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拽,過妻不奉陪

110 途中受氣

110 途中受氣

慕容軒不知緣由,順著她的眸光看去,以為她是羨慕雲簡行夫婦的恩愛,心底不禁也跟著柔了幾分,當著眾人的麵,情不自禁的將她攬入的懷中。

山盟海誓甜言蜜語,這不是他的強項,他說不出什麽驚天動地的情話來,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心底卻滿滿的全是期待。

他希望與她很快也能夠像幽王爺夫婦一樣,恩愛情濃,親密無間,他也相信,這樣的日子就在前方不遠處!

“煙兒,一定要平安回到將軍府,等著我!”沒頭沒腦的,他就那麽突兀的在她耳邊蹦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玉紫煙一愣,隨即回神,瞬間眼眶濕潤起來:“阿軒,我一定會等你!”

卻在這時,小紅匆匆忙忙跑進了大院子來。

“幽王爺、幽王妃,煙兒公主、慕容將軍,還有眾位侍衛大哥,我家撈夫人說今晨大家要啟辰趕路,一早便吩咐小紅做好的早餐,大家請移步去大廳用早膳吧!”

玉紫煙瞪著小紅,已經不似適才那般詫異,連小紅也以為白海棠是幽王妃,奚真果然抹了所有人的記憶,不,是篡改了所有人關於她自己的那部分記憶!

直到這時,她方才完全相信了昨夜奚真的話,心頭不禁感慨萬分!

望了望恩愛甜蜜的雲簡行和白海棠,再看看毫無知情的眾人,她的心裏突然清明豁然開朗起來。

奚真說的沒錯,她沒有理由說出那令人揪心的真相!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她又何必執著所謂的真相呢,隻要雲簡行和白海棠二人實實在在的快樂著,甜甜蜜蜜的幸福著,其他一切都是過眼雲煙吧!

惜取眼前人,對,就是要惜取眼前人!既然白海棠是幽王爺命定的良人,或許這樣的遇見和開始,其實是老天早已經安排好的!

況且,正如奚真所言,如今即便她說出了事實緣由,眾人自然不會有人相信她的!

奚真啊奚真,她在心底暗暗低歎,為了雲簡行,你還真是煞費苦心!若有來生,但願你們還可以再續前緣吧。

默默送上心裏的囑咐,玉紫煙這才壓下紛亂的思緒,決定將昨夜所見,當成是一場夢,忘了吧!

“多謝小紅姑娘!”眾人道了謝,便陸陸續續跟著小紅去了大廳,各自匆匆用了早膳,便又回到大院子中,整裝待發。

在安然和小紅的搖手道別中,一隊人馬浩浩湯湯終於啟程,匆忙而又有序的離開了星月穀,往鳳飛城方向而去。

穿過熱鬧的鳳飛城,那一隊人馬竟徑直開向了軍營,在玉紫煙的疑惑不解中,慕容軒已然挑選了一隊精壯兵士,加入到了護送幽王爺和幽王妃的行列當中。

“慕容將軍執意親自護送本王與王妃回雲浮,本王已是感激不盡,讓幼公主獨自去探親,本王更是過意不去了,眼下,怎可再勞煩這五百精壯兵力,實在不妥吧?!”

雲簡行掃了一眼適才特意挑選出來的兵將,個個精神抖擻精力充沛的模樣,心底湧過幾絲佩服之情,慕容軒這少將軍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當然有這樣精銳的隊伍護送,與他而言,既是好事卻又是壞事。

“幽王爺不必擔心,我這五百將士護送幽王爺和王妃到雲浮京城,若是沒有異常,便立刻打道回府,若是雲浮有異狀,這五百將士衝鋒殺敵,定然可以頂得住一陣,足夠時間等待增援兵力的接續!”

素聞幽王爺心思細密,想來對他這五百精壯兵力有所顧忌吧。慕容軒稍一思索,便猜出了個中緣由,遂出聲解釋,試圖打消雲簡行的顧慮。

雲簡行沉思了片刻,想到艾柯山枉死的幽十三,不由有幾分為難,眼下自己的暗衛都出動了,想來雲浮國內恐怕真的不安定。

既然慕容軒都如此開誠布公的說明了,這五百精兵隨他入境,應該隻有利沒有弊:“此次實在麻煩慕容將軍了!”最終沒有再有任何異議,他拱手道了謝。

“幽王爺不必客氣,此乃我聖上的旨意,要力保幽王爺和王妃安全,以固兩國友好睦鄰關係。”

“謝過宏基皇帝的大力幫助!本王在此可以口頭承諾,雲浮國隻要有本王在一天,必然與玉鼎國友好相處,絕不會舉兵來犯!必要時可以調遣兵力,作為玉鼎國的後備支援力量!”

