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186章 失態

出了樂府。

樓蘇葉把在樂府後院聽到的都告訴孫彧嶢。

孫彧嶢聽後勾唇淺笑,雲淡風輕道:“夫人,我在正堂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好臉色,不過,以後外祖父對我們的態度不會像今日這般差了。”

樓蘇葉朝他眨眼睛,“你告訴外祖父孫清妍的身世了?”

孫彧嶢點頭,垂眸掩飾對孫清妍的厭惡,“外祖父得知清妍是夏貴妃的女兒,靖王才是姑母瑾妃的兒子,痛哭了一場。”

樓蘇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樂鶴江那樣淡定不迫沉穩孤傲之人,竟然會哭。

他是在哭他的女兒,也就是彧嶢的姑母吧。

從前,樂鶴江可能認為是他的女兒教女無方,把外孫女孫清妍教成那個樣子,現在真相終於大白了。

原都是太後和夏貴妃的錯。

“夫人,外祖父勸諫我不要做滿身銅臭的商賈,自降身份,閑來無事多讀些書,長長見識,學一些文人的風骨。”彧嶢淡淡道。

“那你是怎麽回外祖父的?”樓蘇葉挑眉。

士農工商。

商賈的身份地位連工匠都不如。

樂鶴江作為彧嶢的外祖父,這樣勸彧嶢一點都沒有錯。

彧嶢淡淡一笑,無所謂道:“我對外祖父說,如果我不經商,安樂侯府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外祖父聽了這話,便沒有再勸我了。”

樓蘇葉聽後笑了。

是呀,彧嶢從高高在上的王爺變成“一無是處”的閑散侯爺,混吃等死的狀態,不賺錢養家糊口,難道真要喝西北風?

從樂家回來,隔了一日,兩人一起去靖王府拜會靖王。

這是兩人搬出簡王府後,第一次到靖王府來“拜碼頭”。

此一時彼一時。

若不讓人知曉安樂侯與靖王關係親近,還別說,他們兩人的生意真有可能做不下去。

就是這麽現實。

仗劍經商,方不會被人欺負排擠,甚至是打壓。

安樂侯隻是一個閑散侯爺,在外人看來安樂侯無權無勢,且天順帝一不高興,很有可能會隨便按個罪名殺了安樂侯。

更遑論,安樂侯在做王爺是樹立的那些仇敵,在一旁虎視眈眈。

所以,彧嶢在外人的眼裏,是很脆弱的,需要靖王這樣的強大靠山做後盾。

樓蘇葉認為自己手中的劍是密令衛和自己的實力,而在外人眼裏,這些是隱形的。

也因此,靖王一定要是彧嶢的靠山。

安樂侯來拜碼頭看在外人的眼裏,一點都不覺得稀奇。

安樂侯就像一孤零零的稚童抱著一塊閃閃發亮的金磚在大街上行走。

不與靖王走動起來,那就是傻子。

兩人到了靖王府。

樓蘇葉被靖王妃的婢女請到了後院,彧嶢留在前院。

彧嶢剛一走進大殿,便見靖王一副如負釋重的模樣,就像是一直在等著他來拜訪的樣子。

彧嶢突然意識到,兩人明麵上看上去互相需要,但其實已經緊密地綁定在一起。

這種感覺讓他多少有些不適。

彧嶢走到靖王的麵前,躬身行了一禮,“見過王爺。”

“表兄,無需多禮,坐。”靖王淡淡開口,故意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其實,心裏是多麽希望孫彧嶢能早一日踏進靖王府的大門,向他也是向世人表明,他是他的人。

他心中晦澀酸楚,天意弄人,心中一直仇恨的瑾妃竟然是他的生母。

而養大自己的夏貴妃這個毒婦才是他真正的仇人。

靖王見曾經的皇兄在自己的麵前低頭,心裏沒有一絲欣喜是不可能的。

隻覺孫彧嶢對他的態度尚算真摯,不似作假,懂變通,放得下身段。

兩人坐了下來,一邊品茗一邊閑聊。

靖王府後院。

“見過王妃。”樓蘇葉向靖王妃行了一禮。

靖王妃一臉的幸福蜜意,見到樓蘇葉後卻是幽幽歎息,“夫人,說好的去莊子上泡溫泉,隻怕不能成行了。”

她身後的丫鬟笑著出來解釋,“夫人,王妃懷了身孕,王爺心疼王妃,千叮嚀萬囑咐,不讓王妃外出,王妃隻能安心在府中養胎。”

樓蘇葉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恭賀道:“恭喜王妃。”

丫鬟十分機靈,又說:“夫人,王妃懷孕未滿三月,王妃一直念著夫人一起去泡溫泉這事,實在是不得已,才說了其中的緣由,還請夫人不要向外宣揚王妃懷孕一事。”

“我曉得的。”樓蘇葉忙點頭應下。

她當然不會到處宣揚這事。

心裏卻不由地嘀咕,按原書中的描述,靖王妃並未生下一男半女呀。

靖王妃仍是一臉幸福的表情,捏著帕子坐在那裏,眼中的幸福滿到快要溢出來,樓蘇葉有些不忍往她的肚子上瞧。

“夫人,鎮國公府買了縫紉機回去,三妹妹冬萍稀罕得不行,她已經學會了用縫紉機做小衣裳,她說要為我肚子的孩子做小衣呢。”

樓蘇葉心突突地跳,麵上卻不敢顯露,一直陪著笑,卻如坐針氈。

雖說陸秋芝沒了與靖王妃爭的機會。

可是,依照靖王陰險狡詐的性子,以及靖王與鎮國公府現如今的關係,靖王妃肚子裏的孩子,怕是沒機會出生。

“王妃,夏三小姐天資聰慧,靈動可愛,王妃真有福氣,我也好想有這麽一個妹妹。”

兩人圍繞夏冬萍聊了半炷香的功夫,除了這個話題,她們還真沒話題可聊的。

一炷香的功夫後,樓蘇葉與彧嶢一起出了靖王府。

坐上馬車,彧嶢一臉神神秘秘的,湊到夫人的耳邊小聲說:“夫人,我把從前投到我名下之人告訴了靖王,且孝敬他五萬兩銀子,你猜靖王是何反應?”

“靖王是何反應?”樓蘇葉耳尖忽地一熱。

“他眼眶泛紅,哽咽地叫了我一聲表兄,說每日睹畫思人,十分想念母妃。”

彧嶢在妻子的耳邊吹氣。

樓蘇葉心尖一顫,“你認為他是在故意做給你看?”

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讓彧嶢防著些。

靖王心眼子多。

“嗯。”彧嶢點點頭,眸中盡是溫柔,“夫人就是聰慧,靖王從未在外人的麵前如此失態。”

不是在演戲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