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了流年傷了婚

26.化解矛盾

漫無目的的走了一大段路後,我已經冷靜了一些。環顧四周,我已經走到了相鄰的另一座小區前,側麵是一個小公園。我轉身向著小公園走去,找了個背風的座位坐下。

三三兩兩有人經過,偶爾有人會有人好奇的看我一眼,我隻好轉頭看著遠處的湖麵。

剛剛和婆婆爭執時,我確實被氣得神智都亂了。我嫁入林家這麽多年,婆婆雖然控製欲強,凡事都喜歡別人聽她的,但她在今天之前確實沒有當著我的麵講過什麽難聽的話。

看來,因為孩子,我們之間那些隱在水麵之下的矛盾全浮起來了。她強行要再喂小小林菜汁,無非就是想跟我宣告,在孩子的事情上到底由誰說了算。說到底,她或者真疼孩子,但她更想壓住我。然後這個家裏,老公,兒子,媳婦,孫子全都聽她的,她就開心了。

小小林,想到兒子,我的心驚了一下,跑出來時,婆婆大聲嚷著說要帶寶寶走。想了想,我估計她不敢真帶走,一則因為小小林現在還在喝奶,二則她多少還是怕林向陽跟她真翻臉。

坐了大半天後,我決定回家去。那房子我雖然首付沒付多少,但房貸我還了好幾年,我為什麽要走?

剛站起來,我就看見林向陽遠遠的向我跑來了。

“你跑到這裏來了,我找了一大圈。”林向陽停到我麵前,喘著粗氣。

我看著他,才止住的眼淚又一次冒了出來。林向陽出軌真憑實據,婆婆輕描淡寫的就過去了。輪到我時,沒憑沒據的,她就敢血口噴人。

“好了,別哭了,我已經罵了她,她現在也後悔了,讓我一定要找到你,她要跟你道歉。”林向陽坐到我身邊,伸手將我攬進了懷裏,“別哭了,媽那些無稽之談,我真的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宋溪,別哭了。”

我靠在他肩上,被他這麽一勸,我反倒哭得更厲害起來。哭聲中,我哽咽著說:“你媽太雙重標準了,我帶小小林睡著涼拉肚子她就指責我沒帶好,現在她給寶寶喂碎菜嗆著了,又跟我說不要緊張,嗆著是正常的。今天要是我喂孩子嗆著了,她肯定又要怪我。”

“我懂,這麽長時間,我也都看在眼裏

。你別哭了,回去我就跟媽說,讓她和爸回家去。再住下去,我們的生活全被擾亂了。”他伸手胡亂的幫我擦著眼淚。

“我們和孩子相處的時間少得可憐,這樣下去,對小小林的成長根本不利。”我抽抽噎噎的說,“你勸不走她的,她肯定不會回去。”

“唉!”林向陽抱著我歎氣,他也是了解他媽那個人。

好一會後,我才止住了哭泣。心裏明白,這回夾在中間最難做人的是林向陽。

“走吧!”我扶著他起了身。

“等一下。”他伸手把我臉上的淚擦幹,這才拖著我往回走,“你回了家別說話,我來跟她說。”

“嗯!”他說得有道理,母子間吵吵鬧鬧沒有隔夜仇,我不一樣,我隻是嫁進來的媳婦。

進門時,我聽見客廳傳來小小林咿咿呀呀的哭聲。婆婆在哄著他,嘴裏說著:“媽媽馬上就回來了,別哭了,寶貝不哭了,馬上有奶喝了。”

林向陽拉著我進了客廳,婆婆見了我,也不說話,隻是將小小林抱到了我麵前,“寶寶餓了。”她的聲音很輕。

我接過小小林,轉身進了臥室。擠掉了一些奶後,我才把**塞進了寶寶的嘴裏。在小公園的時候我很擔心奶水會被氣得縮回去,還好現在還有奶水。

小小林喝飽後就在我懷裏甜甜的睡著了,我把他放到了**,然後自己也脫了鞋,和衣躺到他身邊。

一覺醒來後,天已經黑了。摸了摸身邊沒摸到小小林,我開了台燈後才發現,婆婆抱著小小林坐在床尾那給他把尿。

“飯好了。”她看了我一眼,說完就抱著小小林出了房間。

隨後林向陽進了房間,見我醒了,他順手把房門給鎖上了。

“沒事了。”他坐到我麵前摸了摸我的頭,“我和媽談了一下午,她說以後不會再霸著孩子了

。讓我跟你道歉,宋溪,算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知道她以前在單位做個小小的頭目,幾十年來都是個控製欲強的人。小城市生活了一輩子,眼界就那麽寬。你不一樣,你是新時代女性,受過高等教育,凡事眼界寬,看得比她遠。”

“你倒是會說話。”我哼了一聲。

“我說實話實說,真的。宋溪,說真的,我出軌那事,換個女人說不定早就鬧得眾所皆知了,但你沒有,你隱忍著,給我留著麵子。你的人品,我林向陽是深知且服氣的,所以,你不要傷心,你老公都相信你,媽逞了一時的口舌之快最終也沒有贏,好在她也不跟你過一輩子。今天這事情我不管是幫理還是幫親,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他伸手撩起我額邊的頭發,“起來洗個臉,嗯?”

我和婆婆這次嚴重的爭吵在林向陽的化解暫時就算過去了,雖然我們誰也沒跟誰道歉。但這次之後,婆婆對小小林再也不敢象之前那樣霸著了。我想帶孩子睡時,林向陽就去書房抱,她也沒再一夜敲四五次門。

吵過後大約一星期,我們婆媳間才算恢複了正常的交談。

有一天下午,趁著小小林睡覺,我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客廳裏趕稿子。

婆婆不聲不響坐到我旁邊,然後把一杯開水放到我手邊,“我上次不該那麽說你。”她有些局促的開了口。

“都過去了。”我敲著鍵盤看著屏幕淡淡地說。

“宋溪,我不是懷疑你。就是林晃,他對你確實有點心思。”婆婆又說,“所以,那天我氣昏頭了,口不擇言。”

“媽!”我停下手裏的動作抬頭看著她,她這是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本來有些事情過了這麽多年我也不想再說,但今天我想說一下那天我為什麽會口不擇言。當年你和向陽結婚時,林晃是伴郎。你們新婚那天晚上,他醉得一塌糊塗,是我扶著他上樓休息的,他拖著我的手一直喊你的名字。”婆婆歎了一口氣,“這事,我一直沒跟你和向陽講過,但我估計向陽心裏是有數的。”

玉麵小七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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