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梁曉陽吐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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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陽走出婚姻登記處，看見一輛大貨車停在單位對麵。梁茶探出腦袋，遠遠朝著他招手。見狀，梁曉陽像一隻兔子似的，心情雀躍地跑了上去。
“哥，市區出行開貨車不方便，你們下來坐我的特斯拉吧！”
梁茶和阿傑坐上了曉陽那輛特斯拉，阿傑一路讚不絕口，車內設計時尚年輕，一款很符合年輕人品味的運動款新能源轎車。得知這車是陳敏敏的陪嫁車，阿傑更是滿臉羨慕，“曉陽，咱們說好一起窮的，你怎麽能先開上四個輪的車了？”
三人一路歡聲笑語，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家正宗的潮汕牛肉火鍋店。火鍋店裏麵人很多，梁茶看見每張餐桌上，食客都點了外麵的奶茶，腦袋裏麵頓時浮現出了新的商機。過去在北京工作那幾年，他是一名奶茶的愛好者，喜茶、奈雪、茶百道之類一線品牌奶茶的忠實粉絲。
他心想，朗村建設成文旅村莊後，他們可以引進一些奶茶的商家入駐朗村。這樣就可以填補鄉村和城市的差距，遊客能在鄉村遊玩的時候喝到奶茶、咖啡之類的飲料。
他深知一切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基礎，朗村的旅遊業搞起來了，人流量上去了，這些奶茶品牌才會考慮入駐。當然，他們也可以自創屬於朗村自己的奶茶咖啡品牌，這樣還可以雇傭村民來店裏工作，順道也解決了村民的就業困難問題。
阿傑是典型的服務型人格，飯桌上梁茶和曉陽侃侃而談，阿傑全程負責給他們兩人不停涮肉吃。
曉陽從他們兩人口中，聽說了朗村最近發生的一些事，老屋改造一度傳出天價賠償款，原來隻是以訛傳訛的謠言。好在他並沒有惦記那筆賠償款，他和陳敏敏對金錢都挺佛係的，兩人都是那種比較重視個人精神世界和自身價值的人，物質和財富方麵並沒有那麽渴望。
不過老媽要是知道這件事，估計要失望不少日子了。母親希望那筆錢能夠盡快入賬，雖說他的房屋按揭基本上靠著住房公積金就足夠支付了，母親卻希望他能早點還清貸款，然後拿著那筆賠償款讓他們小兩口在市裏再買一套房子。
果果一天天長大了，母親有心想讓他們再生二胎，三胎也不嫌多。在老一輩人的心裏，家裏開枝散葉、兒孫繞膝就是一種福氣。三室一廳的房子，根本不夠幾個孩子居住。
然而，年輕人的思想截然相反，家裏又沒有皇位繼承，生兒生女都是自己的孩子，生一個孩子體驗一下為人父母的滋味就行了。這也是多年來，中國幾代人之間的隔閡。
另一方麵，母親其實是有私心的，這點梁曉陽很清楚。家裏如果多一套房子，陳敏敏的父母以後老了就可以來廣州住，這樣就不至於讓她和兒子分開了。
母親眼裏廣州是全國最宜居的城市，她很少會去思考人家四川也是出了名的宜居城市，城市主打慢生活的節奏，物質消費水平也沒有廣州這麽高得嚇人。
當初兩家父母坐下來商量出了“兩頭婚”的時髦說法，兩頭婚起源於江浙滬一帶，後來逐漸在全國開始效仿起來。兩頭婚是指男娶女嫁，也不屬於女招男入贅，男女雙方兩頭皆是婚娶婚嫁，夫妻兩頭走。然而，母親的骨子裏麵一直都不願意自己的寶貝兒子離開她半步。
