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87 一鍋粥
87. 87 一鍋粥
他的心一跳:“你什麽意思?”
她卻回避掉了:“就這個意思。複製網址訪問 我不解釋。”
她的臉,被抬了起來。
他盯著她:“慕容翩翩。你想包養我?我可是很貴的。”
“想得美。”她嗤之以鼻,“我慕容翩翩要男人,得去包養?隨便都有一拖拉庫的男人讓我選。”
他點了點頭,竟要把她推下:“說得對。那我就不湊熱鬧了。”
她咬牙抱住了他:“納蘭容皓,你敢!”
他歎了口氣:“大小姐,你要我消失,我就消失。要我出現,我就出現。你還想怎樣?我真猜不到你心思啊。如果你得不到我大哥,想毀了他,那也是舉手之勞的事,怎麽就跟我過不去呢?”
“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兄債弟償嗎?”
他很認真地搖頭:“沒聽說。抱歉。”
“你……”她氣了一下,“總之,你又是我的了。”她咬住了他耳朵,“如果你背著我找別的‘女’人,我就敢叫人做了你,你信不信?”
“我信。我好怕呀。”他的表情卻一點沒當真。
忽然,他歎了口氣:“我年紀也不小了。我爸媽一直‘操’心我的終身大事。我過陣子,可能會聽從家裏的安排,找個‘女’人結婚了。抱歉,那時候,我就不能陪你玩了。”
她的心重重一跳,眉也挑了起來:“‘女’人,我不是麽?”
他似笑非笑:“你的意思,是你要嫁給我?人家都說,我這種長相的男人,很沒安全感的。”
她還是老話一句:“你敢劈‘腿’,我做了你!”
容皓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反手抱住了她:“真的肯嫁我?那肯陪我回去見我家人麽?”
她翻了個白眼:“陪你回去,是一回事。嫁人,那又是一回事了。”她瞥了他一眼,“我是公主,你不把我伺候好了,我也不會讓你痛快的。”
他心情好了起來:“是啦是啦。我太害怕了啊。老婆,饒了我啊。”
她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可是,看他一個人在外麵寂寥的身影,她的心就忍不住痛了起來。
她想,她一定是太善良了。
這種惡魔,一定要天使來收服的。
而她,就是那個倒黴的天使。
至於其他‘女’人,就解脫了吧。
沒她們什麽事了。
要是誰敢再肖想她的男人……
她眸子眯了起來:“如果你敢隨便朝別的‘女’人拋媚眼……”她冷冷一笑,“讓你的小鳥輕舉妄動,我就讓它一輩子沉睡,永垂不朽!”
他背脊一冷。
忍不住的,他低頭看“鳥”。
兄弟,這輩子,估計‘性’命堪虞啊。
容皓莫名地消失了兩天。
白天,他陪著慕容翩翩四處遊玩。
晚上,翩翩被他壓在身下,一次次地求歡。
兩天後,兩人全副武裝,口罩、墨鏡、鴨舌帽一齊出動,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才踏上了飛機。
“這樣的禮物,你爸爸媽媽會喜歡嗎?”慕容翩翩一直都在擺‘弄’著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他一把攬住了她:“哪裏能不喜歡?你買的,都是店裏最好的東西。我爸媽生活很簡樸的,他們根本就沒看過這麽好的東西。”
翩翩眨巴下眼:“你掙得不是‘挺’多?平常你不買這些給他們?”
容皓撇‘唇’一笑,眼裏卻沒有笑意:“我掙得多,錢是不光彩的,他們不愛‘花’戲子的錢。若是我買了,他們能把東西扔出來,你信不信?”
翩翩抬頭,皺眉看著他:“你別放在心上了。”她下定決心了似的道。“過幾天你去見我爸爸,我給你投資,幫你引薦,你轉行做生意算了。拍戲的,也太辛苦了,你陪我的時間太少了。”
容皓沒有反駁,反而笑笑地‘吻’了‘吻’她的臉頰:“主要是不喜歡我跟那些‘女’明星拍親熱戲份吧?”
