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報答的方式
看到白蕎爽快答應。
由美子反倒是遲疑起來,她蹙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想讓我們怎麽報答你們。”
白蕎認真托著下巴道:“我救你們出來後,你們也無法待在倭國了吧,想好去處了嗎?”
由美子一愣,搖頭道:“是生是死還不知道,未來的路也沒規劃。”
白蕎:“那就給我打工吧,你們所有人……我名下有一家孤兒院,缺人,你們正好適合過去。”
白蕎都想清楚了,等到時候解救出這批女忍者,就把人連夜打包送緬甸,她們有武力值,也不怕被欺負,而且她們個個都有很多才藝,也可以教那群孤兒德智體美勞多方發展。
簡直共贏!
由美子聽說要去孤兒院任職時,驚的下巴都掉了。
她食指反指著自己。
由美子:“我?去孤兒院,合適麽?”
她可從沒想過自己朝一日會從事教育行業。
白蕎:“有什麽不合適。”
由美子咬住下唇:“可是我很……髒。”
白蕎蹙眉,略顯不悅。
她很不喜歡用一個“髒”字來形容女人,哪怕她是一名妓子。
白蕎的態度強硬幾分:“這個事情就這麽說定了,現在說說看,你們這邊的情況吧。”
由美子的心裏泛起了密密的感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這才緩緩說道:“估計是怕我們有異心,所以每一位忍者在16歲那年,都會被帶到大靈師麵前,注入一種控製靈。”
白蕎好奇:“控製靈?”
由美子點頭:“就是一種符咒,可以隨時控製我們的肉身。”
由美子像是想到了什麽,身體微微晃了晃,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白蕎用手指沾了一抹茶水,點在桌上,簡單畫了幾個符咒雛形。
白蕎問道:“你看看這裏,有沒有相似的符咒?”
白蕎曾看過倭國的曆史,知道倭國最初是從天朝分支出去,形成的一個小國家,屬於附屬國,因此倭國人的很多作風都偏天朝,很多習慣也是從天朝這邊偷學的。
所以,白蕎推斷,由美子口中“靈師”所著的符咒,會不會也是從天朝這邊偷學的。
由美子看著桌上完全不同的三種符咒,認真思索一番,最後有些不肯定地指著中間的符咒說道:“我也不肯定,但是看著輪廓和這個很像。”
白蕎點頭,中間那道符咒是低品傀儡咒之一,用於控製,但是這種符咒發動有個前提,就是靈師必須要在周圍幾百米內。
白蕎問道:“那你有被控製過嗎?”
由美子抿了抿唇,有些難以啟齒:“有過,當年我不想陪那些政治要員,上頭的人為了懲罰我,就控製我,讓我當眾脫衣服,在他們所有人麵前……自己……自……wei。”
她說到這裏時忍不住顫抖,她用手捂住臉,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委屈和恥辱。
白蕎並未太注意她話裏的意思,而是蹙眉道:“那其他人被控製的時候,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嗎?”
由美子一愣,認真想了想,隨即點頭:“是的,幾乎都是在全隊友麵前,畢竟上頭的人用這種方法隻是為了控製我們。”
“不僅如此,而且上司們怕靈師對我們有感情,除了這些靈咒外,還定期給我們服毒,隻要一段時間沒拿解藥,我們就會全身潰爛而死。”
白蕎:“就沒想過找到解藥配方之類的?”
由美子搖頭:“沒用的,這些毒藥都是上家的機密,我連毒藥配方都不知道,更不用說解藥了。”
白蕎點頭:“毒藥的事情,我再另外想辦法,先說靈咒的事情,結合你所說,那位下,靈咒的靈師應該就在你們身邊。”
由美子一愣:“客人,你的意思是我們有內鬼?”
由美子隨後像是否決了這個想法,直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這些女忍者都是從小在一起長大,大家知根知底,怎麽會有內鬼。”
由美子絕對不相信。
白蕎:“我知道你不信,但是靈師隻有在你們身邊才能控製靈咒,事實不會騙人,既然你覺得你們姐妹知根知底……那有哪個姐妹忽然變了嗎?”
