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深夜敲門聲,遇到活人。
午夜十二點一到,原本平靜的道觀中突然產生了恐怖的變化,神像前的香案,兩個黑色的蠟燭突然燃起綠色的火焰。
神像身後的那口黑棺,也開啟了一條縫隙,棺材的主人即將要從裏麵爬出來。
卓措正巧就站在棺材前的天井走廊上,目睹了這一幕,感受到無比恐懼的他連忙就想找到一個藏身之處,還好自己正巧站在走廊上唯一沒有上鎖的房間門口,一推開門,揉身閃了進去。
他躲在房中衣櫃裏,這衣櫃裏空無一物,正適合藏身,他此時鼻中聞道一股木材朽爛的味道,耳邊就聽到棺材蓋被徹底打開的聲音,隨後就是一個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卓措仿佛已經在腦中已經看到一具恐怖的屍體從棺材中翻身踏出的畫麵。
隨後,那腳步聲不斷響起,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卓措屏住呼吸,緊張的判斷那腳步聲的位置,就聽到腳步聲越來越大,差不多已經走到了自己躲藏的房間之前。
但那腳步聲沒有停留,徑直從門前走過,前往到了走廊深處。
卓措聽到那腳步聲逐漸遠離,身上緊繃的肌肉,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後麵的房間沒有窗戶,門上還都掛著鎖,宛如牢房一樣,會不會就是這道觀用來困住魔鬼的房間,而這棺材主人,就和過去的獄差一樣,到了點就爬出來巡視?”
卓措在心中猜測著。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突然他原本稍稍恢複了血色的臉龐頓時變得鐵青,如墜冰窟。
“那唯一有窗戶,沒有被鎖上的房間,不就是留給獄差休息的地方嗎?獄差一旦巡視完畢後,豈不是要回來休息?”
雖然卓措覺得那獄差也可能回到棺材休息,但回房間的可能性也是存在,自己可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賭。
“不行,要趕緊趁它還沒有走回來的時候,出去,另外找到一處藏身的地方才行。”
就在他要從衣櫃裏出來的時候。
“啪,啪,啪!”
屋外傳來一陣拍門聲,似乎是有誰在拍打著房間的木門。
這個聲音讓卓措的心髒一陣狂跳,有東西在敲門?
“獄差回來了?但沒有聽到它返回時候的腳步聲啊,難道黑暗中還有其他東西的存在?”
卓措要離開的想法,被敲門聲阻斷,他很清楚,不管是什麽東西在敲門,一定不會是活人,原因很簡單,自己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在裏麵鎖門。
拍門聲逐漸變得急促起來,好像門外的東西已經失去耐心,催促裏麵的卓措開門,聲音越來越大,後麵甚至可以說是砸門也不為過。
但外麵的東西越是急促,衣櫃裏麵的卓措卻越是安心,這恰恰說明,隻要自己不去開門,那麽他目前就是安全的。
“不管了,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卓措打定主意,就在這裏一直守到天亮再說,自己就是貿然出去,也不一定能找到其他能夠躲藏的地方。
敲門聲兀自響了一會,好像是確認裏麵的人打死也不會開門,然後就迅速消失。
再一次恢複寂靜之後,卓措也不再多想,反倒是趁此機會再衣櫃中開始閉目養神。
就算是那獄差後麵會回來,自己也認了,自己現在哪裏還有選擇的機會,最後就是真的回來了,自己也認了。
時間緩緩流逝,閉目養神的卓措是被腳步聲驚醒的,“回來了!”
他眼睛瞟了一下腕表,時間正是五點五十五分的樣子。
“能不能活就看現在了!”卓措心中想到。
就聽腳步聲逐漸走來,走到木門前的時候,突然消失。
“站在門口了?快走啊,回你的棺材去!”卓措心中大喊。
而回答他的卻是吱呀一聲。
門,被推開了!
然後,腳步聲就直接走進了房間。
卓措頓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屍臭味,這種惡心的臭味,人隻要聞一次,就再也不會忘記。
而卓措已經渾身冰涼,驚恐的瞪著雙眼。
衣櫃是有縫隙的,之前還有窗戶灑入的月光反射過來的微光,而現在已經完全漆黑一片。
卓措知道,它此時就是站在衣櫃的外麵,自己和它之間就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腐朽的木板阻隔。
卓措雙拳攥緊,手背上青筋暴起,既然躲無可躲,那就正麵一戰,死就死了,但束手就擒就太過憋屈,不是卓措可以接受的。
就在卓措要暴起的時候,麵前的黑暗突然一晃,微光再出現,然後就是腳步聲再次響起,好似是在屋中轉來一圈,然後出門,朝著黑棺而去,再就是一陣淅淅索索的動靜,最終沉寂下來。
“沒有發現我?還是沒有選擇對我動手?”
