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60260 入獄

260. 260 入獄

雖然不重,可打在了容翊臉上,就跟把他的自尊嘩啦一下全掃地上一樣。

“你打我?!”他冷冷地笑了,“行,梅若雪,你有種!”

若雪一把扯住了他。

“那你幼幼稚稚的,我……”抱歉的話,說不出口。

其實,他和仲文長得那麽像,她脾氣暴躁,沒有細想,就揚起了巴掌,她沒料到,他沒躲。

可哪怕,被打了一巴掌,他仍舊沒有回手。

她知道,他心裏疼極了她。

就因為這樣,他的心肯定更難受。

她衝上去,視死如歸地把‘唇’蓋上了他的‘唇’瓣。

他別開了臉:“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吃?我又不是猴子!”

她嬌羞地跺著腳:“幹嘛啦。你愛來不來!”

她一轉身,跑回了房間。

容翊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仲文被丟在了餐桌前。

“文文,自己吃飯啊。”

房間‘門’就在他麵前呯的一聲關上了。

看著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聽著房裏又再度傳來嗯嗯啊啊的曖昧聲響,仲文重重地歎了口氣。

小小的他踮起腳尖,坐到了餐桌前特製的他自己的小椅子上,認命地吃起了菜。

好討厭啊……

調羹怎麽也攪不動那好吃的‘雞’翅……

算了,直接上手吧……

仲文索‘性’把調羹一丟,手腳並用的……

餐桌上的好料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小腳丫踩到了盤裏的魚魚,他嫌惡地看了一眼,把那盤魚挪開了些,放到了爸爸的位置前麵……

吃啊吃……

仲文吃得快撐著的時候,爸媽的房‘門’才剛打開。

若雪一見他,就差點沒跳起來。

“仲文!”她怒吼了一聲。

仲文縮了縮脖子。

他隻是把腳丫子放到魚裏而已嘛,為什麽媽媽這樣生氣呢?

“好了好了,孩子隻是‘弄’髒了而已,擦一擦就好了。”容翊像隻饜足的貓咪一般,好脾氣地抱起兒子,動手脫掉了他身上什麽醬油漬、油漬都有的新衣服,“明天,爸爸給你買新的。”

若雪這才坐了下來。

她夾了魚‘肉’給仲文,孩子卻一個勁搖頭不肯吃,她就順手塞到了容翊的口中。

仲文噗嗤一笑,又連忙用小手捂住了嘴。

“容翊。”看著容翊手腳麻利地給兒子穿衣服,若雪忍不住道,“書遙說,他現在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他想出來找些事情做。你說,不如,讓他到你公司裏去幫忙吧?”

容翊低頭看她。

“你總不能讓他到容若醫院裏去吧?還是說,讓容皓給他安排個小角‘色’?”她看著容翊不說話,聲音也漸漸小了。

容翊卻道:“你知不知道,他內心是有多恨我?”他看向了別處,“萬一,我公司裏有什麽痛腳被他逮住,那……”

他不再說話了。

“如果你還堅持,那可以……”

若雪脫口而出:“容翊!”

“怎麽了?”他還笑了。

“以後,這事,我再也不提了。”若雪聲音很悶,“書遙他本來也不算很聰明,哎,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卻擁住了她。

“傻瓜。”他‘吻’著她的發,“今天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想得到你,才從慕容家得到的。隻要你在我身邊,有沒有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的……”

她的指尖點在了他‘唇’上。

“不讓。”她故意道,“我還想過優渥的生活呢,你要是變成了窮光蛋,我可要……”

他含笑道:“拋棄我?”

