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61261 錯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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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猛地抬頭,眼神銳利。

“夠了,小J!”她忍無可忍,“你不認識米如默,怎麽會莫名其妙地去翻人家的社區相冊?容若出門,你怎麽會了如指掌?”她把照片摔在了小J身上,“還有,納蘭容若的身體,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他背後有紋身刺青,一個很明顯的沈字,拜托下次要造假的時候,造得可信一點!”

小J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小J,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她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容若跟我說,你是一個不簡單的人,我以為,他隻是在中傷你。可是,我發現,我錯了!”

小J的臉閃過一陣慌亂。

“婉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沈婉冷笑了:“我搬出來,果然是對的。你是不是在我家裏裝了什麽?你是不是讓人在跟蹤我?”

一想到,當初見麵的時候,那麽清純可愛的小J,像杯白開水般清澈,現在,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是她的錯!

是她把他帶到這個塵世中來,汙染了他!

她搖頭:“算了,罷了。你想怎麽樣過你的生活,已經跟我無關了。小J,別讓我後悔認識你。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我認識的小J了……”

她伸手要去拉車門,卻被他握住了肩頭。

“放開我!”她回頭掙紮,卻撞進了一雙沉靜的眼眸裏。

曾經,就是這雙和容若極其相似的眼眸,讓她心軟收留了他,但現在,這眼眸裏透出的光芒,卻讓她心生恐懼。

“你錯了。”他一字一句地道,“你認識的時候,我就是這個樣子的。”

她的心一凜。

他已經抬起了一隻手。

“你太聰明了。”他甚至笑了。

沈婉隻覺得自己手背上一麻,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你……”她的聲音相當虛弱,想用勁,卻連坐都坐不起來。“你對我做了些什麽?”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心也越來越涼。

小J笑了。

他的手撫在她冰涼的臉上。

“我知道,你需要一顆心髒。”他的話,就像響徹在異世界一般,“我會給你,我才能救你。婉兒,我真不能忍受,我的世界裏沒有你。你那麽聰明,又那麽不聽話……”

沈婉的意識已經模糊。

他的唇瓣印在了她臉頰之上:“我的王國隻缺一個王後了,婉兒,歡迎你來到我的王國……”

她徹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耳邊隻有那人爽朗的笑聲……

若雪從早上等到了中午。

沈婉還沒回來。

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按掉了。

她歪著腦袋思考了好一會,才認命地給自己和仲文下了碗麵。

“你沈婉幹媽不知道去哪裏買好料了,居然到現在還沒回來。”她對著兒子抱怨著。

沒事好幹,她陪著兒子打了盤遊戲,就累得不行,一大一小抱著,在**睡了一大覺。

等她醒來的時候,窗外天色已經全黑了。

她這才發現有不對路的地方。

怎麽這個時候,沈婉買菜還沒回來?

她再打沈婉的電話,已經提示關機了。

“糟糕!”她無法細想了,一個電話,就砸到了容若那邊。

“容若,快來啊,婉兒,她不見了!”

沈婉的電話,在若雪打的最後一個電話之後,徹底壽終就寢了。

她被安置在一張雪白大床之上。哪怕平躺著,她的小腹依舊隆起曲線明顯。

她的眼眸緊閉,卻還是沒有醒過來的景象。

小J坐在床沿。

他沒有擔憂,隻是著迷地用他溫熱的手掌撫過她身子的曲線。

門外傳來了一陣響動。

他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斂下了眉。

門口的人倚著門柱,聲音清亮:“怎麽?你還不打算把這個女人給處理掉嗎?”

小J不動聲色地道:“她可是納蘭容若的女人,她在我這裏,納蘭容若就必須投鼠忌器。甚至,我要他死,他也不敢違背。你信不信?”他看向了對方,才道,“你怎麽還不回去?等會納蘭容翊去了,看不到你……”

那人卻笑了:“你不是已經準備讓他在拘留所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嗎?怎麽覺得他還能出得來?”他一邊笑著,一邊走向了小J,一手搭住了他的肩頭,“謝謝你,親愛的……”

小J的手反握住了他的。

“這些,本來都是你的。”他看著床邊坐下的人,“書遙,納蘭容翊,要用他的命來償還曾經對你的羞辱!”

書遙眼眶紅了。

他的腦袋輕輕地靠在了小J肩上。

“小J……”他聲音低低的,“其實我已經不在乎什麽財產了。”他和小J的手交握著,“納蘭家因為我,已經雞犬不寧了,我已經安心了。現在,我隻希望,能和你遠走高飛,”他撫摸著對方的臉龐,“小J,你知道嗎?荷蘭現在是允許我們結婚的了,我們去那邊好不好?”

小J的眉頭動了動。

“納蘭容翊把你家的財產都奪走了,你難道不想把他們都拿回來嗎?隻要他出來,東山再起不是問題,加上納蘭容若,納蘭容皓,這三兄弟,會讓我們三人吃不了兜著走的!”