“有幽王爺此言,真乃百姓之福!”慕容軒沒有想到雲簡行會如此的直爽,如此承諾,是比任何金銀珠寶還要珍貴千百倍的:“慕容軒替邊城的百姓,謝過幽王爺!”

玉紫煙沒有插話,隻是看著雲簡行和慕容軒你來我往的一人一句,心下更是明白,慕容軒此次雲浮之行,是絕無可能更改了。

原本心底小小的幻想,至此,全然破滅了。阿軒是不可能舍下國家大事,來陪她的!

不過,這不也正是她欣賞他的地方!男子漢大丈夫,自是該肩負重任,堅強而有擔當,豈能因為兒女情長而耽誤了國事軍情?!

五百精兵壯大了隊伍,隨著慕容軒護衛者雲簡行以及白海棠,再一次啟程出發了。

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了軍營,行到鳳飛城的另一端,出了南大門,再行數十裏,在一處岔路口,馬兒突然停了下來。

慕容軒勒住韁繩,直直的坐在馬背上,看了看前方兩條分叉路,左邊那條是前往金池國,右邊的則是通往雲浮國,無論再如何的不放心,卻還是到了該分手的時候。

他暗自歎息一聲,翻身下馬,徑直往後麵那輛馬車走去,掀開車簾,深邃的眸子便對上了她那一雙濕潤的水眸,心頭的不忍瞬間擴散。

“煙兒,你自己要多保重!”壓下心底的萬千兒女情長,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了一枚離別的吻,千般擔心萬般不舍,一切盡在這一吻中了。

“阿軒,你也要保重!萬事小心!”她臉頰一熱,忍不住飛上了兩朵紅霞,幸福的淚水終於還是奪眶而出。

淚眼迷蒙中,她朝他擠出了一抹笑:“放心吧,煙兒看完皇姐,便回將軍府,絕不會耽擱片刻功夫的!”

沒有下車,她暗自理了理思緒,直到淚水擦幹,方才又朝著前麵的雲簡行和白海棠禮貌的道了別:“幽王爺,幽王妃,煙兒就此與眾位拜別了!”

“煙兒公主,一路走好,咱們後會有期!”雲簡行是極其關愛白海棠的,此刻,白海棠沒有乘坐馬車,卻是窩在雲簡行的懷中,與他共乘一騎。

“後會有期!”放下車簾,隔住簾外那幸福甜蜜的兩抹人影,也擋住了慕容軒偉岸又帥氣的身影,玉紫煙一咬牙,吩咐趕車的馬夫繼續前進。

馬車晃晃悠悠,在幾名侍衛的護送之下,漸行漸遠,慕容軒方才收回不舍的視線,然後一甩馬鞭,領著自己的隊伍往雲浮國的方向飛奔而去。

“寒玦哥哥!”雀兒一把抓住寒玦紫色的衣袖,滿眼的淚光:“寒玦哥哥,你不可以自己去取血紅草!那樣會犯了天規的!”

“雀兒,你放開我!”寒玦卻是不理會,一甩衣袖,輕而易舉便扯開了雀兒的糾纏:“去他媽的天規!我再也不要受那天規約束了!”

“寒玦哥哥,你千萬不要衝動!犯了天規,錯過此次機緣,寒玦哥哥不知何時才能羽化成仙了!位列仙班,不是寒玦哥哥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要不是我總是顧忌那該死的天規,真兒也不會死!雀兒,你說,我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保護不了,還當那個破神仙幹什麽?!”寒玦懊惱的握拳,狹長的眸子滿是悲痛和憤怒。

“寒玦哥哥,煙兒姐姐此刻已經在去往金池國的路上了,請相信她,一定會把血紅草給順利帶回來的!安少爺也一定不會有事的!”

雀兒再次上前揪住他的衣袖:“寒玦哥哥,事情還沒有糟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雀兒懇請寒玦哥哥一定要忍耐,絕不能衝動!雀兒不想寒玦哥哥前功盡棄!”

寒玦狹長的眸子驀然張大,那絕然痛苦的神色第一次嚇住了雀兒,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吼了一句:“真兒都已經死了,還要怎樣悲慘才算得上不可挽回?!”

