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雙浪子,誰為真?(18)
“這可是南伯父和南伯母定下的,你說了不算。”陳家小姐算是看明白了,南華聽南晚的。
但婚約是南家父母定的,南晚再厲害也不可能越過父母去。
豈料她話音剛落,南晚的神色就變了,“他們?看來陳小姐不知道我和哥哥早已和主家不聯係的事情啊,你大可以去找他們,看看……他們會不會給你做這個主。”
自從出了寧遠和南晚的事情之後,南華也和南父南母攤牌了。南家不止南華和南晚兩個孩子,沒了他們,還有下一個繼承人。從那之後,南家就再也沒人來煩過他們了。
找他們做主,去啊,南晚絲毫不帶怕的。
南晚的態度很堅決,南華明顯隻聽南晚的,這陳家小姐四處看了看,孤立無援,沒多久就哭著跑開了。
南晚明麵上沒有再追究,心裏卻沒有草草了事的意思。
趁著南華去和那些人寒暄,南晚湊到寧遠身邊,“幫個忙,做不做?”
寧遠看著南晚這幅不想被南華發現的做賊架勢,抿了抿唇,輕笑一聲,“你說……幹什麽。”
語氣中說不出的寵溺。
“幫我查查這陳小姐的情人都有哪些,然後讓他們……”南晚遞給寧遠一個眼神。
你懂的。
寧遠抿唇笑了笑,“我幫你做事,你給我點什麽好處啊?”
寧遠仿佛是個要吃糖的小孩子一般,固執地向南晚要獎勵。
南晚斜睨了一眼,“寧遠你多大了?”
寧遠:“29歲半。”
南晚:“我看最多三歲。”
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好的緊,寧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看來美食攻擊效果不錯,回去再研究幾個菜譜去。
“那你說,你想要什麽?”南晚懶懶地朝著後麵一靠,說不出的慵懶隨意。
寧遠沉思了一會兒,“晚晚,要不你送我29歲的生日禮物吧。”
29歲的生日一直是寧遠的心病,那種孤獨感至今都在緊緊地纏繞著他,每次想起,都如同錐心之痛一般。
南晚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神色間有幾分打量,“寧遠,你什麽意思?”
方才的輕鬆氣氛仿佛是一場夢,轉眼前便冷了下來。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我今年剛好29歲,你送我一個禮物當作祝賀,可以嗎?”寧遠的聲音帶著幾分懇求的意味,神色間也帶著幾分委屈,如同一隻被拋棄的大狗,隻是通過搖尾巴來獲得主人的憐愛。
“行吧,我回去就給你準備了。”
上次說開後,二人之間那股微妙的氣氛仿佛消失了,仿佛他們之間重新認識了一般。
重新見麵,重新相處,如同朋友一般說笑。
再無人說過從前,他們仿佛都打算走向未來。
“好,我等著你。”
寧遠的效率比南晚想象中要高得多,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那些人的資料已經放在南晚的辦公桌上了。
為了此事,寧遠還專門打電話來問南晚,做到什麽程度就停。
“爆出來就行了,剩下的不用管了。”
南晚沒有想要陳家小姐命的意思,但她要陳小姐沒臉見人。
陳小姐當年敢掃了南華的麵子,現在南晚就讓她名譽掃地。
在H集團發出公告表示和陳家毫無關係的當天下午,陳家小姐的風流韻事就被爆出來了,雖然很快就被壓下去了,但此事早就在圈內傳開了。
刪的了帖子,管不住人的嘴。
聽說這陳小姐已經很多天沒出門了。
寧遠完成了,南晚也該去挑禮物了。
趁著周末就去H集團名下的商場轉悠了。
看來看去都沒有看到合適的禮物,直讓南晚頭禿。
“玄兒,我能直接送錢嗎?”南晚生無可戀地問道。
送禮物著實太費腦細胞了。
玄玄:“要不每樣都買一個?讓他自己挑?”
