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潑辣皇女俏和尚（11）
蕭然身上淺淺的香味充斥在慕晚意的鼻腔之中，混合著身上暖意，整個人仿佛是處在溫室之中一樣，讓人生出困意，“你也喜歡檀香啊。”
盡管蕭然的耳朵已經紅了，但依舊“嗯”了一聲。
對於自小就在佛門長大的他，這已經是出格的舉動了。
因為你喜歡。
“小和尚，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找男寵啊？”或許是沒有麵對麵，慕晚意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猶豫著問道。
等了許久，都沒等來蕭然的回應，慕晚意頓時卸了氣，掙紮著就要從蕭然的懷抱中退出去。
蕭然感受到了慕晚意的掙紮，雙手用了些力氣，禁錮住了慕晚意，輕輕歎了一口氣。
如果說最初答應沈家時還有些許的不樂意，但在慕晚意給他出頭的時候，他心底的那最後一絲困惑便已經煙消雲散。
“晚晚……”蕭然的聲音帶著幾分纏綿的意味，慕晚意的名字從他的嘴裏叫出來多少帶了勾引的意味。
“幹嘛？”
聽出了慕晚意語氣裏的不樂意，蕭然抿唇笑了一下，“我不讓你去找你的男寵，是因為……因為我要做你的男寵。”
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蕭然沒有感覺帶預想中的恐慌，反而整個人帶著一種輕鬆的感覺，就好像是積壓了很久很久的愛意再次重見天明的那種暢快。
慕晚意頓時從蕭然的懷裏掙脫出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確定地問道：“你……你來真的啊？”
蕭然的眼底笑意更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伸手捏了捏慕晚意有些嬰兒肥的臉頰。“真的，比真金都真。”
慕晚意還是不太相信，“你知道我的名聲嗎？”
“知道。”
“我風流薄幸？”
“嗯，不對我就行。”
“我囂張跋扈？”
“嗯，我受著。”
“我男寵很多。”
“以後隻有我一個。”而且我會讓你再也離不開我。
蕭然頓了一下，想起了慕晚意那一屋子的男寵，還有那個什麽白風黑風，有些惱火，不過很快便釋然了，反正他們很快就要走了，忍兩日又如何。
慕晚意放棄了，找了個亭子，坐下來歇歇，像是放棄般有氣無力地朝著蕭然說道：“你真的啊？”
蕭然眼底劃過一絲心疼，他發現自己的小公主很沒有安全感，同樣的事情需要多次確認才會安心。是以，在蕭然再次給出確定答案的時候，慕晚意終於笑了起來。
“說話算話啊，不準放開我的手。”
“好。”
【好感度?5，現有好感度60。】
今年的冬天好像沒那麽冷，反而有幾分暖意，有可能是天暖和，也有可能是心暖和了。
慕晚意看著蕭然，心中有幾分興趣。
有腦子，有謀略，有心機，但抱一下就會紅了耳朵，有趣。
蕭然的眼神飄到不遠處的一個牆角，看著露出來的一片衣角沒有說話。
既然決定了，那有些事情可以準備起來了。
看著笑靨如花的慕晚意，蕭然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既然決定選擇了他，那就好好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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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親眼看見慕晚意和無憂在一起，兩人還抱在一起？”蘇貴妃看著新做的指甲，若有所思地問道。
小宮女誠惶誠恐地回話，“是的，奴婢親眼看見的。”
蘇貴妃忽然就笑了，“慕晚意啊，慕晚意，你說你跟誰混在一起不好，非要和逆臣之子混在一起。”
滿宮的侍女全都低下了頭，全當沒聽見，在這宮裏有些話是不能聽的，是要人命的。
“那就怪不得我了。”
蘇貴妃想起自己被逐出去的侄女，秀麗的容貌布滿了猙獰，順手就打碎了一個茶盞，碎裂的聲音在安靜的殿內顯得尤為清晰，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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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正陽帝明麵上的允諾，一時間無憂大師的名號在皇城炙手可熱。
二人雖已通情誼，但慕晚意畢竟是未出嫁的公主，不能總出宮，但這書信卻是一日又一日的多了起來。
慕晚意看著信紙上纏綿的情話，臉上沒有想象中小女兒的情態，顯得過分冷靜，倒是活脫脫地像是在看什麽嚴肅古板的經書。
“快過年了吧？”
今年蘭元似乎格外的冷，這才立冬不久，雪接二連三的下了好幾場。
“你想幹嘛？”玄玄心生警惕。
