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195章 難不成忠勇侯與安樂侯有仇?

兩人到了東宮,因為有東宮屬官的引領,樓蘇葉很順利地同孫彧嶢一道進入議事偏殿。

偌大的偏殿中,已經坐滿了人。

分前後兩部分,東宮屬官引著兩人坐在了偏殿的中間位置。

偏殿前半部分坐著的是皇城官員和勳貴世家家主,後半部分是皇城中響當當的商賈富紳,安樂侯府無權無勢,座次不上不下,正好夾在兩者中間。

但是,居商賈富紳的首位。

兩人一坐下來。

身後的商賈富紳一個兩個都探出腦袋,想要看看坐皇城首把交椅的富商是何人?

待他們看到是安樂侯和他的小廝時,他們心服口服。

安樂侯雖不是大梁首富,卻是有成為首富的潛質,且他好歹是皇帝請封的安樂侯,身份擺在那裏,不是他們能比的。

坐在偏殿前頭,自持身份高人一等的官員和勳貴世家家主,自是不屑往後多瞧一眼的。

仿佛多瞧一眼便會折了他們的身份。

人到齊後,太子在侍衛的簇擁下步入偏殿。

眾人起身行禮。

東宮屬官朗聲道:“想來諸位都知曉太子殿下把你們請來的用意。”

“近日,大批難民湧入皇城,太子殿下命人在城門口搭了涼棚,為了維持次序,不出現如去年年底施粥時鬧出人命的慘劇,太子殿下特意把諸位請來,共商對策,共渡難關。”

東宮屬官的話音一落。

戶部尚書首先站起身,“太子殿下,是否要安排大家在城外設粥棚施粥?”

“正是。”太子肅著一張臉,眼睛掃過眾人,最後坐落在彧嶢和他身邊的樓蘇葉身上。

盯著女扮男裝的樓蘇葉看了片刻,他眸光微閃:“孤把大家請來,就是想著能有序施粥,不出亂子。”

“太子殿下說的是,我等自當聽從太子殿下的吩咐,唯太子殿下馬首是瞻,我等人數眾多,是否輪流施粥?”

鴻臚寺郭大人也站起了身。

東宮屬官:“正是,有序施粥是其一,其二,便是捐糧、捐款捐物。”

“捐何物?”吏部左侍郎問,捐糧和捐款好理解,是字麵的意思。

東宮屬官:“布匹衣物。”

這話一出,眾人把目光齊齊投向安樂侯和劉菖蒲。

安樂侯的霓裳布莊和劉家的布莊生意最為紅火,出產的布匹質優且供應充足,同行都競爭不過,被逼到了牆角。

捐布匹衣物,他們兩家應該出大頭呀。

這一瞧,有認識安樂侯夫人之人,已經認出坐在安樂侯身旁喬裝之後的樓蘇葉,這其中就包括樓蘇葉的父親樓冰夏和外祖父曾清淮。

曾清淮升了職,已是兵部尚書。

此時此刻,但凡認出樓蘇葉之人都閉口不提此事,要是放在其他場合,他們肯定要向安樂侯要一個說法,到了安樂侯出力的時候,他們不會貿貿然得罪安樂侯。

曾清淮看著外孫女,自然也不會當眾點破她的身份,隻當沒認出來。

樓冰夏更是如此,撇開臉不去看女兒,以免讓人看出端倪。

東宮屬官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目光落到了安樂侯和劉菖蒲的身上,暗道看來要從捐物說起了。

曾清淮狠狠地皺了皺眼皮,站了起來,第一個表態。

“太子殿下,微臣捐白銀五百兩,糧食十石,布百匹和舊衣裳百件。”

兵部尚書給眾人定了一個可供參考的基準。

眾人都坐直了身子,暗自衡量起來,算一算自己該捐多少合適。

無人再把目光放在彧嶢和劉菖蒲身上。

現場安靜下來。

不過多時,在場之人一個兩個紛紛報上自己捐的錢款、糧食和衣物的數目,與曾清淮報上的數目相差無幾。

東宮屬官一一記下。

輪到彧嶢,他還未開口,忠勇侯許大人的樣子看上去比彧嶢還要急切三分,他站了出來。

“安樂侯開了一個霓裳布坊,賺得盤滿缽滿,安樂侯夫人又是極會鑽營的女子,劍走偏鋒,奇技**巧層出不窮,天機閣的生意沒有哪一個鋪子能望其項背。”

“如此,安樂侯可不得多捐一些,要許某說,安樂侯少得要捐白銀一萬兩,糧食一百石,布千匹和衣裳千件,為陛下,為朝廷,為太子分憂。”

此話一出,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忠勇侯如此算計安樂侯,難不成兩人有仇?

眾人都等著安樂侯接話。

彧嶢與樓蘇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

在眾人的矚目下,彧嶢站起來,並沒有接忠勇侯的話,而是問太子:“太子殿下,微臣有一個問題。”

“是何問題?盡管道來,共商對策是孤把大家請來的目的。”太子麵色平靜。

“微臣想知難民的大致數目。”

東宮屬官:“安樂侯,難民的數目大致在兩萬人左右,這隻是暫時的數目,後麵還有源源不斷的難民朝皇城而來,最後的人數無法估計。”

彧嶢聞言挑眉,語氣平淡,“太子殿下,微臣捐糧食十石,並派出家丁參與輪流施粥,微臣便不捐款捐物了,隻想問太子要一千難民,不知可否?”

可以呀。

當然可以呀。

東宮屬官高興得差點笑出聲。

安樂侯一下子要走一千難民,大大減輕了太子的負擔。

眾人一聽這話,認為安樂侯要走一千難民就要負責這一千人的吃穿住行,這可比捐白銀一萬兩,布千匹和衣裳千件所要付出的多得多。

忠勇侯隻覺安樂侯被他的話刺激得慌了手腳,傻了。

要走一千難民,哪有捐糧捐款捐衣物來得輕省。

太子定定地看了安樂侯足足半盞茶的功夫,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最後方緩緩點頭同意。

樓冰夏和曾清淮明白安樂侯這麽做的用意。

因為他們知道,安樂侯府缺人。

一直都很缺人。

彧嶢的一句話便輕鬆化解了忠勇侯的刁難。

劉菖蒲一介商賈,忠勇侯不會也不願自降身份與他爭一個長短,較一個高低,他最後與其他商賈捐的數目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