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第四部 縱橫_第一七六章 法國高人



第一七六章 法國高人

當貝璐爵士正在懊惱這回自己無法做好中間人時,事情卻有了大大的轉機。

黃文歡把法國人的書麵文件上交給政務院,洪超與鄭大師爺看了一遍,覺得十分的豈有此理,準備直接把書麵文件燒掉,然後把法國人趕出去。

就在讓武元甲拿文件去處理時,偷偷看了一眼,覺得處理這個相當關鍵的文件不應該如此草率,還是應該稟報主席,請主席定奪,於是他對洪超說:中南國與法國,就目前來看,不在一個起平線上,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戰勝法國,都有其戰爭之外的因素。第一次在河口是因為意外,法國人壓根沒有想到有這麽一支部隊在算計著他們。第二次在馬江邊是因為空軍,有史以後,從來沒有步兵被這樣從空中打擊過,這種打擊不用說法軍,就是日軍、美軍和蘇聯紅軍也沒法招架,隻有被打的份,再加上廣州灣事件對他們的震憾太大,軍心大亂。第三次金蘭灣莫方部的勝利可以說已經奠定了這次戰役勝利的基礎,這種一環套一環的奇正合擊戰術,是西方人所不具備的,飽含了中華文化和幾千年的兵家精神,但是可一可二不可三。至於後麵的金邊之戰和曼穀炮擊,完全是人多打人少,欺負人,也是因為法國人狂妄自大,不能做到知己知彼。經過幾次失敗,法國人如果再度報複,就是傾國而來,全力施為,我們雖然可以再度打勝,那也將是慘勝,也許還會將中南國現有的大好局麵打退回去。不如把這次的順風旗拉足,把法國人送上門的竹杠敲夠,體體麵麵的收場,給自己一點發展的時間。

洪超覺得武元甲說的很有道理,打電話給陳維政約好之後,跟鄭進階武元甲陳定夏一起去到主席官邸。

他們進去時,正看到老貝璐在發酒瘋。在陳維政的惡意引導下,老貝璐已經把自己弄得大醉,還在一個勁的叫上酒,最後完全醉倒在餐廳裏。陳維政讓人把英國老頭送到醫務室,笑嘻嘻的看著門口進來的四人,問他們是繼續喝點還是等會再喝。洪超看了看桌子上的菜,說:“就這點東西,那裏夠我們四條漢子,我們可不是英國來的老家夥。”

陳維政笑道:“知道了,我們先去茶廳談事,讓他們弄一桌好的,我們談完就開吃。剛才陪著這個老紳士,我也沒有吃好。”

說著,帶著四人走進一邊的小廳,這裏,是陳維政平時休閑喝茶的地方,一套紅酸枝的根雕原型坐椅盤根錯節,造型古怪,中間的茶台也是整個樹根雕成,原始中透著時尚,時尚中飽含文化。

鄭進階說:“這個東西也就是老大你喜歡,其它人,扔大街上也沒有人要。”

“冬天冷的時候可以用來燒著烤火,樹根燒的時間久,火碳保暖的時間長。”武元甲說。

陳維政搖搖頭,一種夏蟲不可語冰的神情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問陳定夏:“定夏你說說,如果滿世界的樹根都讓武元甲燒

來烤火了,就剩下我這一套,估計能值多少錢?”

“物以稀為貴,那可不得了,能趕上這麽大一個的珊瑚。”陳定夏說。

“問題這種設想是不成立的,我們中南國,滿山的森林,一棵樹就有一個根,我這一輩子不做別的,天天烤火,估計也烤不完這麽多的樹根。”武元甲笑著說。

“你錯了!”鄭進階說:“假如我們中南國三千萬人每天每人燒掉一個樹根,這個總麵積一百一十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能夠有多少樹根給我們燒,能燒得多久?十年,二十年?但是大自然要長成這麽一個樹根,所需要的時間遠遠不止十年二十年。如果價格真要象定夏所說,趕得上珊瑚,很快我們中南國也會出現大量的荒山野嶺,到時候,我們別說燒樹根,恐怕連柴都找不到。”

武元甲張著大嘴,沒有說話,這個事對於他來說,太過匪夷所思。

“資源是有限的!我們要珍惜屬於自己的東西。”陳維政說:“這種樹根現在確實多,似乎也不值錢,我是因為個人愛好,弄來做一套休閑茶椅。但是我不主張所有的人都這樣做,任何東西都不要成風,一成風就會成為風暴,所有的風暴都是災難。”

看著陳維政行雲流水般的泡茶,魔術般的把小紫砂杯夾到各人麵前時,大家覺得在這個環境中,就應該這樣喝茶,而不是一人一大缸,牛飲。陳定夏被陳維政的動作完全吸引了,他是海豐人,家鄉有喝茶的習慣,但是能喝得如此出類拔萃的可不多。

