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定是糖衣炮彈,他不會上當的
南茗軒還在在驚歎這啞巴表妹的美,似乎比之前更上一層樓。
驟然對上她那雙烏黑的眼睛,直接愣住。
南茗軒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看到過這雙眼睛敢直視誰了。
南珈音總是低垂著眼瞼,畏畏縮縮的。
雖然長得很漂亮,卻沒有氣質可言。
可是現在的南珈音,卻給南茗軒一種神秘又矜貴的感覺。
與她對視的時候,更是莫名心慌了一下。
不過很快,南茗軒就忽視了這個感覺。
他笑起來,還算帥氣的臉上多了幾分猥瑣。
“音音怎麽回來了?是來看爺爺的嗎?”
南珈音向來都不喜歡南茗軒的眼神,色眯眯的。
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南茗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他的背。
南茗軒的背上,正趴著個鬼嬰。
那鬼嬰個頭看著像是還沒有剛出生的嬰兒大,渾身青黑,表情猙獰。
它長著尖利指甲的手,掐著南茗軒的脖子。
似乎是察覺到了南珈音的注視,鬼嬰抬頭朝她看來。
紅色的眼睛,眼神凶狠,嘴裏發出威脅的叫聲。
南珈音平靜地收回目光,抬腳走下階梯。
走到南茗軒麵前的時候,她腳步停下。
‘壞事做多了,總會碰見鬼的。’
比劃完這個手語,南珈音從南茗軒身邊走過。
南茗軒不怎麽耐煩學手語,所以不怎麽會。
他還以為南珈音是跟他打招呼呢。
轉頭問站在旁邊的傭人:“音音她剛剛那是什麽意思?”
傭人有些不想回答,但還是一臉為難地開口:“音音小姐說……”
“說壞事做多了,總會碰見鬼的。”
南茗軒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她這是詛咒我?!”
“這死丫頭!仗著嫁給了陸執安,膽肥了啊!”
南茗軒很不高興。
剛送走南珈音回來的管家王伯正好聽到這句話,他神情有些冷地提醒道:“茗軒少爺注意言辭。”
南茗軒臉色難看,卻沒再說什麽。
隻是心裏想著等老頭子死了,他要第一個把這管家趕出去!
想完,南茗軒感覺脖子有點刺痛。
他抬手撓了撓,皺起眉頭。
最近總感覺脖子有點不舒服,估計是睡覺落枕了。
南茗軒決定,晚上去找艾米麗給他揉揉。
這邊,南珈音坐車回到了安園。
自從南珈音出門後,陸執安就一直在書房裏待著。
他連晚飯都沒有吃,也無心處理文件。
陸執安滿腦子想的,都是南珈音。
想她出去了之後,是不是就不願意回來了。
暮色降臨,天色漸暗。
陸執安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終於看到了那輛送南珈音出去的車回來了。
親眼看到南珈音從車裏下來,陸執安緊抿著的唇,才略鬆了鬆。
他坐回到辦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看起來。
樓下,南珈音進到主樓,就先問傭人:‘陸執安在哪裏?’
安園的傭人,也都被陸執安下令學過手語,自然也看懂了南珈音的比劃。
傭人恭敬回答道:“七爺在樓上書房。”
南珈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陸執安的書房在三樓,南珈音搭乘電梯直接上去。
南珈音來到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
裏麵傳來陸執安低沉冷漠的聲音:“進。”
南珈音就推開門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那兒的陸執安。
落地窗的窗簾半拉著,書房裏也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陸執安就坐在陰影裏,看不清神情。
不過南珈音能感覺到陸執安看著她的視線。
南珈音現在已經一點都不害怕陸執安了。
‘陸執安,我回來了!’
南珈音唇角翹起,抬腳朝陸執安走去。
南珈音心裏想要撲進陸執安懷裏,身體也這麽做了。
被撲了個滿懷的陸執安渾身僵硬,陰沉沉的臉上也有片刻凝滯。
他低頭,看著直接坐到他懷裏的南珈音。
南珈音不但坐在陸執安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腰,她還用臉蹭著他的胸膛。
像小貓撒嬌一樣,對他充滿依賴。
心軟成了棉花糖的陸執安想:一定是糖衣炮彈,他不會上當的。
可他渾身繃緊的肌肉,卻悄悄放鬆,還調整了坐姿,好讓南珈音更舒服些。
南珈音確實是很舒服。
窩在陸執安懷裏,從外公那兒一直到回來都頭暈腦脹的感覺竟然沒了。
就好像那點不舒服,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不但如此,她還感覺喉嚨的桎梏也消失了。
“陸……陸執安……”
陸執安低下頭,眼裏有些驚訝:“你又能說話了?”
南珈音點點頭:“好像是的。”
真奇怪!
為什麽會這樣呢?
陸執安要讓醫生來給她檢查,南珈音拒絕了。
“說不定晚點又不能說話了,反正醫生也檢查不出來什麽。”
陸執安就抿著唇,不說話了。
南珈音倒是很多話。
她窩在陸執安懷裏,跟他說起回南家的事情。
“陸執安,我覺得南家有人想要害外公,你可以幫我派人去保護他嗎?”
她擔心南祖康詛咒不成,會像謀殺她父母那樣,找人殺害外公。
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信任,最願意依賴的人,除了外公,也就隻有陸執安了。
看著南珈音因為過於擔心親人而蒼白的臉色,陸執安沒有絲毫猶豫和遲疑。
“好,我會安排。”
南珈音就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漂亮的月牙。
她直起身子,在陸執安的臉上親了一下:“陸執安,你真好!”
臉頰上柔軟Q彈的觸感,還帶著獨屬於南珈音的馨香。
陸執安微愣。
他垂眸,目光落在南珈音的唇上。
南珈音的唇形很好看,是天生的微笑唇,唇瓣厚薄恰到好處。
因為身體虛弱,她的唇色是淡淡的櫻花粉。
不那麽紅潤,但水潤潤的,十分誘人。
昨晚他也曾吻過她,那唇的觸感有多好,陸執安很知道。
陸執安的眸色暗了下來。
就像是凶獸盯住了獵物。
他幾乎是遵循本心,一手捧住南珈音的後腦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南珈音沒想到陸執安會突然吻她,眼睛微微睜大。
雖然不像昨天晚上那樣咬得她疼,但陸執安的吻依然透著不容拒絕的霸道和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