“雀兒,我警告你,別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這一切都是那該死的女人害的!等拿回血紅草,我就殺了她,免得她又禍害少爺!我絕不能讓真兒的慘劇在少爺身上再一次發生!”

“真兒姐姐的離開,雀兒也很難過!可是,寒玦哥哥,你明明心底很清楚,那便是真兒姐姐的劫,真兒姐姐沒能渡過情劫,不能怪罪在煙兒公主身上!”

“你給我閉嘴!”寒玦終於氣急,紫色身影一閃,便將雀兒甩在了身後:“回去好好修煉,不許再跟著我!”

“寒玦哥哥!”雖然急得直跳腳,雀兒卻還是不敢違抗寒玦,當場痛哭了一陣,便乖乖回她的深山老林去靜心修煉去了。

寒玦心下著急,也不管不顧,直接用了法術,瞬間便抵達了金池國的皇宮。隻是,在皇宮裏尋了好幾遍,卻絲毫也沒有發現血紅草的蹤影。

正要動用法術地毯式搜尋時,迎麵突然慌慌張張跑來兩個小太監,他慌忙隱了身形。

那兩個小太監一邊氣喘籲籲的跑著,一邊還低聲討論著什麽,凝神一聽,他那滿臉的愁雲即刻消散殆盡。

“哎!你說,黃公公讓我們倆去取血紅草,是真的嗎?!這麽珍貴的東西讓我倆去取,那意思,是不是說明黃公公對我們格外重視重用啊?!”

“你就別想太多了,那不是皇上突然發病,黃公公身邊正好隻有我倆,零時急用而已,你還真以為自己就成了黃公公的心腹啊?!”

“哎……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能見識一下我金池國的奇珍異寶,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你小子倒是幸運,才進宮三個月,竟有機會見到血紅草!我這可是待了五年了,頭一次有機會見!”

“聽說血紅草就剩下一株了,皇上這次用完,下回再犯病的時候,可怎麽辦?”

“那可是禦醫們頭疼的事情,你我可管不著!別想太多了,趕緊的,腿腳利索點,皇上等著救命呢!”

寒玦隱了身形,一直跟在兩個小太監身後,心下暗道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一會兒,待小太監取到血紅草,他便直接搶過來閃人!

兩個小太監急急匆匆進了太醫院,把情況一說明,便有幾名中年的太醫背起了藥箱,慌張的往皇帝的寢宮跑去。

“哎……劉太醫,血紅草呢?!”倆小太監頓時傻了眼,太醫根本就沒有拿出什麽血紅草來啊?

這也是寒玦心焦的地方,小太監這一問倒是問到了他的心坎裏,不禁豎起耳朵等待太醫的回答。

卻見那為首的太醫頭也不回的丟了一句:“兩位小公公就不用操心了!信已帶到,你們的任務便完成了,皇上就交給我們吧!”

“哎!”倆小太監一聲長歎,望著急匆匆而去的太醫們的背影,頓時垂下頭去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看來,這輩子,咱兩也沒那眼福了!”

“算了算了,普天之下能有幾人見過這寶貝,咱們還是趕緊回去,聽黃公公差遣,爭取早日成為黃公公的自己人,那才是正經靠譜的活計!”

說罷,兩小太監連忙轉身,又往來時的方向飛奔而去。

寒玦沒轍,隻得又偷偷跟在了那一群太醫身後,七彎八繞總算到了皇帝的寢宮。也沒有多想,跟著那群太醫踏步就要進門,去一探究竟,卻被突然而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了好幾丈遠。

眼睜睜看著那群太醫魚貫而入,他卻被擋在了門外,氣怒之下他不禁叫囂起來,當然凡人是無法聽到他的怒吼的:“何方妖孽擋道,速速現身來!”

這時,卻見金碧輝煌氣勢宏偉的那兩扇大門上,突然一陣金光閃爍,隨即,躍出了一個手持長槍的盔甲人,瞪著寒玦的神色有幾許嚴肅:“何人膽大,敢在皇帝門前叫囂?”

原來是守門的大神!寒玦一怔,聚仙譜他曾有幸見識過,裏麵對門神的描述,正是這般衣著裝扮,他慌忙躬身作揖:“在下星月穀的寒玦,見過上仙!”

“原來是紫狐啊!你不在山裏好好修煉,跑來皇宮搗什麽亂?這可是要影響你仙途的!”那門神眸光一聚,便已看出來他的真身,神色倒是有了幾分緩和:“念你平日行善積德,而且很快就要升級位列仙班,本仙就不與你計較,速速離開這裏吧!”

