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為她做主?嗬!
看著全心全意為自己著想的外公,想到上輩子他的死,南珈音越發想哭了。
想起南祖康這次謀害外公失敗,可能會有第二次,她忍不住問南宏儒:
‘對了外公,您知道是誰想要害您嗎?’
南宏儒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
他不願意相信是兒子想要害他,但他也不會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真的是南祖康……
“音音放心,外公會調查清楚的。”
爺孫倆聊了會兒,管家就來說,南祖康回來了。
南祖康自從南宏儒‘病倒’之後,每天除了忙公司的事情,就是回來床邊盡孝。
他接到傭人打來電話,說南珈音回來了。
南祖康可不舍得放過一個可以在老爺子麵前表現的機會。
等他回到南家,看到的是南宏儒竟然可以坐起來跟南珈音說話了。
看著南宏儒那張雖然蒼老憔悴,但卻精神了許多的樣子,南祖康大驚失色。
怎麽可能!
大師說最遲半個月,老爺子肯定熬不過去了啊!
怎麽人都能好到坐起來了?
轉念一想,說不定是回光返照了。
這樣想著,南祖康就放下心來。
他揚起笑容走上前:“爸,您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啊!是不是音音回來看您,您心情好啊!”
說著,南祖康又滿臉慈愛地看著坐在床邊的南珈音。
南家的基因好,南祖康遺傳了南宏儒,有副好皮囊。
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濃眉大眼的帥哥,現在年紀大了有些發福。
不過看起來,卻不像是那種大奸大惡的人。
誰能想到這樣總是笑嗬嗬的人,可以買凶殺害自己同父異母的親生妹妹,找人詛咒謀害自己的親生父親呢!
南珈音看著南祖康,瞳仁黑漆漆的,仿佛深不見底。
不知道為什麽,南祖康被南珈音那雙眼睛看著,心裏有點發毛。
可不等他多想,就見南珈音依舊蒼白病弱的臉上,露出一個乖巧又帶著點怯弱的笑容。
‘舅舅。’
看著和以前沒什麽區別的南珈音,南祖康立刻就將剛剛那種怪異的感覺拋之腦後,鬆了口氣。
他笑著關心南珈音:“音音最近在安園怎麽樣?七爺對你還好吧?”
南珈音垂下眼瞼,輕輕點頭:‘他對我很好。’
南祖康一臉欣慰:“那就好那就好!我們和你外公,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要是有誰欺負你了,你記得告訴舅舅,舅舅給你做主!”
聽著南祖康這番話,南珈音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心中卻是在冷笑。
為她做主?嗬!
靠坐在**的南宏儒用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兒子。
那塊玉牌上的詛咒,兒子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如果知道,那他就是要他這個當爹的命。
南宏儒覺得,他這個兒子雖然不夠聰明,但應該也不會那麽狠毒。
心裏想著這些,南宏儒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他對南祖康說道:“音音難得回來,我精神也好了不少,晚飯就一起吃吧。”
南祖康聞言,立刻就點頭應道:“好啊!我等下打電話讓麗嬌他們趕緊回來。”
一個小時後,舅媽張麗嬌和表姐南靜雪都回來了。
張麗嬌年過五十,非常注重外表。
隻可惜臉上科技做得太多,有些過於僵硬。
“音音回來了啊!”
張麗嬌朝南珈音揚起笑臉,皮笑肉不笑的,很不自然。
南珈音像以前一樣,對張麗嬌怯生生地笑了笑。
南靜雪則是親熱地拉住南珈音的手,問她:“音音你怎麽回來了?七爺知道嗎?”
南珈音點頭比劃:‘他知道的。’
南靜雪有些詫異,但轉念一想,陸執安也不是全然不讓南珈音出門的。
隻是每次出門,都會派保鏢跟著。
以前南靜雪都是對南嘉音說陸執安是為了監視她,限製她的自由。
“對了,你參加綜藝的事情,跟七爺說了嗎?他同意了嗎?”
南珈音再次點頭:‘他同意了。’
南靜雪又問了陸執安的反應。
南珈音隻比劃說陸執安當時臉色很難看,但還是同意了。
南靜雪就猜測,陸執安大概是因為昨晚那樣了南珈音,出於愧疚才同意的?
想到自己去安園撞見過陸執安,那個容貌極其俊美,氣場卻十分嚇人的男人。
讓她看一眼,都覺得害怕。
南靜雪想,陸執安那樣的人,會有愧疚這樣的東西嗎?
不過不管怎麽說,南珈音能和她一起去參加綜藝,都是個好消息!
南靜雪就拉著南珈音聊天,一派親熱的樣子。
南祖康和張麗嬌也都對南珈音噓寒問暖。
他們演得認真,南珈音也配合著。
沒人發現,南珈音和以往有什麽不同。
晚飯的時候,南宏儒也難得下床,坐在餐桌前吃飯。
張麗嬌暗地裏和南祖康對了好幾次眼神。
這老頭子怎麽回事?
不是快死了嗎?怎麽還能起來吃飯了?
南祖康也不好跟她說自己猜測老爺子回光返照,隻是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讓她不要露出異樣。
至於南靜雪,她看到南宏儒精神好了那麽多,心裏不管怎麽想,麵上是十分欣喜的。
在南家吃完晚飯,南珈音又陪了南宏儒一會兒,就準備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南珈音正好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大表哥南茗軒。
南家人的長相都不差,南茗軒也是個濃眉大眼的帥哥。
隻是他眼下青黑,眼神渾濁,皮膚也有些暗黃。
顯然是長期縱欲過度的人。
南茗軒是回來拿東西的,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階梯上的南珈音。
南珈音今天穿了件黑色絲絨長袖連衣裙。
從下往上看。
先是一雙紅色矮跟小皮鞋。
然後是纖細白皙的小腿,黑色的裙擺微蓬。
掐腰的設計凸顯出了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再往上,米色娃娃領上刺繡著一些紅色纏枝花朵。
優越的天鵝頸,然後是精致絕美到像是造物主最用心雕琢的藝術品的臉。
那蒼白的臉色,反而給她平添了幾分脆弱易碎的美感。
更像是嬌氣的陶瓷娃娃。
讓人想要小心嗬護,又想要破壞掉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