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豔一劍

第十四章:第一個任務

第十四章 第一個任務

第二天,熊強來到了縣衙,縣衙前的張榜處,粘貼了一張榜文,隻寫著:捉拿采花盜,賞銀五百兩。

熊強是第一次見到這麽有趣的榜文,最起碼榜文上也畫著頭像,哪怕是蒙著臉的也好,可這張榜文卻連頭像都沒有。可見若不是這采花盜的手段太高明,就是這縣太爺的人太無能。

熊強也沒有多想,走過去便將榜文撕了下來。站在縣衙前值勤的兩名衙役,見有人撕下了榜文,也隻是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熊強。然後例行公事般的帶他走進了縣衙。

知縣、主薄、縣丞和典史聽聞有人揭了官榜,都是興高采烈的趕了出來,當他們看到堂上站著的卻是一個二十歲的年青人時,四人的眼光中都流露出了深深的置疑。

知縣是個瘦瘦小小的人,小眼睛,可能是因為年少時燈下讀書的原故,視力已經有些不好。他走下堂來,湊近認真的審視著熊強。

很久之後,才說道:“就是你揭了本老爺的官榜?”

“正是在下,縣太爺覺得不妥麽?”

“嗯,肌肉倒還不錯,不過年紀太輕了,勇氣可嘉!”知縣大人明顯是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

熊強也不以為意。

主薄此時也走了過來,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小夥子,你還年輕,雖然我知道你有些功夫,但是像你這麽年輕的,武功應該不會太高。實話說吧!我和縣太爺都不相信你。畢竟來我們這裏報名領賞的人已經有了九個,每一個來的時候都是豪氣衝天,可最後不是丟了性命就是重傷。最可恨的是,他們甚至連那人長什麽樣也沒有看清楚。”

熊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完成任務,五百兩銀子什麽時候能領?”

“你完成了任務就來縣衙領吧!”主薄微微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說了那麽長一段話,又是白說了。

“既然你不聽勸,那我也實話告訴你,縣衙將賞銀提到了五百兩,就已經沒有給任務失敗的人付湯藥費或喪葬費了。”站在旁邊的典史此時也站出來補充道。

熊強笑了笑,說道:“準備好五百兩銀子吧!”然後便大步離開。

縣太爺看著熊強離去,氣哼哼的說道:“又是個愣頭青,真以為是什麽人都能領到這五百兩銀子麽?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所謂!”

典史也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沒救了!”

熊強從客棧中走出來的時候,縣衙外已經圍了很多人,個個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對著他品頭論足,討論的也無非是這個年紀輕輕的家夥能不能捉住那采花賊罷了。

對於這種評論,熊強隻是淡淡的一笑。卻在此時,從人群中走出一個年輕小哥出來,年紀與熊強相仿,但與熊強不同的是,此人十分儒雅。

長相漂亮,漂亮得堪稱妖異,估計當年的逍遙子與此人相比,也要略遜一籌。若非是他有喉結的話,熊強都要懷疑此人是不是女扮男裝。

那男子的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容,一雙狐狸般的眼睛眨動兩下,滿是媚惑。

“小哥,你就是揭下那官榜之人?”男子的聲音極富磁性,十分悅耳。

熊強本就不喜歡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人,連他師父他也不太喜歡,總覺得男人還是應該霸氣一點,一個過於柔美的男人,即使是擁有著再高強的武功,始終缺少了一些威嚴。所以對於這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他更沒有什麽好感。

“那你覺得什麽人才能夠揭下官榜?”

男子淺淺的一笑,伸出一根蔥白般的手指,在熊強那孔武有力的臂膀上戳了戳,嘴角露出一抹戲謔的笑,說道:“雖然你有股子氣力,但卻是四肢達,頭腦簡單的愣頭青,那采花大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可是會殺人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男子那漂亮的臉上忽然變得淩厲了幾分。

熊強忽然有種感覺,他感覺眼前之人似乎就是那神秘的采花大盜,當然,這隻是他的感覺。

“那你是希望我去拿住那采花大盜呢?還是不希望我去?”

“我隻是想提醒你而已,別無故丟了性命,丟了這大好的年華。”

“不勞你費心了,我相信我的劍!”熊強冷冷的說道,然後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盯著那男子,左手卻是輕輕的在他那柄修長雪亮的劍上輕輕的彈了一下。

被熊強那種目光盯著,男子像是被他將自己身上的秘密看透一般,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他用手掩著嘴輕輕一咳,淺淺一笑說道:“希望你能保得住性命!”