由美子沒有懂白蕎的意思,沉思片刻:“我們的任務時間都是衝突,總是會時不時遇上,而且平時交流的時間也少,單從外表看,實在看不出什麽變化,但是有一件事我很在意,也不知道有沒有關。”
“大概是十五歲那年,我有個姐妹出任務時受了重傷,在醫院休養了一年左右,在回來時,我總覺得她哪裏變了,但又說不清楚,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白蕎聽到這裏,心裏頓時有了決斷。
白蕎:“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然後順便給我準備一份資料,就是你說那位受了重傷的姐妹。”
由美子乖巧點頭,起身時像是想起了什麽,她扭頭看著白蕎:“對了,待會兒的晚餐,你要注意點,聽說陰陽世家的人會出席,最遲明天傍晚,我會把資料送過來。”
白蕎點頭,目送由美子離開。
晚上九點多左右,白蕎身著一身淡粉色和服快步走在日式回廊裏,逆光身材窈窕。
當她下樓時,李盛正和敖斬竊竊私語。
兩個人看著春光滿麵,精神飽滿,那模樣根本不像是風塵仆仆。
白蕎下樓的聲音正好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
李盛看到白蕎的時候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熱絡,他的眼神躲閃,一副很心虛的模樣。
反倒是敖斬,依舊一副不好說話的態度。
敖斬揚起頭顱,站在了李盛身前,語氣倨傲:“你在房間裏幹什麽呢?怎麽這麽晚才下來?”
白蕎意有所指地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們難道沒有在房間裏平常倭國特色服務嗎?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還是說你們倆都很快,有點不太行哦。”
白蕎的話成功讓兩個人臉色發青。
最先坐不住的是李盛,他指著白蕎,一臉難以置信:“這、這怎麽可能,我……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麽不知廉恥!”
李盛說的義憤填膺,白蕎還來得及回複,一旁的敖斬則是添油加醋地吐槽:“是的,我早就說過了,這女的一看就是不安分的樣子,你瞧她身上的那股子勁兒,真是惡心,沒想到在國外居然幹出這種齷齪事兒!”
白蕎雙手抱胸,做出無所謂的態度。
白蕎:“我怎麽就變得不知廉恥,你們去享受特色服務就是合情合理,到我這裏就不行了是嗎?”
敖斬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他依舊挺直了背,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們兩個人怎麽能相提並論?我可是個男的,男的做這些事情是有需求的,你是個女人,你需要這方麵幹嘛?”
白蕎覺得好笑,抱著逗弄的態度說道:“有需求,具體展開說說啊,你們到底有什麽需求?”
李盛和敖斬對看一眼,很快兩個人就結結巴巴,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了。
最後還是李盛,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蕎蕎,你要真的缺男人缺這方麵的需求,你可以來找我呀,我一定會滿足你的,但是你怎麽可以……”
他的話還沒說完,眼底流露出一抹可惜的神態,看的白蕎隻想作嘔。
他想到李盛之前說過的話,李盛口口聲聲說愛她,想和她做道侶,對她是一片真心,狗看了都要含喊兩句深情,但是他今天明知道倭國特色服務是什麽,他還是做了。
嘖,男人,嘴上一套,行為一套,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白蕎也懶得再看李盛這拙劣的表演,很不客氣的說道:“我有需求你就滿足?難道你也會按摩?”
這下輪到敖斬和李盛愣了,兩個人眼底裏都閃過一抹詫異。
敖斬忙說:“按摩?你的特色服務是按摩?”
白蕎故作無辜地眨眼睛,眼神似笑非笑的盯著敖斬:“怎麽?難道你們的特色服務是別的?”