“上仙,請行個方便,讓寒玦進去!寒玦急需血紅草救命!”拿不到血紅草,他豈能如此輕易的就回頭?!

“抱歉,恕本仙無法答應!”門神眸光微閃,心下暗道,這小子怎麽會知道皇帝寢宮裏藏有血紅草的?!

“那就得罪了!”寒玦眸光一冷,冷冽的殺氣霎時凝聚周身,在門神尚未反應過來時,已飛身而上,往他胸口猛的拍去了一掌。

門神還算靈敏,低頭躍身躲過,同時揚起手中長槍,毫不客氣的直刺寒玦的背心而來。

寒玦有著幾千年的修行,自然也不是好對付的主。二人大打出手,糾纏了好一陣,門神終是不敵,讓寒玦鑽了個空子,眨眼間便溜進了皇帝的寢宮。

此時那幾名太醫,正用銀針替榻上那一身明黃衣裳的人針灸,寒玦無心打量那皇帝的模樣,兀自急切的搜尋了起來。

牆角那隻看似沉重的大木箱內,有一隻精致的小盒子,裏麵裝的正是血紅草!寒玦激動的收回鬼眼尋物的法術,連忙伸手準備隔箱取寶,心下卻是忍不住暗歎,這皇帝還真是狡猾,寶貝明明就在他自己的寢宮,卻四處散布謠言,讓人以為血紅草在太醫院!

思緒流轉之間,大掌已然從那大木箱中收了回來。咦?!滿心的歡喜瞬間變成了無盡的驚訝,寒玦望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眉頭不禁緊蹙,不敢相信的又一次探手去取,明明已經牢牢抓住那精致的小盒子,等到大手退出大木箱時,掌中卻依然空無一物。

心有不甘,焦急的一連試了十幾次,次次結果一樣!最後,滿頭大汗的他,決定不再用什麽隔箱取物的法術,而是將那沉重看似頗為結實的大木箱子打爛,直接拿走裏麵裝著血紅草的小盒子!

一團強勁的氣團,在雙掌之間越聚越大,他正要推掌摧毀大木箱時,手腕一緊,卻被人抓住了,轉臉,原始是適才那被他打傷了的門神,此刻正麵無表情的死死攫住他的雙手。

“寒玦,就算你打爛這木箱,也還是沒有辦法帶走血紅草的!血紅草是極有靈性的寶貝,眼下它已經屬於皇帝,隻有皇帝才能拿得出來!你若想救人,除非皇帝心甘情願,答應以血紅草相贈,那寶貝才會聽你的話,你才能將它帶出去!”

“真他媽的邪門!”寒玦無奈的歎了口氣,他怎麽不知道這破草竟如此麻煩!看來,隻能等那個該死的女人抵達皇宮,看她想辦法,讓皇帝心甘情願的交出血紅草了!

畢竟,他如今尚未升級成仙,所以,無法在那個皇帝麵前現身。不過,那女人的速度也太慢了些,他得想個辦法,縮短浪費在途中的時間才是!

“多謝上仙坦言告知!”寒玦望了一眼門神,見他沒有為難的意思,方才卸下了防備。心底倒是湧過了些許過意不去,遂從懷中掏出了一瓶藥丸,丟給了門神。

“寒玦適才救人心切,傷了上仙,還望上仙莫要計較,這瓶藥對跌打損傷極有效果,請上仙收下吧,就當是寒玦的賠罪禮!”

“紫狐靈丹?!”門神一揚手,穩穩結果藥品,瞥眼一看,不禁詫異連連。這紫狐靈丹,就算在仙界,也是少有的良藥,這隻狐狸竟然隨手送他一瓶,還真是大方呢!

再抬眼時,哪裏還見到寒玦的身影,門神這才又閃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繼續守衛著皇帝的寢宮。心下卻自有一番思量,若是這世上的小妖,都似剛才這狐狸,心存善念積善行德,那可就萬世太平了,聚仙譜免不得要再添上個幾大冊,才夠登記呢!

馬車搖搖晃晃一路前行,玉紫煙靠在車內昏昏沉沉的打起了盹來。

適才打聽過了,快馬加鞭,要五日行程,方才能進入金池國境內,然後再繼續馬不停蹄的行進一天,便能抵達金池國的京城——恒城。

一來一去,途中要用掉十二天,而安伯母給她的期限是十五天,也就是說,她隻能與皇姐玉冰璿小聚三天。

不過此次前來,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和皇姐相聚,心係安墨淵的傷勢還有慕容軒的餘毒,她哪裏有心思和皇姐盡情的敘舊呢!