父親大男子主義，他姐一身反骨，母親更是不敢招惹，家裏隻有他這個兒子最聽她的話。自從離開朗村，母親跟他住進城裏，很享受當家管事的感覺。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傷痛，曉陽很清楚母親的傷痛是父親沒有給她當家做主。人都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拚命想要攥在手心裏。母親以為自己是靠實力攥住了兒子，其實不是，曉陽是心甘情願被母親攥著的。他沒打算拆穿事實，讓著點母親，他覺得是應該的。當然，這在陳敏敏眼裏，屬於實打實的媽寶男行為。
梁茶跟曉陽講了他們公司最近的業務進展，曉陽得知他爸製作的裙褂款式被香港一對明星情侶看上了，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啊，我爸的裙褂款式被香港大明星看上了？”
“真的啊，經紀人在網上和我們線上取得了聯係。那對明星情侶明天中午就到廣州，時間比較趕，我們可能不能來看你了。經紀人說了，他們會安排保姆車親自去朗村接你爸，讓你爸替他們量身定製婚禮上穿的龍鳳裙褂。
他們的微博粉絲已經超過千萬，兩人是中國風文化的愛好者，答應幫光耀叔免費宣傳釘金繡和龍鳳裙褂。光耀叔聽了特別高興，都興奮好幾天了。他那幾個徒弟最近都在積極表現，想著跟你爸一起來市裏見大明星，說平時隻在電視上見過。”
梁曉陽不免有些擔憂，“我爸一個人去怎麽行？他那副直腸子，說話直來直去的，別到嘴的鴨子搞飛了。”
阿傑涮著牛肉，道：“放心吧，有梁茶哥陪你爸一起去，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
梁茶繼續說：“手工定製龍鳳裙褂的時間周期最起碼要耗費半年時間，呈現出來的效果才能精美絕倫。這幾年娛樂圈的大小明星都很流行中式婚禮，中式婚禮上的重頭戲就是龍鳳裙褂。
明星自帶粉絲效應，一場婚禮可以帶動許多年輕人愛上中式婚禮和中式裙褂。這年頭，明星的意識形態也跟上了，中國文化自信，文化出海，傳統文化越來越深受重視，其中就包括中國的服飾文化。
國內有很多地方的年輕人，他們雖然舉辦西式婚禮，但是早上接親的時候都是穿著龍鳳裙褂，這已經成了現在年輕人結婚的一大趨勢，年輕人都看到了東方美學的魅力。所以，朗村這次文旅改造，政府重點挖掘有價值的婚俗婚嫁文化，相信一定能夠重振中式婚禮。”
曉陽聽得心潮澎湃：“梁茶哥，太謝謝你了，我爸這人思想守舊，這回終於進步了一回，還是哥你有本事。哥，這次就拜托你了，我爸一輩子都想要振興釘金繡，就是效果不太顯著，也就這幾年才開始有了一些好的趨勢，你得幫幫他，幫幫釘金繡。”
“嗯！明天我陪你爸一起去，一是和對方對接如何在他們千萬粉絲微博上推廣釘金繡，二是想幫你爸再多拉些業務回來。光耀叔直腸子，又不太會做生意，他的手藝是找不出第二個的。像他這樣隻會埋頭幹活的匠人，最需要我們這些巧舌如簧的人來輔佐他們。”
曉陽知道梁茶是謙虛，他才不是巧舌如簧呢，梁茶哥是貨真價實的實力。這才回朗村多久，公司各項營業執照都是他親自跑下來的，現在都為村裏接了好幾單的大業務。
“哥，你別這麽謙虛，村裏這幾單大生意都是你們接的。你剛才說的太委婉了，我爸這人何止是老實？他簡直就是一根筋，就知道埋頭幹活。這年頭早就不流行巷子深了，酒香就必須拿出來給人嚐嚐。我是發現了，悶聲發大財也是看情況的，必要的時候就是要會吆喝、會炒作。