卓措被這種情況搞得不明所以,但自己還是活了下來,結果是好的就行。
他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清晨六點整。
他通過一夜的觀察,基本摸清楚了這裏的一點規律,午夜十二點,黑棺主人起身巡查,同時黑暗中還有不知名的什麽東西在徘徊,這個時候可謂是這道觀中最為凶險的時間段。
必須是要找到一處藏身之地躲避,沒有老師的實力,留在外麵可謂就是十死無生。
然後一直到早晨六點,黑棺主人回棺材,最凶險的時間段也就過去,就是不知道那黑暗中的東西是不是也一樣沉寂下去,這一點還要一會才知道。
卓措為了保險起見,一直在衣櫃中待到七點,這才從裏麵出來,在衣櫃狹小的空間中驚懼的度過一晚,讓卓措感覺那木頭朽爛的怪味都滲入了自己骨髓,就是自己離開之後,身上的怪味也依舊揮散不去。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身體,渾身響起一陣骨節的脆響,雖然昨晚甚是難捱,但身體經過休息,力氣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了。
他看著身後的衣櫃,不禁笑了笑。
“這東西,感覺不是一個衣櫃,而是一具豎起來的棺材!”
他眉毛猛地一挑。
“豎起來的棺材?”
卓措突然被自己腦中亂想的東西驚到,趕緊仔細去看那衣櫃,在腦海中比對衣櫃和自己當時看到的黑棺的紋理,發現二者的紋理差不多。
“這兩個東西,用的是一種木頭?”
然後他再去看木門,木門的材質明顯也是一樣的。
“不會不是那獄差之所以沒有對自己動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原因就是因為這木頭?而那晚上敲門的東西,麵對一扇活人一推就開的木門,也是進入不得,同樣也是因為這木頭的原因?”
卓措如此想到,“算了,現在還是趕緊先找到離開這裏的方法,這鬼地方,再待上一晚,簡直是要命!”
卓措打開木門一條縫隙,看向黑棺的位置,發現黑棺的棺材蓋已經掀翻,落在地上,看不到裏麵躺著這獄差。
而天井上的天空,有了藍蒙蒙的天光,但還是陰沉一片。
他開門出來,沒有了棺材蓋,他現在可沒有把握從黑棺身邊經過去往大殿那邊,誰知道自己過去的時候,會不會把裏麵的東西驚醒了。
反正那邊自己也嚐試過了,出不去,出路還是要往裏麵找。
卓措打定主意,就轉身要把這深不見底的走廊探查明白,隨著他的轉身,猛地看到木門上竟然多了一連串的手印。
這手掌印很小,看上去根本不是成年人的手印,更像是小孩留下的。
看的卓措後背發涼,導致他在深入走廊的路上,雙眼不斷地掃視地麵和一些細小角落,隨時警惕會有小孩從黑暗中衝出。
雖然這走廊很深,好似沒有盡頭一般,但卓措打定主意,一定要一探究竟,他大步行走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盡頭的走廊向左一折,出現了一道打開的木門。
“有路就行!”
最為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他先是在門口朝裏麵去看,就看到裏麵是和前麵大殿差不多的一處大堂。
裏麵烏黑一片看不清楚,他把手中的手電朝裏麵晃了晃,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人臉!
大堂的中間竟坐著一個人!
不!
那應該不是一個人,應該是一具屍體!
卓措此時認為,這道觀現在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再也沒有活人了。
那具屍體看上去是一個老人,身材高大,可卻顯得很枯瘦,身上暗褐色的皮膚鬆弛,下墜,長著屍斑,白發白須,胡須垂到胸口頭上白色的銀發用一根木頭簪子盤在頭上,配合老人身上穿著的赤紅色繡著祥雲的道袍,可以判斷,這老人是一個道教中的道士。
這具老道屍體就這樣閉著眼睛,僵硬的雙盤在地上的一個蒲團上,赤著雙腳,沒有穿鞋子,似乎像是剛死沒多久,屍體還很新鮮。
“一具屍體?還是說一隻沒有複蘇的魔鬼?”
卓措更偏向是沒有複蘇的魔鬼這個答案。
他在原地頓了一會,沒有發現老道屍體有動靜,這才敢去看其他地方。
就看到在老道的身後,又是一口棺材,現在卓措看見棺材就一陣心顫,那棺材和前麵的黑棺除了顏色是紅色的之外,其他的一模一樣。
除了棺材,大堂上方的房梁上還垂下很多白色的寬布條,密密麻麻的一片。
在大堂左側,有幾道藍色的天光,那邊應該是有門。
卓措進入大堂,就小心的朝著那藍光的方向走去。
隨著他進入大堂,忽然刮起一道穿堂風,冷風呼呼的貫入,把垂下來的布條吹得左右搖晃。
卓措猛地轉身,去看那老道屍體,還好,屍體並沒有動靜。
他摸了一下頭上的冷汗,這才敢轉身繼續前行。
正走著的時候,突然就覺得上方有動靜,他一個墊步,就閃了開來。
“當啷!”