“是拉你這細皮嫩‘肉’的,到碼頭給人家扛沙包掙錢!”她沒好氣地擰了他的腰一把。

“哎呀,老婆救命啊……”

他還在笑著,懷裏的電話卻響了。

“唔?”他接起了電話,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

“這是……”他眉頭鎖了起來,“好。我馬上過去。”

“發生什麽事了?”她忙問道。

“若雪。”他匆匆地道,“我要回澳‘門’幾天。這樣吧,你和仲文把東西收拾一下,先到我哥那邊去。”

“我們陪你回去。”若雪跺了跺腳。

“不行!”容翊態度很堅決,“我到那邊去是有事要做!你乖,在那邊,還能和沈婉做個伴。”

若雪撇了撇‘唇’:“你覺得容若會歡迎嗎?”

容翊哈哈大笑著。

“好了,讓司機送你們過去。馬上就去。”

若雪卻跟進了房間:“我替你熱點東西,你去吃。我給你收拾行李。”她打開衣櫃,“對了,你要去多少天呢?”

“不曉得,”他抱著兒子,“一兩天吧,能搞定,我就回來了。”

容翊在出‘門’前,就送他們到納蘭家。

他們住在了樓下,原先容翊住的房間。

沈婉一見他們來,立馬就去煮點心。

“老天,我有預感,我在你這裏住兩天,就會被喂胖兩斤!”若雪哀鳴著。

容若挑眉:“看來,容翊沒有讓你吃好啊。”

“也不是。”提到容翊,若雪臉上笑容很甜,“他這人就是瞎擔心。不過一兩天罷了,怎麽就生怕我沒人陪,硬是把我送過來了呢。”

沈婉撲哧一笑。

“你就笑吧。”若雪撇‘唇’,“現在看你就開心了。哎,婉兒,過陣子孩子生了,我可要當幹媽啊。”

容若十分體貼。

若雪一來,他把雙人‘床’的位置讓給了她,自己到客房去睡。

兩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聊了足足一個晚上。

第二天,第三天,容翊一直沒有電話打過來。

而他的電話,也一直都沒有打通。

若雪心裏也慌了。

容若趕回去了澳‘門’。

他當天就給沈婉打了電話。

“婉兒,若雪在你身邊嗎?”

沈婉瞟了一眼剛剛被她勸著才肯喝粥的若雪,輕聲道:“在呢,需要她接電話嗎?”

“過幾天再說。”他滿腹心事,“婉兒,我跟你說,容翊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冰雪聰明的沈婉拿著手機走進了洗手間,還特地關上了‘門’,“這樣不讓若雪知道,真的好嗎?”

“你跟她說,我一切能解決就好。”容若雖然這樣說著,心裏卻也沒有把握,“據說,他賭場裏出了事,他人一回澳‘門’,就被逮住了,現在,都被關著根本出不來。我打算疏通一下,看能不能去看看他。”

沈婉心一跳:“居然,鬧出這麽大的事……”她也有些慌,“容若,要不我回去一趟。”她忽然堅定地道,“我當時在澳‘門’經營‘私’房小築的時候,好歹還認識了些人,我回去活動活動看看……”

“不許!”容若沉聲道,“你給我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許去。”他的話語急切了起來,“婉兒,我所有的一切,都放在我們房間裏的保險櫃裏,密碼都是你的生日。記住,如果我回不去了,你不要來這裏!去找默言,我有‘交’代給他關於你心髒手術的事。”

他匆匆掛斷電話前還囑托道:“你不要打給我,有事,我再找你。”

最後深吸了口氣,他才道:“婉兒,我愛你。記得。”

電話被啪的一聲掛斷了。

沈婉的心,卻整顆冰冷了。

事情,有多嚴重,容若的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去救容翊,很有可能,連他自己都回不來了!

她深呼吸著。

冷靜,冷靜!

她的手還顫抖著。

沈婉,你必須冷靜!你不能拖自己男人的後‘腿’,你該幫他!

她看向了洗手間的‘門’。

‘門’外的若雪還恍然未知。

沈婉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容若的保險櫃裏有一些現金。

她把銀行裏的款子一部分都轉移到了容若帶到澳‘門’的卡上。

她知道,他現在是需要‘花’大錢的時候!