這下敖斬不吭聲,隻是有點嗔怪地看了李盛一眼。
李盛:“我們的特殊服務當然也是按摩了,我師兄咱們就是誤會了,誤會。”
李盛汗流浹背了,敖斬可以認為是誤會,但是他不敢誤會。
倭國的特色服務還是李盛告訴白蕎的。
白蕎:“對啊,而且給我按摩的是個小姐姐,不是你們說男人,所以你們很奇怪啊……那個小姐姐的手法不錯,我還加了鍾,所以晚了一些。”
“行了,不是還要吃飯嗎?”
白蕎說完大步走在前麵,李盛和敖斬緊跟其後。
敖斬邊走還邊踹了李盛一腳,很不滿道:“瞧一瞧你那慫樣子,她就是按摩而已,還是女技師,你還緊張上了,害得我也跟著丟臉了,真是服氣了!”
李盛賠笑幾聲,仍舊是無法直視白蕎。
白蕎並未理會身後兩個人的小動作。
白蕎率先拉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很長的木桌,一個眉眼漂亮的和服女生跪拜在地上。
她和白蕎四目相對時,這才恭恭敬敬地說道:“你好,尊敬的天朝客人,我是本次包廂的負責人,大家有什麽需要可以跟我說。”
和服女生的中文很流利,聲音軟軟糯糯,很是惹人憐愛。
白蕎點頭,坐在桌子前,打開菜單,準備點菜。
結果,和服女生也是單手按住菜單,笑眯眯你的說道:“對不起呀,這位客人,今晚的客人一共四位,菜也已經備好了,都是本店最具特色的佳肴,食材新鮮,還準備了日式燒酒。”
和服女的言外之意是不需要額外點餐了。
白蕎蹙眉,再次認認真真地打量這個和服女生,他總覺得這個女生很眼熟。
白蕎覺得哪裏很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和服女孩露出代職業化笑容,手指也是緊緊按壓菜單,似乎是在跟白蕎較勁,但又覺得是不是菜單問題!
難道這個菜單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蕎又掃了一眼菜單,可結果她什麽也沒有發現。
這時候,敖斬很不滿這個和服女,他覺得這女的從一開始的目光就一直集中在白蕎身上,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敖斬心裏想,這女的難道看不出來他才是這個隊伍的老大嗎?
不過想一想也是,這就是一個倭國女人,一個比一個沒有眼力,頭腦也不發達。
一直圍著白蕎轉也很正常。
敖斬幹咳一聲,隨即淡漠的說道:“嘖,服務員,趕緊給我們上菜,我都快餓死了!”
和服女一愣,有點遲疑道:“可是現在客人還沒有來齊,要不這位先生你先吃點水果墊一墊肚子,我這就去催人。”
說完,她也不等敖斬回複,直接溜了。
敖斬:“……”
這都是什麽情況,他就想裝個叉而已,怎麽這女的還跑了?
三個人捧著茶杯在屋裏坐了將近半個小時,那所謂的客人才姍姍來遲,而這期間女服務員也沒再回來過。
門聲響起,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踱步走進來。
他語氣平和:“抱歉,各位我來晚了,待會兒我一定會自罰一杯。”
男人雖然個子不高,說話也帶著一股說不上的疏遠感,但是他的中文也很不錯。
男人坐下後,褪上身上的外套,露出結實精壯的身軀,他眉眼如畫,高挺的鼻梁上滑掛著一副金邊眼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又斯文又敗類。
男人也不看大家不理他,而是自顧自的笑道:“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讓她們上菜了,應該馬上就可以吃到東西了,大家都急了吧,真的很抱歉,我來的路上出點事耽擱了,本人還是個很遵守時間的人。”
白蕎眯眼看著男人的袖口,若是仔細點,可以看到黑色袖口上沾染了血印。
血跡看著很新鮮,男人用濕巾擦拭時,還能擦出未幹涸嗯血跡。
看樣子得耽擱的事不簡單啊!
敖斬這時候開口:“隨你怎麽說,我對貴國的印象變得更差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表達出敖斬的態度。
男人被懟的一怔,隨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