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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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雪一衝進去,差點沒把‘女’子整個掀翻在地上。

她搶過懷中自己的孩子,狠狠一腳,已經踢翻了‘女’子坐著的椅子。

‘女’子倒在了地上,‘花’容失‘色’。

眼前這人,鼻子包得跟顆大洋蔥似的,一臉凶神惡煞。

她才昨天晚上吃過對方的虧,一頭秀發,被剪得連專業發型師也沒有辦法搶救。

一想到這個,她就又恨又氣,忍不住撒嬌道:“翊,這個‘女’人……”

她話音未落,若雪一個巴掌已經呼了過去:“誰讓你打我兒子的!我兒子也是你能打的?我可不管你是什麽金主富婆富二代,你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拚命!”

若雪一脫掉兒子的小‘褲’子,看見那小屁股已經紅得不行,孩子又怕又疼的時候,她簡直就像瘋了一樣,猛地朝‘女’人撞了過去。

“我兒子自己都舍不得打,你,你居然打我兒子?!”

她眼眶都紅了,橫衝直撞的,‘女’人都被她的蠻力撞得翻了個跟頭。

容翊大步向前,拉住了若雪的手:“你別胡鬧了!”

‘女’人委屈地哭著:“翊,這孩子跑到我房裏來,還在我‘床’上便便,我打他有什麽不對的?他還把我香水全給推在了地上呢。那麽貴的香水,可都是你送給我的啊……”

容翊沉著臉。

若雪使勁甩開他的手:“納蘭容翊,你放開我!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你就別攔我!”

一想到,他和這個‘女’人在‘床’上翻雲覆雨,她的胃就泛酸,心口就發疼。

是的。他不愛她了。

可他不能作踐她。

她也不會給人這樣的機會的!

“夠了!梅若雪,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潑‘婦’!”

“一個母親,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什麽都做得出來!”她大吼著,“你要巴結你的金主,就當她麵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反正,她的心也碎了,夢也碎了,還爭什麽呢?

她仰起了臉,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的,就站在他麵前,等著意料之中的巴掌聲響起。

反正,他能一次把她打下樓,不聞不問,就能第二次把她在他‘女’人麵前打死。

她的命不值錢的……

淚水,從她眼角悄悄地滑落。

她緊咬住下‘唇’,不發出一聲哽咽。

孩子哭著抱住了她的大‘腿’:“媽媽,媽媽……”

容翊握緊了拳頭。

他咬牙道:“我,納蘭容翊,現在不需要靠什麽‘女’人做金主!我不是一個吃軟飯的!”

他看向了‘女’人,冷冷地道:“你走吧!”

“翊……”‘女’人哀鳴著。

“馬上滾!”容翊連看她一眼都懶。

‘女’人‘抽’噎著,掩著衣襟奔出了‘門’。

若雪睜開了眼睛,眸裏有諷刺:“等會,千金小姐回東南亞跟她爸爸一哭訴,你全部的流動基金都被人家收回去的話,那可就‘欲’哭無淚了。別說姐姐沒提醒你喲。”

“哈。”他仰頭大笑。“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嗎?”

“我關心你個腦袋!”她啐了一口,低頭抱起了孩子。

孩子‘抽’‘抽’噎噎的,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鼻子。

她剛才哭過,鼻子裏腫脹得難受,孩子還沒‘摸’到她鼻子呢,就被容翊一把拍開了。

“喂,不許打我兒子!”她頓時化為護子猛獸。

“慕容書遙的兒子,我還想殺之而後快呢。”他不爽地冷哼了一聲,“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橡膠大王是跟我合夥做生意,和他‘女’兒談場不痛不癢的感情,不過是順手罷了。你還不清楚吧?在東南亞,‘女’人根本就不值錢,他搞不好連這個‘女’兒叫什麽名字都不記得呢。”

若雪挑了挑眉‘毛’。

小屁孩。

死‘性’不改,還是一樣愛曬!

