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美強颯,和離後陛下追著寵

第197章 老娘不奉陪了

鬧事的兩兄弟被人當場揭穿,沒什麽看頭,陸秋芝悻悻然地扶著向氏回了雅間。

大堂的眾人也重新坐了下來,沒人搭理那兩兄弟。

羅掌櫃差點笑出聲,吩咐小廝打掃大堂。

見食府的小廝真的拿著掃帚走過來,鬧事的兩兄弟見勢不妙,到底是怕了,灰頭土臉地走了。

這一下,眾人方才徹底看明白,他們真是來鬧事的,對鬧事之人嗤之以鼻。

“侯爺,夫人,鬧事之人已經走了。”羅掌櫃一臉慶幸地站在孫彧嶢和樓蘇葉的麵前。

真是要讓鬧事之人得逞,不僅香滿樓從此關門停業,侯爺和夫人也會因此惹上官司,名聲受損。

今日是西瓜上市的第一天,樓蘇葉與孫彧嶢一早便來了食府,兩人此時就坐在最裏頭一處雅間。

出門前,樓蘇葉特意穿上了孫彧嶢為她置辦的一身男裝。

方才大堂發生的事情,他們都聽到了。

“好,你做得好。”樓蘇葉誇讚羅掌櫃。

“哪裏的話,是侯爺同夫人宅心仁厚,打動了眾人,我沒出一點力。”羅掌櫃笑眯眯道,“想來,再沒人敢來食府鬧事了。”

“嗯。”孫彧嶢淡淡應聲,桌子底下,他的大手一直握著妻子的小手。

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著柔弱無骨的小手。

樓蘇葉為了掩飾眼底的笑意,轉頭看向窗外。

待看到街對麵站著的人,她一愣。

帶著冪籬的女子正靜靜地站在那裏,麵朝著她的方向,仿若一尊雕像。

此女子就是化成灰燼她都認得。

“我要出去一下。”樓蘇葉抽回手,站了起來。

“我陪你。”彧嶢也跟著站了起來,她的神情如此激動,一定發生什麽大事。

“我送侯爺同夫人。”羅掌櫃忙說,都瞧出兩位主子有事。

“不必,我們從後門出去。”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雅間。

樓蘇葉和彧嶢從香滿樓後麵的一條小巷子繞到德勝街,正好看到向芸湘轉入對麵的一條小巷子,兩人忙跟上。

孫萬春現身,悠哉遊哉地跟在兩人身後,神情悠閑,好似在逛街。

足足跟了半炷香的功夫,就見向芸湘愣愣地站在一道大開的院門前。

兩人忙隱了身形,躲在牆根後麵。

孫萬春像無事人一樣,腳步不停地往前走,離愣在那裏的向芸湘越來越近。

隱隱的,好似聽到有聲音從敞開的大門內傳出。

離得遠聽不清。

樓蘇葉好生羨慕孫萬春,他離得近,應該聽得清。

就在孫萬春堪堪走到離向芸湘隻有三步遠的時候,凝雪郡主和封望澤從裏麵走了出來。

封望澤一臉灰敗,凝雪郡主看到門外的向芸湘,滿臉猙獰。

樓蘇葉和彧嶢遠遠看到這一幕,齊齊縮回了腦袋,不敢去看,生怕被認出來。

孫萬春旁若無人地停下腳步,就那樣站在那裏看起了熱鬧,慢悠悠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

他一邊看熱鬧,一邊嗑瓜子。

“封大將軍,此女早已沒了名節,髒汙不堪,你也不挑,什麽人都下得了口。”凝雪郡主惡語相向。

向芸湘隱在冪籬下的臉,因為凝雪郡主無情的侮辱已經羞得通紅,雙肩不停地顫抖,如弱柳扶風。

封望澤看著搖搖欲墜的表妹,心疼的握緊了雙拳,眉目一冷。

“郡主,別當我不知,那晚的事情,是你在背後指使,汙了表妹的清白。”