“容若找到容翊了。”她隻對若雪道,“他現在是有些麻煩,所以不能和外界聯係,所以才沒有和你通電話。他人沒事。別擔心。”

若雪抱緊了懷裏的仲文。

容若那邊傳來的消息,卻不是那麽好。

“你見到容翊了?”半夜時分,沈婉才接到容若的電話。

“這麽晚,你還沒睡覺?”他聲音裏是一片疲憊。“我是怕你擔心……”

“我就是在擔心著你。”沈婉輕聲道,“我今天給你轉的錢,看見了嗎?”

“嗯。”他笑了,“我聰明的丫頭,派上大用場了。”

“我真希望,我能在你身邊。”她哽咽了,“容若,如果真的有大事,不要瞞我,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活在所謂的安全裏麵……”

“傻丫頭。”他聲音也低沉了,“剛說你聰明呢。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女’人陪著自己去經曆危險?我不想,容翊也不想。我目前沒有事,但是你不能來,你若來了,若雪就知道,容翊肯定出了大事了。”

“事情當真那樣糟糕?”

容若深吸了口氣:“我今天見到他的時候,感覺還行,就是瘦了點。明天我約了律師一塊過去,但願事情能很快解決。”他聲音低了幾分,“婉兒,我爸爸先別讓他知道,畢竟容翊和爸爸的關係剛剛回溫,我覺得,容翊肯定是被人冤枉的,他碰什麽,都不能去碰毒品的。這點,我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有信心的。”

安撫了沈婉幾句,容若才掛了電話。

如果事情真像他所說的那般容易,他現在就不用繼續盤桓在澳‘門’了。

他坐在靜謐的客廳,手撐住了隱隱作痛的額頭。

旁邊是正著急翻閱資料的律師。

“今天匆匆一見,根本就沒有辦法跟容翊談到什麽,於律師,明天可要千萬拜托你了……”

律師點頭,額頭卻冒出了細汗。

“看起來幾乎是無懈可擊……好像納蘭先生獲罪是……是板上釘釘的了……”

容若咬住了下‘唇’。

“不,我相信容翊。”更濃更深重的不安感把容若的心都給籠罩住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團‘迷’霧之中,他就看到了一片黑‘色’的‘陰’影,似乎隻要伸出手,就能揪到那黑‘色’的尾巴了……

可是,怎麽就總是差了一步呢?!

他不安地在客廳裏來回踱著步。

“納蘭先生,您不用擔心。您今天已經打通了關係,應該容翊先生在拘留所裏也不會吃太大的虧的。”

容若隻能微微點頭。

但願如此吧。

他忐忑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趕赴警局的拘留所。

探視室的‘門’一打開,容若就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手握成了拳,獄警用電棍敲著桌麵:“坐下坐下!想幹什麽!”

容若不怒反笑:“想幹什麽?介意說說我弟弟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眼前的容翊,和昨天差得哪隻一個等級啊?

他臉上青青紫紫的,一隻眼睛已經腫起了老高,兩手被手銬銬著,走過來的時候,腳還一崴一崴的。

獄警瞪了容若一眼:“他就是在地上摔倒了,你們還想怎麽滴?”

容若咬住了牙。

律師忙站了起來:“納蘭先生,現在這個不是重點。”他也有些唏噓,“您先別急,等會我再想想辦法……”

容翊一向在家受盡寵愛,除了納蘭宣之外,誰會舍得碰這小子一根汗‘毛’?

現在在獄中讓人打成了這副模樣……

虧得纖紫已經去世,否則看見了,心該疼成什麽樣?!

