就好了,誰知道這次拖這麽久。”

“你呀,體質太差了,該鍛煉鍛煉了。你別說話,先讓我好好問你。你老實交待吧,這次回去跟陳放到底發展到什麽程度了?”

“什麽‘什麽程度’?”

“別裝了,你知道我要問什麽。”

“根本什麽就沒有,你看我感冒成這樣,我們還能怎麽著嘛。”

“葉小草,你快別裝了。打電話那天你好好的,陳放也說了你是上火車才頭疼的。你越是解釋,越不清白。”

“我清清白白的呢。陳放到底走去哪裏了?”

“葉小草你別繞開話題好不好。”

“我哪有。”

“得,得,得。開口一個陳放,閉口一個陳放,沒事才怪。我讓他去給你買米買肉去了。你的燒剛退,煲點清淡的粥喝好了。估計你也沒有食欲。”

葉小草接過朱筱筱遞過來的水杯,傾著杯口緩緩飲下一口溫度適中的開水,“我確實沒什麽味口,總感覺舌頭麻木了,沒什麽味覺。”

“那你多喝些水。快趁熱喝。”

“你看見宋詞了嗎?”

“那丫頭,肯定和她家古小樂出去瘋了。我返校兩三天了,都沒碰見她。”

“人家去浪漫,你有什麽意見。”

感冒的那幾日,葉小草整個人沒精打采的,光在**就躺了一天。陳放堅決不讓她下床,她非要亂蹦亂跳的。到第三天的時候,幾乎恢複了,除了喉嚨還有些疼痛。她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照樣蹦蹦跳跳的,說不讓吃辣椒,她偏要吃,還津津有味了。她是正宗的川妹子,火辣的性格是與生俱來的。朱筱筱說得沒錯,她需要鍛煉身體。葉小草忙乎完的時候,或者不想看書學習的時候,她總會叫上朱筱筱謝偉宋詞等人在體育場打球。什麽球她都打,網球、羽毛球、籃球,甚至還癡心妄想去和那夥陌生的男生踢足球。

朱筱筱一邊喝著礦泉水,一邊鄙視地說:“得了吧,就算你球技不錯,也用不著這麽招搖。要是一會再去惹一帥哥回來,你家陳放就有得醋吃了。”

“他吃什麽醋,他又看不見,整天除了學習就是工作。我就是想踢兩把,過過隱。”

“行了,到你了。謝偉那小子太囂張了,你去把他給弄下來。每次打不到兩球,就被他給滅了。”

葉小草喘著氣,“不行了,我累了。宋詞,要不你上吧。沒見你出過場。”

宋詞

極力推脫,“不行,我這幾天身子不舒服。我就旁觀好了。”

朱筱筱審視著宋詞,“怎麽你怪怪的,以前見你挺喜歡打球的。”

年後,開春的陽光別樣燦爛。葉小草朱筱筱打球打得滿頭是汗,一口一口地往肚子裏灌著礦泉水。一旁的宋詞看似弱不禁風,微微避開朱筱筱的眼神,整個人看起來氣色極差。一陣輕風吹過,她拉緊自己的衣領,小心翼翼地避開迎麵而來的微風,整個人一陣冷顫。

葉小草看著宋詞,關切地問道:“宋詞怎麽了,不舒服嗎?”

宋詞有意地躲著眾人的目光,小聲說:“沒事。這裏太冷了。我看我還是先撤了吧,你們盡興。”

葉小草看著宋詞匆匆而去的背影一陣疑惑,“冷嗎?我怎麽沒覺得?”

葉小草早已習慣了朱筱筱經常的夜不歸宿,對於她的夜出晝歸,她先是從以前的難以理解再到今天的習已為常。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有更為驚人的行為。當她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個綠色盒子給她時,她震驚得幾乎沒背過去。

朱筱筱一邊塗著指甲油,一邊聽著電話,滿臉的眉開眼笑。完全將一旁被驚嚇的葉小草當空氣。等她興高采烈地掛了電話,這才責備葉小草說:“你拿著呀,還給我做什麽?”

葉小草指著被自己扔在**的盒子疑問:“你給我的?”

“不給你給誰?”

葉小草再一次將盒子拿起來,嘴裏念道:“諾絲……避……”後麵的兩個字她沒有說出口,“你給我它幹嘛。”

朱筱筱附上葉小草的耳朵笑得邪魅,“給你用呀。今晚我要去約會,宿舍就留給你和陳放用了。我明天中班,一大早不會回來的。”

頓時,葉小草一陣臉紅,趕緊將手裏的盒子扔還給朱筱筱,“我才不要呢。”

誰知朱筱筱又將它扔還給她,“你留著吧,我想你肯定用得上的。我也是為你好,別一時盡興最後受傷害的卻是自己。”最後朱筱筱揮著右手,一臉興奮地說了聲“我走了,親愛的明天見!”當她走出門的時候恰巧碰見迎麵而來的陳放。

陳放簡單地同朱筱筱打了招呼過後,就見她歡笑地離去,臉上的笑容過於誇張,著實讓他不解。走進門的時候,葉小草一陣驚嚇,“你怎麽不敲門?”

“哦,那我再倒回去敲一次。”

陳放覺得真是撞了訝了,這兩女生今天怎麽都怪怪的。

“你傻呀,進都進來了還敲什麽門。”葉小草順著床沿坐下,將手裏的盒子緊張地扔向床底,這才如釋重負。她羞紅了臉,心裏嘀咕,幸好陳放沒看見,要不怎麽看她呢,多丟臉的事。

“我才不傻,我是怕你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隻是我怕不認識的人突然闖進來。”

“你和筱筱今天怎麽了,有點奇怪。”

“哦……沒什麽……她走之前講了一個鬼故事,把我嚇著了。所以她很得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