之後,男子轉身,臉上帶著一抹有些嘲弄的表情,離開。

回到客棧,熊強向這裏的酒客打聽了一下,縣城中,還有哪些人家有年輕貌美的女子,然後從中挑選幾個主要的保護對象。原來他還想以夏芸作餌的,可他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最後,他還是選在了叫李俊的富戶家中,因為李俊被偷了兩個小妾,家裏還有三房小妾,個個年青美貌,而且還有一個女兒。雖然他家中也有著幾個護院,但都隻是一些粗通槍棒的大漢,隻是有些力氣罷了。不然那兩個小妾也不會被采花賊偷去。

當熊強趕到李家之時,隻見大家大院內爭吵聲不斷,原來是幾房小妾以及正房在吵吵鬧鬧。

“夫人,你也不想想,你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雖然打扮起來,還有幾絲風韻,可畢竟是人老珠黃,那采花賊的品味恐怕也不會這麽低吧?”那個聲音雖然婉轉,但是那語言卻是有些刻薄毒辣。

那夫人也並不是省油的燈,隻聽她底氣十足的罵道:“你個小婊.子,狐狸精,就你那股**兒,都能把那采花盜給薰死,老爺陪了你幾晚了,你還想把老爺獨占了不成?”

“我騷?你問問老爺?他們男人不就是喜歡我騷麽?再說,這在你這種年紀大的女人口中才叫騷,在老爺口中,我這叫風情。”

“老爺,你看看,我可是你的正房夫人,她憑什麽這麽罵我?”

“老爺,今兒到我屋裏睡吧?萬一那采花大盜來了,你也可以保護我不是?”

“老爺,你可不能冷落了我哦?”

“老爺,你太沒良心了,我才是你的正房啊!”

三房小妾,一個夫人,為了跟李俊睡覺,個個都是使出了看家的本領,撒嬌的撒嬌,使媚的使媚,哭鬧的哭鬧,讓李俊深感分身乏術,頭痛不已。

最後,李俊想出了一個主意,他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要不?今夜我們睡通鋪。”

躺在李宅前邊的那棵大樹上的熊強,聽著這些,心裏打了個寒顫,這大戶人家,還真是要命。

卻在此時,院內又傳來一陣幽幽咽咽的哭泣之聲,聲音嬌柔婉轉,聽著也讓人覺得可憐,忍不住讓人生出一種想要憐惜的感覺。

那哭聲不大,但卻顯得鋒銳,仿佛能夠刺破夜空。

熊強微微動容,又將身體轉了過去,將目光投向那大院,隻見那哭泣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年紀約十七八歲,身形娉婷,著一身墨綠色的衫裙,充滿著柔弱之美。

她那素顏之上掛著淺淺的淚痕,看她的樣子,仿佛也是被神秘的采花大盜嚇壞了。

“珊珊,你怎麽了?”李俊撇下眾多妻妾,這個女兒可是他的心頭肉。這女兒是他原配留下來的女兒,是她的掌中明珠,十多年前,她的前妻因為忍受不了他那花花公子的習性,終日鬱鬱不歡,後來又惹了些風寒小疾,因為心情不佳,懶於活動,再加上各種補藥,湯藥的輪番下陣,終於是病體日漸沉屙,最後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他與妻子感情很深,為此也深感愧疚,所以對於前妻留下來的女兒,更是倍加寵愛。

可李俊此人生性風流,人也長了一副好皮囊,妻子的死雖然讓他有些觸動,可是依然無法改變他那風流的習性,家裏的妻妾雖已有了四五房,可在外麵,還有著不少的女人。

“爹,我該怎麽辦啊?”女子幽幽的歎了口氣,看著那一堆爭寵的妻妾,有些替他父親擔憂。

“珊珊,趙家公子對你一網情深,而且人也極為英俊,我李家與趙家也是門當戶對,我看爹還是趁早選個日子,讓你們成親了吧!現在這采花大盜鬧得人心惶惶,有趙家公子保護你,爹也就放心了。”

李珊珊沒有說話,隻是幽幽的歎了口氣,似是對他父親的提議並不滿意,說道:“爹,你現在知道自己分身乏術了吧!”說完便是進入了屋中。

熊強看著這一幕,微微搖了搖頭,繼續假寐。

隨著時間的推移,月入中天,李府也早已安靜了下來。

夏日的風還是有些涼快的,熊強看著滿天的星鬥,心裏卻在估算著,這采花大盜今晚的目標會不會是李府呢?

當整個縣城都陷入寂寂無聲之中後,已是下半夜,突然,他看到了一道詭異的影子踏月而來。

采花盜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