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晉升弑序親王
已經初步度過了晉升最危險階段的霍伯特，隔著“秩序水晶”的壁壘，以及之前構建的“靈性之牆”，一邊跟外麵的四個大天使對望著，一邊努力收束靈性。
頗有種在洗澡的時候，來了四個老男人圍觀，而霍伯特又不怕看的既視感。
這次晉升，祂的意識倒是十分清醒，但是身體卻像是一攤爛泥一樣堆在地上。
稍微收束了一下靈性，霍伯特就明白過來，原來自己需要用靈性把身體重新“捏”起來。
此時像是蠟像一樣的塔瑪拉，以及黃銅色頭發的特倫索斯特，距離壁壘都很近，兩個人正在從不同的方向研究眼前的黑色壁壘。
而看上去頗有威嚴的威廉一世，以及外貌十分和藹的腓力一世，則在遠處，兩個不同的方向靜靜地旁觀。
霍伯特開始專心“捏”身體，並且對“弑序親王”有了新的理解。
雖然在晉升序列2“熵之公爵”後，祂的肉體也發生了質變，但依舊沒有脫離生物的範疇。
晉升為“弑序親王”之後，霍伯特將可以進一步在秩序方麵進行許多操作，自然秩序已經基本上沒有辦法影響到祂。
也可以說，祂此時已經基本上脫離了“生物”的範疇，大部分時候都不再受宇宙和自然對生物的約束。
進而霍伯特的身體喪失了所有的秩序，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用靈性重新把自己“捏”起來的過程，就等於是跟自然界的生物有所區分，自身先完成了“弑序”的過程。
很快，霍伯特先捏出了內髒，然後腦袋、軀體、四肢逐漸成型。
祂一抬手，將麵前的空氣“篡改”為晶體，形成了一麵全身鏡。
霍伯特認真照了照，從外貌上看，跟晉升前一模一樣。
接著祂盤腿坐下，開始認真收束靈性。
這次晉升，靈性格外澎湃，需要祂一點點進行歸納和收束。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概兩分鍾左右後，塔瑪拉先是搖了搖頭，迅速從這裏離開。
四個大天使裏麵，祂是最危險的，如果霍伯特基本上控製住自己的靈性，就很有可能冒險殺祂。
半分鍾左右後，同樣沒有找到打開黑色壁壘方法的特倫索斯特也離開。
祂也很清楚，隻要霍伯特一有機會，一定會嚐試幹掉祂。
而此時如果霍伯特動手，旁觀且互相提防的威廉一世和腓力一世，一定暫時放棄對峙，立即動手。
又過了半分鍾左右後，霍伯特基本上收束靈性，祂深吸了口氣，隔著“秩序水晶”的壁壘朝著威廉一世和腓力一世露出了一個微笑。
威廉一世擠出了一個笑容：“恭喜你成功晉升，稍後我會派人送去禮品。”
說完，祂抬腳，一步離開這裏。
腓力一世則微笑道：“等你有時間的時候，再找你聊一聊。”
說完，祂也離開。
這座無人島嶼上，就隻剩下了霍伯特。
祂沒有立即解除“秩序水晶”形成的壁壘，而是先用靈性感受自己晉升後的獲得的能力。
首先，霍伯特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迅速製敵，迅速“破防”的能力：弑序之劍！
一直以來，“律師”途徑的優勢在於出其不意，在於“最佳助攻”，在於有著獨特的防禦手段。
但一直到了天使，都缺少能迅速傷害到同層次目標的手段。
現在有這類手段了，祂可以利用抽象的秩序，形成一把長劍為外觀的武器，當然，也可以是別的形狀。
這把武器幾乎可以無視任何規律，更具體點說，就是可以無視目標的防禦，傷害到對手。
甚至連“戰士”的鎧甲也能刺穿！
當然，這倒也不是說霍伯特就無敵了，序列1層次“戰士”手裏的黃昏巨劍，以及“征服者”帶有鐵鏽和血跡的長劍，都是同一個層次的武器，都可以抵擋住“弑序之劍”。
但霍伯特已經十分滿意了，畢竟在這之前，別說“征服者”，就算遇到“天氣術士”的非凡能力鑄成的長劍，祂也要用“扭曲”或者“篡改”之類的能力規避。
現在沒必要了，自己也有了類似的武器。
其它的能力則都有所加強，比如“篡改”，已經可以短時間內篡改數學。
就像霍伯特之前剛剛拿到“弑序親王”非凡特性時的操作，將自己手臂的數量從2篡改成了4，於是祂就擁有了四條胳膊。