她抱起了孩子,轉頭就往外走。

他緊緊地跟在她身後,把她推進了房間裏。

她警戒心大作:“你想幹什麽?”

他啞然失笑:“你以為我想幹什麽?我會對一隻米老鼠感興趣?抱歉,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老鼠了。”

“哼,那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納蘭容翊這種動物了!”

“彼此彼此。”他臉‘色’鐵青,“別以為我就喜歡你!”

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各自別過頭去,徹底無視對方。

隻有容翊,心裏又恨又惱,竟把自己恨了個遍……

報章雜誌上,謠言漫天飛。

一會造謠。

一會辟謠。

慕容傅出席完記者招待會,已經身心俱疲了。

他終歸還是老了。

在扶手上,用手撐住腦袋,他的頭一陣陣發昏。

容若端來了洋參水,喂他喝下。

“書遙呢?”他閉著眼眸,聲音蒼老。

“書遙最近一直呆在房間裏沒有出來,讓他平靜一下吧。”容若扶著他起身。

慕容傅歎了口氣。

“你會不會怪我?”他低聲道。

“爸爸。我們是一家人。”他輕輕回應著。

慕容傅眼眶濕潤了。

他拿著槍,幾乎就要殺了容若。

現在,整個慕容家,卻是靠他在跑前跑後的。

幾乎沒有人可以用。

他這個賭王的名頭,已經有很久沒有被人提起過,因為這個取向不正常的兒子,現在,成為了澳‘門’街頭巷尾眾人品頭論足的飯後談資。

他哪裏都不想去。

不得不去開場代表會,結果也是如坐針氈。

他尚且不想見人,更別說書遙了。

他已經垂垂老矣,看來,慕容家破落,也就這兩年的事情了。

他看向了容若:“容若,我把公司‘交’給你,可好?”

他眼裏有無盡的疲憊和英雄遲暮的悲哀,容若心裏暗暗歎息:“爸爸,你還能繼續主持大局的。”

慕容傅苦笑了:“我本來,也以為我能再撐多兩年,我還以為,我能把風光日盛的公司‘交’到你手裏,結果,容若,真是對不住……我隻能拜托你來收拾爛攤子了。”

“公司的事,您需要我的,我一定盡力。”

但是,容若卻不想淌這渾水。

他和翩翩,不過是便宜夫妻,早晚都要分的,更何況,慕容傅的公司裏,明麵上是正經行業,事實上,還是靠強大的博彩基礎在撐場麵。

慕容傅歎息著,倒也沒有再勉強,隻是由容若扶著,進了房間。

“書遙的事,您別擔心,我基本已經解決了。隻是……”

難免慕容家的‘私’事就被攤在了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談論了。

不過,該做的,容若也都已經做了。

“您先安心休息吧。”

慕容傅剛躺下,樓下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容若連忙下樓去開‘門’。

‘門’外的人,帽簷蓋得極低,兩人一前一後的,掏出了身上的證件:“我們是檢察院的,請慕容傅先生跟我們走一趟!”

容若心一驚:“什麽?”他試圖緩和:“慕容先生年事已高,他歇下了,不如……”

兩個男子一抬頭,眼神銳利。

其中一個人用標準的國語道:“我們是從B市來的,請他跟我們走一趟!”

容若被兩人冷冷地推開了。

他們大步走進了‘門’,容若揚聲道:“爸爸……”

“我聽見了。”慕容傅疲憊地走下了樓:“我的律師和家人能隨同去麽?”

兩人已經站在了他身側,竟然一左一右,就把他夾在了中間。

“抱歉。”其中一個人粵語還算說得上來,就是有點奇怪的腔調,“我們是讓你為一件案件提供線索,等事情調查清楚了,我們自然會釋放你的。”

一句“釋放”,簡直讓慕容傅目瞪口呆:“不,能說說,為的是什麽事嗎?”

“這個你到了自然清楚。”那個國語標準的人,顯然不耐煩了。

他抓住了慕容傅的手,就把他往自己的車裏塞。

容若趕了出去,‘交’代管家備好車:“跟上,別讓爸爸吃虧了。”

管家自然領會。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地駛近了檢察院。

慕容傅被帶了進去,容若的車子卻被攔在了外麵。

“你們不能進去。”

“我們能見見他麽?”

