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39139 溫馨的小浪漫

139. 139 溫馨的小浪漫

他坐在了她身邊,看著她手上閃閃發亮的表,忽然拉住她的手,湊到唇瓣一吻:“對不起。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沈婉眨巴著眼:“又不是你做的東西把我毒翻的,幹嘛道歉?”

“我應該得知道是你生日的。”容若卻道,“午夜十二點之前,我一定補。以後也不會再忘記了。”

沈婉笑了。

一天被人忽略的憂傷,因為他這話,而完全釋懷了:“我又沒有告訴過你,你不知道很正常的。”

他卻堵住了她的唇瓣。

他知道她不舒服,這個吻,隻是輕輕地觸碰一下而已。

她閉上了眼睛:“既然我要留院觀察,就今晚陪我過一個晚上就是了。”

她靠在了他身上,聲音仍舊虛弱。

他微微一笑,低頭看著懷中已經闔上眼睛的她:“睡一覺吧。醒來的時候,就一切都好起來了。”

沈婉迷糊地應了一聲,慢慢地就昏昏沉沉入睡了。

不曉得睡到什麽時候,她睜開眼睛迷糊地一望時,窗外是黑乎乎的夜色彌漫,身邊是空寂寂的一片,她伸手一抓,他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抱住被子坐了起來,扭亮了床頭的燈。

病房裏,果然隻有她一人。

燈光照著白慘慘的牆壁,讓她心莫名地一寒。

她的身子越縮越緊。

他去了哪裏?

“哢噠”一聲,把沈婉嚇了一大跳。

她循聲望去,才看見是旁邊一個電爐自動的模式啟動了。

清淡的粥香彌漫在病房裏。

容若是擔心她醒來的時候肚子餓了,所以才特別準備白粥的吧?

她剛想說服自己再躺下去睡一覺,天邊一聲炸響。

她頭發都豎了起來。

這一響之後,天空都被照亮了。

沈婉才看見了現在不過是晚上十點多。

怎麽她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似的?

她還沒細想,幾乎看不見星星的澳門夜空,再次被巨大的煙花照亮了。

她掙下了床,拉開了窗簾,就清楚地看見了窗外迷人的夜空。

各種別出心裁的圖案,做出了“祝你生日快樂”的花樣。

一朵朵巨大的煙花,在夜空交相輝映著。

聲響巨大,卻也掩蓋不了她的心跳如鼓。

最後,煙花在兩個字“婉兒”的圖案中慢慢地謝幕。

而她,已經淚流滿麵了。

在醫院的草坪上,他忙得滿頭大汗。

哪怕是在二樓,也能看見樓下的他似乎試驗得不太滿意,俊眉微擰著,旁邊一個人指手畫腳的,在給他出著主意。

那人懷裏還捧著一大捧玫瑰,見容若始終沒有動,對方索性自己把玫瑰梗用力地插*進草坪泥土裏,歪歪扭扭地,插出了一顆醜裏吧唧的愛心的模樣。

夜色太黑,沈婉隻能看見草坪中央一圈黑乎乎的東西,一點美感都沒有。

容若推了對方一把,才從對方背著的大口袋裏掏出了一大堆亮晶晶的東西。

一株玫瑰,一個高腳杯。

紅與白,黑與亮。

很快的,草坪上亮了起來。

沈婉眼前也一亮。

高腳杯中的燭光搖曳,配著紅色的玫瑰,花香悠悠,燭火閃閃。

另外那人把剩下最後一朵玫瑰花插*到了容若的胸口。

容若似乎嫌棄了一下,還把花丟到人家臉上去了。

沈婉在上麵看得忍不住都笑了。

這樣的容若,才是她認識的容若。

煙花、燭光、玫瑰,那是他找了多少軍師才想出來的啊?