翩翩冷哼了一聲:“那些妖‘女’,一有機會就往你身上爬。要是你有你大哥那麽淡定就好了。他簡直就一柳下惠,你這家夥,就是一匹種馬,怎麽喂,都喂不飽……”
這兩天,折騰得她腰都快斷了!
因為她無意提到的一個人名,他的臉‘色’變了變。
不過很快,他又恢複了笑容:“行行行,你就把我吃到肚子裏去吧,這樣才能高枕無憂。”
“哼,天蠍座的‘女’人,你就得有個思想準備!”她擰了一把他的耳朵。
他笑著抱她入懷。
她擺‘弄’著包裏的禮物,‘唇’角的笑意也掩不住。
別說結婚了,就當是找個‘女’朋友,納蘭家的兩老都得高興瘋了。
攀了高枝,還想怎麽滴?
不過,慕容翩翩這點,倒確確實實是料錯了。
她以為自己夠放鬆了。
做了個美容,休息了兩天,納蘭容皓才接自己去納蘭家吃晚飯。
他隻‘交’代了,要帶重要的客人回來。
纖紫一大早就開始張羅了。
她緊張得要死,就連沈婉看見了,也忍不住心疼了。
“伯母,你從早忙到晚的,到底幹什麽呢?”
“容皓有朋友要來啊,說是很重要的客人,我就怕我那廚藝丟臉,又不知道‘弄’些什麽給客人吃好……”纖紫更加是煩惱,“容皓說了,人家要求不低的,萬一失了臉麵,哎……”
說話間,湯水滾了,她衝了過去,用擦桌布墊著,掀開了鍋蓋。
砂鍋的蓋子實在太燙,她一不留情,手一鬆,鍋蓋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抹布也掉進了鍋裏,發出好大一聲“撲通”聲響。
沈婉汗了一下。
她連忙迎上去,彎腰替纖紫清理著地上的碎片:“沒事沒事,別‘弄’傷腳就好。”
纖紫可緊張了:“你大著肚子,別啊……我來就好。”
她還沒說完呢,沈婉已經利落地用抹布把碎片全歸攏了,掃了起來。
她撕開膠紙,在地上黏了一輪。
小碎片快速地沾在了膠紙上,一點都沒漏掉。
纖紫看呆了:“哎呀,還能這麽用啊?真好,這樣不怕走在地上被紮到了。”
沈婉不慌不忙地把已經‘弄’髒的湯水倒掉:“您就別累著了。我去店裏拿材料。你放一百個心。中午,我就替你準備這餐飯。好不好?”
纖紫笑得眼眸都眯起來了:“你做菜,我放心!”
沈婉也不含糊。
做完中午的生意,她就提了很多食材從‘私’房小築回來了。
纖紫看得眼睛直眨:“喔,這是海參?”
“嗯。泡發好的海參。得燉著。”沈婉手腳麻利地燉起上湯和海參。
“這是大閘蟹。”沈婉刷洗著,“這個很快的,十分鍾能燜好,等晚飯的時候再煮。”
“你打算**‘肉’?”纖紫掀開袋子,裏麵還有一隻撥光了‘毛’的整‘雞’。
“嗯,自己做白切‘雞’,一整隻的。”
沈婉有條不紊地把大閘蟹放回冰箱裏,把光‘雞’洗得幹幹淨淨。“我自己會調醬汁,我做豆瓣‘雞’給你們吃,保管你們喜歡。”
袋子裏還有魚。
雖然已經被劃上刀‘花’,魚兒還是一彈一彈的,新鮮得不得了。
纖紫一向節儉,看見這麽多好菜,心都疼了:“這得多少錢啊?”
“沒有多少錢。”沈婉把魚醬汁調好,先醃上,另外一邊已經開起了爐火,“‘雞’‘肉’得燜很久,而且要涼的才好吃,現在就得開始來做。”
兩邊爐上,一邊燉著海參,一邊燜著‘雞’‘肉’。
聞著那味,纖紫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都是到船上跟漁民直接買的,價格比市場少一半,而且,特別新鮮。商販一上岸,馬上就放防腐的‘藥’劑,我買的,就從來不放這些。”
她熟練地掰開魚身,湊到纖紫鼻尖:“您聞聞,是不是跟一般的魚不一樣?”
