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奧黛麗眼中的霍伯特
再次回到書房裏，霍伯特從“失序之國”拿出了“心理之勺”，帶上還在昏迷狀態的海盜，來到了海上的一個不大的無名島嶼。
先是用海水潑醒了海盜，又用“心理之勺”給對方催眠。
霍伯特離開這座無人島嶼後，海盜開始布置祭台，並向“締造者”進行賜予的儀式。
霍伯特並沒有回到傑弗裏領，而是在北大陸隨便找了一片荒野，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進入了“失序之國”。
坐在“鐵王座”上，霍伯特看到水潭裏有一個陌生的星辰在閃動，將靈性蔓延過去，果然是那個海盜。
於是霍伯特把遠處水潭裏的那個特倫索斯特的虛影拖出來，對方似乎知道霍伯特要幹什麽，朝著霍伯特輕蔑地笑了笑。
霍伯特冷哼了一聲，把對方丟進有些晃動的“恩賜之門”。
可是對方卻隻到了“恩賜之門”那裏就不往外走了，仿佛是卡在了那裏。
霍伯特調動了“失序之國”的力量，把對方用力往外推，眼看把對方都壓扁了，結果還是沒什麽用，依舊卡在那裏不出去。
努力半天，霍伯特隻好作罷，重新把已經壓得有些變形的特倫索斯特的虛影，送回到水潭裏封印起來。
這個辦法不行！得想個別的辦法，可是一時之間霍伯特又沒有什麽思路。
再次檢查了一遍封印很牢靠之後，他決定先維持現狀，找到好主意之後再說。
回到現實世界，先去殺掉了無名島嶼上的海盜，並抹除了祭台存在的痕跡。
霍伯特才通過愚者先生聯係到“倒吊人”阿爾傑，帶著那兩具屍體在狂暴海南部的西彌姆島的森林跟阿爾傑碰麵。
阿爾傑就知道“皇帝”又來找自己，十有八九是處理海盜的懸賞，看清楚屍體的臉後他才驚訝道：“‘黃昏中將’的大副和水手長？”
之前幫忙處理“血之上將”重要成員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現在“皇帝”又盯上“黃昏中將”了？
戴著麵具的霍伯特微笑道：“沒錯，剛死沒多久，你最好快點處理屍體，而且你自己不要露麵，否則很容易給你惹來一些麻煩。”
阿爾傑連連點頭：“我知道。”
他當然不會自己露麵，這可是“黃昏中將”的人，被這位“海盜將軍”盯上可就麻煩了。
霍伯特正要用“旅行”離開，卻突然想到：“對了，他們的懸賞是多少？”
“大副‘激進者’奧利洛夫的懸賞高達8200，水手長‘水炮’蒙科多的懸賞是4500鎊。”阿爾傑對此了如指掌。
霍伯特點點頭：“小賺了一筆。”
說這話，他用“旅行”離開。
阿爾傑心說：何止是小賺了一筆，光賞金就是一萬多鎊呢，還有他們體內的非凡特性。
他看了看表，還有時間，今天就要把這兩具屍體交給總督府！
等“黃昏中將”的人查過來的時候，賞金都到手了。
……
霍伯特用“旅行”回到自己的書房，喝了口茶休息了一下，開始複盤今天的戰鬥。
首先霍伯特必須要說，以半神虐序列5實在太爽了！
雙方的差距比序列5跟序列6的都大，霍伯特甚至覺得，約等於序列5跟序列7之間的差距。
其次霍伯特才感慨“獵人”途徑的狡猾，一不留神就能中了對方的陷阱，以後遇到這個途徑的非凡者得當心點。
不然就算一個序列5的陷阱要不了半神的命，被騙一下也怪丟人的。
最後霍伯特意識到了一個之前被他忽略，但卻在實戰中十分好用的技能：關聯！
它的好用是在於出其不意，就比如當時把布拉托夫的“光之風暴”跟巨艦發出的光芒建立的關聯，當時不光布拉托夫驚呆了，那個效果也讓霍伯特意想不到！
喝著茶，霍伯特順著這個思路又聯想到了“墮落伯爵”該怎麽扮演這個問題。
霍伯特現在已經非常明確的一點是：“黑皇帝”途徑跟“統治”有非常緊密的聯係。
之前霍伯特一直有個誤區，覺得“審判者”途徑才應該注重統治。
可是帶領民眾重回領主府的時候，霍伯特突然意識到，除了血族之外，隻有“黑皇帝”途徑的魔藥有男爵、伯爵、公爵、皇帝的稱號。
當然最早的魔藥名稱可能沒有男爵、伯爵等這樣的描述，但不管怎麽說，後來添加上了這類描述，就很能說明問題。
而血族的爵位稱號，隻是為了區分等級，並不是魔藥的名稱。