實在是這個世界的慕晚意太奇怪了，每次的所作所為都讓玄玄有些心驚。
慕晚意輕笑一聲，帶著幾分俏皮，“玄兒，我怎麽覺著你這麽心疼蕭然啊。”
聽到慕晚意的打趣，玄玄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加奇怪了。
“小晚，你……真的覺得自己沒問題嗎？”
慕晚意愣了一下，覺得奇怪“玄兒，你怎麽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玄玄看著光屏上毫無波動的情感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這個世界的慕晚意太奇怪了，就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每一步都是為任務而生，分毫不差，和前幾個世界差別太大了。
玄玄忽然間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慕晚意還是慕晚意，但有可能已經不是完整的宿主了。
“算了，你開心就好。”玄玄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世界結束後回一趟主殿了。
今年的春年要早一些，按照禮製，慕晚意作為長公主也是要出席宴會的，可今年她卻不打算去了。
正陽帝並沒有邀請蕭然，所以慕晚意打算溜出宮。
“太醫院那邊本宮都打點好了，你今夜就呆在重華宮不要出去，最晚明日本宮就會回來，在本宮回來之前，誰都不準進正殿。”慕晚意吩咐道。
“春和明白。公主要小心，景明就在老地方等著公主。”
景明是沈府新送來的，一般都在宮外，用來接應要出宮的慕晚意，倒也是個可靠的人。
“玄玄，帶路。”
“好。”
就在即將走出門的時候，慕晚意似乎有所覺察般，頓了一下，看向那一片陰影之處。
停頓了幾秒鍾，才抬腳向外走去。
“你故意的。”玄玄分外確定地說。
剛剛隻要慕晚意按照正常速度走，那眼線必然是撞不到人的，可慕晚意分明是故意慢下腳步的，實打實地讓那個人看清了臉。
慕晚意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太慢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任務是有時間期限的，早幹完早結束，就能早點回去了。
慕晚意剛走，那片陰影處就走出來一個人，躲著人，快步去了景陽宮。
景陽宮內，
“你說長公主換了婢女的衣服偷跑出宮了？”正陽帝渾厚深沉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殿內，手上還依舊披著奏章。
“是的，奴婢親眼看見的。”來回話的就是正陽帝安插在重華宮的那個眼線。
“哦？”正陽帝的語氣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那可知長公主去往何處了？”
底下的宮女要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長公主不愛親近奴婢，隻有春和才能近長公主的身。”
眼線不知掉慕晚意去哪兒了，但正陽帝卻是猜得出來。
今日宴會所邀之人和上次立冬宴會的人幾乎一致，除了蕭然……
正陽帝忽然間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喃喃自語道：“看來元樂很器重這個叫春和的啊。”
旁邊的內侍立馬心領神會，試探地問道：“陛下可要傳召這個春和。”
“不急。”正陽帝擺了擺手，內侍識趣地下去了，“現在還不是動的時候。”
忽然間，正陽帝仿佛像是剛想起了什麽一樣，“過幾日是不是就是沈家老太爺的壽辰了？”
“是，陛下。”內侍一時拿不準正陽帝的意思，也不敢多說什麽。
“那就讓元樂去吧，他們祖孫倆也很多年沒見過了。”正陽帝吩咐完就低頭繼續看奏章了，仿佛隻是隨意嘮了兩句一般。
“遵旨。”
宮裏的談話自然被玄玄報給了慕晚意，聽到正陽帝讓慕晚意給沈老太爺過壽，慕晚意就知道正陽帝的疑心病又犯了。
“真是一有點風吹草動他就坐不住了啊。”
明日事明日再說，玄玄帶著慕晚意一路走了出來，很快就和沈府安排的景明匯合了。
“公主請上馬車，春和姐姐已經吩咐過奴婢了。”景明恭恭敬敬地道。
正陽帝賜給蕭然的宅子在南街，不是什麽好地段，唯一的好處應該就是人少了。
慕晚意想給蕭然一個驚喜，便沒有讓門房通報，問了蕭然住的地方，便帶著景明過去了。
蕭然的院子並不遠，慕晚意沒走多久便到了，不過讓人很奇怪的是，這一路並沒有任何喜慶的裝飾，相比外麵街道上到處的張燈結彩，顯得有些淒涼。
慕晚意走到窗邊的時候，看著窗花紙上倒映的影子，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描繪著蕭然的輪廓。
慢慢地勾起了唇角。
蕭然……