他握住了書遙的肩頭:“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可以走了。我們隻能背水一戰!隻要納蘭家從此沒落,那些人死光死盡,就不會有人在覬覦屬於你的東西了……”

書遙笑了。

“你是一塊寶石。”他著迷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我初見你的時候,你連說話都不會,隻是醫院裏的一個研究品……沒想到,設下一個局,你竟然能……”

提到那些,小J似乎有些不快。

他垂下了眸子,隻道:“別忘了,當時的那些計劃,還是我給你的。要不,就憑你那個笨蛋妹妹……”

他住了口,不再說話。

沈婉的眼皮微微的動著。

他忙道:“書遙,你先離開,暫時,你的身份不要讓她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王牌了。”

書遙不太情願地點了點頭,才起身,悄然開門離去。

小J的眼眸緊緊地凝注在沈婉身上,直到,她睜開了如蝶般的眼眸。

她不到一秒,就迅速清醒了過來。

不顧自己大腹便便,她立馬就要彈起來。

小J適時地按住了她的手:“你還很虛弱,現在先別起來……”

沈婉瞪著他。她的虛弱是誰造成的?她輕啟幹燥的唇瓣:“小J!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小J卻和以往一般,體貼入微。

聽見了她聲音幹澀,就端來了適口的水,喂到了她唇邊。

她卻轉開了頭:“我不喝。天知道,你會在裏麵放什麽!”

小J苦笑了一聲:“婉兒……”

“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小J,那讓我離開。”她掀開了被子,赤足下了床。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家裏還有若雪和仲文在等她,說不定,容若已經知道自己失蹤了的消息……

他已經為容翊的事情傷透了腦筋,她不希望,自己也成為他的煩心事。

小J卻搖頭:“婉兒,你還是不明白。你現在見到的我,跟以前的我,是一樣的。隻除了……”他的眼眸深情,“除了我為了你,學會了說話,除了我心裏,多了一個這樣蕙質蘭心的你……”

沈婉眉頭深皺。

他接著道:“婉兒,我留你在這裏,並沒有別的意思。我隻希望你能在這裏靜養身體,我已經為你找到了合適的心髒,能夠動這手術的醫生我也已經找好,婉兒,你放心,不管你要不要這個孩子,需要的時候,我自然能救你。”他輕輕一笑,“至於納蘭家,你別看他們現在風光,現在隻不過是外強中幹,納蘭容若很快就自身難保了……”

沈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眸裏是了然的神色:“小J,你實話說吧,納蘭家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

小J無辜地攤開了手:“婉兒,你怎麽會覺得跟我有關?你忘了?我在容翊先生公司裏工作,所以他的財政情況,我是了解的啊。”

沈婉垂下眉,忽然笑出了聲。

小J沒有介意。

他挪到了她身邊,把精致水杯湊到她麵前:“喝吧。這房子是我的,你可以安心住。婉兒,我做夢都想著,終有一天,你能由我來照顧著……”

沈婉沒有說話,她隻是抬起手,握住了水杯。

“好,你自己來。”他寵溺一笑,“我已經交代了外麵的傭人,給你備好了晚餐,為了孩子,可要好好吃飯。”

他起身去取來晚餐。

“這道菜,是剛才我特意為你做的。”他精致的筷子夾著菜肴,放到了她碗中,“婉兒,現在我不需要為任何人做飯了,除了你。”他眼神眷戀,“我隻為你,做飯做一輩子好不好?”

她臉上卻沒有一絲動容。

如果是以前的小J,努力勤勞得到了現在的這一切,她會替他開心。

但是,今天那些照片,那可怕的一針,把她心裏那個單純美好的小J毀了個徹徹底底!

小J懷裏的電話響了。

他微笑著看了一眼,才緩緩起身。

沈婉的眼眸緊跟著他的動作。

他卻沒有接聽電話。

“把門開著吧。”他笑著道,順手拿起了床頭屬於沈婉的手機,一邊走出了門,一邊給廳裏的保姆遞了個眼色。

那保姆立馬就坐到了門口。

那人高馬大的,幾乎把門給遮掉了半邊。

沈婉忍住氣。

那小混蛋,忘了當初是誰收留他的了?現在,居然把她軟禁起來了?

她四下望著,卻絕望地發現,這房間就像是專門為她定製的一個豪華牢籠一般。

簾幔華麗,裝飾的牆紙清雅大方,可是窗戶上卻是焊死的鐵條,半輪明月就在這被分割成若幹條的窗戶外麵看著她,嘲諷地笑。

唯一的出口,就是保姆身前的門。

隻可惜,現在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的。

她咬住了下唇,透過保姆偉岸的身形,看見了小J一臉開心地聊著電話。

“唔,這樣啊?現在總裁不在喔,出了這麽大的事,也真是麻煩……好。沒事,我過去那邊坐鎮……”

他掛了電話,忍不住笑了。

“一群蠢貨!”他低聲罵道。

也是的,賠了一樁上億的生意,如果納蘭容翊知道,那肯定該跳腳了。

沒關係,他就給它加把火。

這些的,他不在乎……

他慢慢地踱回了房間,若無其事地給沈婉布菜:“婉兒,沒有大事,你不用擔心,不用等我的,快點吃,你餓壞了,我可會心疼的。”

沈婉盯著他的臉:“我想見我朋友。她在家裏,見不到我,她會擔心的。”

“不會的。”小J低頭扒飯,“我會告訴她,你一切都很好。”

沈婉冷笑了一聲。

確實,小J很聰明。

她看錯的,是他的心!

