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168 被包圍
168. 168 被包圍
是她細細的柳眉。
是她緊闔的美眸。
是她顫抖的長而卷的睫‘毛’。
是她菱形的粉紅櫻‘唇’……
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從他心裏湧上腦海,又衝到現在絕對不能有衝動的部位……
老天!
他的身子和她的緊緊相依。
他身體的反應,也迅速傳導到了她的身上。
她臉‘色’總算微微變紅了。
她咬住了薄薄的菱‘唇’,嬌嗔了一聲:“你幹什麽呢!”
這句話,如同導火索一般,把他全身的熱量全都給點燃了。
好想要她。
好想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得疼愛。
好想不再放手……
好想……好想……
他的動作比他的理智更快。
他順勢一壓,已經把她壓在了書桌上。
“喂!”她覺得不對,剛想推開他,他的‘吻’已經壓了下來。
她低呼了一聲,他的舌尖已經順勢躥入她的檀口之中。
老天!
兩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容若的眼眶已經變紅。
他怎麽能忘記這種滋味?
她的舌尖那麽柔軟,她的貝齒如此細滑,她的津液如此甜蜜,那麽溫暖的所在,他舌尖所經過的地方,都通過觸感在在告訴他,這種滋味,他的身體是有記憶的!
他的‘吻’熱切了起來。
他的手把她抵抗的小手高舉過頭,她身體的曲線也被迫向上弓起。
兩人的身子密密地契合在一處,就好像,她就是為他而生的一般。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了起來。
她的臉也越來越紅。
“放開我……”她的聲音已經低得微不可聞。
兩人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擁‘吻’了?
麵對他的時候,她總是得像隻刺蝟一般,豎起渾身的刺來保護著自己。
可是,容若又如何能知道?
這渾身的刺,是他一根一根紮進她的身體裏的。
每刺他一下,那些刺就更深入她的身體一分。
她比他更痛!
流更多的血!
她在他‘吻’裏流淚。
他心疼了,他啄‘吻’著顆顆晶瑩的淚珠,低聲道:“不要哭……”
她身子一震,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猛地把身上的人狠狠地推開。
他冷眼看著她用力擦拭著自己‘唇’上的痕跡,惱怒地與自己對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是慕容家的乘龍快婿!”
她眼神冰冷得幾乎能把人給凍成冰:“你招惹別的‘女’人,就不怕你的金主把你所得一切都沒收麽!你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容若又向前一步,她已經猶如受驚的兔子般跳開了。
“我不是為了錢娶翩翩的!”
“不要跟我說你們之間的愛情故事!”她尖叫了一聲。
她不聽,她沒有辦法聽!
她把現金快速地紮成一紮,扔到了他懷裏:“拿起你的錢,馬上給我消失!”
“如果我說不呢?”他眼眸一眯,腳步不移。
“你憑什麽說不?”她不怒反笑。
“就憑那些人還會來找你麻煩!”他眸裏‘射’出‘精’光,“這次的事情不過是個開端,你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就怎麽了?”她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裏透‘露’出的濃濃悲哀,幾乎要把他的心給淹沒。
“一個‘女’人,苦苦地追尋,咬牙地堅持,就是一直在等著她的愛人回來,她等來的,卻是一封離婚協議書!那個男人,背叛了她,娶了別的‘女’人!”她眼裏的恨意,如此清晰,竟讓他心驚。
“從那一刻,‘女’人就知道,所有男人的甜言蜜語,不過是裹了蜜糖的毒‘藥’!隻有靠自己,才能不被人傷害,才能活下去!”
他眸子一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男人在愛你的時候,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隻是,男人很快不愛了而已!”她甩開了他的手,“想的時候,當玩具一樣抱抱玩玩,不想了的時候,一腳踢開……”
“我不會這樣!”他把她拉到了懷裏。
他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了。
他就不允許她對他抱著這樣的偏見。
他更痛恨,是哪個男人這樣傷害過她!