但目前還不能從“1”或者其它數字篡改成“0”，也就是說從有篡改成無，或者從無篡改成有，起碼要容納了唯一性之後，才能做到這一點。
不僅僅是數學，還可以對於物理定律進行操縱，比如在這之前，霍伯特想要用寒冰困住敵人的話，需要用“篡改”冰點，“扭曲”溫度等等才能達成目的。
現在沒必要這麽麻煩了，可以直接把大片區域的溫度“扭曲”到零下100度，不需要用不停累加的方式，直接就可以達到那個溫度。
並可以將固體“扭曲”成為**或者氣體，總之在之前需要用不停累加的方式才能達成的效果，現在瞬間就能達成。
這是對自然規律的更改，成為“弑序親王”後，霍伯特還能對抽象的人類社會秩序進行更多的操作。
比如“利用”魯恩王室一直以來在群眾心目中的地位，在一定時間內讓魯恩的所有民眾，認為霍伯特就是他們的國王。
或者讓民眾在一定時間內，背棄他們的國王。
最後，霍伯特甚至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對非凡特性的定律進行一些操作。
比如讓對手的非凡能力陷入“混亂”，目標明明是想攻擊敵人，但卻一抬手，向敵人扔出了一朵花。
這讓霍伯特感慨：出其不意才是“律師”的本色。
緊接著，霍伯特意識到，自己“弑序親王”的魔藥已經提前消化了一部分。
利用靈性的感知，霍伯特頓時有所明悟：這是之前殺喬治三世得到的好處。
畢竟那時候霍伯特還是魯恩王國的公爵，以公爵的身份弑殺了國王，這就很符合“黑皇帝”途徑的本色。
沿著這個思路霍伯特又開始考慮怎麽盡快消化剩餘的大部分魔藥，在這個紀元交接的時期，隻有容納了唯一性，霍伯特才能稍稍放心。
祂首先想到，如果南拜朗公國獨立的話，一定能消化很大一部分魔藥！
隻不過這一點要有戰略方麵的考慮，畢竟祂目前僅僅能左右世界局勢，但還不能背離世界的格局。
特別是發展南拜朗公國這方麵，要講究戰略。
不過還有一些其它的手段可以消化魔藥，比如霍伯特可以推行東方的建築風格，以及東方的意識形態。
之前祂沒有在南拜朗公國實施這些政策，就是因為祂意識到這些東西不僅可以為晉升“黑皇帝”做準備，還能消化“弑序親王”的魔藥！
另外，霍伯特意識到，以自己目前的能力，已經可以通過“篡改”和“扭曲”自然狀態或者氣候的方式，扮演“弑序親王”！
對此，霍伯特打算先做一個嚐試。
此時祂已經徹底收束了靈性，解除了“秩序水晶”形成的壁壘後，霍伯特利用“扭曲”空間的方式，迅速來到海邊。
接著祂將一隻手伸到水裏，並十分中二地道：“冰河世紀！”
嗚～
海麵上猛然吹過一股寒風，目之所及的海水立即變成了白色的寒冰！
之前的海風變得冰冷刺骨，並因為在瞬間降低了溫度，冰麵上形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
遠處的大海上，許多貨船和客船都凍結在海麵上，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本來碧海藍天，陽光明媚，怎麽突然間海麵就結冰了？
同時，許多海麵上的海鳥像平常那樣向下俯衝捕食，結果卻狠狠地撞在了冰麵上！
霍伯特從冰層裏拔出手掌，果然感覺自己的靈性變得活潑，狀態更加穩定。
祂讓熱帶的海麵結冰，這就是在“弑序”！
接著祂站在海灘上，觀察自己的能力的威力和持續時間。
冰麵的低溫持續了兩三分鍾，熱帶的暖風才再次吹來，隻不過即便是在熱帶，融化這麽大麵積的冰麵也需要許多時間。
也就是說大麵積冰層的出現，是一個“弑序”的過程，但是讓這個過程所產生的後果重新回歸正常秩序，則完全遵從自然規律。
為了對自己的能力有所了解，霍伯特一直沒有離開，站在沙灘上看著冰層一點點融化。
到了次日，海麵上的冰層變薄，船隻才能破冰繼續前進。
但緊接著這些船隻就遭遇了惡劣天氣，這到不是霍伯特又在實驗非凡能力，而是大量的寒冰融化過程中，對局部的氣候所造成的影響。
一直到了第三天，海上的冰層才完全融化，不過對當地氣候造成的影響，可能一周甚至十幾天才能徹底平複。
這讓霍伯特感慨：幸好神靈們目前都在星界，如果祂們一直在現實世界的話，這個世界上應該天天都會有神跡出現。
回到安熱盧的宮殿，霍伯特先是前往“失序之國”，看一看自己出現在“失序之國”當中的變化。
