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你說我是禽獸,我不反對
蔣欣不肯開門,隻是哇哇的大哭,蔣岩鬆無法,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等那邊接通後,他的聲音顯得焦急:“小微,啊,是我,岩鬆,你能不能到樟雅苑來一趟,是,欣兒,哭啊,哭得撕心裂肺的,被她爸爸朝她臉打了一巴掌,不肯開門。喂,喂。”
蔣岩鬆聽著連貫而密急的“嘟嘟”聲,把手機又揣 回口袋裏,來回的在蔣欣的門口走著,等蔣岩柏也不再拍門,蔣岩鬆的口氣也重了起來,“都說了有話好好跟孩子說,幹嘛要這樣!”
“岩鬆,先讓欣兒出來才是,我也知道自己不對。”
蔣岩鬆不滿的瞪了蔣岩柏一眼,局麵僵持著,蔣欣的哭聲沒有停止,依舊很激動,那喊聲像是很委屈,很委屈的叫囂。
景微進了蔣家的大門,高跟鞋換下,短款皮草脫了遞到傭人的手上,絳紅色的高領修身毛衣領外一圈白色的珍珠串襯得她的氣質高貴又含蓄,她的身材很好,這樣的年紀看起來依舊很年輕。
景微急急的往樓上走去,看到蔣岩柏和蔣岩鬆就是冷臉一張:“女孩子這麽大了能打嗎?二十歲了!!還打臉!”
蔣岩柏很尷尬,“小微,你看這孩子。你勸勸,她聽你的話。”
景微吸了幾口氣,那氣像是岔了似的,她的唇有些幹,舔了舔,細白的手揚在門上,又咽了口唾沫才開始輕輕拍門:“欣兒,欣兒,我是景姨,你開門好不好?”
蔣欣知道景微會來,剛才叔叔打電話她都聽到了,可是她是誰也不想見,“景姨,你回去吧,我沒事,我明天就好了。”
“欣兒,你讓景姨看看,你爸爸他不該打你,讓景姨看看。”
“不,景姨,爸爸打得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景姨,我沒怪爸爸,你們都走吧。”
好一番好說歹說都沒用,景微隻能順了蔣欣先下樓,問了晚上的情況,景微覺得自己眉毛都在跳,她的短發是燙得有些蓬鬆的發型,顯得她的臉也有些小,保養得好的女人不太看得出來年紀,平時看起來挺漂亮的女人。那生起氣來的樣子,感覺也挺凶的。
景微是事業型的女強人,講起來話來也是重得跟鋼炮似的,“你們這些大男人為什麽沒點腦子?欣兒是那樣的女孩嗎?這事若一開始就是欣兒要退婚,她根本就不會同意聯姻,從一開始就會玩出各種手段來鬧!淩紹陽那是她從小就喜歡的。哪次去淩家玩她不找淩紹陽?什麽青梅竹馬的兄弟,你們是不是沒大腦,小腦也沒有?”
“淩家做得太過份!這事情從一開始他們兒子不同意,他們就該提出來,現在全城人都知道了他們要退婚,欣兒是怕你們去找淩紹陽的麻煩才一個人扛的,她是太忍耐才會借著今天這事哭成這樣!”景微說著說著,眼框就紅了起來,伸手擋了眼睛,摁著額頭。
“小微啊,你別難過,這事若真是這樣,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算了。”蔣岩柏也不知道怎麽安慰景微。
景微道:“不算了?不算了能怎麽辦?欣兒現在 就是不想淩紹陽有事,你要去弄淩紹陽,她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我看這事就這麽算了,隻有淩紹陽跟雲一樣被吹走了,欣兒才會慢慢好起來。”
蔣岩鬆轉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不甘心!淩家不能把這事就這麽輕飄飄的算了,他們得公開跟我們蔣家和欣兒道歉。”tsyb。
可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蔣家提出要道歉,淩家隻想私下裏解決,畢竟淩家也是有頭有臉的紅門,道歉?私下裏道歉是肯定的。可若是要公開道歉,那簡直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淩紹陽被淩紹國強製出院,說是要死死在家裏,死在醫院裏丟人,反而淩紹國在的幾天時間裏,淩紹陽乖了很多,該吃飯吃飯,該睡覺就睡覺。
過人話說。淩老爺子趕緊給部隊裏打了電話幫淩紹國請了長假,老首長來了電話請假,那邊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淩紹國好好的懲治淩紹陽。
絕食可以,一家人吃飯,所有人必須坐在桌子上,看著大家吃完了,才可以下桌,淩紹陽被飯菜的香氣折磨得要瘋掉,而且大家開飯時間故意拉長,比如以前都是十二點開飯,現在都是一點半,所有人都餓了,吃起飯來特別香,然後喝湯慢慢喝,一喝又是半個小時。晚上的時間也自然拖後,早上隻是簡單的豆漿油條。
