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37 盡情享用
137. 137 盡情享用
年輕人果然就是年輕人啊。
沈婉哼了一聲,並不去追,兀自和容若手牽著手,走在了父親的身後。
從賭場到‘私’房小築,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權當散步了。
不過,她心裏介意的卻是別的事情:“容若,你為什麽那麽有把握,提出那樣的玩法?”
容若撥了撥她的柔軟發絲,輕聲道:“因為覺得你一定會信我呀。”
“少來!”她嬌嗔道,“你當我不了解你?你是什麽樣的人啊?沒有把握,你會做?”
她就是不喜歡他老是把她當成那種軟趴趴的‘女’人。
覺得他自己什麽都能一人搞定,她後知後覺就好了,享受被照顧就好了。
雖然很小‘女’人,也很窩心,可是,她更想做的,是他事業上的助手,生活上的伴侶,而不是一個隻能依附著他生存的‘女’人。
就比如,他買下這鋪子,也之前完全沒有跟她通氣商量。
就比如,他把事業重心悉數轉移到澳‘門’來,收購了這家醫院的大部分股份,當起了院長,搞起了改革,她卻等到來到澳‘門’,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一任‘私’人醫師,而是一家‘私’人醫院的院長了。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喜歡!
她更想參與到他的生活裏麵,和他共同去麵對。
容若沉默了一會,才平靜地道:“我天生對黑暗,就有一種很敏銳的直覺。我媽媽常說,我上輩子,一定是個瞎子。我能在完全黑暗的狀況下,準確找到水杯喝水。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的。”
沈婉讚歎了一聲:“哇,你是天才?”
“我爸爸最喜歡懲罰我的方式,就是把我關在黑屋裏。小時候我很恐懼,我哭過,抗爭過,直到最後,我沉默了。”
“我母親很粗心。我是她第一個孩子,她經常帶我的時候,看電視看到忘記時間,睡覺睡到忘記起‘床’。而我發現,父親把我關在黑屋子裏越久,我就越習慣一人躲在漆黑的屋子裏活動,自己照顧自己,自己和自己說話,說累了,也就從此不再說話了。”
她忽然踮起腳尖,封住了他的‘唇’。
洶湧澎湃地湧上來的悲傷和心疼,就要把她淹沒了。
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麽他的兄弟姐妹們那麽活潑,而到他這裏,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沒有關愛的童年,到底是怎樣過的?
她忽然很恨納蘭宣。
不是他對自己的反感。
而是因為,他對待自己子‘女’的方式。
如此的簡單和粗暴,用一味的壓製以為自己能教出一個孝子來,結果,卻是毀了孩子的一生。
她微闔上眼,啄‘吻’著他冰涼的‘唇’瓣:“沒事了,以後誰也不會丟下你,我會在,一直在。”
他微微一笑:“都過去了。”
“是的,都過去了。”她眼眸裏有淚。
他用拇指拭去:“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沒有那段經曆,今天我們也沒有辦法脫身。”
說到這個,沈婉心裏又不安了起來:“你非得替慕容傅做事嗎?我覺得,他,他對我懷有敵意,我不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麽……”
容若卻攬住了她的肩:“別太**了。慕容傅對我有知遇之恩,我現在也不在他手下做事了,不過,作為他的‘私’人醫師,我還沒有卸職。偶爾回去看看罷了。我不會賭的。”
沈婉知道,他說一便是一。
她信得過他不賭。
隻是,心裏那濃濃的不安持續地在發酵著,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見她還蹙眉深思,容若無奈地搖頭:“你就是想太多了,就不能讓自己歇歇?”
他眼睛一眨,已經有了主意。
沈婉還在尋思呢,忽然腳下一淩空,她驚呼了出聲,本能地摟住了他的脖頸:“怎麽了?怎麽了?”
“既然你走不動了,我就抱著你回家。”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他腳步輕快,已經踏上了他‘私’人小院的台階。
沈婉不依地踢蹬了一下小‘腿’:“討厭啦。讓人家回去。不住你這裏了。”
“那可不行。”容若把她深深地壓進了自己的‘床’鋪。“你是這裏的‘女’主人,怎麽能說走就走呢?”