剛坐到“鐵王座”上，鍾殿裏的“秩序之鍾”就突然自行響起，霍伯特立即感受到，自己可以進一步使用“秩序之鍾”的力量了。
如果是此時遇到之前在“衰敗君王”的影響下形成的虛影，沒必要利用“靈性壁壘”，或許多撞幾下“秩序之鍾”就能將它直接驅散！
同時祂意識到，在未來克萊恩晉升愚者的過程中，祂在一旁撞鍾的話，能很大程度上幫克萊恩穩定狀態。
而如果那個時候自己容納了唯一性再去敲鍾的話，克萊恩在晉升之後，應該能以很不錯的狀態麵對接下來阿蒙的襲擊。
但是這次晉升，霍伯特沒有再次獲得新的能力。
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晉升“熵之公爵”的時候，霍伯特已經徹底控製了“失序之國”的力量。
也就是說，在容納這份源質之前，“失序之國”對霍伯特的“加持”，在序列2時就達到極限了。
這次晉升後，霍伯特僅僅是對“秩序之鍾”的掌控能力又有增加。
對於這一點，霍伯特已經很知足，畢竟“秩序之鍾”帶來的效果，可不是什麽能力可以比擬的。
回到現實世界，霍伯特深吸了口氣，正要派人去請梅迪奇，宮殿的管家在外麵敲門道：“大公，請問方便進去了麽？”
自從三天前霍伯特讓所有人不要來打擾自己之後，外麵的侍衛就沒有讓任何人進來。
剛來上班沒多久的管家怕大公在房間發生什麽意外，就將此事向佛爾思和奧黛麗稟報。
佛爾思在牆壁上開了個“門”，確定霍伯特是有什麽事情離開了之後，便讓大家不要去打擾大公。
但昨天，魯恩國王的特使來了，要盡快將這件事情報告給大公。
管家那麽喊，其實是在詢問霍伯特大公回來了沒有。
霍伯特冷冷地道：“進來吧。”
侍衛這才把門打開，放管家進來。
管家剛要匯報國王特使的事情，但卻突然一愣，這個職業很需要察言觀色的能力，他感覺眼前的公爵好像跟三天前不太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不一樣祂也說不清楚。
不過管家很快回過神來，匯報了國王特使的事情。
霍伯特便讓管家請特使來辦公室見麵。
管家微微一愣：“大公，這似乎不太符合禮儀，國王的特使您應該……”
從禮節上來說，霍伯特應當在接待外賓的大殿裏，率領安熱盧的所有重要官員們迎接特使。
就算特使已經在安熱盧住了一晚，但依舊要有迎接的儀式。
霍伯特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我讓你去請就去請！”
“是是是！”
國王的特使依舊是氣質出眾的愛麗絲，對於霍伯特不遵照正常禮儀的舉動，愛麗絲並沒有什麽意見。
畢竟霍伯特的政治地位擺在那裏，南拜朗公國的實力擺在那裏。
當她帶著笑容進門的時候，也是微微一愣。
霍伯特麵色冰冷，給人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
愛麗絲很快調整好狀態，也擺出一副公事公辦樣子。
她這次來有兩件事，第一是代表國王將東拜朗公司的部分產業和權益賜予霍伯特。
那些產業無一例外都在南拜朗公國的南部薩爾托地區，其實這相當於是將這片殖民地賜予霍伯特。
薩爾托地區的魯恩代理人是一位拜朗帝國的貴族，目前東拜朗公司的權益給了南拜朗公國，就等於那裏是南拜朗公國的殖民地了。
得到了那片殖民地後，公國的領土就到達了南大陸的最南端。
如果再把同樣位於南端，屬於因蒂斯共和國的殖民地搶過來的話，整個南大陸南部，就都屬於南拜朗公國了。
愛麗絲的來這裏的第二件事，是賜予霍伯特“親王”的爵位。
目前魯恩隻有兩位親王，都是魯恩王室家族裏的高級非凡者。
這時候魯恩給霍伯特“親王”的爵位，頗有點“封無可封”的感覺。
不過霍伯特知道，這其實是之前威廉一世所說，晉升的“禮物”。
霍伯特接受了東拜朗公司那些產業和特權，但沒有接受“親王”的稱號。
祂一臉嚴肅地道：“如果我成為了親王，貝克蘭德的貴族們肯定會反對，還是做大公吧。”
其實祂是考慮到，如果自己被封為“親王”，以後南拜朗公國獨立的時候，可能魔藥消化的效果就沒那麽好了。
愛麗絲雖然感覺霍伯特的理由十分牽強，但因為對方的口氣不容置疑，所以她也沒有繼續堅持。