“是本郡主指使的又怎麽樣?你能耐我何?她已是不潔之身,同妓子又何分別。”

這話一出。

徹底擊垮了支撐向芸湘心底裏的最後一口氣,雙膝一軟,癱倒在地,如飄落的雪花,有些淒慘,又有些唯美。

封望澤氣紅了雙眸,咬牙切齒,脫口而出,“你,你承認了是你叫人幹的,我要休了你!你從前不是也養麵首,你比表妹還要不堪,你有何資格妄議表妹。”

說完,他大踏步走上前扶起向芸湘,把她牢牢圈在懷裏,發誓要護她一輩子。

凝雪郡主見到封望澤把向芸湘護在懷裏,隻覺心中一痛,隨後冷嗤一聲,“你道聽途說,你冤枉我,我從未養過麵首,你竟要為了這個妓子休了我?”

“是又怎樣!”

“我要和離,老娘不奉陪了。”

凝雪郡主氣得拂袖離去,剛走了沒兩步,突然折返,小跑到封望澤的身後,對著封望澤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凝雪郡主舉起的每一拳結結實實盡數落在封望澤的後背。

封望澤一心護著懷裏的表妹,沒一點要避讓的意思。

凝雪郡主就這點力氣,好似在給他撓癢癢。

郡主咬牙揮著拳頭。

“你有眼無珠,被豬油蒙了心。”

“你這個負心漢,你負了我,我父王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

“啊,啊,啊。”

凝雪郡主氣得捶胸頓足。

揮動拳頭猛打了一頓,沒了力氣,終是停下手來。

撫了撫鬢角的流蘇,吸溜了兩下鼻子,剛又走出兩步,她突然咦了一聲。

“方才站在這裏的白發蒼蒼的老頭去了哪裏?”

又撫了撫散亂的衣擺,呢喃道:“難道是方才看花了眼,明明剛剛有個老頭就站在這裏呀。”

又不好意思去問那對愛得死去活來的兩人。

她再次拂袖離去,方走出沒兩步,正好看到陸秋芝扶著向氏朝這邊走來。

向氏麵色很不好看,眼中滿是對郡主的責備。

凝雪郡主看到向氏眼裏的責備,“哇”的一聲,委屈得直接哭了出來。

“郡主,這可是在外頭,郡主的教養去了哪裏?”

丟人現眼的東西!

丟人丟到了外頭。

向氏一邊嗬斥,一邊心疼地朝兒子走去。

方才,凝雪郡主一拳拳捶打兒子的時候,她看在眼裏,仿似捶打在她的心尖上。

“兒呀,回家吧,娘許你帶著向芸湘回家。”

兒子為了向芸湘去漠北,即便回了家,也是同向芸湘一直住在外頭。

成何體統!

“娘。”

封望澤懷抱著向芸湘,感激地看向母親。

凝雪郡主和陸秋芝齊齊變了臉色。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凝雪郡主生出難以言說的不適,不想再忍,憤然離去。

陸秋芝緩緩鬆開扶著婆母的手,頹然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冷得她渾身發抖。

剛生下兒子那時,她根本不想看到兒子,一看到兒子她腦海中便會浮想起那日的醜事,她便痛不欲生。

可是當她在婆母的院子裏看到白白胖胖的兒子後,她又心軟了。

因著婆母對她的兒子嗬護備至,一直親手照顧她的兒子,從不假手於人,她對婆母才生出三分敬意。

可是現在,婆母放下話來,答應讓封望澤帶向芸湘回家。

那她豈不是成了笑話。

她的那場遭遇是拜誰所賜?

是向芸湘!

是向芸湘毀了她的名節,隻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她不想與向芸湘同處一個屋簷下,這會讓她時刻想起那日的事情。

每每想起那日的羞窘,她便憤懣得生不如死。

可是,她又不能與凝雪郡主這般灑脫,說走就走。

她還有兒子。

陸秋芝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