係統不懂人類的禮物,在他看來無非就是給對方喜歡的東西,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就隻能全買了,對方挑一個喜歡的不就行了。
南晚歎了一口氣,“你這還不如讓我直接把他拉過來,讓他自己挑呢。”
玄玄不搭話了,說實話它覺得南晚說的也可行。
轉頭的一瞬間,南晚看見了一家鍾表店,她記得這個牌子,好像見寧遠帶過。
“玄兒?”
玄玄立馬動手探查,“沒錯,寧遠的表都是這家的。”
“那就好辦了。”
南晚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致衝衝地朝著手表店走去。
“你好,麻煩拿一下你們的所有限量款。”
南晚剛坐下,很快就有人拿來部分手表還有一本圖冊。
“南小姐你好,這是部分限量款,還有一些店裏目前沒有現貨,您可以先看看圖片,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給您調貨。”
南晚跟著南華視察過幾次商場,因此這裏的櫃機姐大部分都認識她。
南晚先看了有現貨的款式,都不太滿意,在一眾圖片裏,有一條讓她眼前一亮。
藍色的表盤上是繁星點點的星空,金色的指針更添幾分矜貴,銀色的表鏈簡約自然,倒是很符合南晚的標準。
“就它了,要多久能調過來?”南晚合上圖冊,問道。
“差不多一個月吧,一到貨,我就給您送過去。”一來就是個大單,櫃姐的臉笑成了一朵花。
“行,盡快吧。”
定好了手表,南晚便滿意地離開了。
路過“半醒”,卻意外地發現門是開的。
南晚站在“半醒”的門口,久久佇立,少頃之後,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一進去,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今兒居然沒加班?”
今天雖然是周六,但南華依舊在公司加班,寧氏的規模不比H集團小,怎麽寧遠這麽閑啊,還有時間來半醒。
寧遠也沒想到南晚會來,還以為她再也不會主動踏入這個地方了。
“工作是忙不完的,生活還是要的。”
南晚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懶懶地趴在吧台上,“我哥要是懂這個道理就好了。”
南華已經不能用工作狂來形容了,那已經是工作神了,一年365天,三百天都在工作,很多時候還是南晚強迫他休息的。
“照我哥這個工作強度,我都尋思著要不要找個中醫給他調理一下身體了。”
寧遠:“……”現在去工作還來得及嗎?
南晚見寧遠半天沒動作,“你不是說你調的酒最好嗎?不給我調一杯嗎?”
這人怎麽回事,天天說自己的酒最好喝,人來了酒都不給一杯。
寧遠愣了一下,下一秒終於反應過來了,不由得失笑。
“我事兒都給你辦了,我的禮物呢?”寧遠嘴上說的,手底下也沒停。
“買了買了,一個月後到,還能虧了你不成?看你那樣。”南晚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
寧遠低頭淺笑,“那我就等著了。”
寧遠調了一杯內格尼羅遞給南晚,“度數有點高,慢點喝。”
入口甜味、苦味和藥草味相互融合,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就像是他們之間一樣。
先甜後苦最後歸於藥草的平和。
“很難相信你沒有別有用心。”南晚看著杯中的酒液,似笑非笑地看著寧遠。
“那你滿意嗎?”
南晚麵上布上一個明媚的笑容,“滿意啊,非常滿意。”
“明日有空嗎?”寧遠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事情。
“怎麽了?”
“夏天了,帶你去附近的小鎮的轉轉。”
南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寧遠,大哥啊,這是盛夏七月,這天不待在家裏吹空調,你讓我去什麽小鎮?
你沒事兒吧?
“不去,打死不去,這天氣你要命。”南晚趴在吧台上裝起了無賴,反正誰都別想把她拉起來。
“真不去啊?”南晚擺明耍賴,寧遠也沒有強迫她的意思,“那行吧。”
就是可惜少了一個相處機會。
南晚狐疑一聲,“你這麽好說話?”
“不然呢?”寧遠開始清洗器具,“反正下周這個時候還是要見麵的。”
“下周?”南晚回想了一下,沒想起來有什麽事情。
“南大校慶。”
南晚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一聲,“差點忘了這個事兒了。怎麽你也收到請帖了?”