沈婉哎呀了兩聲,已經被扯開衣襟。
她嬌嗔地道:“什麽‘女’主人,你就當我是張‘床’的‘女’主人罷了。”
容若挑了挑眉:“這好辦。我們到別的地方做,你就可以成為我別的地方的‘女’主人了。”
沈婉嬌呼著,已經被他放平在了地板上。
那可惡的家夥,居然就在地板上把她給……
啊……
不要了。
饒了她吧!
她什麽‘女’主人,都不想當了啊!
‘春’光旖旎。
連月娘都羞澀地掩去了自己的麵容。
屋裏一片嬌呼‘吟’哦之聲。
沈婉緊緊地抱住了容若的頸,承受著他陣陣的疼愛。
她的眸子闔了起來。
有他在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一夜的歡愛,讓沈婉差點就起不來了。
反觀容若,卻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沈婉從被窩裏伸出了一隻小巧腳丫,踢了他一腳。
容若卻一把握住了那隻小腳,湊到‘唇’邊一‘吻’。
她怕癢地縮回了腳,在被窩裏怒瞪著他:“不公平!”
她被折騰得腰酸背痛的,怎麽他就那樣舒服地準備去上班?
他低笑了兩聲,才‘摸’了‘摸’她的小臉:“‘女’主人,你再睡多一會才去店裏吧。我現在可真的得出‘門’了。”
沈婉冷哼了一聲:“哪裏能休息多一會啊?現在都已經遲了的。”她勉強爬起來,腰疼得就快斷了似的。
這個家夥,昨晚就不能折騰得輕一點麽!
不過,容若這一整天的心情,因為她,而相當地好。
就連護士們都看出了,院長今天臉上的笑容似乎比平常多了那麽一點點。
一個早上,容若就把累積的收支匯報給審批完了,剛想約沈婉吃飯,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個身影不請自入地飄了起來,帶來了一股優雅的淡淡香氣。
“慕容小姐。”容若站起了身,“今天怎麽那樣有空過來?”
翩翩坐在了他麵前,一臉慵懶:“我今天覺得不舒服了,我爸爸讓我過來給你看看。要說有空,我天天地有空。”
簡直是無聊得想打蒼蠅了。
去到父親的公司,人人當她是太子姐,她影印個文件,人人搶著幫忙,開會發言又煩得她想打瞌睡。
她隻能沒事躲在辦公室裏過日子。
要麽就是瘋狂的逛街,買奢侈品。
一天兩天的,煩得她頭大。
她伸出了手腕,容若卻撇了撇‘唇’:“小姐搞錯了,我是西醫,不是中醫,不懂得扶脈斷症。小姐有什麽不舒服的,就直接跟我說吧。”
翩翩瞪了他一眼:“納蘭容若,你能不能把那句小姐給我收回去?我天天聽人家叫我小姐,你們真以為,我長得那麽像小姐?”
容若啞然失笑:“那不過是尊稱。”
她用力地瞪他,他隻好道:“翩翩。”
他的聲音低醇,比起聲音高揚的納蘭容皓來說,聲線完全不同。
可他喚她的時候,明明是相當正常的,卻仍舊給了她一種‘性’感的想象。
她的臉忍不住緋紅了起來。
“翩翩?”對方似乎出了神。容若隻得又喚了一次。
“我最近做什麽都沒有勁,全身乏力的,也很頭痛。”她有氣無力地依靠在了桌上,“你覺得我是得了不治之症麽?”
容若仔細地看了一下她的臉‘色’:“你是平常都覺得無聊吧?”
“就是啊。”翩翩百無聊賴地道,“你說,這種病怎麽治啊?”
“找點事情做,自然就好了。”容若又看了看她的舌苔,“應該也有點小感冒了。沒關係,我開點‘藥’給你吃。你本來就有哮喘,一感冒就會對氣管造成刺‘激’,所以還是小心為妙。”
他低頭開著處方,她卻挨近了他:“我該找點什麽事情做?我爸爸又不答應我出來拍戲……你說,我到你這裏來實習一下怎麽樣?”