她笑中帶著淚。看著窗下的兩人已經準備上樓,她趕緊走回到**,把燈熄滅,鑽進被窩裏,閉上眼睛裝睡。

門外的說話聲漸近。

“我跟你說的,絕對沒錯的啦!她肯定會感覺很浪漫,說不定會哭出來!”外麵那聒噪的聲音,應該是紀默言那家夥的。

容若沒有說話。

沈婉猜得到,他肯定一臉鄙視的表情。

因為紀默言又叫了起來:“我做的難道不好嗎?你怎麽不說,你翻了一個下午的百度還想不出一個好點子?我告訴你,我專業泡妞三十年,我的功力,哼哼……”

“妞呢?”容若隻問了一句,默言就徹底地啞巴了。他幹脆把對方一推,“好了,你先忙你的去吧。”

“打完齋就不要和尚了!鄙視你!”默言罵罵咧咧的,聲音漸遠,“早知道我就不要理你了,讓你學百度裏說的一樣,寫一千句話,疊一千顆星星,你到時候不要叫我幫你寫……”

容若搖了搖頭,才小心地打開門。

屋裏很安靜,沈婉應該還沒有醒。

他籲了口氣,手心隱隱發燙。

第一次替女孩子過生日,本來就不善於表達的他,簡直是被逼到了絕境。

煞費苦心跑了半個澳門買到的煙花,試打了幾顆,就全部啞了,不得不用回紀默言的橋段,讓他好一通嘲笑。

可不管是哪種哄女孩的方式,對他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

這樣的他,不懂浪漫,也不善於言辭,她會覺得滿意麽?

他剛走近她,就看見被窩動了動,她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你去哪裏了?”她明知故問道。

他摸了摸鼻子,也沒有打開燈,就替她掀開被子,披上了衣服。

“哎,去哪啊?”他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她嬌呼了一聲,已經被抱到了窗前。

“快看吧,蠟燭很快滅了的。”他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

沈婉撲哧一笑,大大的眸子裏,哪裏有睡意啊?

她轉頭,雙手環住了他的頸。

“老實交代!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麽?”

容若垂下了眸子,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你明知道的,何必問我?”

“既然你知道我知道,何必花那麽多的心思?”她溫柔地吻了他的唇瓣一記,把他的手放到了麵前。

在窗外燭火的照耀下,她清楚地看見,他手上被蠟燭和煙火燙過的一點一點痕跡。

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嬌豔唇瓣之前,輕輕地逐一吻過那些傷口。

他身子一震,隻是垂眸看著。

半晌,他才道:“婉兒,生日快樂。”

“有你的日子,就是快樂的。”她抬頭,星眸之中,淚光閃閃,笑容卻奪人心魄的美。

他心神搖曳,捧住了她心形的臉蛋,傾身正打算獻上一吻。

“呀!火燭啦!”外麵忽然傳來了鬼叫聲。

兩人被嚇了一跳,再往窗下看去的時候,負責醫院保潔工作的大姐已經把那些蠟燭一個個踩滅:“啊。還好我及時發現,要不整家醫院都要燒起來的喏!”

沈婉忍俊不禁:“看來,你這個人,就是不適合做這種浪漫的事的。大煞風景啊。”

容若也長歎了口氣:“錯了,是再次證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沈婉忍住笑,跳上了他的身子,雙手環著他的頸:“好吧,現在你的女王大人肚子餓了,抱我到**,喂我吃粥吧。”

“遵命。”他暗笑了一聲,把她抱到了**,貼心地蓋好被子。

看著他吹涼了調羹裏的粥,才喂進她口中的溫柔模樣,她眼神裏也多了幾分向往:“容若,假如,幾十年後,我躺在病**,你也能這樣喂我喝粥,該多好啊?”

他微微一笑:“行。我能喂你,一輩子。”

沈婉傲嬌地別過頭去:“你是咒我一輩子生病呐?”

她的臉被轉了過來。

一個又一個密密的親吻,印在了唇瓣之上。

“討厭啦。”她的抱怨一點也不真心。

雙手擁住了他,她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如果真的能夠一輩子,那該多好……

沈婉在第二天就辦理出院了。

她的症狀基本已經消失,就是得好好用白粥把腸胃調理上兩天。

“梅若雪的東西,哪怕裹了糖衣,你也別往嘴裏送!”容若警告地對沈婉道,“那家夥,她怎麽沒被自己毒死?”