“怎麽看不起我?”寧遠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我可是計算機係的第一,寧氏的總裁,怎麽不算榮譽校友。”
“我哥也第一。”南晚頓時自豪起來。
寧遠:“……”陰魂不散的南華。
“到時候我去接你。”
“好。”
南大校慶這天,早早就掛上了歡迎榮譽校友的橫幅。不知是學校的刻意為之還是有人打過招呼,南晚、寧遠和南華的位置安排在一起,南晚夾在中間,風中淩亂。
“你倆……要不要?”南晚試探地問道。
南華和寧遠齊聲回答道:“不要……”
南晚:“……”大爺的!她還不伺候了。
南華和寧遠都上台講話,兩人仿佛暗自較勁,有意鼓動氣氛一般,
南華是妹控屬性發作,南晚能理解,寧遠又是怎麽了?
玄玄:“吃醋了吧。”
玄玄能探測到人類的情感波動,看著台上的兩個人仿佛是在看一場大戲。
南晚:“……”南華真是我親哥啊,親子鑒定的那種,怎麽一個個都開始假想敵。
南華講完話,南晚很給麵子的鼓起掌來,卻不料耳邊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我講話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用力。”語氣酸溜溜的。
南晚:“……”
“那要不我補給你?啪啪啪超大聲的那種。”
豈料寧遠的眼神瞬間不對了,臉上掛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湊到南晚的耳邊,溫熱的氣息灑在南晚的耳廓上,顯得異常灼熱,“超大聲?你說的是哪種超大聲,你如果不說清楚,我會以為是需要我幫你的那種。”
南晚的耳朵發燙,連忙向後退去,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不是小孩子,不會不懂寧遠的暗示是什麽意思。
“你無恥……”南晚紅著臉罵了一句。
寧遠頓時笑出了聲,“是你自己提出來的,我不過是說兩句罷了,怎麽就無恥了?”
南晚說不過寧遠,幹脆就不說了,轉過頭自顧自地喝水,壓下心中激**。
低頭的一瞬間,南晚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視線,對著方向看過去卻什麽都沒有。
南晚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沒有聲張,她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在看著她,而且來著不善。
玄玄:“你的感覺沒錯,就是有人在看著你,而且是個你見過的人。”
南晚略微一思索,報出了一個人名:“陳雲啊。”
玄玄:“對,這個陳雲和那天的陳家小姐有點關係,算是遠方堂姐妹吧。”
南晚頓時明白了,“她想幹嘛?”
玄玄:“不知道,目前沒有任何明確的行動,但這個人很危險,你最近小心些。”
玄玄監測著陳雲的身體各項數值,發現這個人精神數值奇高,要不就是腦活動太多,要不就是精神上有問題,希望不是後者。
南華是個大忙人,講完話就走了,但卻沒帶走南晚,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倒是稱了寧遠的心。
寧遠帶著南晚漫步在南大校園的各處,看著熟悉的街景,一切仿佛不過是昨天。
走著走著,他們就走到了圖書館大門口,當初南晚拍畢業照的地方。
二人站在空曠的廣場上,一時無言。
“那天你是不是來了?”南晚忽然開口道。
寧遠錯愕,“你……看到我了?”
寧遠不確定南晚的態度,但心底總有一份希冀。
“讓別人給我送花,自個兒躲在樹後麵,你倒是清閑了。”
“怕你不要我的花。”寧遠的語氣有些低落,低啞的聲線裏透露著濃濃地委屈。
當時兩人鬧得很厲害,幾乎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階段了,寧遠的第一反應就是南晚會生氣,會扔掉話,哪敢去見她。
“花……我沒扔。”沉思了一會兒,南晚緩緩道出,“我當時就看見你了。”
還未待寧遠說話,南晚繼續道:“寧遠,你送我一束花吧,你親自送到我手裏,如何?”
“晚晚……”寧遠一時沒有懂南晚的意思。
“你沒參加我的畢業典禮,補一個給我,可以嗎?”南晚定神地看著眼前的寧遠,臉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南晚的情感變化很細膩,但寧遠依舊發現了她眼神的變動,那一瞬間的情感噴湧而出,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