當天晚上，霍伯特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招待國王的特使，但愛麗絲卻感受不到任何熱情。
出席晚會的奧黛麗，看到霍伯特的神態後立即明白，祂已經完成了晉升。
奧黛麗迅速讓女仆安妮，去將此事告知了佛爾思。
在這之前她們就商量過，當霍伯特晉升後到婚禮前的這段時間，她們要輪流待在霍伯特身邊，以免祂作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次日南拜朗公國與國王特使的正式會談中，愛麗絲提出希望南拜朗公國支援魯恩西線的請求，不出意料，被霍伯特以目前的非凡力量都在高地郡和科倫郡回絕了。
愛麗絲又提出參觀南拜朗公國的工業區，也被霍伯特以“雪太大，交通不便”的理由回絕。
送走了國王的特使，霍伯特馬上讓人請梅迪奇到自己的辦公室。
頂著一副有著南大陸特點年輕麵孔的梅迪奇很快跟隨者侍者進來，祂看了霍伯特一眼便道：“你的兩個夫人都那麽漂亮，沒想到你的狀態卻這麽差勁。”
祂還以為是霍伯特狀態不好，所以神性才占據了上風。
“不用你管。”霍伯特皺了皺眉頭道：“今天我找你來是有別的事情。”
梅迪奇微笑道：“幫我重新晉升天使？”
“是的。”霍伯特道：“這是對你在之前戰爭中的獎勵。”
祂頓了頓又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加入‘締造者’的勢力。
“我知道，以你的資曆，誰也沒有資格領導你，所以我特別向‘締造者’申請，你有著跟我一樣的地位，隻不過我們的權限不同。
“我沒有別的要求，隻要求你要遵照我的戰略意圖行事！”
梅迪奇調笑道：“你以為我是傻子麽？這是‘締造者’給我的地位吧？怎麽變成是你申請的了？”
祂的笑容恰到好處，讓祂的言行看上去十分欠揍！
“你……”霍伯特深吸了口氣才道：“你要注意‘挑釁’的時機和對象！”
梅迪奇卻道：“你也要注意自己在跟誰說話，有沒有基本的尊老愛幼的道德觀。”
霍伯特頓時被氣笑了：“好的，孩子，我會‘愛幼’的。”
“按照輩分來說的話，莉莉絲倒是幫了你大忙。”梅迪奇當時一直徘徊在天使戰場的外圍，所以已經知道霍伯特是莉莉絲的孩子的事情：“但我依舊十分好奇，莉莉絲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生孩子？
“不過這應該是她的天性吧，畢竟她的專業就是生孩子！”
如果梅迪奇是用“祂”而不是“她”，霍伯特也不會跟梅迪奇計較，但梅迪奇顯然十分清楚該怎麽戳中霍伯特氣管，讓祂頓時釋放出了天使的威壓：“你……”
“好了好了，”梅迪奇見霍伯特要來真的，趕緊道：“我們還是來談正事。”
霍伯特也明白了梅迪奇的用意，祂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天使層次的威壓，感覺自己的人性恢複了不少。
沒錯，梅迪奇剛才故意連續挑釁，就是在嚐試幫霍伯特恢複人性。
當天吃晚餐的時候，奧黛麗驚訝地發現：“霍伯特，你……你好像已經自己戰勝了晉升後神性衝擊了？”
霍伯特感慨道：“我感覺確實好了許多。”
另一邊的佛爾思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霍伯特苦笑了一下：“如果你有一個很會氣人的同事，你也能輕鬆的做到這一點。”
……
貝克蘭德現在亂作一團，有大量的人失業，喪失了收入來源，街道上的流浪漢和站街女郎比往常增加了好幾倍！
而之前“公爵糧行”在貝克蘭德售出的大量糧食，又被軍方以近似“強買”的方式收購。
西線潰敗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魯恩根本沒來得及運走太多的糧食。
這個大糧倉的丟失，再加上弗薩克帝國和因蒂斯共和國的艦隊輪流騷擾普利茲港，致使軍方的物資也變得匱乏起來。
為了籌集足夠的軍糧，魯恩軍方隻好以這樣的方式“收購”糧食。
而此時距離羅思德群島新一季的糧食，還有一個月左右才能收獲，在南大陸魯恩殖民軍又丟失了另一個世界級的大糧倉帕斯河穀的所有領土。