一聲清脆的聲音放出,手電筒的光立刻就照了過去,發現從上麵掉落的東西,竟然還是一個戰術手電筒,和自己手上的一樣。
他趕緊抬頭向上照去,就看到在那白色布條後麵竟然還掛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這些屍體身穿黑色戰鬥服,腳穿黑色戰靴,分明就是自己已經失蹤的戰友!
屍體已經血肉幹癟,如同風幹已久的臘肉幹,一條黑色的麻繩從脖子繞過,將其吊在上麵。
這裏的老道屍體看上去像是剛死不久,而自己昨晚還是活生生的隊友看著卻像是風幹已久,這二者的差別讓卓措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的隊友正是遭了這老道的毒手,渾身的氣血應該就是它吸幹的,而它吸食活人氣血後,屍體也逐漸越來越‘新鮮’!
“趕緊走!”
卓措已經知道,這老道屍體和那黑棺中的獄差,應該都是同樣恐怖的存在,現在沒有動靜,一到夜晚,就會‘活’過來。
就在他即將從走到透出藍光的地方時,頭頂再次有重物墜下。
他閃開後發現是上麵的屍體砸落下來。
“兄弟,不是我不給你們報仇,實在是實力不夠,對付不了這魔鬼啊!不要為難我,攔路了,讓我過去吧!”
說著,卓措轉身就走,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幽幽的呻吟聲。
“沒死!”
卓措大喜,迅速返回,伸手就要把地上的隊友扶起來,不說他們並肩作戰,有了袍澤之情,就隻說在這樣一個鬼地方,能有一個同伴在,行事也能商量一下,能為他分擔不少的壓力。
一個人獨自在這恐怖道觀中行走,尋找生路,要不是卓措之前有過磨煉,這種壓力換到一個普通人,恐怕已經被折磨到瘋了。
卓措一伸手,就感覺到對方的身體確實還有一點溫熱,隻是手感怎麽軟綿綿的?
他把黑影抓住翻過身去,手電筒往臉上一照,露出一張白皙的麵龐。
“女人?”
這張臉極為清秀,在卓措見過的女人中,容貌屬於頂尖的,如果沒有那道從額頭延伸到臉頰的猙獰傷疤的話。
卓措在發現是一個女人之後,雙手頓時一顫,自己的隊友哪有女的?難道還是一個魔鬼?
他立刻抽手掐住女人的脖子,一旦有變,自己先發製人,立刻扭斷女人脖子。
此時那女人睫毛一動,睜開眼睛,冷冷的看向卓措,好似對自己的處境絲毫不驚訝。
“我是活人!知道這裏的信息,對你有用!”
卓措在女子說話後,才確定這女子不是魔鬼,掐住他脖子的手立刻就收了回去,麵色有些尷尬,趕緊道:“不……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魔鬼呢。”
“先把我攙扶出去再說!”
女人有氣無力的道。
卓措將女人攙扶起來,朝著前麵快步走去。
走到前麵,旁邊果然出現一個木門,走出之後,又是一個天井小院,正對著的牆上有一個木門,隻是這木門上是上了鎖的。
卓措來不及去管這些,先將女人扶著坐在台階上。
那女人靠著身後的木頭柱子,仰著臉喘了好一會,終於慘白的臉上有了血色。
“你是誰?怎麽會出現在這道觀裏麵的?為什麽會掛在上麵?”