容若沒有抬頭:“我這裏病菌多,空氣也不好,不適合您來的。”
還您!
她是有多老?!
她還想繼續說,容若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一串悠揚的叮咚聲之後,一個屬於‘女’子清亮的聲音響起:“容若,容若老公,接電話了,老婆打給你了。”
翩翩的眼睛猛地睜圓了。
這是什麽?
這是一向古板沉默的納蘭容若用的鈴聲?
容若無奈地一笑:“這個丫頭,怎麽趁我睡覺給我換了這麽一個鈴聲了?”
老天,翩翩必須多努力才能克製住自己狂狷的想象力啊?
必須是在什麽情況下,才能在一個男人睡覺的時候,給他的手機換上自己的專屬鈴聲?
她的頭當真痛起來了。
那邊容若已經接起了電話。
他的聲音極其溫柔:“怎麽了?”
“當然是找你吃飯啊,還能怎麽了?”
聲音幾乎是同步的。
容若一抬頭。
話筒裏聲音的主人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沈婉微笑著看他:“已經中午了,不打算吃飯麽?”
她話已說完,才看見了辦公室裏那個不速之客。
她撇了撇‘唇’:“既然你有客人,我等會再過來。”
她和慕容翩翩屬於八字不合的物種。
幾次見麵,都杆得天雷勾動地火。
居然每次的理由都能是不一樣的。
這個‘女’人,以前喜歡過容若,這個認知,讓沈婉的內心極度不舒服。
而不舒服的人,豈止她一個?
慕容翩翩看見她,更覺得眼睛痛。
眼前的沈婉,現在是容若的‘女’人,以前是容皓的緋聞‘女’友。
還曾經大言不慚地說過,她懷了容皓的孩子!
想到這裏,翩翩已經優雅地轉過頭,不輕不重地道:“喔,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沈婉啊。你是替肚子裏的孩子來找未來大伯做產檢的吧?不過,這話也實在說不準,容皓不娶你過‘門’,你的名分就等於零,這句大伯,也別叫得太早了。”
沈婉的眸子危險地一眯。
容若卻已經出聲了:“抱歉了,你搞錯了,沈婉,是我的‘女’人。”
翩翩回頭瞪他:“你的‘女’人?你‘女’人肚子裏懷你弟弟的種?納蘭容若,你是那麽不挑食嗎?還是說,你就喜歡跟你弟弟做連襟兄弟?”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
容若已經冷笑出了聲:“慕容小姐,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我跟你父親簽的不過是合同,不是賣身契,我做任何事情,應該都不用跟你們慕容家‘交’代吧?”
沈婉卻款款地走了過來,她一手搭在了容若的手上,他的話已經停住了,隻是麵沉如冰。
沈婉微笑著:“真是的。既然人家小姐八卦好奇想知道,我們的愛情故事,又有什麽不能對人家說的呢?反正,我知道你愛我,愛到命都不要了,愛到什麽都不計較了,別人能不能理解,又有什麽所謂呢?”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和炫耀了。
慕容翩翩被氣得眼前一黑,脫口而出:“無恥!”
沈婉卻哼了一聲:“我哪裏無恥了?我是搶你男人,還是撬你家祖墳?你是大家閨秀,一般的男人可高攀不上。相信,你也不會看上我這種普通人能看上的男人的。”
這個‘女’人!
翩翩被氣得冷笑連連。
牙尖嘴利!
就看她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她索‘性’坐了下來:“納蘭醫生,你把我的‘藥’開給我吧。還有,我覺得我全身都不舒服,請你陪我做個全身檢查吧。”
不是想讓容若陪她吃午餐麽?
自己就非拉著容若不可!
讓她還怎麽得意!