夜,在澳門,同樣漫長。

容翊躺到了吱呀作響的**。

背部,仍舊痛得鑽心。

他半闔上眸子,卻不敢真正地睡著。

“人,不要留了。”黑暗中,不知道是哪裏傳來的被刻意壓低的談話聲。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容翊一激靈,整個人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他把身上的囚衣脫下,套在了枕頭的外麵,整個枕頭用那帶著潮氣的被子緊緊地裹住,遠遠看起來,就好像他還在裏麵睡覺似的。

他整個人則是一個用力鯉魚打挺,握住了牆上焊著的鐵條,翻上了牆。

他的身子緊貼著身後的天花板,屏住了呼吸。

他的房間門是鎖著的,此刻,耳邊卻傳來了清晰的開鎖的聲音。

容翊的手已經快要脫力。

下方是一片黑暗,可是幾個人影的閃入卻因為那晃晃當當的刀光而看得特別明顯。

一把把刀刺*入了被褥之中的枕頭之中,發出了噗嗤噗嗤的聲響。

容翊登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小子,睡得有夠死的。”一個人獰笑著。

“那當然,今天晚上,給他吃的飯裏頭加了料,你不知道嗎?”另外一個聲音可得意了。

容翊咬住了下唇,控製住自己的冷汗不要滴落到這些人的身上。

還好。還好!

他今天晚上一直覺得反胃,晚飯一口都沒有吃。

如果吃了那些,此刻,躺在下方,被人用刀紮得滿是透明窟窿的人,就是他了!

門外有人經過。

幾個人才算收了刀,躡手躡腳地離開。

回去之前,他們還不忘了把門鎖好。

容翊一個脫力,整個人都摔到了**。

那枕頭,已經不成樣子了。

他渾身顫抖著。

老天,什麽時候,他才能從這地方出去?

昨天打了一架,換到了這個單人牢房裏,居然,還沒辦法從這個噩夢中醒過來!

他靠在了牆上,早已不敢合眼了。

到底是什麽人,想要他的命?!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容翊就得到了被保釋的通知。

容若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隻是,連獄警看到完好無缺的容翊時,那表情都像見了鬼一樣。

更別提其他的獄友了。

他們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昨晚應該血濺當場的人心有餘悸地走出了拘留所,在保釋書上蓋上了自己的手印。

容若的臉色也相當不好。

看見了容翊,他沒有鬆口氣。

“我要馬上過去香港。至於你,於律師還要在你身邊,陪你處理一些事情。”他吐了口氣,揉著眉心,“門外,有幾個保鏢跟著你。容翊,要好好活著回香港。”

如果不是今天必須由他來保釋容翊,恐怕他昨晚接到若雪的電話之後,就已經離開澳門了。

千頭萬緒的,都是該死!

容翊卻道:“大哥,昨晚,有人要殺我。”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那昨晚的一切驚心動魄,卻是驚了容若的心。

他眸子眯了起來。

“殺你?”

“是。”容翊深吸了口氣,“跟那天打我的,應該是一幫人。他們弄我進來,是想殺了我,沒料到,我沒有死。他們本來,今天是想讓你來領回一具屍首的……”

容若的手在身側握成了拳。

“有人,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他冷笑了兩聲,“容翊,你公司那邊,肯定也……”

容翊點頭:“是的。我可以料到。”他低頭看著自己已經關閉了的手機,“大哥,我不該不聽你的話。”他揉了把臉,“好了,我不沮喪。我在這獄中也已經想明白了,這條路,不適合我,我應該把這些全部給沽清掉,回去好好經營我的正當生意。我不讓你,讓若雪,讓爸爸擔心。我更要保護好我的兒子!”

“你覺得,是你做那些生意讓你遭到人家的報複?”容若沉吟了一聲。

“是。”

“不是。”容若卻道,“因為,婉兒,不見了。”他深吸了口氣,憂心卻沒有減少半分。

“不見了?!”容翊吃了一驚,“怎麽會扯到沈婉身上呢?”

沈婉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她一般不怎麽會得罪人,怎麽會輪到她被人報複?

“所以,我覺得,這是一場針對我們整個納蘭家的報複!不是隻對你的!”容若揉了揉眉心,“這樣吧。你在這,我馬上趕回去。我大概心裏有個數了。”

沈婉確實沒有得罪什麽人。

而他到現在,也沒有收到威脅他做任何事情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