沈婉忍不住莞爾:“她都沒把容翊給毒死,最多,就是拉多幾天肚子。主要我身體太差了,居然幾口蛋糕都沒能扛得住。”

因為提到了容翊,容若微微地失神了,半晌,他才握住了沈婉的手,刻意岔開話題:“這幾天,店裏的事情,你就別操心太多了,我下了班,就過去陪你。”

“行了。你還是高冷點吧。這樣哆嗦的你,我真不習慣。”

沈婉吐了吐舌頭。

讓她一直睡在**什麽都別動,什麽都別做,那她整個人就都變成廢材了。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怎麽樣靈活運用,還難不倒她!

容若無可奈何。

這個女人,如果不要那麽聰明,就稍微笨那麽一點點,不就好了麽!

把沈婉送回房間,容若剛要離開,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轉身又走了回來。

“又怎麽了?”沈婉看著這個愛操心的家夥,簡直哭笑不得了。

他卻褪下了自己的衣服。

“幹嘛?”沈婉連連後退,“我沒怎麽吃東西,全身無力,不適合運動,我……今天天氣不好……”

生怕自己稍微說少一個理由,就會被“就地正法”。

容若瞪了她一眼:“我是想告訴你,我去弄了這個。”他把背轉過去給她看。

在他光潔的肩頭,紋著一個小小的英文字母“W”,幾朵小玫瑰圍繞著這個字母,嬌豔地盛開著。

沈婉的眼睛睜大了:“啊?你……”

他把衣服拉好:“我是你的。好了,我走了。”

他溜得比兔子還快,沈婉想追,都追不上。

那家夥,剛才是可疑的臉紅了嗎?

她抱住被子,吃吃地笑了起來。

討厭鬼,居然偷偷地去紋她的英文首字母在肩頭,裝什麽浪漫啦真的不適合他。

可是,為什麽嘴角一直都隻能是上揚著的呢?

她在**打了個滾。

她也要去紋身,把他的“若”,紋在自己的胸口。

前提是,他得不介意紋身師看到她的身子才行。

一想到他可能有的反應,她的笑容又完全沒法控製了。

真的好愛他,怎麽辦?

原本想著,把時間空出來照顧沈婉,但是一連幾天,容若都忙得不可開交。

醫院重新開辟了急診部。

聲名在外,來求診的病人不計其數。

這家小小的私立醫院,幾乎沒有辦法容納那麽多的病人了。

容若開始在考慮,什麽時候能向特區政府要求批一塊地,來擴大醫院的規模。

這天,從出入境也轉來了一個急診的病人。

“怎麽回事?”接診的醫生不敢大意。

“從一下飛機,就開始發高燒。”轉送來的工作人員也很緊張,“最好讓你們院長看看,最近我們查得比較嚴,這個旅客,是從西非剛回來的!”

醫生一驚,也不敢貿然決定了。

他連忙找來了容若。

容若趕來的時候,一直高燒的病人剛剛恢複了意識。

容若給他測了溫度,看他一臉難受的模樣,追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對方搖了搖頭。

容若已經轉頭對護士道:“先推他去驗血再說。”

話音未落,那人已經哇啦咧地吐了起來,噴灑出來的穢物甚至噴到了容若的白大褂上。

護士尖叫了一聲:“啊,院長,你的衣服……”

容若卻毫不介意:“快幫病人換掉衣服。我看看他的情況!”他隨意地脫下了自己的醫袍,雙手按在了病人的胃腹部,輕敲著:“哪裏痛,你要告訴我。”

病人含糊不清的:“哪裏都痛,哪裏都痛,我連手腳都酸痛,醫生,救救我!”