纖紫深嗅了一口,眼睛一亮:“這可跟幾十年前我們吃的魚味道一樣啊。現在的魚,哪裏能有這般單純的味道啊?”
“那就是了。現在的魚,下一堆防腐劑。看似新鮮,其實不曉得放了多久了。有時候買一條魚,煮都煮不熟,防腐劑下過頭了。”
纖紫看著她給墨鬥切著刀‘花’,一臉欣賞:“娶你這種人當老婆,那真是掙到了。又會做飯,還會買菜,更會掙錢,裏裏外外,一把手,哎呦,我太喜歡你啦。”
沈婉手一頓,笑容也囧了一下。
她沒有辦法回應,隻能低頭繼續做飯。
忘了這茬,忘了這茬,她不住地催眠著自己。
這一忙活,就忙到了晚上。
每一個走進納蘭家的人,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太香了。
那香味就像長了手指一樣,把人的鼻子都給勾住了。
這可是往日裏納蘭家不曾出現過的味道啊。
納蘭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早就該她掌廚了。老婆子煮的飯菜,吃了幾十年,都膩透了。”
客人還沒來,不過,容若已經在廚房裏幫著忙了。
“撕得好看點。”沈婉把已經放涼的豆瓣‘雞’拿了出來,扔給了容若。
容若戴上了手套:“為什麽要撕?用刀切不是更好看?”
“那你就不是行家了。用刀切是漂亮,不過,沒有按著紋理,‘雞’‘肉’吃起來口感很差的。如果用手撕,照著紋理,可能賣相差了點,但是吃起來,絕對味道一流。不信,你試試。”
她說完回頭,容若已經撕下了第一隻‘雞’‘腿’。
那個有強迫症的家夥,把撕下的‘雞’‘肉’又整整齊齊地碼成了一隻整‘雞’。
關鍵是,他學過動物學。
比起專業的廚師,那家夥慢條斯理的,每次都撕到‘雞’的軟肋,比用刀切的,還好看。
看著他,沈婉笑了。
這活,給他幹,就最合適了。
“容若,今晚容皓是要請什麽客人來?”納蘭宣信奉著君子遠庖廚的理念,遠遠地坐在客廳沙發上揚聲問道。
“不曉得。”容若應了。
納蘭宣眉頭皺了,他抱怨了一下:“什麽了不起的客人要往家裏請?到外麵去吃不就好了?他那些圈子裏的人……”
纖紫快步地走了過來,眼帶哀求:“宣,別說了,容皓已經到樓下了。你給兒子一點麵子吧。”
納蘭宣冷哼了一聲,但總算停了口。
容皓的聲音已經出現在‘門’口了:“這就是我家,地方小了點,不過他們說什麽都不肯搬……”
納蘭宣的臉一下黑了。
他哼了一聲:“地方雖小,住得自在。住房子,住的是心情!”
‘門’口探進來一張臉,卻不是容皓的。
對方眼眸明亮,姿容俏麗,納蘭宣一愣,對方已經微微一笑,走了進來:“伯父,你好。”
納蘭宣眉頭皺了:“你是誰?”
“她是慕容翩翩。”容皓攬住了她的肩,晃晃悠悠地從後麵出現了,“我‘女’朋友。正牌‘女’朋友。”
他這話一出,全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納蘭宣臉‘色’大變:“你瘋了?”