其他就隻有“死亡執政官”、“蒼白皇帝”或者“知識皇帝”等等，整個途徑隻有一兩個這類的魔藥名稱。
僅僅從這一點上來看，似乎就在提醒這個途徑的非凡者，當成為“男爵”之後，就要重視對領地的統治！
至於怎麽統治，霍伯特經曆了“混亂導師”魔藥的消化後認為：這個途徑的非凡者，要建立一個異於常態的統治製度，最好是有悖於常理的製度。
這一點對霍伯特來說並不難，而且他還要感謝羅塞爾，是羅塞爾建立了殖民製度，而這個製度的本質就是掠奪和殺戮。
在今時今日，這個製度已經被北大陸的所有人所接受，那麽霍伯特所建立的精細到村，以人為本，把自己的蛋糕做大而不是總想著去搶別人蛋糕的製度，對這個時代而言就是有悖於常理的。
至於“墮落伯爵”怎麽扮演，霍伯特覺得重點應該還是在“墮落”這一方麵。
魔藥的本質終究是一種扭曲和瘋狂，有著墮落的一麵純屬正常。
不過霍伯特給自己劃了底線：自己不能墮落，也不能讓身邊的人墮落。
想到傑弗裏城的娛樂中心就快要建好了，霍伯特覺得，可以讓費內波特王國的貴族和富豪們去墮落，讓貝克蘭德的貴族和富豪們墮落，順便還能把他們的錢給賺了。
想著想著，已經到了傍晚，霍伯特看了一眼被披風包著的布拉托夫的腦袋，他決定今天下午休息一下，明天再給女神教會的人送去。
於是霍伯特把今天的繳獲獻祭到了“失序之國”，坐到了“鐵王座”上，霍伯特查看著今天的繳獲。
今天繳獲了兩件神奇物品，一件是“獵人”途徑，一件“太陽”途徑。
獵人途徑的神奇物品就是布拉托夫手裏的那把匕首，它可以變成一把火焰長槍，而且可以發出對半神都能造成不小傷害的“致命攻擊”。
隻不過需要“蓄力”，要硬抗兩次半神的攻擊，才能使用一次可以傷到半神的“致命攻擊”。
算起來的話挺不劃算的，畢竟半神的兩次攻擊，每一次都有可能要了一名序列5的命，而序列5僅僅是能讓半神受傷而已。
對於半神以下敵人則沒有這樣的要求，而且可以連續發起“致命攻擊”，即便是“守護者”的“晨曦壁壘”也能突破。
另外的戰利品都是些非凡特性，序列5層次的有一件“守護者”，一件“收割者”非凡特性。
序列6層次的有一件“風眷者”的非凡特性。
序列7層次的有1件“武器大師”，1件“航海家”的非凡特性。
雖然霍伯特已近晉升為半神，但依舊拾取了敵人“低序列”的非凡特性。
序列8層次，有3件“暴怒之民”，2件“挑釁者”非凡特性。
序列9層次有2件“戰士”，1件“歌頌者”非凡特性。
除了兩件序列5層次的非凡特性，是霍伯特經曆了戰鬥獲得的，其他基本上都是死在或重傷在布拉托夫“光之風暴”之下的水手。
把它們該拆分的拆分，該入庫的入庫，霍伯特看了一眼，目前已經數量龐大的“獵人”途徑非凡特性。
“獵人”、“戰士”和“水手”這三個途徑的非凡特性，霍伯特準備拿來培養自己軍方的非凡者。
當然，如果遇到不錯的賣家的話，也可以賣掉一部分。
離開“失序之國”，霍伯特跟佛爾思和唐娜愉快地用過晚餐，然後伯爵兩口子就在院子裏的安樂椅上，一邊看星星，一邊愜意地閑聊。
如今天氣漸暖，晚上在院子裏坐一坐也不會覺得太冷了。
……
周日上午，貝克蘭德北區，寧靜教堂後街。
霍伯特拎著一個木盒下車，看著前麵黑荊棘安保公司的牌子，頗有點故地重遊的感覺。
他敲開了安保公司的大門，對接待人員道：“我找托馬斯隊長和洛絡塔。”
在接待區喝了幾口紅茶，霍伯特看到了穿著偏中性服飾，有著一頭黑發的洛絡塔，他開玩笑道：“臉色這麽不好，是被扣工資了麽？”
“那到不是。”洛絡塔道：“還沒到發薪的日子，我的錢卻已經花光了。”
霍伯特笑了笑：“這是貝克蘭德大部分人的困擾！”
“啊，霍伯特伯爵！”托馬斯隊長笑著從樓上走下來：“你這是要重新回來報道麽？不過我可不敢指揮一個伯爵隊員了。”
霍伯特微笑道：“我是突然想到，值夜者小隊已經半年多沒有給我發薪水了，我來看看能不能補發。”
托馬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洛絡塔卻立即道：“很有必要！”
接著托馬斯才道：“我想，之後應該是紅手套負責給你發薪。”
作為霍伯特的隊長，他已經得知霍伯特已經是紅手套的編外人員了。