迷迷糊糊之中,隱約聽得一陣馬蹄聲追趕了過來,馬車一停頓,她的身形隨之一晃,便從彌敦中清醒了過來。

卻聽得車外的侍衛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寒玦公子,這麽巧,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是湊巧,我可是專門追著你們而來的!”寒玦卻也不客套更是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來意。

“據我所知,煙兒公主是要前往金池國,進皇宮探望姐姐,不過這馬車搖搖晃晃速度太慢了,若是煙兒公主不趕時間沿途看看風景倒也不錯,就怕煙兒公主有什麽重要事情要辦,如此溫吞的龜速,隻怕會誤事啊!”

不等侍衛插話,寒玦又繼續道:“我倒是知道一條近道,隻需一日,便可以進入金池國邊境,再行半日便可以抵達皇宮,隻不過,那條道人煙稀少,怕是危險也重重,不知煙兒公主可願意棄官道而走捷徑?”

“若是如此,還是多謝寒玦公子的好意了,公主的安全乃是第一位,我等不能讓公主身置險境!況且煙兒公主此行,也隻是探望璿公主,行程並不著急。”不等玉紫煙開口,侍衛已經禮貌的替她回絕了。

“是嗎?果真如此,那就當我剛才的話沒有說過,恕我多管閑事了!”寒玦望著那依然閉著的車簾,唇角不禁勾出了一抹冷笑。在星月穀的時候,她還信誓旦旦誇下海口,說什麽刀山火海,為了少爺都願意去闖呢?原來全都是花言巧語!

若她不肯聽他建議,往那條他已經使用了縮地術的道上走,那麽,他也隻能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直截了當的將她強行擄往金池國皇宮。那樣倒好,更家節省時間了,隻需眨眼的功夫,便可以抵達皇宮見到皇帝!

“寒玦公子,若真有這樣的一條道,煙兒倒是願意一試!”卻在這時,玉紫煙揭開車簾,探出了臉來:“勞煩寒玦公子帶路了!”

“這麽說煙兒公主不怕危險?那可能隨時丟性命的,公主也不怕?”寒玦不著痕跡的收回了掌中那團戾氣,狹長的眸子緊緊盯著那道淡紫色身影,暗自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要說危險,官道也不一定太平!”她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化解了他的故意挑釁:“煙兒猜想,此刻,比起煙兒自己,寒玦公子恐怕更擔心煙兒會出什麽意外吧?!”

“哼……還真是厚顏!你是宏基皇帝的寶貝幼公主沒錯,可與我寒玦卻並無分毫關係,我為何要擔心你?!”不知怎的,原本打算閉口不言的寒玦,情不自禁的頂了一句回去,似乎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是很沒麵子的一件事。

都說女人口是心非,沒想到寒玦堂堂一個男子,也如此的言不由衷,分明擔心她,卻還嘴硬的不承認!

雖然從一開始,他便對她敵意重重,她也搞不清楚真正緣由,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對安墨淵可謂是忠心耿耿,以至於她都懷疑這寒玦是不是有DUAN袖之癖,暗戀她的師兄安墨淵!

鑒於此,她想寒玦應該是知道了她此行金池國的目的,所以才特地趕來助她一臂之力的。他想拿到血紅草去救安墨淵,其心焦著急的程度應該不亞於她。

不過,這家夥傲慢冷淡,還對她莫名其妙的敵視,所以,借此機會正好可以氣一氣他!

“寒玦公子說的也是,煙兒是你家安墨淵少爺的師妹,而寒玦公子你不過是安墨淵的隨從,身份懸殊自然與煙兒搭不上關係,所以即便煙兒在寒玦公子的眼皮底下發生意外,你家少爺應該也不會責怪你的!”

“你!”這女人竟然說他與她地位懸殊,暗指他是隨從身份所以低她一等嗎?!寒玦的冷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又泛白,真是色彩斑斕,煞是好看!

她不禁笑得更歡,水眸一轉,不等他反駁,已是勾唇微微一笑,繼續溫言低語道:“不過煙兒就有些迷糊了,既然寒玦公子與煙兒毫無關係,對煙兒也是懶得多看一眼,那麽現在,寒玦公子快馬加鞭的追來,口口聲聲告訴煙兒認識一條通往金池國的捷徑,這又是何意呢?該不會僅僅是想炫耀一下,寒玦公子你是多麽的見識廣博,認識別人都不知曉的捷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