上回市裏一批詩人出去采風，當地特產是白酒，白酒讚助商主動讚助了那場活動。臨走的時候還給每位詩人發了一箱白酒，讓他們帶回去喝。人家那麽大的白酒企業，一家上市公司都知道主動宣傳自己，我爸還想著悶聲發大財，悶聲怎麽可能把釘金繡手藝推廣出去？
那幾十個詩人後麵都有一批龐大的粉絲群體，這裏麵的隱形傳播效應不容小覷。我聽說他們在各自的群裏隨便一發，就帶動了那家白酒企業不少生意。我爸這人就是老古董，好在這幾年終於舍得對中式裙褂進行改良了。人家蘇錫常那邊已經對旗袍下手了，現在改良式的旗袍都能成為上班族通勤打卡必備的服裝了。”
梁茶聽出曉陽對光耀叔意見不小，他們父子之間看似梁曉陽什麽都聽他爸的，其實一直都是光耀叔用父權的力量碾壓著曉陽。
“曉陽，你對你爸有點偏見，光耀叔現在對釘金繡宣傳這塊很積極。我幫他拍了幾次視頻，還都挺配合的，視頻點擊率特別高，網友們都誇他是可愛呆萌的大叔。”
梁曉陽有些不信，阿傑拿出手機點開了視頻。看見視頻中帶著笑容的父親，梁曉陽揉著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父親素來不苟言笑，像是誰都欠了他五百萬似的。他有時候都懷疑，父親會不會笑。
直到他偶然看到奶奶一張壓箱底的照片，照片上麵的父親才五歲，當時爺爺還在世，那時候的父親會笑。也是那一刻，梁曉陽才知道自己原來長得像父親，並不是大家所說的長得像母親。隻是歲月是把無情的刀，竟然讓父親變成了一座不會笑的冰山。
“哥，這是我爸嗎？他以前最煩商業炒作了，電視台來人采訪他，都被他給轟出去了。我還以為他不愛露臉，不愛出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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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會變的，你爸為了宣傳釘金繡，現在真的豁出去了。老一輩釘金繡手藝人越來越少，願意吃苦學習釘金繡的年輕人又不多。光耀叔最近剛剛學了一個新詞，要我們幫他打造成一個IP形象，他要親自宣傳釘金繡，宣傳龍鳳裙褂，舉起這麵大旗。”
曉陽有些哭笑不得，“我爸一輩子堅守在朗村，他要是當年聽了廣州一家老板的建議，在市裏估計已經開了多家裙褂連鎖店了。”
梁茶一愣：“還有這事啊？”
“是啊，當初他非要堅守在朗村，說朗村自古以來是一座婚姻民俗村，要是他帶著釘金繡離開朗村，朗村就少了一大特色。好在他剛評上了一個非遺文化遺產傳承人的身份，逐漸被更多的人看見了，不然真是埋沒了這麽好的手藝。文化需要宣傳才能傳承下去，老一輩的傳承給小一輩，才能世世代代傳承下去，不然很有可能釘金繡會和老手藝人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對方可是個大老板，財富自由以後就想著搞點人文情懷的東西。人家出資請他去廣州做生意，要他隻負責製作裙褂，其他雜七雜八的運營啊、推廣啊、產品包裝啊，都是人家老板自己親力親為，我爸直接回了一句不幹。
我明白他是為了朗村好，但當時我們家都窮得叮當響了，店裏那會兒生意被西方婚禮衝擊，龍鳳裙褂一個月都開不了一單。我至今還記得那段時間，家裏頓頓都吃餐蛋麵，當時我都營養不良了，幾個月都沒有沾到半點的葷腥味，好幾次上課的時候眼前一片模糊，我媽還以為是我眼睛出了問題，醫生檢查說是營養不良。後來我媽經常在我的麵碗裏麵放上一些豬油，我是靠著那些豬油才挺過來的。”