霍伯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把茶幾上的木盒往兩個人的方向推了推：“這是給你們帶來的禮物。”
洛絡塔好像若有所感一樣，麵色鄭重地打開了木盒，她先是驚訝，接著難以置信，最後雙眼流著淚水摘下手上的戒指道：“你看到了麽？這是布拉托夫那個混蛋的人頭！他死了！十幾年之後的今天，他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看得出來，這位女士的情緒有些失控。
托馬斯叫來了一名女隊員，安撫了洛絡塔幾句。
畢竟是做值夜者這麽多年了，洛絡塔的情緒很快穩定下來，霍伯特注意到，她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洛絡塔道：“隊長，讓我去領取布拉托夫的賞金吧。”
托馬斯點點頭：“沒問題。”
等洛絡塔離開後，托馬斯才道：“我剛買了罐咖啡，到我辦公室裏嚐一嚐？”
“好啊。”
托馬斯一邊磨咖啡、衝咖啡，一邊簡述了洛絡塔跟她手上那枚戒指的故事。
她在剛剛加入職業值小隊的時候，陽光帥氣的隊員史蒂夫負責教授她神秘學知識，以及官方非凡者的注意事項。
故事很老套，兩個人迅速墜入愛河，在訂婚後的一次任務中，實力隻有序列8的史蒂夫，遭遇了當時就已經是“中序列”的布拉托夫。
結果可想而知，史蒂夫被殺。
不過史蒂夫的非凡特性聚集在了他們的訂婚戒指上，形成了一件負麵效果並不是太強的封印物。
值夜者小隊為了照顧洛絡塔的情緒，就把這枚戒指給她使用。
洛絡塔喜歡提薪水的特點，其實是這件封印物的負麵影響。
有段時間洛絡塔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差點因此失控，她意識到自己報仇無望後，就開始拜托她感覺有報仇希望的隊員，幫自己殺“黃昏中將”，最終霍伯特幫她完成了複仇。
霍伯特喝了口咖啡：“很感人。”
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了，顯然洛絡塔還難以忘懷自己的愛人。
而且洛絡塔其實已經給了自己心理方麵的調整，並沒有讓仇恨占據她所有的生活，否則的話，她早就因為情緒壓力而失控了。
“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點破壞這個美好的故事。”托馬斯隊長道：“我們一直在密切關注著洛絡塔的狀態，就目前來說，還得再觀察一番才能徹底讓人放心。”
霍伯特想起了老尼爾，非常理解地點點頭。
這場談話進入尾聲的時候，霍伯特向托馬斯打聽倫納德的住處。
“我這裏怎麽可能有紅手套成員的住址。”托馬斯微笑道：“按照規定也不能打聽，不過我見了倫納德的話，當麵問一問應該沒什麽問題。”
約定好了得到地址就給霍伯特寫信後，霍伯特起身告辭。
剛從安保公司的門口出來，霍伯特就注意到了霍爾伯爵的馬車正從街道的另一邊過來，他猜測今天是周日，霍爾伯爵一家應該是來寧靜教堂做禱告的。
霍伯特站在台階上，準備跟霍爾伯爵打聲招呼，哪知道卻是令人眼前一亮的奧黛麗打開車窗，用清脆動人的聲音道：“霍伯特！你也來做禱告麽？”
“算是吧！”霍伯特注意到，霍爾伯爵夫婦並沒有在馬車裏。
奧黛麗邊說著話邊從馬車上走下來，今天她穿了一件帶蕾絲的長裙，華貴中透著清純。
霍伯特問：“隻有你自己？”
“我父親和哥哥臨時有事，先離開了。”奧黛麗微笑著打量了霍伯特一番：“霍伯特，你的衣著如果被別的貴族看到的話，會以為你是不是瀕臨破產了。”
霍伯特今天穿了一件他最喜歡的魯恩風格風衣，行動便捷，而且隻要把領子立起來，在貝克蘭德最近的細雨綿綿的天氣中就不用打傘，冬天的時候還能遮擋陰冷的空氣。
他笑道：“我的管家也是這麽告訴我的。”
“你有一名稱職的管家。”
“不過我告訴他我很喜歡風衣，他也沒有再堅持。”
奧黛麗微笑道：“他應該是對你這麽調皮的伯爵無能為力吧。”
霍伯特微微一愣，調皮不是用來形容小朋友的麽？
奧黛麗又道：“我想，作為朋友，我應該帶你去挑選幾套正裝，畢竟還有一周左右社交季就要到了。”