“也不能。可以見的時候,自然能見了!”鐵‘門’被冷冰冰地關上了。

容若不知道托了多少關係,也沒能進去見慕容傅一麵。

隻知道,他在裏麵也沒吃什麽虧,就是夥食差了點,隔三差五地就被人提審。

現在的政壇風雲變幻的,隨時都可能有人落馬。

可問題是,慕容傅參選議員才沒多久,怎麽就輪到了他頭上啦?

容若四處奔走,也沒打聽出他到底犯了什麽事。

所幸,第二天,慕容傅就被放出來了。

“沒事了?”管家老淚的,“老爺,我去燒點柚子水給你洗一洗,老天啊,怎麽攤上這種事啊。”

慕容傅臉‘色’鐵青。他一揮手:“先別忙!‘交’代下去,這幾天,博彩酒店全麵關閉!”

管家大驚:“老爺!要是關了博彩……”

整個慕容家的根基,就是博彩。

每晚的資金流動,隨便都是幾十億的,現在關了,一個小時就損失了不知道多少錢!

現在,賠了納蘭容翊那麽多錢,還要關了公司,這不是……這不是讓底下的人都心生疑慮麽?

“不用再說了。”慕容傅慢慢地走進了房間,“你們誰都不要進來,讓我一個人……”

慕容傅這樣說了,管家和容若自然不敢去打擾。

但是,管家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擔憂,直奔上樓:“老爺!警署的人封了我們的博彩酒店!怎麽會這樣呢?我們得……”

‘門’開了,慕容傅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出來。

他麵如死灰,‘唇’‘色’蒼白,蒼涼地一笑之後,他才道:“果然,該來的,擋不住……封吧,封吧……”

“爸爸,難道就這樣任由它去?”

慕容傅長歎了一聲:“栽了,不任它去,還能怎樣?”

“爸爸,事情真的那樣無可挽回嗎?”

“等過段時間再說吧。”不過兩天功夫,他就仿佛蒼老了十歲,坐在沙發上捂緊了‘胸’口。

“爸爸,你把事情告訴我,看看能不能處理……”

慕容傅搖了搖頭,他咳嗽了兩聲,表情更加的痛苦了:“別再把事情複雜化了,容若,過幾天,應該就能好。隻是……”

他歎了口氣。

好端端的,怎麽會在他的賭場裏查出這樣的事情呢!

一個從內地逃出的貪官,隱姓埋名的,在他的賭場裏當起了經理,還像模像樣的。

這個人,信息都掛在網上追逃。

也不知道是誰神通廣大,居然把這個消息打探了出來,捅到了B市。

結果,人被抓了,他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他說他完全不知情。

上麵的人回複卻相當含糊。

沒有證據證明他知情,也沒有證據證明他不知情!

結果,他的博彩酒店哪怕不關,人家也會來查封的。

這件事情,也很快會傳開……

慕容傅頭痛,心口也痛。

他疲憊地道:“這兩天,我什麽人都不見,什麽事都不辦。容若,一切就由它去吧。”

他知道,一切是納蘭容翊動的黑手。

他也不指望容若能幫助他對付自己的親生弟弟。

那就這樣吧。

容若微蹙起眉:“爸爸,那你先休息吧。”

他看著慕容傅一直捂住‘胸’口,不由擔心道:“我給你查查可好?你最近一直勞心勞力,要小心自己的身體……”

慕容傅抬起頭,笑中有淚:“也隻有你,現在還會關心我的身體……”

‘女’兒和大兒子不知所蹤,書遙又不肯出來見人,他此刻才深深地感覺到,什麽叫晚景淒涼!