梁茶突然記起來了，那段時間嘉怡為了省夥食費，硬生生把自己得出了胃病。
“光耀叔現在開始明白還不晚，傳統手藝要是不被人看見，隻會一天一天沒落。傳統必須結合現代年輕人的喜好，新舊文化相互融合才能走得長遠。如果年輕人都不喜歡釘金繡了，老一輩人再慢慢離開這個世界，到時候釘金繡很有可能就會瀕臨失傳，這將是世界文化的一大損失。”
阿傑見兩人一直不動筷子，隻顧著說話，急急道：“你們快吃啊，肉涼了不好吃。過去的日子就別再想了，前方是一片美好的風景，你們還在這裏憶苦思甜，矯不矯情啊？”
兩人這才動筷子吃了幾片牛肉，梁茶又繼續說，“你爸今年招了一些學徒，每天都在店裏盤他們幾個小年輕的手藝，逼得挺緊的，有幾個吃不了苦的都跑了。你爸是一心想著將釘金繡的手藝傳承下去，我看得出他心裏著急。”
梁曉陽搗鼓著碗裏的一片牛肉，遲遲沒有送入口中，麵色有些不悅。
“當年他要是願意讓我繼承釘金繡手藝，也不至於現在這麽緊張後繼無人。哥，我真是搞不懂，當初如果他不反對我學習釘金繡，說不定我將來會成為一名世界級的釘金繡大師，他臉上豈不是更有麵子嗎？”
梁茶知道光耀叔不同意曉陽學釘金繡，一直都是曉陽內心的一大遺憾，他後來跟著村裏婦女偷偷織毛線，其實是光耀叔不讓他學釘金繡的一種反抗和心理慰藉。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你現在這樣也挺好的，行政單位的體麵人。阿傑剛才說得對，人要往前看，眼前這條路也許就是最好的呢！”
“哥，聽說你們幫保勝叔賣了兩千箱水果？”
“是啊，一千箱龍眼和一千箱荔枝，剛剛一塊兒送到了人家廠裏。老兩口挺不容易的，大勇哥做生意失敗，網貸欠了許多錢，兒子小金豆都送回朗村了。”
曉陽一驚：“我之前好像在市裏見過大勇哥，那會兒他還在做生意，他現在做什麽工作啊？”
“送外賣！聽君如嬸子說，大勇哥一天要送外賣十幾個小時。因為偷偷網貸，老婆氣得回娘家了，小金豆現在隻能跟著爺爺奶奶。老兩口不容易，又要打理果園，又要照顧小金豆。小金豆白天還好，晚上就會哭鬧，哭著要媽媽。
村裏散播天價賠償款消息的人，還沒查出來是什麽人放出來的消息。村民又不願意參加村民股東分紅合作，都覺得一時半會兒看不到收益，都沒什麽積極性了。”
曉陽點了點頭，“我能理解！前陣子我看過一些鄉村振興嫁接文旅建設的方案，村民分紅模式建立在村莊發展起來以後的經濟效益分紅。很多地方的村民都是一開始不願意合作，後來不斷有人做思想工作才發生了轉變。哥，項目組的工作是不是特別難對接？”
阿傑嘴裏嚼著牛肉，搶先一步說：“我跟梁茶哥路上還看到嘉怡姐和手底下兩個人被家輝一家子給轟了出來。要不是急著把貨送到廠裏，我們一定下車幫他們。
項目組現在開始挨家挨戶走訪，給村民們做思想工作，村裏人都不給他們好臉色看。原本以為嘉怡姐是項目組負責人，嘉怡姐肯定幫著村裏人。現在發現事與願違了，村民一個個都把氣撒在了項目組頭上，第一個就怪罪嘉怡姐。”
見曉陽有些擔心，阿傑一臉玩味地笑了笑：你放心，梁茶哥最心疼嘉怡姐了，待會兒回去打算英雄救美呢！”
“心疼？”曉陽頓時一臉八卦，“阿傑，這是什麽情況啊？你是說梁茶哥喜歡我堂姐？”
要不是因為在公共場合，梁茶真想一腳摔在阿傑屁股上。“別聽他瞎說，我和嘉怡是老同學，我幫她不是應該的嘛！曉陽，你最近沒再織毛線吧？聽說端午節當天，你爸罰你在祠堂跪了一夜？”