卓措看到女人稍微恢複過來,立刻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那女人卻沒有急著回答他,先是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水囊,往嘴中灌了一口水,然後取出一根肉幹塞到嘴中,咀嚼了兩三下就咽下,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
卓措看到女人進食,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他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肚中也是早已經饑餓。
女人捕捉到卓措的小動作,把水囊丟給他,然後再次取出兩根肉幹,分給他一根。
卓措也不客氣,道了一聲謝謝,隨即就狼吞虎咽下來。
等兩人吃完,女人這才道:“我叫張玲,是行商的。”
張玲昨晚被戰鬥機追在後麵投放白磷彈,她的速度怎麽可能有戰鬥機的速度快,眼看就要葬身火海,含恨而死的時候,就看到前麵的林中出現了一個道觀,大門緊閉。
作為有山林生存經驗的人來說,最為忌諱的就是在山中進入一些不明不白的建築,其中佛寺道觀尤甚,自己在商隊中就聽到不少之前有人不知死活的進入,無一例外都沒有再出來過,而消息也是被幾個謹慎的,在外麵守候的人傳出。
但張玲當時是隻求這道觀有問題,這樣,此能擋住那白磷彈的洗地。
大門雖然緊閉,但是一退之下,就開了,她一進入,就發現好似進入了另一片天地,之前戰機的轟鳴聲頓時消失。
她等了一會,感覺戰機已經飛過此地的時候,就打算出去,但此時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連串腳步聲,她被逼無奈,隻好冒險進入大殿藏身在神像後麵躲藏。
在山中,危險的不隻是詭異和妖獸,人也是危險來源之一。
尤其她還是一個女人,雖然已經破了相,但現在的人,可不挑口,她自己就親眼見過許多赤身**,被**致死,隨意丟在山中的屍體,有男有女。
然後她就看到一群士兵闖了進來,還好,他們對大殿也是頗為忌憚,不敢進入,這才讓她沒有暴露行蹤。
隨後的事情就簡單了,她和眾人一同進入夢鄉,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竟然身處棺材之中。
棺材並沒有釘住,她出來之後,就是這處大堂。
“當時那老道屍體就棺材前麵坐著嗎?”
卓措聽到這裏問道。
張玲凝重的搖了搖頭,“我出來之後,那老道並沒有出現。”
“是你們的人很快就跑了進來,他們對於我的出現,也是深感詫異,就要抓住我盤問,我不願意把身家性命交到別人手上,開始閃躲,但誰也沒有發現,大堂中突然多了一個黑影,就是那老道,好像是突然就出現在那蒲團之上。之後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至於我是怎麽活下來的,自然是有我的手段!”
張玲說到這裏不由的摸了摸一直貼身珍藏的那一片樹葉,當時大堂的房梁上突然就掉來了一串串麻繩,然後自己的脖子就突然被勒住,整個人渾身無法動彈,被高高的掛起,氣血就被脖子上的麻繩快速吸收。
危急時刻,她隻能發動自己的神通保命,她覺醒的神通名為汲取,可以將蘊含有能量的東西吸收到體內。但吸收的能量隻能對自身的消耗進行補充,不能提升自己的上限。
自己自從覺醒了這個神通之後,就感受到江遊給自己作為介紹信的樹葉,殘留著一股精純的能量,雖然隨著時間流逝,這股能量也在消散,但一直都還有殘留。
當時的情況讓她也顧及不到介紹信不介紹信,沒有命了,什麽都沒有了。
所以就動用神通吸收樹葉上的能量,誰想到,那能量即便隻是殘留,進入到自己體內,就化為磅礴的氣血之力。
江遊的純陽之血,本就是他多次煉髓練血,幾番提純,才讓神通得以覺醒的,氣血之力的濃度極高。
而張玲也就是依靠著江遊的血液,不斷補充自己的消耗,才撐到了現在。
不然,僅僅靠著幾個戰鬥人員的氣血,也不至於讓那老道屍體,一夜之間就複蘇成這個地步。
卓措聽到了張玲說的前因後果後,詢問起她有沒有見到一個藏族喇嘛。
張玲聽了搖了搖頭。
“看來,上師要不是就是被傳到院子外麵,要不就是還在深處!”
卓措想著,問到了最為關鍵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離開這裏?”
“我和你們都一樣,那裏能有什麽辦法,你先把你之前遇到的事情給我說一說,現在必須要信息共享,掌握到足夠的信息之後,才能逃出生天!”
卓措對張玲的說法也是認可,便把自己的遭遇和一些猜測給張玲說了。
“外麵出不去,那麽確實是隻能往裏麵找出路了。”
“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這裏的木門被鎖上了,想要繼續往前走,需要鑰匙。”
“不能直接打碎嗎?不過是一道鎖罷了!”
卓措之前觸摸過被鎖子鎖上的木門,知道木門的厲害,沒有鑰匙,想要強行破開,就自己這點實力,想都不要想。
“這木門很厲害的,沒鑰匙的開不了的。”
張玲走到跟前,做出嚐試,很快就臉色發白的退回來。
“鑰匙,應該就在前麵,我們進去找一找,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
張玲聽卓措說晚上還有其他東西在黑夜中遊**,而白天一路走來卻並沒有受到襲擊,猜測那東西可能是天黑之後,就會出現,而不是午夜十二點,卓措的遭遇隻是他進入道觀的時間正好要到午夜而已,畢竟這個判斷不是卓措親眼看到黑棺複蘇那樣可靠,不能冒險。
“好,這裏也不大,我們就進去找找!”
說罷,兩人就轉身返回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