慕晚意在嘴裏慢慢地咀嚼著這兩個名字，眼底溢出不自知的溫柔。
玄玄再次打開了情感柱，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情感柱居然動了，雖然微不可查且很快就消失，但玄玄還是注意到了。
這也印證了玄玄的猜想。
宿主的情感被抽走了或者說被某樣東西壓製住了。
很明顯，在慕晚意實打實遇見蕭然的時候，才會有一點點的波動，可這種波動被察覺後很快就被壓製了下去。
怪不得自己好幾次查看情感柱都分毫不動，原來是沒對上人。
正當慕晚意出神的時候，一道帶著調笑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還打算站多久？快進來，外麵冷。”
“原來你知道是我啊。”慕晚意的語氣帶著些許撒嬌的意味，進了門就撲到了蕭然的懷裏，還蹭了蹭，蹭得蕭然身上冒火。
“你怎麽來了？”蕭然略微不自在地偏了偏頭，“今天是宮宴，你偷跑出來的？”
慕晚意不會武功，自然也不會隱藏自己的呼吸，剛出現在窗口的時候，蕭然就知道了。
慕晚意嘟囔了一聲，“來陪你嘛，你都下山了，玄尚住持又不在你身邊，也沒聽說過你有什麽家人，所以我就來陪你啊。”
【好感度?2，現有好感度62。】
蕭然在聽到“家人”兩個字的時候，腦海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喃喃自語道：“家人……”
“對啊，小和尚，為什麽從來沒聽說過你有家人呢？”
趴在懷裏的慕晚意看不見眼圈驟然有些發紅的蕭然，那雙清亮的眼眸仿佛承載了很多的無法言說的悲傷，許久之後，蕭然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的家人很早就過世了。”
國寺的和尚有些是被撿回去的，有些是父母養不起了送過去的，還有一些就是世家大族送過去清修的，蕭然這麽說也算是合情合理。
慕晚意從蕭然的懷裏退出去，看見了眼神黯然的蕭然，一時就想罵自己一句蠢。
她頓時就急了，有些六神無主，拿起袖子中的手帕輕柔地擦去蕭然眼眶中馬上要落下的淚水，“小和尚，你別傷心，以後我陪著你，好不好？”
蕭然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慕晚意，看著眼前麵露愧疚的人兒，他的聲音好像飄去了很遠的地方，走到了佛祖的麵前，說下這一句真言，“好，那你陪著我”。
蕭然帶著慕晚意去了大街上，今日街上的人很多，也很熱鬧，到處張燈結彩，小販的叫賣聲、小孩子的笑聲、往來人群的說話聲，絡繹不絕。蕭然一邊牽著慕晚意，一邊還要注意她不被人擠到。
許是受到了節日氣氛的影響，蕭然也露出了幾分柔和的笑意。
出了宮慕晚意就換上了一條淺紅色的束腰長裙，沒有多帶什麽配飾，簡單的裝飾配上她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也是足夠吸睛好的存在，蕭然雖然帶著鬥笠，但從身形來看長相必然是不俗，兩人的身影在一種行人中也顯得分外奪目。
“咱們現在此處玩一玩，等會兒城東有煙花表演，我再帶你過去看。”蕭然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脫韁的慕晚意，無奈地笑著。
“好。”慕晚意的心早就飛了，她大多數時間都住在宮裏，就算出宮，但也很少去人多的地方，這倒是她第一次來這麽繁華的地方。
宮裏的金碧輝煌和人間煙火總是不一樣的。
“小和尚，我們去那邊玩。”
說罷，便拉著蕭然往一個小攤子前跑去，路過一個賣簪子飾品的小攤位，蕭然被其中一個鑲嵌著紅瑪瑙的珠釵吸引住了。
蕭然把珠釵拿在手裏把玩了一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下一秒，珠釵就出現在慕晚意的發髻上，果然還是紅色最襯她。
慕晚意看不到頭上的簪子，隻好問道，“好看嗎？”
得到了蕭然肯定的答案，慕晚意眉眼彎彎，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攤位上賣東西的是個老婆婆，一看到兩人這般情態，還能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這位公子對夫人可真好。”
蕭然帶著鬥笠，也沒穿僧人常穿的衣裳，是以老婆婆並沒有認出蕭然是個和尚，隻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帶著夫人出門。
卻不想兩人頓時都鬧了一個大紅臉，慕晚意的臉紅得都快要滴血了，頭一次比一次低，“婆婆……那個……我們還不是……”
還未等慕晚意說清楚什麽不是，蕭然就順勢接過了話頭，“謝謝婆婆，很快就是了。”
說罷便付了錢，牽著慕晚意在婆婆慈祥的目光下離開了。
【好感度?3，現有好感度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