沈婉也不慌不忙的:“好吧,我陪你們一道去。反正做身體檢查,應該也要很久的。還好我早有準備。”
沈婉亮出了自己一直拎著的保溫壺,蓋子剛打開,撲麵而來就是濃濃的咖喱香味。
翩翩有哮喘,對氣味濃烈的食物一向敬而遠之,聞到那氣味,就忍不住連連打起了噴嚏。
容若卻是眼前一亮:“咖喱‘雞’飯?”
“嗯。你上回說想吃,今天我就給你送過來了。”沈婉從保溫壺裏掏出兩把幹淨的調羹,“我陪你一塊吃。”
這兩個人!
翩翩看著他們一人一口地共享著那壺咖喱飯,簡直就要被氣瘋了。
他們到底有沒有當她存在啊?
她一邊磨牙,一邊狼狽地連連打噴嚏。
沈婉輕描淡寫地道:“哎呦,慕容小姐,您好像對這味道不是很適應呀?不如改天再過來檢查吧?我看你,哎。”沈婉還‘抽’出紙巾遞給她,“把鼻涕擦擦。”
惡心的‘女’人!
她什麽時候流鼻涕了?!
翩翩還想反擊,可噴嚏一直打個不停,什麽氣勢都沒有了。
她‘陰’沉著臉,把紙巾一摔:“容若,明天我會過來的。你要替我做全身檢查!”
她又打了個噴嚏。
這回,她再也呆不住了。
連告辭都沒說,她就奪‘門’而逃。
一路是驚天動地的噴嚏聲。
沈婉笑得直不起腰來。
容若無奈地看著她:“你可把我米飯班主給得罪了。”
“得了。”她瞟了他一眼。“覺得人家漂亮舍不得就直說,別拿別的事當借口喔。”
他一把把她拉進懷裏,不由分說地就‘吻’了上去。
沈婉的櫻‘唇’被他牢牢的封住。
那頑皮的舌尖,還溜進她的口中,肆意妄為著。
沈婉唔唔了幾聲,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找那個對這個味道過敏的人‘吻’去!人家漂亮!”
容若忍不住一笑:“你這個丫頭,是咖喱‘雞’飯裏麵放醋了麽?怎麽酸成了這副模樣?”
她把他壓在了沙發上:“敢取笑我?哼,下回,我就在你飯裏下‘藥’,看你怕不怕!”
“‘春’*‘藥’?”他不恥下問地道。
“‘春’你個腦袋。”她臉都羞紅了。這家夥,實在太‘混’蛋了。她才沒那麽笨呢,放那種‘藥’,最終受苦的還不是她麽!
一個護士剛巧經過辦公室‘門’口,無意地往裏頭一望,驚呼了一聲,臉紅紅地就跑開了。
沈婉低頭一看,才看見兩人此刻的模樣:她把他壓在沙發上,她雙‘腿’分開就坐在他腰間。她的裙擺因為動作而被撩起,‘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而她正揪住他的衣領,從背後看,活脫脫的,就是一副男‘女’正急不可耐,準備直接開戰的姿勢啊。
她對上了他含笑的視線,才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完了,一輩子的英明都毀你手上了,以後,我還怎麽敢來你們醫院啊。”
容若一挑眉,已經反客為主地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門’,被他的長‘腿’一帶,就重重地關上了。
她看著他眼裏的某種火焰燃起,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啊,我說,醫生,喔,不,院長,飯後運動,胃會受不了的。”
他卻不由分說地扯開了她的衣襟:“飯後不運動,別的部位會受不了的。”
這家夥!
她抱住了他的肩,任由他的‘唇’舌在自己雪白的身子上探索著。
他那麽貪歡,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個‘蕩’*‘婦’了,這可怎麽辦呀?
這張小小的沙發上,隻能容納她一人的身子。
此刻,卻被他壓製著,盡情地享用著她芳馥的身子。
她在沙發上。
卻更像在一艘船上,隨著他的節奏,左右的搖擺著,一次一次,被巨‘浪’甩到高空。
在最後爆發的那一瞬,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他。想了想,算了,明天再說吧。他如果想知道,就自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