纖紫忙拉了拉他,賠著笑:“慕容小姐,請坐吧。地方小,不要嫌棄。”
翩翩矜持地坐了下來。
沙發幹淨,但顯得小了些。
不是真皮的沙發,坐上去總覺得小家子氣。
翩翩不太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才拿出了自己帶來的禮物:“伯父伯母,第一次到訪,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她把禮物一件一件拿了出來:“前幾天,我和容皓去了一趟上海,看到有合適的禮物,就買了下來,希望你們喜歡。”
一個絨布盒子放在了桌上。
容皓伸手打開。
盒裏靜靜地躺了一枚戒指。
碩大的鑽石切麵反‘射’著五彩的燈光,在客廳的燈光照耀下,纖紫差點睜不開眼睛了。
她微微張大了口。
別說從來沒有人買過鑽戒給她,就算是看,她也沒看過這麽大的鑽石啊。
她發著愣,容皓已經執起她的手,牢牢地,就把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還在她手背上印上了一‘吻’:“瞧瞧,我說我給我媽媽挑的尺寸,一定是合適的。你看看,就像度身定製的一樣。”
纖紫張開了嘴:“這個給我?不,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容皓按住了母親的手:“翩翩家世很大,這種小玩意對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納蘭宣臉‘色’鐵青。
翩翩笑道:“伯父,我也準備了給您和全家的禮物……”
給納蘭宣的,是一套珍貴的手冊。
納蘭宣研究曆史,對珍貴手卷,名人書畫,那叫一個狂熱。
他的錢,多數都‘花’在了這些手卷的身上了。
這次,翩翩買來的,更是名家的一封家書。
裱得‘精’致異常,價格更加令人咂舌。
不過,對於家底殷實的慕容翩翩來說,買下這些,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展開的畫卷彌漫著墨香,納蘭宣卻未曾看上一眼。
他瞪著納蘭容皓:“你是幾個意思?”
“客人到了麽?要開飯了嗎?”在後廚的沈婉聽到前廳的聲響,揚聲呼道。
“好了,開飯吧。”纖紫忙拉著納蘭宣,引著他到餐桌前。
可聽到沈婉聲音的容皓,臉‘色’已經大變:“她怎麽也在這裏?”
“她……她懷著我們納蘭家的骨‘肉’,不在這裏,是在哪裏?”納蘭宣忍無可忍的,“荒唐,太過荒唐!”
他思想十分守舊頑固,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硬生生地就把容翊和若雪拆散了。
現在這情景,看得他是快被氣出心髒病了。
容若幫著沈婉把菜一碗碗地端了出來,見到了慕容翩翩,他也是表情微微一窒。
翩翩眯起了眼眸。
她看著麵前這個圍著圍裙,儼然一副‘女’主人姿態的沈婉,冷笑出聲:“怎麽,沈婉不是你的助理麽?以前隻給你在劇組裏煮飯,現在,都煮到你家裏了?”
容若默不作聲地把食物放下,替沈婉解了圍裙,把她按了下來。
他給她安排的位置,就在容皓的身邊,在自己的身後。
容皓沒有辦法了。
他一坐下,左邊是沈婉,右邊是翩翩。
翩翩瞪著他,納蘭宣瞪著他。
沈婉都替他為難了。
“你就不想跟慕容小姐說說,沈婉到底是誰呢?”
容皓頭皮一麻。
他‘唇’角扯了扯:“他們之間認識啊。沒有必要自我介紹的。”
沈婉眼睛一轉,已經幫忙在圓了:“是啊。我之前當過翩翩小姐一段時間的經紀人的。大家都是熟人的了。對啦,天氣冷,伯父,快點吃飯吧,要不,東西都涼了……”
納蘭宣沒有放過她:“說的也是。你都忙了一個下午了,還懷著身孕,別累壞了。”
翩翩的眼眸一下瞪大了。
她的眸子在容皓和容若兩人身上轉來轉去。
剛才,納蘭宣話裏話外都暗示著,沈婉懷了納蘭家的孩子。
那在場的兩個男人,誰才是孩子的父親?
她越看心越寒。
不管是哪個,她都不希望是!
容若坐在沈婉身邊,大家紛紛動筷,他默默地用公筷替沈婉夾了一塊‘雞’‘肉’。
她離海參豬腳筋那邊遠一點,他手長腳長的,筷子‘精’準,‘肥’膩的豬腳筋繞過,挑中了兩塊軟嫩的海參,夾到了沈婉盤中。
沈婉低聲道了謝。
這一幕,看進了翩翩的眼裏。
她動了動‘唇’,納蘭宣卻再度道:“容皓,替婉兒盛碗湯水吧,她懷著孩子呢。”
被點到名的容皓剛夾起一塊魚‘肉’,聽到父親的話,他不太情願地瞟了沈婉一眼。
容若默默地把沈婉的碗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