這讓“公爵糧行”也沒有多少糧食可賣，於是糧食的價格一日三漲，還沒有失業的中產們，都快要吃不起麵包了。
於是搶劫和偷盜成為了貝克蘭德的常態，人們除了要想辦法搞到麵包，還要有能力把麵包送到自己的家人那裏。
此時的貝克蘭德街頭，經常上演為了一塊麵包而大大出手，把其中一方打成重傷的戲碼。
警察都懶得管，行人也已經習以為常。
就在這樣的時局下，霍伯特和奧黛麗的婚禮如期舉行。
在這場戰爭中，貴族的生活至今也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他們早就屯下了足夠用兩三年的糧食，他們還有許多莊園，可以不停產出食物，而且軍方也不會去“收購”他們手裏的糧食。
所以對於貝克蘭德目前的亂象，貴族們基本上都裝作視而不見。
有幾個貴族倒是倡導大家捐出一部分糧食給普通人，以免他們鋌而走險，但根本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現在的問題。
在霍伯特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工代賑，給這些人找些事情做。
霍伯特甚至讓自己在眾議院的代理人布拉德利勳爵，在議會上提出這樣的議案，這個議案也通過了，但政府部門卻沒有實施。
因為現在政府各部門都在為戰爭服務，根本沒時間去實施這些議案。
他們打算在未來事情不可控的時候，就給警察發槍驅散人群。
相信驅散幾次後，就沒人敢再鬧事了。
霍伯特也不再多管，專心結婚。
雖然是在戰爭的陰霾下，而且對貴族們而言，婚禮的舉行時間比較倉促，但這場婚禮也十分隆重。
婚禮在黑夜女神教會的聖賽繆爾教堂舉行，提前兩天就要開始布置現場，地毯、燭台、裝潢幾乎都換了一遍。
因為霍伯特、克裏斯汀和霍爾伯爵的政治地位，幾乎整個魯恩的貴族和軍方的高級軍官都會來參加這次婚禮。
婚禮當天，早上七點左右，當教堂大廳的大門一打開，就有身著盛裝的貴族陸續趕來。
今天來參加婚禮的貴族實在太多，最早來的這一批貴族基本上沒有資格坐的那一批。
隻能安排他們站在座椅的後方，或者窗戶的位置。
漸漸的，來到教堂的貴族和軍官越來越多，霍伯特的管家科裏斯等一眾人忙得不可開交。
到八點多的時候，重要的來賓才來到教堂，他們不是出任要職，就是某某伯爵或者公爵。
總之他們一進來，提前坐下的一部分來賓也要老老實實起身迎接。
九點鍾左右，喬治娜、愛麗絲等王室人員到達。
緊接著，身著黑色正裝的霍伯特從後門進來，來到教堂最前麵的祭壇上。
這時候，太後和國王、王後先後到達，現場所有人起立迎接，祭壇上的霍伯特，也對國王等三人能參加自己的婚禮表示感謝。
此時整個教堂已經坐得滿滿當當，上次魯恩貴族聚集得這麽齊的時候，還是克裏斯汀被冊封為公爵的儀式上。
樂團開始奏樂，霍伯特聽到音樂聲中摻雜著大家亂糟糟的閑聊聲，頓時覺得結婚可真麻煩啊！
外麵再次響起了馬鳴聲，身著一身白色婚紗的新娘奧黛麗優雅地從馬車上伸出一隻手，先下了馬車的霍爾伯爵牽住女兒的手，扶她下車。
奧黛麗金黃色的秀發被白色的頭紗遮擋，絕世的容顏在薄薄的婚紗下若隱若現，美豔中添加了一層神秘感。
看到奧黛麗踩著地毯向自己走來那一刻，霍伯特深吸了口氣：麻煩一點就麻煩一點吧。
奧黛麗的後麵，跟著同樣身著白色裙子的花童，以及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戒童，再後麵是幾位同樣身著白色衣裙的伴娘。
霍爾伯爵帶著奧黛麗登上祭壇，將奧黛麗的手鄭重地交到霍伯特手中。
這位伯爵雙眼微微泛紅道：“我最珍愛的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霍伯特牽過奧黛麗的手：“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負我們的情感。”
這一刻，祂突然覺得自己的人性再次壓製了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