淩紹陽第一天,挺過來了,第二天挺不下去了,吃了早飯想絕午飯,絕不動,搶過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他回想著自己那時候在家裏絕食的時候,沒人幹擾得到他,也還好,兩天,堅持了。
現在好了,他想把門關起來好好絕個食,淩紹國也不幹,直接把門給卸了。白天大家都不睡覺的時候,他想睡覺,沒門,必須起床。淩紹國說,淩家的人就是這樣的,沒有閑的,該睡的時候睡,該起的時候起。
淩紹陽被淩紹國當個兵一樣在訓練,一切的作息都是按部隊裏的來,沒有高強度的訓練,但是就算坐在那裏無聊看電視,都必須把眼睛給睜著,否則,拳頭就招呼過來了,淩紹陽打不過淩紹國,他可悲的覺得自己當初應該去當兵,這樣就可以好好跟淩紹國和江睿這兩個動不動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野蠻人較量一下。
他說他不要再呆在這個家,他要離開這裏,淩紹國笑得很隨意,想離家出走,可以,手機,錢包,卡,車,淩家所有的東西都不準帶出去,包括衣服,光著身子出去。
淩紹國的話是說,淩紹陽身上穿的任何一塊布條都是淩家的,想斷絕關係,就斷絕得幹淨點,不要帶走淩家一針一線。
淩紹國把淩紹國房間的網線拔掉,路由器也收掉了,想要無線上網,那是做夢,淩紹陽是休想找朋友來救援的。手機也沒收了,想用家裏的電話,掏自己的錢出來付電話費,可是他沒有工作過,沒自己的錢,自己身上掏得出來的錢,是淩家的。
淩紹陽跟淩老爺子哭訴,說他快被淩紹國弄瘋了。
淩紹國說,你本來就是個瘋子,再瘋點,那是負負得正,興許能正常回來。
淩老爺子看著小孫子幾日的變化,吃飯睡覺都正常了,也不幹涉大孫子做事的方式,折騰吧,他下不去手,有人下得去手也好。身體好起來就行了。
淩紹國對淩紹陽說,哪天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哪天就可以出門。
淩紹陽罵淩紹國搞專政,不民主,是個禽獸,說他隻會搞壓迫,搞獨裁,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說他是個惡心的野蠻人。
每每個這個時候,淩紹國都環著雙臂一臉得瑟的朝著淩紹陽笑,他在家裏時間長了,也不穿軍裝了,一身休閑打扮,身材魁梧,膚色又是健康的深麥色,那得意的樣子,輕呶著嘴,輕搖著頭,腳尖還一踮踮的,有點像在黑道上混的老大,明明是在笑,你卻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仿佛他的笑臉後,隱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這樣的淩紹國總讓淩紹陽的心涼涼的。
麵對淩紹陽的謾罵,淩紹國保持他慣有的笑意,輕歎一聲:“淩紹陽啊,你是傻子?還是單純的孤陋寡聞?專政?你懂不懂我們偉大祖國的基本國情,你懂不懂什麽叫一黨專政?對於咱們這樣的國家,黨派多了,那是不利於安定團結的,外麵沒打起來,內部就要爭個你死我活,所以,一黨專政那是有利於社會發展的。有本事,你在這個家裏來專個政試試?”
淩紹陽被噎住了,他覺得自己頂沒出息,說不過江睿那個生意人,連一個傻當兵的都說不過。
淩紹國幹脆在淩紹陽的對麵坐下來,長臂一展,攤在沙發靠背上,軍人的坐姿本是標準的硬朗,可是淩紹國慵懶的坐姿,又是一種說不出的大氣,他的話語尖酸又刻薄,“至於你說的這個禽獸的,當初我跟江睿進特種部隊,那裏進行的可是獸性訓練,什麽叫獸性訓練你不懂,那種訓練本來就是非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很長一段時間過得跟畜生差不多,所以你說我是禽獸,我一點也不反對。真後悔沒讓爸爸把你弄去當當兵,你也會知道什麽是苦日子,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天到晚的沒事找事,發著癲!”
“你才發癲!”
淩紹國閑適的挑了挑眉,蹺起了二郎腿,一手還展在沙發靠背上,一手輕輕的扣在膝蓋上,慢慢的彈著,腳尖悠悠的晃著,沒理會淩紹陽,繼續說,“再說說你說武力解決問題,咱們偉大的**說過,槍杆子底下出政權,靠的就是武力。不服氣,你武一個給我看看,等你武力能跟我解決問題了,咱們再來說說智力的問題,關於這個,哥哥我得好好給你講講課。”
============99有話說:
今天過苦逼的生日,因為俺家老公居然不記得俺的生日,所以俺打算今天白天出去溜達不在家,心情不好,出去傷懷一下,還有一更,估計比平時晚,親們久等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