“放開我!”她的反應更劇烈了。
他不由分說地把她壓在了牆上。
她的雙‘腿’被大大地分開。
放肆的他,長‘腿’一伸,竟然擠進了她雙‘腿’之間。
她不斷扭動的小腦袋被他固定住。
一個深深的‘吻’,又是壓了下來。
她低‘吟’了一聲,已經沒有辦法抗拒自己的世界裏,再次被他的氣息灌滿。
不,不能!
他是有老婆的人!
僅存的一絲理智抓住了她。
她猛地雙‘唇’一合,他的舌尖被咬破,濃濃的鐵鏽味,頓時充滿了兩人密合的‘唇’瓣。
他微眯了雙眼,眸中沒有惱怒,隻有隱隱的悲傷:“你,還想著那個傷害過你的人?”
她順勢推開了他。
“我隻想著,你是一個有妻子的人!”她‘唇’角的一絲血跡,她用指尖輕輕地拭去。
每當想到這一點,她的心就如同刀割一般。
誰願意自己深愛的男子每晚在別的‘女’人‘床’上,叫別人老婆?
她也不願意!
但是,他已經這樣做了!
想到這裏,她闔上了雙眸,深呼吸了幾個來回,才低聲道:“我欠你的錢,你拿走。以後,我們各走各路。我對別人家的老公,沒有興趣!”
容若眸‘色’一沉:“你沒打算避開一段時間?”
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人家若有心找我麻煩,豈是我避就能避得了的?”她冷淡地道。“納蘭先生,慢走不送了。”
容若深吸了口氣。
她說的句句在理,他根本無力反駁。
自己有一段婚姻在身,又怎麽能對別的‘女’人意深情動?
他最後問道:“我們,我們以前……”
“我們從來不曾是什麽。”她狠下心道,“你忘了,我也忘了。請!”
她眼底一片堅決。
他猛一轉身:“那好,請你好好保重自己!”
他大踏步地轉身離開。
屋裏很快響起了關‘門’的聲響。
直到此時,她才像渾身力氣都被卸去一般,整個人滑坐到了地上。
手上,隱隱作痛著。
她自虐地拆開了手上的繃帶。
傷口還沁著血絲。
她不由悲從中來。
傷口未曾結疤,又被狠狠地掀開……
納蘭容若,你為何要對我如此殘忍!
她把臉埋在手心,嚶嚶哭了起來。
既然已經負了她,就給她一個痛快吧!
此時的容若,卻站在了‘門’外。
辦公室裏壓抑的哭聲,在‘門’外仍舊依稀可聞。
他闔上眼睛,長出了口氣。
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人家傷害到她!
主意打定,他利落轉身,大步離開……
憑著印象,容若把‘混’‘混’頭目的麵貌大概用電腦拚了一下,又打印了出來。
管家看著那張打印出的人臉圖,心咯噔了一下,還是不動聲‘色’地道:“姑爺,這是……”
“管家叔叔,能拜托你跟我打聽一下這個人麽?”容若把圖片遞給了管家,“各個堂口,替我留意一下這個人。”
“這人……”管家似笑非笑。“看起來眼生得緊。姑爺確定對方是在澳‘門’‘混’的嗎?而且,這人是得罪了姑爺還是?如果見到了,該怎麽處置?”
容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如果見到了,跟我說一聲,我要知道,他的主子是誰。”
管家一躬身:“明白了。姑爺,如果沒有什麽別的問題,我就先去布置這件事了。”
容若點頭。
管家這才彎腰退出了房間。
迎麵而來,就是腳步急促的慕容翩翩。
管家恭敬地道:“小姐。”
“容若讓你幹什麽了?”翩翩低聲問道。
“小姐,我會處理的。你放心。”管家低頭,回答得卻把握十足。
“這……”翩翩有些發急,“爸爸的做法根本就沒有奏效。那‘女’人重整旗鼓,今天又開張了。而且,容若幫她出頭,他們兩個……”
“小姐放心。”管家又重複了一遍,“萬大事,我會處理。”
翩翩這才鬆了口氣。
“呃,你們不會‘弄’出人命來吧?”她一‘激’靈,慌忙又追問道。
管家抬頭,‘唇’角笑意淺淺:“請小姐稍安勿躁。一行有一行做事的規矩。小姐放心陪伴姑爺便是了。”
他緩緩走下了樓梯。
任何想破壞小姐幸福的人,他和老爺,都不會輕易放過的!