所謂的社交季是指4月到8月，不管在貝克蘭德有沒有產業的貴族都會齊聚首都，展開貴族間的社交，這四個月可謂是有跳不完的舞，喝不完的酒。
霍伯特想了想，今天也沒別的事：“好啊，作為回報，中午我請客吃飯。”
……
狂暴海上，“未來號”平穩地行駛於起伏的海浪裏。
“星之上將”嘉德麗雅立在窗邊，眺望著開闊到看不到邊界的大洋，而前甲板的位置，時不時傳來妮娜氣急敗壞的聲音，她在怒罵弗蘭克·李弄出來一堆繁殖極快，喜愛吃魚的牛肉味蘑菇。
嘉德麗雅無聲歎了口氣，這時候，她的靈感忽然有所觸動，轉頭看向了書桌，隻見那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幾張發黃的紙張。
“大帝的日記！”嘉德麗雅欣喜地轉身，可是當看到女王提出的問題後，她微微一愣：“這，這個問題我就能回答，嗯，如果‘皇帝’的情報足夠準確的話。”
隻見在幾頁日記中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一行字：他晚年為何會瘋狂？
……
貝克蘭德。
在陰雨綿綿的天氣裏，霍伯特上了霍爾伯爵的馬車，而他的馬車則跟在後麵。
“我帶你去勞夫德裁縫店看一看。”奧黛麗道：“這家裁縫店已經有三百多年曆史了，專門為貴族服務，他們的手藝比很多伯爵家裏的裁縫都好。”
霍伯特意識到，多菲斯可能也已經給自己請了裁縫！
真奢侈啊，我自己一個人而已，竟然要配個裁縫。
對麵青春靚麗的奧黛麗繼續道：“我想你起碼要定五身正裝，但因為你是第一年參加社交季，最好不要太奢華，要內斂一點。”
霍伯特心說：內斂一點還不好說？大褲衩子配背心夠內斂了吧？
他嘴上卻道：“你是行家，我聽你的。不過，真的需要五套正裝麽？我家裏也有裁縫！”
“頭一年他一定忙不過來。”奧黛麗道：“因為每件套裝在正式場合穿一遍後，就不能在其他場合穿了。”
霍伯特點點頭，他到把這茬給忘了。
此時他並沒有覺得這有多麽優雅，反而在心裏吐槽：真是一個不知道節儉的群體。
但身處其中，特別是剛剛躋身於貝克蘭德的貴族階層，霍伯特也僅僅隻是會吐槽一下，他不會在剛剛加入這圈子的時候，就讓自己成為貴族中的特例。
他心說五套就五套吧，那也不過是五身衣服而已。
勞夫德裁縫店就在皇後區，它由巨大的展廳和製作間構成，由一位穿著得體，動作優雅的中年人和幾位仆人負責接待。
奧黛麗輕車熟路地來到展廳，這裏展示著許多樣品，這些樣品是用來試穿的，試穿覺得合適再去下訂單。
但並不是完全複製樣品，裁縫在給貴族量體的時候，會根據貴族的氣質給出一個修改的建議。
所以他們宣稱這裏的每衣服都是獨特的。
霍伯特選了兩件看上去還不錯的正裝，拒絕了女仆幫忙換衣服後，獨自來到了試衣間。
這裏的服務相當周到，也不會因為霍伯特穿著一件“廉價”的風衣就惡言相加，一來是有奧黛麗的背書，二來是他們知道一般人不敢進這樣的裁縫店。
換好了其中一身後，霍伯特從試衣間出來。
奧黛麗覺得霍伯特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霍伯特的長相還是不錯的，畢竟有著“美神”的基因，特別是他笑起來，很陽光很爽朗。
今天奧黛麗才發現，霍伯特的樣貌可以駕馭不同風格的服飾，之前穿風衣的時候，看上去像是個年輕有朝氣，正在為自己的事業打拚，並讓人覺得積極向上的年輕人。
穿上了正裝後，霍伯特給人的氣質立即就不一樣了，原先看上去很隨意的動作此時都變得十分優雅自信，他的笑容還是很爽朗，但又透著股高貴。
霍伯特張開雙臂，在鏡子前打量自己：“怎麽樣？”
奧黛麗這才回過神來，帶著優雅地微笑道：“很好啊！”
“但是我不太喜歡這個顏色。”霍伯特道：“還有這個地方絲綢的設計。”
一旁穿著得體的侍者拿出筆記本：“請問您喜歡什麽顏色？我們都可以改。”
霍伯特微微一愣，剛才他那兩句牢騷，純粹是自己不太富裕的時候買衣服的習慣，隻有挑出點毛病，而且一定要表現自己很不喜歡，一會兒才好還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