“主席。”洪超說:“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認為應該跟法國人和談,按照元甲的話就是,趁著現有的大好局麵,把順風旗拉足,把法國人送上門的竹杠敲夠,體體麵麵的收場,同時也給自己一點發展的時間。”

陳維政低頭想了一下,說:“我提出我的想法,我個人認為,我們目前的狀況完全可以跟法國人再打個一兩回,再占一點便宜。說白了,就是弄回來一些法國先進一點的軍火,戰艦、運輸船、坦克、大炮、汽車等。就以汽車為例,這一次,法國人將近送來了三千輛汽車,六百輛沒有損傷的,我們送了三百輛給廣東方麵,之後又送了兩百輛給雲南方麵,一百輛給湛江方麵,我們自己留下來的,都是損傷的殘貨,能夠基本完整的有兩千輛之多,這兩千輛,我們拉了五百輛去南寧,在遠程汽車廠改成柴油車後,給了一百輛給桂西。剩下來的一千五百輛,在太原的汽車廠已經改了五百輛柴油車,還有一千輛下個月也全部改完。有這一千五百輛車,我們國內各省之間的交通運輸就可以啟動。900門155大炮我們隻留下少部分,大部分給了福建、廣東、雲南。兩百輛施耐德戰車我全部留了下來,想改成拖拉機推土機和牽引車,去瀾滄省、長山省、滇南和順化山區修路,去搞運輸。600輛雷諾戰車,我們隻留下200輛,現在正交給龍顯誌,換一款發動機,怎麽地也要把速度

提到每小時三十公裏。這麽一分下來,紮紮實實是我們真正得到的,就是那幾條船,我老是想,如果再跟法國人打一場,再獲得他一些東西,就能解決大問題。”

“什麽大問題?”洪超問。

“中日戰爭已經迫在眉睫,塘沽協定隻能維持短暫的和平,全麵進入是日本人的必由之路,我們雖然人多,但是憑我們的血肉之軀與日本人的鋼鐵搏殺,我們勝算真的不大。我現在想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給國內一些抗日武裝增加一些軍備而已。”

“我知道了!”武元甲說:“主席,你是不是想,我們還需要再跟法國人打一仗,讓法國人把我們需要的鋼鐵、軍備送上門來,借助從法國人手裏的繳獲盡快的提高我們的軍力,應付即將到來的中日大戰。”

陳維政點點頭。

“主席,我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這一仗我不想打。”武元甲並沒有附合陳維政的意見,而是堅定的說:“獲得法國人軍備和鋼鐵的方式有很多種,戰爭隻是其中的一種,而且是最沒有效益的一種。我想,我們完全可以通過與法國人談判,讓自己獲得一定時間的和平,通過發展經濟,以購買的方式從德國人或者英國人那裏得到更好的武器,沒必要用戰爭的方式從法國人手裏獲得他的殘廢品,更何況如果法國人認了命,不再跟我們打,那我們的一切準備都白費,這不是積極的行為。我反對。”

“反對有效!”武元甲的話,把陳維政從死胡同裏拉了出來,是啊!通過戰爭獲得戰利品是一種極為消極的做法,不到必不得已,不應該采取,作為一個獨立的國家,更多的應該全麵發展國民經濟,工農商學兵,全麵發展。陳維政由衷的感到,偉人就是偉人,他具備其它人所沒有的素質,表達出來就是思維方式和處理思路。在上世他們能夠獨立潮頭,這一世他們也不會落於人後。

陳維政告訴陳定夏,安排明天上午,親自接見法國代表團。

陳定夏這時才把他對法國代表團的感覺說了出來,他告訴陳維政,這個代表團不簡單,特別是代表團團長,是個典型的軍人,沒有政治家外交家的那麽鬼鬼祟祟,而是愛憎分明,清清楚楚。

陳維政問這個人長什麽模樣,陳定夏說,身材高大,絕對的法國高人,長臉大鼻子,行為動作都表露出一種軍人的氣質,名字叫作戴高樂,夏爾·戴高樂。

是他!陳維政不由得笑了,這也算是一代豪傑。法蘭西第五共和國的創建者、法國軍人、作家和政治家。 創建並領導自由法國政府抗擊德國的侵略;在戰後成立法蘭西第五共和國並擔任第一任共和國總統。2005年,在法國十大偉人榜評選中,戴高樂被選為法國曆史上最偉大的人。陳維政不由得想起自己和戴高樂有一個相同的愛好,就是愛看漫畫《丁丁曆險記》。正好問問戴高樂,丁丁去了蘇聯,去了剛果,去了美洲,什麽時候來中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