翩翩走進屋裏的時候,容若正低頭撫‘弄’著他指上的白‘色’指環,輕微的開‘門’聲響起,他才微抬起頭來,眼神裏有幾分閃爍不定。
翩翩的心一酸。
用盡了計謀,才算得到了這個人,現在,難道就要失去了嗎?
她不甘心,可是,看著他越走越遠,她卻無計可施……
見到是她,他坐直了:“翩翩,你怎麽還不去休息?”
“你不休息,我怎麽睡得著?”她悠悠地道。
他垂下了眼,她已經款款走到他跟前,繞過了巨大的書桌,坐在了他膝上。
他穩穩地承受住她的重量,卻也沒有額外的動作。
她抬起‘玉’臂,環住了他的頸,淒然道:“容若,你不愛我了麽?”
他皺起了眉,隻問:“你怎麽了?”
她才該問他是怎麽了!
“你最近不陪我了,我等了這麽久……”她低頭暗示地看著自己的肚子,“今天,爸爸從香港那邊打電話來了,”她若有似無地道,“他一直在問我有沒有懷上孩子,我好尷尬……”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都是我不好……”
容若身子僵硬著。
半晌,他才抬起了手,不太自然地搭在了她的肩頭:“這件事情,我再跟他解釋就好了。我現在還在吃‘藥’,現在要孩子,不現實。”
翩翩咬住了下‘唇’,孩子她也不稀罕,可是,容若一根指頭都不碰她,她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啊。為什麽她就得壓抑自己的**呢?
她剛抬起臉,他匆匆地道:“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完,乖,先去睡覺吧。”
翩翩隻能道:“我已經聽爸爸的話,開始吃葉酸片了。容若,答應我,等你可以停‘藥’的時候,我們就要個孩子好不好?”她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可憐到了極點,“你不陪我,我一人好寂寞,好寂寞,我想有個孩子,這樣,我就沒有時間胡思‘亂’想,認為你會不要我了……”
容若眼神一凝,他輕輕摟她入懷:“傻丫頭,別想太多了。”他頓了頓才道。“我是最近一直在想,我們去美國生活之前,還有經曆過什麽嗎?”
翩翩裝著傻:“還能經曆過什麽?你對我一見鍾情,窮追不舍,那時候,你什麽‘浪’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我還以為你是多‘浪’漫的人呢,後來才知道,你都是雇傭策劃公司的。你這個滑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眼淚滑落了下來。
如果,他真這樣愛她,那該多好?
事實上,屬於他們的過去,就是她追他跑,見她就退避三舍。
哪怕沈婉什麽都比不是她,他還是對她不屑一顧!
越說,她的心就越酸,忍不住,真的哭了起來。
他拍了拍她的肩:“對不起,翩翩……”
“老公,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要你愛我!”她踮起了腳尖,把自己的紅‘唇’印了上去。
他的‘唇’瓣冰涼。
她的‘唇’與他的相貼,就如同滾燙的火焰遇到森冷的冰塊,瞬間全部被凍結。
她的淚水掉了下來。
他悠悠歎了口氣,才摟住了她的纖腰。
安撫似地輕輕一‘吻’之後,他就鬆開了她:“我陪你回臥室吧。”
“難得跟我回爸爸這邊住,你還要一直忙公事……”她十分哀怨。
“翩翩,等哪天,人家不用介紹我是慕容傅的‘女’婿的時候,可能我才能真正放鬆我自己。”他看著她的眼神也有了那麽一抹無奈。
她的心一震。
難道,她和爸爸都想錯了嗎?