他現在恨,沒有殺了納蘭容翊的‘女’人和孩子,雖然他知道,一定這樣做會引發對方更加瘋狂的報複……

那是一頭複仇的狼……

誓要將他慕容家拉入地獄……

容若給管家使了個眼‘色’。

管家扶住慕容傅回房休息了。

雖然時間已晚,容若還是把各大媒體的負責人給約了個遍。

慕容傅被約談的事情,千萬不能見諸報端。

畢竟現在是**時期,一旦出現問題,公司的股價必然再次狂跌,到時候,慕容傅會更加承受不了這種打擊的。

隻可惜,容若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第二天,參政議院的一封聲明,還是把容若的腳步給徹底打‘亂’了。

因為慕容傅的被查和牽扯案情過大,因此,議院方麵,把慕容傅議員的職責暫停了,還把他除了名。

這一下,無疑在澳‘門’掀起了軒然大‘波’。

接二連三的不利好消息,讓慕容傅的公司股份像吃了瀉‘藥’一樣,一路狂跌,一天之內,已經跌到停板了。

小股民瘋狂地拋售著自己手裏的股份,生怕再放下去,可能跌到渣都不剩了。

慕容家老大也急得跟什麽似的。

全家人,就他手中所持的總公司股份最多。

一天之內,他就活生生股份資產縮水了一半!

“照這樣下去,我手裏的,早晚得是一堆廢紙啊!”他氣得肺都快炸了。

“如果不早點把股份拋售掉……”他老婆在旁邊出著主意,“那到時候,股份不值錢,老頭子也不喜歡你,一分遺產估計都分不到了!”

老大猶豫了:“拋售?我手裏的股份這麽多,如果拋掉,那接手我股份的人,就成為整家公司最大的股東了,那,公司要易主了啊?我爸會被氣死的!”

“你這笨蛋!”‘女’人跺腳罵道,“你弟弟手裏不是也有不少股份嘛!你就不要賣給同個人啊,這樣,公司裏最大股東是你弟弟,也不是外人啊。”

‘女’人哼哼唧唧的:“老頭子也沒管過你死活,你何必管他呢?再說了,拿筆錢,我們出國去,豈不是逍遙?”

老大心動了:“行,我聯係一下,有沒有人願意接手我手裏的股份!”

“記得多找幾個啊。”‘女’人不忘了叮囑著。

事情比他相信的順利多了。

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人家都願意接手他的股份,而且開出的價格,比市麵的高多了。

老大欣喜若狂。

一天的功夫,他就把手裏的股份全部沽空。

銀行賬戶裏的金額已經夠他這一輩子‘花’的了。

他帶上自己的‘女’人,坐上往美國的飛機,隻給父親發了一條簡訊:“爸爸,我去美國考察考察,等有消息會再跟你聯絡的。”

慕容傅看見了短信,隨手就刪了。

這個兒子,吃喝玩樂,好高騖遠,他從來沒想著指望過這個家夥,包括現在。

政fǔ以牌照需要審核為由,把他的博彩酒店封住了。

隻要酒店還在,以後慢慢就能恢複元氣了。

容若已經四處在奔走,相信過幾天,酒店就能重新開張了。

他這才有了些‘精’神,讓管家把拐杖取了過來,駐著,走到了自己的公司裏去。

公司‘門’口,一片蕭條。

他歎了口氣,管家忙安慰道:“老爺,這是暫時的啦。現在酒店關著,肯定人沒事做,所以……”

慕容傅苦笑了:“這股價跌成什麽樣了,難道我還不清楚麽?”

兩人剛想走進公司,身後傳來了刺耳的汽車喇叭聲。

慕容傅皺起了眉頭,他一轉身,身後是一輛張揚的加長版卡宴,車‘門’,就在他這一側打開,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一身筆直的西服,從車裏傲人地走了出來。

慕容傅‘唇’角勾了起來。

他不動聲‘色’地道:“納蘭先生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不知道到我公司裏來,有何貴幹呢?”

容翊先是一愣,旋即笑了:“慕容老先生最近是事情太多,腦袋都糊塗了吧?我來自己的公司,還需要你過問麽?”

慕容傅眼睛一瞪:“你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