“沒事的。”容若示意護士趕緊給他驗血,“可能是一般性的腸胃感冒罷了。”

目送著病人離開,他才細細地洗起了自己的雙手,低聲交代著:“這個病人,給他一個單獨病房,你們接觸他的時候,最好都要有隔離措施。還有,他的情況你們單獨匯報給我。我來跟進這個病人就好。”

“還有,他的驗血報告一出來,馬上就要給我。”

護士艱難地咽了口水:“難道,院長您懷疑……不會吧?”她看著自己的雙手,剛才,她還碰過那病人來著!

“萬事有可能。不會就最好了。”

容若沒有心情再跟她解釋下去。

他長腿一邁,已經跟上了前麵的病人。

病人已經昏昏沉沉地又睡著了。

他抽完血,量完血壓,就被送進了監護隔離病房。

輸了退燒液,服用感冒藥,他的情況,卻似乎沒有好轉。

容若正打算給他用重一點的藥,護士已經慌慌張張地來報告:“病人又醒了。他說肚子很疼!”

容若又趕到了病房。

病人已經在洗手間裏瘋狂地腹瀉了。

“取樣,做個檢查。”

“院長!”護士聲音顫抖,“他拉血便了!”

容若的眉蹙了起來。

“院長,病人的血檢報告出來了!”

容若抓過來一看。

“白細胞及血小板減少,肝功能異常,血清澱粉酶升高……”

一係列的指標,都在跟他說明,這個病人,並不是單純的腸胃型感冒!

“繼續密切觀察。必要的時候,給他做腸鏡檢查。”

病人在第二天就出現了別的新症狀了。

他的鼻子開始流血不止。

好不容易打了凝血針,把鼻血止住了,病人一咳嗽,又開始咳出血絲出來。

他的親人從香港趕了過來,卻被攔在了隔離病房外,沒有辦法進去探望他。

隻能隔著玻璃,看著全副武裝的容若在替他抽血,做常規檢查。

“醫生,我老公怎麽了?”病人的老婆哭成了淚人兒,“他剛從西非回來,我們打算下個月在香港結婚,然後他就定居在香港的,為什麽,現在他……他到底什麽病啊?”

容若眉心緊鎖:“不排除出血症之類的。我們現在已經把他的血液樣本送到北京那邊去做PCR檢測了,檢查需要時間,請你們耐心等候。”

看著病人家屬的滿眼淚光,再看到隔離病房裏病人昏迷中還在不斷地咳血,容若隻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查不到病因,他就不敢用藥,病人就隻能繼續地痛苦下去。

他心裏比誰都急。

因為這個病人,他連沈婉那邊都不敢去了。

因為一走,病人的情況就隨時可能發生變化。

如果是出血熱的話,也會有一定的傳染性。

雖然,他更恐懼的,是別的……

他摘下了厚厚的無菌服。

一直穿著這套玩意兒給病人做檢查,脫下來才感覺沉甸甸的,舉了半天,手都是酸的。

他昨天被弄髒的醫袍已經疊得整整齊齊放在辦公室裏了。

秘書抿唇一笑:“那小護士給你洗得幹幹淨淨的了。院長,真是豔福不淺。”

容若瞥了她一眼,她才吐吐舌頭:“不過,那丫頭今天就請病假了,說拉肚子了。估計是不好意思看見你吧?”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就因為替他洗了衣服?

如果不是醫袍不見了,他本來打算自己洗的。

剛一坐下,他就覺得頭昏腦脹的。

就連看著自己的雙手,就覺得影影綽綽的。

難道,他是這兩天累過頭了?

他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

手上微微的紅點。

是前幾天晚上幫沈婉過生日的時候灼傷的嗎?

他仔細看了一下。

好像不是。

他的眉毛猛地一擰,忽然大喊了一聲:“快去看那個病人!”

監護室裏的護士,就這麽看著他去而複返,把病人的上衣都給脫掉了,越看,臉色越是鐵青。

病人的身上,跟他一樣,長了一些微微的紅點。

隻不過,分布得比他的要一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