容若忿忿地坐下,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容翊也坐了下來:“大哥。”他的臉‘色’卻很平靜。

“疼嗎?”容若不由問道。

他笑了一下,卻牽痛了臉上的傷口,整張臉都‘抽’搐了。

“沒大事。皮外傷。”他絲絲地‘抽’著氣。

容若歎了口氣:“今天我把律師帶來了,你趕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律師說了,我們看看能不能想個萬全之策。”

容翊點頭。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從他出了澳‘門’碼頭,到進了賭場,到見了正候著他的人,到所謂征詢裏透‘露’出的蛛絲馬跡,都跟律師說了個清楚。

容若的眉頭越鎖越緊。

這就像是一個大局,布好了,就等著容翊一頭鑽進去。

偏生,他就讓人逮了個無所防備……

在同一時刻,沈婉正走出家‘門’。

“你要去哪裏?澳‘門’?”若雪拉住了她。

“澳你腦袋。”沈婉沒好氣地道,“我什麽都不帶就去澳‘門’?你安心啦。容翊沒有什麽大事,過幾天就回來了,有容若在呢。我是準備到外麵買些好料。”她‘摸’了‘摸’仲文的小腦袋,“給你和仲文做頓好吃的。”

若雪的眼睛裏已經沒有往昔的神采。

“我怎麽吃得下?”她喃喃道,“容翊還沒個消息……”

沈婉不敢麵對著她的眼神,身子一閃,已經出了‘門’。

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著仲文,估計若雪已經現在衝到澳‘門’找老公去了吧?

沈婉歎了口氣,推開了樓道的大‘門’。

麵前倚著燈柱的人猛地站直了,癡癡地看著出來的她,眼眸裏淚光閃動。

沈婉吃了一驚。

眼前的人,竟然是多日未見的小J!

她走了上去:“小J,你怎麽來了?”

他‘揉’了‘揉’鼻子,一臉悲傷:“我一直都想來,隻是,你不出來,你也不肯見我……”

“最近我是朋友有點事。”沈婉不想多說,“我還有事要去忙呢。你有什麽事找我嗎?”

小J垂下了眸子:“你能跟我上車嗎?我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沈婉眨巴著眼睛:“不能在這裏看?”

他抬頭,眼底是被傷害的神‘色’:“我知道,你和納蘭容若在一起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婉兒,我知道,他才是你肚子裏孩子的親生父親,這個因素也是你必須考慮到的……”

沈婉卻打斷了他的話:“小J。其實你也不要有什麽想法。”她斟酌著道,“你畢竟年輕,現在也處於上升的階段,我不是一個能配得起你的‘女’人。你接觸的人多了,自然就會有喜歡的人了。這點,我不擔心。”

他卻癡癡地看著她:“婉兒,其實不是這樣的。我知道。”他吞吐道,“你心髒不太好,本來,我也不想刺‘激’你的。但是,我又不能坐視著你被騙……”

他引著她,來到了自己的車前。

沈婉推脫不過,才坐上了副駕駛座。

她沒有綁上安全帶,拒絕的意味已經很清楚了。

沈婉也不勉強。

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黃‘色’的信封,把它放在了沈婉麵前。

“這是什麽?”沈婉挑眉。

“你看看就清楚了。”小J的聲音已經和尋常人無異。

此時的他,聲音裏也聽不出緊張的氣息。

“不過,你不要太‘激’動,我擔心你的心髒……”

沈婉‘抽’出了裏麵的照片,隨即,笑了出聲。

裏麵的照片絕對是少兒不宜的。

對象非常明確。

一張張的,都是容若還是……米如默?

她揚了揚手裏的照片:“你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誰嗎?”

小J反問她:“從照片裏麵看起來,不是納蘭容若的‘女’人嗎?”

沈婉笑著:“那是納蘭容皓的小助理。”她的笑容越來越冷,“小J,你沒有見過她嗎?”

小J避開了她的眼神:“沒有吧?我難道見過嗎?”

沈婉斂住了笑容。

小J是該沒有見過的。

米如默隻出現過在她家裏一次,就是,在她給容若安排相親的那一次!

為什麽,小J手裏卻會有這個人的照片?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

她不動聲‘色’地垂下了眸子:“你是怎麽得到這些照片的?”

小J沉聲道:“我知道,這幾天,納蘭容若出了‘門’,不在你身邊,這些,是那個‘女’人傳到社區網絡,被我無意之間截圖下來的。他是在跟這個‘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