香車美人,財富萬貫,反而成為了他抗拒她的理由?
容若倒是幾天都沒有到‘私’房小築去。
‘侍’應生都覺得有點‘摸’不著頭腦,可當老板的麵,又什麽都不能說。
沈峰回香港那邊去安頓了,很多事情,沈婉就得自己來處理。
好在,孩子現在已經夠安穩了,事情又是她以前做慣的,處理起來,也算得心應手。
隻是,掛在中介那裏的售房信息,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人來再次詢問。
有一天沒一天的,生意也得照常做下去。
沈婉心裏還窩著一股火。
她特地在左右打聽了一下,都沒有發現那些‘混’‘混’有去過別的店搗‘亂’,這足以說明,那些來搗‘亂’的人,無非就是要‘逼’死她。
可惜了,她沈婉也不是善茬。
非要‘逼’著她做的時候,她就還偏不!
本來還一心想要離開呢,現在,她倒想留下來,看看那些人還能耍出什麽‘花’招來!
那天的現場錄像,‘交’給了警察。
除了店裏的夥計隨時準備家夥支援之外,沈婉特地又挖角來了兩個孔武有力的保全人員,24小時守在店裏。
左右她都耗得起!
不過,這樣一來,那些家夥,反而幾天都沒有什麽蹤跡了。
估計也是覺得她是個難剃頭的人物了吧?
多少人要‘逼’死她,她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她自嘲地笑了,看來,堅強得像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也是一種福氣啊。
她把辦公室的電腦打開,所有的監控設備全部運作,又從保險櫃裏取出了一筆錢。
最近老主顧那裏剛到貨了一批上好的海參,她正打算去訂些貨,哪怕賣不完,也能拿回香港那邊去。
她把保險櫃牢牢地鎖好。
最近店裏事多,大部分的資金都被她轉移到了銀行,狡兔三窟這種事,對她來說,駕輕就熟了。
她把錢包好,放進了包裏,才小心謹慎地關好了‘門’。
樓下,兩個保全人員手裏拿著警棍,警覺地四處張望著。
看見了沈婉,其中一個咧嘴笑了一下:“老板娘,出‘門’呀?”
“我是老板,不是老板娘。”沈婉沒好氣地跟他糾正著,“我出去一下,你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吧。”
老主顧的店離她的相當近,穿過一條長長的巷子就到了。
開車反而不方便,沈婉也索‘性’漫步走過去得了。
她穿著舒適的平底鞋,踩在巷道的青磚路麵上,發出了穩健的腳步聲。
這羊腸小道,又窄又暗。
兩側是高高的樓房,中間夾著這條小巷子,常年被遮蓋得不見天日。
不知道哪家晾在外麵的衣服濕噠噠的滴著水,把路麵‘弄’得濕濘不堪。
沈婉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被水滑倒。
這樣的巷子,藏汙納垢。
隱約的拐彎口,竟然也傳出低低的呻‘吟’聲。
沈婉低下了頭,腳步快了幾分。
這附近有些紅燈區的場所,沒想到,為了省錢,這些站街‘女’居然把腦筋動到了這裏!
身後也傳來了腳步聲。
而且,腳步雜‘亂’。
沈婉皺起了眉。
她快步地小跑了起來。
身後的聲音如影隨形。
她猛地一回頭,麵前是幾張獰笑著的臉。
她的心一突,幾個孔武有力的年輕男子,已經團團把她圍住了。
為首的男子挑了挑眉:“喲?本來是想跟沈小姐玩下捉‘迷’藏的,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們,那好吧,我們就來玩別的遊戲!”
沈婉心裏的不安濃到了極點。
她緊緊抓住手中的包包,臉上卻還是帶了那麽一絲嘲諷的淡定:“你們這麽多人,想玩什麽遊戲都能自己解決了。很抱歉,今天我沒有空,改天我們再約……”
她轉身就想從一個男子腋下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