這話說到了梁曉陽的心裏，他沒打算隱瞞梁茶和阿傑，兩人都是他同村的兄弟，於是將自己最近的小動作一五一十告訴了他們。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快樂和煎熬，他越發覺得對不起陳敏敏。每次在出租屋一邊織毛線，一邊和直播間的網友互動，暢聊著毛線鉤針的方法，聊著毛線織品的未來前景，他都覺得自己做著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可每次回到家中，看見陳敏敏笑眯眯地檢查他的腹肌和胸大肌，看看有沒有健身效果，他心裏都會感到慌亂不已。幾句話忽悠了過去，心裏又開始自責。這種煎熬的滋味，一旦時間久了，就會形成糾結，必須要有一個發泄口或者傾訴口。
梁茶和阿傑聽完紛紛感到震驚，一是沒想到曉陽這麽癡迷織毛線，二是沒想到曉陽為了織毛線，竟然自編自導了一出戲。為了將這出戲演得毫無破綻，他竟然租了一間屋子距離家和健身房隻有一點五公裏。
阿傑豎起了大拇指，“曉陽，我真是服了你，你簡直是時間管理大師。不，你簡直就是一個精明的歹徒，高智商罪犯，反偵察能力也太強了吧！
紙是包不住火的，小心被你老婆發現了，聽說四川女人的脾氣不好惹。雖然我沒有親身經曆過，但略有耳聞，四川盛產辣妹子！”
梁茶跟著勸了幾句，“曉陽，你這樣躲躲藏藏，見縫插針地織毛線，不是長久之計，以你這麽頻繁出去健身的次數，你應該很快就能練出二頭肌和胸大肌以及八塊腹肌，但你現在貌似什麽都沒有，整個就一塊平板腹肌。”
曉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隨後又亮出了自己的二頭肌，“我看還可以啊，你們看，這是肌肉吧？”
梁茶和阿傑差點笑噴了，阿傑說：“我媽常年在地裏幹農活，她的二頭肌都比你這個玉麵書生發達。高智商罪犯，我勸你早點回頭是岸，別到時候無法閉環。”
曉陽輕歎了一聲，差點就喊服務員要一瓶白酒，一臉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不容易啊，我沒什麽其他的愛好，就是喜歡織毛線，我不覺得織毛線有什麽可丟人的。他們都覺得男人織毛線就是娘娘腔，可他們都不敢說我爸是娘娘腔。我爸不也成天和針啊、線啊、布料打交道？家裏沒人敢說他，因為他是一家之主，大家都靠著他過日子。現在又評上了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變成了大家口中的老藝術家了，他們更是不敢說我爸是娘娘腔。”
阿傑一旁補刀：“可能是你爸長得比較粗獷，耳你長得像珊琴嬸子，玉麵書生的模樣，柔柔弱弱的，看著就像娘娘腔，小白臉。”
梁曉陽一臉無奈，“他們這都是偏見思想，思想層麵太逼仄了，這年頭女人打籃球、擊劍、拳擊、練馬術........為什麽就沒人罵她們男人婆，反而說她們是女性力量，巾幗不讓須眉，都是一些好話。
這是**裸的男女不平等，我真沒想到女權思想會出現在我們家，我老婆就是最大的‘女拳’思想支持者。要我說，憑什麽男人就不能織毛線了，憑什麽男人就不能做女工了？我看很多發達國家的男人在家裏當家庭煮夫，照樣可以得到妻子的尊重。
女人歧視男人從事女**好、女性職業等等，本質上其實就是一種偏見的糟粕思想。她們覺得織毛線就應該是女人做的活兒，這難道不是自己歧視自己嗎？”